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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哈，你才有病！你们他妈都有病！”
“保安呢？”秦臻臻冲小助理道，“还不去叫保安！”
小助理嘴里哦哦的答应着，然后才反应过来，转身蹬蹬出去了。
脚下一地狼藉，玻璃杯早碎得不成样，咖啡打湿文件，从高处流下，最后在地上汇聚。
秦臻臻心里的火腾腾的，陈媛媛兀自觉得不够，又冲着赵之瑜的桌子冲过去。秦臻臻在她身前，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往后用力一甩，提高嗓子冲着她嚷，“你没完了？”
陈媛媛穿着高跟鞋，被她推得踉跄两步差点没摔倒。她稳住身子，又想往过冲，又被秦臻臻推开。
这次劲更大了，陈媛媛被绊了两步，倒了。她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又被秦臻臻推开。
秦臻臻指着她，脸色非常不好看，“你别逼我抽你啊。”
陈媛媛知道她是真的会动手打人的，就没再动。她抹了把脸，秦臻臻这才发现她脸上很干净，一点妆都没有，身上的衣服穿的也很随意，完全不像平时上班时的精致模样。
再一想，自己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在所里见过陈媛媛了。
秦臻臻今天也没怎么化妆，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露出颈部好看的曲线。额前零零散散有些碎头发，给她凭添了一股学生气。
她皮肤很白，眼镜又大又亮，发脾气的时候带着股嚣张跋扈的神采，却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陈媛媛心中大妒，拉长强调不怀好意道，“呵，难怪赵之瑜宁愿辞退我也要留下你，果然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秦臻臻有些疑惑。她并不知道陈媛媛被辞退的事，闻言一愣，正想开口，就又听陈媛媛道，“赵之瑜一向喜欢美人。赵晴在的时候被她惯得不成样，现在赵晴不在，赵之瑜又看上了你，呵呵，怎么，被女人包/养的感觉很好么？事事躲在赵之瑜后面，你觉得自己有靠山了？”
“当初赵之瑜还暗示我，想包/养我，哈，我才不是那种为了往上爬就不择手段出卖自己的人！所以现在才被你这种贱/人祸害。”说着陈媛媛呸的吐了口口水，“变/态！恶心！”
秦臻臻被她的话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门口看去，见门好好关着才松了口气。旋即上前两步，揪着陈媛媛的衣服，几乎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你、你是说，赵之瑜她是……”
“同/性/恋！死变态！”
“你胡说！”
秦臻臻厉声呵斥着，一双眸子惊人的亮，她拎着陈媛媛衣服的手青筋暴起，抬手啪啪就是两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打得陈媛媛一阵眩晕，耳朵里嗡嗡作响，偏头一阵咳嗽，嘴却不肯停，“你不信？哈哈，贱/人别装纯了！”
秦臻臻觉得全身血液上涌，自己都要气炸了，就连手都在颤抖。
她将陈媛媛狠狠甩到地上，摁着手翻身骑/到陈媛媛身上，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也不管打得是脸还是身上，一下比一下重。
等到小助理带着保安将两人拉开，陈媛媛的上衣都已经快被撕破了，整张脸红肿，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秦臻臻尤不解恨，被两个保安架着还要抬脚去踹她。
小助理看着暴怒的秦臻臻，又看看几乎快晕死过去的陈媛媛急得要死，直到被保安提醒了才反应过来。
“快！快给赵律师打电话！”
“你看我干什么！”保安小哥很年轻，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他摁着秦臻臻又不敢太用力，也是急的一头汗，“你打啊！！”
第13章
赵之瑜这边在开会。
下午马上就要开庭了，案子不算大，正好用来教徒弟，就带着所里的小年轻来练手。
只是小年轻们心比天高，都想凭第一个案子打出名声，让老板刮目相看重点栽培。因此个个都有自己的想法，辩护思路上有分歧，商量了一上午都还没敲定，几个年轻人窝在一块争得面红耳赤，连饭都没吃。
赵之瑜不带徒弟，就坐在一边看资料，任他们扯着嗓子嚷。
一屋子热闹得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的电话一直在响。赵之瑜在工作时间向来不接电话，于是直接调了静音，那边吵的声音太大，谁都没在意。
却没想到调成静音模式后还震个没完，嗡嗡吵得人心烦。坐在赵之瑜旁边有些胖的男人就说，“要不赵律师接了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他跟着赵之瑜在杰米罗有些时候了，桌子那边吵的就是他的几个徒弟。
结果一语成谶，没想到还真是急事。
赵之瑜原本还在看材料，死死拧着眉，甩出电话口气相当不耐的“喂”了一声。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赵之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自觉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神中飞快的有一丝焦虑闪过，对着电话问，“把人打了还是被人打了？”
语气是在庭外从未有过的严肃。
胖男人挨着她坐，见状连忙将手边的烟盒往桌子那边扔，正巧砸在对面那人身上。那人有些茫然，捏着烟盒看他，胖男人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赵之瑜。
那人立马领会，在场六七个人原本嚷得正欢，被那人一个一个拽着胳膊摁回去，房间里登时安静下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赵之瑜眉头拧得更死了，她似乎觉得有些头疼，掐着鼻梁，“行了我知道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一圈人面面相觑，谁都敢没说话。
赵之瑜扔下手机，重新拿起刚刚看了一半的那张纸，在会议上第一次开口。
“我来说一下这次辩护的思路。”将思路简单罗列，然后在胖男人诧异的目光中起身，又补了一句，“在庭上要冷静思考问题，不要跟着对方走，要把主导权握在手里。我这边临时有点状况，先走一步，各位抱歉。”
胖男人翻开手腕一看，已经将近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庭了。虽然赵之瑜不是出庭律师，但想这种开庭前走人的情况却从没发生过。他有些慌，连忙跟着起身，“赵律师……”
赵之瑜看他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他说，“你跟着我的时间不短了，这次是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即使输了也没关系，我看了资料，估计今天不会宣判，还有机会补救。”
说着侧过头扫了眼那几个正研究思路的小律师，冲他微微一笑，“年轻人嘛，挫一挫锐气也是好的。”
胖男人苦笑点头。
他知留不住赵之瑜，于是一路引着她出去。眼见她上了车后一脚油门直接就轰了出去，心中暗叹看来突发的这个状况还真的很严重啊。
赵之瑜车速极快，也不管限速限行，一路公交车道直接超车，赶在绿灯最后一秒冲过马路。
手机还在响，小助理在那头带着哭腔，几乎声音都在抖，“赵律师，医院里有好多记者，说咱们殴打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