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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许多父母一样,带着孩子凑着热闹去了上海,在历经上海世博会、上海欢乐谷及周庄游的排队煎熬后,8月23日,终于回到长沙。此后的几天一直在等待,等待周末出走课题,等待周末到来。我急于忘却一些什么,摆脱一些什么,进而,在大山里寻找一种生活的宁静,心灵的开阔和释怀。
8月28,第七次出走,时隔前次已是21天。
很久没有见到老朋友,种种原因,心情是欢喜和雀跃的。出走前一天,做了充足的准备,并将食品部分分成两份(报了周六、周日两个课题)。和遇见是缘、不周山一起7:00前到达集合地——长沙汽车北站,然7点的车已满,加上丁香还未出现,开题人岳麓山人决定改乘下趟。
岳麓山人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亲自下车张望等待,我们笑丁香“艳福”不浅。车上有一大哥烦躁罗嗦起来,我安慰他:“我们也是六点起床,之前那趟人满了才座这趟的,还没有到点,耐心点,快了,7点半开”那位老兄没再吭声。
丁香终于在大巴缓缓驶向大路的时候追上,泥泥赶紧招呼并抱着她坐下。等待的时间我没有烦躁,其他同伴也没有抱怨和责备,包容让我们有了一个出走的好心情。
(2)
北山脉系正如“山人”所说,条条都是精品线路,一路都是风景如画,我很羡慕他对北山脉系的了解。
车向清江村行驶,窗外,朝霞透过云层,隐隐山峦,绿油油的水田;一条小河伴公路而行,两岸绿树成荫,河里长满柔柔的青草和菱叶。忽然,被驶过的景触动心弦,我想起了康桥的柔波,软泥上的青荇,随波招摇的水草,内心因诗意而温柔。
某一个瞬间,我陷入了怀旧,我发现绿荫下平静的河流让我想起了故乡,门前的小河,伴随儿时的生活。一直有一个情结,那就是希望能划着一艘小木船,做一回真正江南的采莲人或采菱人。
8:20到达青江村,下车,我们仿佛被扔至原野。过一石桥,跟着队伍向青山方向前行。山人遥望远处大山,寻找着上山的路,而我们跟在后面,不用想事,正好可以欣赏风景。远处云雾缭绕,无法识别上山的路,开始一次小小的后队变前队。
北行,一幅画映入眼帘,眼前有一方水塘,对岸,小小码头,洗衣的农妇,她们正拿着棒槌拍打着衣服,朝霞透过云雾,洒在她们身上,我被眼前的景惊呆了,赶紧招呼哩仪等同伴向远处看去。哩仪或许还不知道这样也能洗衣服吧,经过码头处,她学着拍起了衣服,神态可爱。很喜欢乡村这宁静的早晨,喜欢这敲碎宁静的有节奏的拍打声在原野的回荡。
(3)
继续前行,在9点半左右到达高家坊泵站,这是路人所示上山之路,然我们在这里徘徊许久。小路很隐蔽,以致很多人走到跟前也没发现,几经询问,终可登山。上山的坡有些陡,我和遇见是缘走在后面,互相照应。山里很阴凉,以竹林为主,走在林间小道上颇感惬意,我又发表感叹,真想在这样的小路上边走边聊,3-5好友小坐煮茶,谈点风雅,丁香、十五味笑我太腐败了。队伍没有停留,我也坚信有更美的风景邂逅,于是加快了脚步。
路越走越艰难,老岳、茅台等人在前面披荆斩棘,我们互相提携,终于在近2个小时穿越后,到达一农户家。我环顾四周,视野范围内独此一家,掩映在竹林里。主人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淳朴而热情,见我们的到来,连忙从竹椅上起身,搬椅子,倒茶,安顿好我们,又双双躺在堂屋的竹椅上去了。我们在屋檐下喝水补给,稍作休息。
我傻傻地望着屋内,他们并不富裕,但是他们会享受生活。堂屋并不宽敞,地也是泛着光的泥地,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是夫妻俩在堂屋里摆上两把竹躺椅,很悠闲地看着电视剧。有时候想想,我们所追求的幸福,不就是和相爱的人平平淡淡,白头偕老,共度人生?很喜欢这种生活的状态,我再次拿出手机,给夫妻二人拍照,他们有些忸怩,欠着身子,这时,丁香也凑进了镜头,我想,她也是喜欢此情此景的!
从农户家出发,探路前行,一口气顺着台阶上了大坝,在青山怀抱处,壮观无比的水库静静横躺,我们欢呼起来,在大坝上排好了队,由美女出马,请过路的“摩托帅哥”拍了一张全家福。常想,水库就是山的眼睛,山因为有水而变得充满灵性。还记得齐秦的一面湖水“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那么说,我枕畔的的一颗眼泪,就是挂在你心间的一面湖水”我常常是在这样的风景前于心底轻轻吟唱。
(4)
顺着一个怯生生的孩童所指的方向,我们寻得一小路,开始攀爬。上升500-600米处山腰,踏着杂草丛生的田埂前行,远远见两栋残破的房屋,以为一定有路可寻。然,又错,队伍被1米多高的大墈所阻,停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有梯田,有荷塘,有一洼水池,还种着芋头,显然早已废弃,变成野生。两棵枣树,寂寞的守候在大墈上两幢废墟旁。茅台已沿着田埂,穿过荷塘,探另一条路,消失在远处的杂草丛中,我们边喊着去废墟探路的哩仪、山人摘枣,边拉拉扯扯陆续上了大墈,摘了几颗枣子,枣很干,缺水,味道不是很好。
有些惊讶,这是一栋两层楼的豪宅,水泥坪很开阔,从外观看保存完好。推开虚掩的侧门,我们进了厨房,厨房的锅碗瓢盆齐全,只是布满灰尘。丁香和我兴奋地说这是露营扎寨好地方。
从厨房经一卧室,床及床上用品、衣柜都有,衣柜打开,里面是空的,依然满是灰尘。穿过堂屋到卫生间,每间房都很宽敞,旁边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后面有一扇通向后院的门,有点阴森,我和丁香胆怯地跟着不周山、十五味探访老宅,这时有人说会不会闹鬼,吓得我和丁香再也不敢跟着上二楼了,赶紧经后院追上队伍,在另一栋矮矮的废墟前停下。等不周山、十五味出来,询问二楼情况,说是二楼也有卧室,也很齐备。
越想越觉得灵异,立在山腰的豪宅以及后面的一幢矮房,曾经住着怎样的人?他们一定是大户人家,老房子都做成了这么气派的两层?他们又是怎样离开?住到哪里?现在的房是不是更加奢华?
就在心有余悸时,我们已绕至屋后,循着杂草间隐约的路与茅台会合了。估计年代久远,有滑坡现象,变得无路。山人、茅台前面挥刀斩荆棘,我们在后面紧紧跟随。又一次拉扯着上了一个大坡,在竹林里寻路。这一路后队变前队几次,山人已经疲惫,估计需要吃包子,喝酸奶补充能量。我们抓稳竹子,一步步上行。终于在爬上1米多高大墈,钻出密林的那一刻,我听到欢呼“加油,上面是高速公路”
(5)
“高速公路”一侧,我看到了窄窄的瀑布,水高高飞下,溅起水花,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出走幕阜山的情景。在转弯开阔处有一户人家,我们停下了脚步,纷纷将背包里的食物拿出,开始幸福午餐。茅台第一次出走,真背着8两茅台,一个十多斤重的西瓜,我们几次想把西瓜分掉,山人说要留在最需要的时候,真苦了他。给主人也倒上一杯茅台,主人很开心的给他老婆,朋友尝尝。我一直认为他家的风水很好,聚人气,他也开心承认。其间,还有啤酒解渴,众人小小腐败后,已是下午一点半。
饭饱酒足,昏昏沉沉,只想睡觉,顶着烈日,沿着公路徒步5公里,时有美景,但无心欣赏。疲倦无趣之极,山人遥指右侧远处大山说:“我们要翻过那座山”顺着其所指方向,阳光下我们清晰看到了下一个目标,最高的山峰,也看到了山脊和小路。有了目标,又提起了精神,于是我们下了公路,沿着田埂急速前行,到达村子。村子建在石头上,有石板路,石板桥。茅台背着的那只10多斤重的西瓜终于留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了。在一户人家休息,每人分上一小块,主人也不例外,感谢一下茅台!出走的西瓜真是格外的甜啊!
时有荆棘挡路,又是一个多小时寻路而行,终达山脊。在山脊处回首,一切近在脚下,不再是遥远,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回望来时的艰辛,却显得颇为壮观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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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回家的路程及时间,不得不提前下山。有路可循,行走极快。在某一拐角处,蔓延开去的绿油油的稻田豁然呈现,右边由上至下,左边则由下至上均匀伸展,略有倾斜度,我们被眼前的景色再次倾倒。手机无法照下大面积的“泼绿”于是喊着茅台、和鑫赶紧拍照。
吹着徐徐凉风,感受自然界的美好,已是近四点,我们忘了时间,忘了疲倦。遥见山下回家的路,不周山、茅台等人说:“不走公路,一是绕道了,二是没意思,我们走田埂小路”于是一行人又在无垠的田间行走,点缀着风景。
这里有两季稻,也有三季稻,所以有的是大片的金黄,有的却是大片的嫩绿,你想到婺源的油菜花,那你也可以想象北山的一望无际的稻田。在一片金黄的稻田中央,我们欢呼,向“摄影师“镜头挥手。我相信,镜头下一定又是一张很美的风景画。
上盘山公路已是4点多,太阳渐渐变得温柔,我们也感觉到回家的脚步加快。山人、茅台远远将我们抛在了后面,不周山和哩仪一路说说笑笑,蹦蹦跳跳,不得不佩服,和鑫、十五味也渐渐从我们身边走到了前面,剩下丁香、遇见是缘、泥泥和我在后面停停走走。然而善解人意的他们总会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出现在前面等待。
我一直以为,目标就在不远处,于是信心十足。才发现,又有一条小河伴着公路而行,河里长着水草,菱角,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安详,再次拿出手机,拍着夕阳,拍着小河,拍着回家的路。那一刻,想起了大佑恋曲90的歌词“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对着夕阳的方向,照下我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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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标,却发现不是公路,而是高铁线,一辆列车快速驶过,真正的目标很遥远。
终于在6点半左右,坐上回程的车,哩仪同学发扬风格,自愿坐在尾箱,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她居然幸福地呼呼大睡了,看来真的是精疲力竭。
哩仪是此次课题里最小的同行者,因为她的活泼可爱,我们忘记了疲劳,也收获了快乐。我很奇怪,我们穿山越岭,披荆斩棘,一路却是歌声、笑声不断。大家互相提携,互相鼓励,让我深深感受到这个群体的和谐,幸福和快乐。总想用最美好的文字表达我内心的喜悦,表达这次出走的无比幸福感,然总感觉难以言说,一切尽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