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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都怪那东方不败奇怪的癖好,殷少湖对于这一点他是不会有什么质疑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曾经的他不还是恋慕生有残障的人吗?自从梦生蛊炼成之后他才没有了感情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摇,因此他是能够理解东方不败的。
但是他能理解是一方面,而这东方不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便是殷少湖不能估计的问题了。
将殷缘的那几缕头发给他别到耳朵后,殷少湖抬头看看天色,道:“夜已深,你去休息吧。”
殷缘一步三回头地磨磨蹭蹭离开了殷少湖这里。
而殷少湖,则是点着灯,看着东方不败送来的贺礼,皱起眉头。
“没想到苗疆圣教的教主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东方不败突然出现在殷少湖的面前,拿起他面前的一杯酒饮尽。
殷少湖在东方不败出声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东方不败的到来,但是东方不败没有杀意,他也就没有动作。
“你说殷缘?他是我的弟弟。”殷少湖将酒壶推到东方不败面前,让他继续添酒,既然东方不败是来和他喝酒的,那便与他聊聊天也无妨。
东方不败挑眉,舌尖在又斟满的酒杯上舔过,眼神闪烁:“你将那满眼爱慕看着你的人当做弟弟?我该说你是自欺欺人呢还是该说你心思缜密呢?”
“随你怎么说。”
殷少湖无意向东方不败解释他和殷缘之间的种种。
东方不败忽然弯下身子,墨色的发垂在两边,配上他那张雌雄莫辩的脸,魅惑万分:“怎么?毕竟我曾经差点成为你的教主夫人,你连这都不愿意与我说说吗?”
殷少湖将身子往后一仰,对于东方不败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很是抗拒,皱眉道:“当初我并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也没有反驳。”
殷少湖的躲闪让东方不败不悦,他欺身而上,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
“你的意思是,若是女子不反驳,你就可以随意欺负她?”
这时,殷少湖才发现东方不败穿着的居然是女子的服饰,素白的手臂在衣袖间若隐若现,就要往殷少湖的脸上摸,殷少湖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将眼神在殷少湖的手上留连片刻,殷少湖只是将他的手制住,并没有用力,而在殷少湖的眼中,也是冰冷一片,便轻轻将殷少湖的手挣开,拉开了距离:“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作为盟友,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这个。”
“现在你知道了?”
“差不多。”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殷少湖对于自己在其他人眼里的姿态很是好奇。
东方不败早已在殷少湖面前展现过女子的一面,现在更是肆无忌惮,他点点自己的红唇,媚眼如丝:“作为教主来说,你还有许多不足,但是你现在能够有如此的成就,已经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你已小有所成。”
顿了片刻,东方不败又道:“就是眼神不太好。”
殷少湖知道这是在说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他当做女子之事,冷哼一声道:“只能说东方教主姿态超群雌雄莫辩,在下看走了眼。”
东方不败抿唇一笑,看见被殷少湖放在桌上的贺礼,白玉似的手指在那盒子上点点:“你是不是还没有看我给你的贺礼?”
“东方教主你来的太早了,在下尚未来得及打开贺礼。”殷少湖道,语气中不乏对于东方不败擅闯他的地方的不满。
东方不败眨眨眼神神秘秘道:“哦?那你可要好好看看,这东西我可是费了好多心思呢。”
“那好,东方教主,本座就不送了。”殷少湖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东方不败见殷少湖对自己如此无情,直接让自己离开,他也不好再赖在这里,没办法,只好撇撇嘴离去。
离开前还特别嘱咐道:“你一定要看看我的贺礼。”
东方不败离开,殷少湖总算是放下了紧张的心情,东方不败的心思,殷少湖总是难以分辨,按理来说,曾经的他威胁他挟持他逼着他还回了圣教信物,东方不败应该疯狂报复自己才对,而现在看来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让殷少湖不禁有些怀疑他的来意。
而事实证明殷少湖的怀疑真的是多余的,东方不败来这里真的就只是为了来看看殷少湖而已。
想起东方不败离开前的话,殷少湖打开了东方不败送来的贺礼。
散发着树木清香的盒子里,一张绢帛躺在里面。
殷少湖将绢帛拿出,打开,上面是一张绣像。
而上面绣着的,正是殷少湖。
——
圣教教主即位之后,东方不败便离开了。
除了那一天晚上的见面,殷少湖也就是在东方不败离开之时与他打了个照面,而东方不败也恢复了男装,不再是那晚上一样,与殷少湖之间流转着暧昧的气氛。
很是正经地与殷少湖道别,并答应与苗疆圣教永为盟友。
再后来,殷少湖便统领着圣教,并且与殷缘一直生活在一起。
这日,殷少湖派出去寻人的教众来报,殷少湖要找的人他们找到了。
“但是……”教众迟疑道:“那人的情况不太好。”
殷少湖皱眉,语气中带着担心问道:“怎么了?出来何事?”
“属下找到那人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人追杀,属下带着人去救他,可他却丝毫不顾我们的帮助,单枪匹马敌对那些人,如今受了重伤……”
“什么?”
“属下办事不利,请教主责罚!”
殷少湖面色不善:“先不说罚你的事,人呢?”
“被安置在一处别院,有蛊医去看过,但是被他给赶出来了。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殷少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去教众所说的别院。
推开门,里面的血腥气让殷少湖皱起眉头,看来教众说的没有错,他的伤真的很重,躺在床上的人浑身黑色的衣袍几乎被鲜血浸满,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有几处在外的伤口看起来只是刚刚结痂,上面的血痂还未干涸。
听到殷少湖的脚步声,躺在床上受伤的人发出了虚弱的声音:“滚!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