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悬情_第126章

一只炮灰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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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气哼哼:“和我妈一块去的,除了购物还能干什么?哎,你是去采访明星?”

    乔若茜开始神侃。话说八~九十年代港台风劲吹,流行歌曲影视剧等等,哪个少女心中没有几个港台偶像?萨拉出国混,她的喜好却仍是东方式的,找小情儿都是找黑发黑眼。乔大记者连吹带套话,很容易便将她的偶象套出来了,进而声称她这次采访的对象包括某某、某某某。

    萨拉眼热心跳,问能不能扮成她的助理跟着。

    乔若茜大抱大揽,心里却不敢相信能这么容易完成任务,琢磨萨拉有公主病想一出是一出,必须预防她变卦,于是虚心向萨拉请教赌技。

    萨拉来劲了,别看她的赌技超烂,自认能当没见过世面的前家教老师,说“赌”光靠嘴巴讲没有用,要带乔若茜真刀实枪玩玩,前家教没钱她有,输了算她的。

    赌轮是在公海上晃悠,后天才到并不遥远的下一站。乔若茜心知不可能将萨拉关在房里这么长时间,一脸兴奋地说对老虎机久仰大名,求萨拉带她见识一下。

    老虎机之类的自助式赌具摆在大厅,每次赌额有限,是赌轮为输的差不多的赌客准备的,毕竟强硬地将人关在舱房中不大好看。乔若茜琢磨这玩意不至于一两把下去便输光,能拖时间,可不时旁敲侧击强化萨拉赴港市的兴致,她也怕了萨拉输急眼跑台上卖。

    作者有话要说:十六岁性格行为习惯思维方式定型:相关研究显示,3岁、7岁、13岁、16岁是孩子人生的四次关键转折期,但要说十六岁定型也失之武断。

    。

    这首诗写的是街头鸡女,作者不详。炮灰在笔记本上看到,原诗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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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夏家公主的结局

    乔若茜使出浑身解数陪萨拉“纵横赌场”,把赌注限在小额赌,免得这位夏家公主输急眼又站台上叫卖自己。霍庚虽然可以给她送钱,但赌这玩意,亿万身家也能一夜输尽。

    某记者有心卖乖,演技绝对一流,小小的笨拙衬托出夏家公主的犀利,偶然抖个机灵,又令萨拉刮目相看。

    如此混到半夜,输输赢赢,萨拉只折出去十多万,然后又醉了。仗某记者一路敲边鼓,夏家公主大喊大叫要港城这个那个偶像明星陪她。

    不过Sarah醉酒不是乔若茜灌的——中途Dick招了一些人来捧场,那当然要点酒。

    乔若茜练就避酒高招,一口没喝全献给了衣服和甲板,清醒如故。Dick怕乔记者不快,悄悄告诉她这是赌轮手段,似萨拉这种“半残”人物,看着不对路就上酒,其实度数不高,下了药,让她回房挺尸,免得闹出人命。又说自己昨晚折腾掉萨拉房里的酒,是因为霍公子叫的酒度数太高,萨拉再喝另一种,肯定顶不住混酒。

    乔若茜连声夸赞Dick经验丰富,顺手将萨拉塞给他照顾,交待等明天萨拉醒来后再给她电话。

    劳神费力这么久,大记者没劲再玩,麻溜回了舱房。不出所料李晓蔓还没回来,犹豫片刻她发了一条短信。

    很快回复到,原来霍庚又要了VIP房,很不要脸地重复昨晚的套路和李晓蔓对赌。乔若茜再次确定某纨绔识轻重,不会输成乞丐,于是放心洗澡睡大觉。

    直到黎明前李晓蔓才回来,乔若茜保持出外的警惕,即刻醒来,起身递上一杯凉开水。

    李晓蔓哈欠连天,低声道:“对不起,吵醒你。霍公子非要熬通宵!哼,我看这家伙是不想和夏萨拉打交道。”

    乔若茜深以为然,示意她谨防窃听嘴上带锁,一边笑道:“霍公子输了那么多,不想再和她赌正常。赶紧洗漱,动作轻点,我还要睡个回笼觉。”

    这个“回笼觉”为时不短,上午九点多乔大记者才起身。李晓蔓睡的很沉,乌黑顺滑的发丝散落枕上,衬着细腻的肌肤,显得特别乖巧,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天使。

    乔若茜莫名泛起伤感,又有那么点骄傲,都说投胎是门技术,蔓妹子的投胎技术是负数,但凭着自身努力加点运气,愣是立起来了。萨拉倒是投到大富大贵的人家,不幸亲妈是脑残货,导致她活生生陷入泥潭,能不能混个寿终正寝都成问题。

    不管怎么说,能尽点心还是尽吧。她摸出手机走上甲板给夏老板打电话,眼前不期晃过夏太的容颜。她觉得这个女人出生早了,如果在九零年代进入婚恋期,就是那种成天追着老公问“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救你妈还是救我”的角色。老公忙于事业没空陪她,这种角色必定满腹幽怨闹个没完,把老公闹到烦不胜烦,夫妻反目的不在少数。夏老板运气好,早在1973年结婚的,那个年代的主流意识是妻子必须支持丈夫的事业。夏太又是在小山城度过少女时代,虽然养父享受功臣待遇,但小山城整体贫穷,她不会没有贫穷记忆,无法像小言剧中的恋爱脑那样视金钱如粪土。如此这般,她也就只能祸害自己生的女儿了。

    感叹一阵,乔大记者按下夏老板的号码。

    没有秘书代接,直接就是夏老板,显然他一直等着。乔若茜深吸口气,先报告好消息,说萨拉主动要求跟她去港市、自己会尽力不让萨拉改主意。

    夏老板一叠声感谢,原本的计划便是要中转一下,毕竟想将萨拉直接拐回国太困难,反正无论港市还是某赌岛,只要萨拉进入这片区域就好办。

    乔若茜话头一转,说起令萨拉自暴自弃的导~火索。

    夏老板吃惊不小,进而觉得荒诞,做父母的花钱请人照顾女儿天经地义,虽然妻子揭破这事不大好,Sarah也没理由反应这么大吧?

    当然这话他不会对乔若茜讲,语带苦恼道:“是我的错,她母亲老担心她在国外过不好,我就多事帮她找了一个朋友。不告诉她母亲就好了……”

    乔若茜四十五度角望天,一派温油地打断:“我理解,完全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不好瞒着你太太。只是Sarah好像确实对我有一定的信任度,如果知道我是把她骗回家,恐怕受不了。”

    夏老板马上道:“不能让她知道,我还希望你以后能开解一下她。放心,这件事知情的人很少,她母亲也不知道。呃,Sarah身体垮了,有个头疼脑热正常,霍庚的亲戚在港市有私家医院,让霍庚陪她去医院看病,到时留院治疗,拖上两天,我接到消息去探她。”

    乔若茜心一松,她怕了夏太那张嘴,虽然隐瞒自己充当的角色有为萨拉考虑的因素,更多的是怕自己被萨拉记恨。这位夏家公主心理上的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而强制戒毒肯定能成功,只要萨拉得到一定自由,想报复她,也许会咬住不放。

    夏老板肯帮隐瞒就好了,但她也不愿承担起“开解”萨拉的重任,别的不提,家务事无解,疏不间亲,很可能辛苦一场两边不讨好。

    于是她叹息道:“Sarah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我劝解她当然可以,但我是自学的心理学,水平不大好说,就怕起不到好效果。因为我习惯做采访,自修心理学完全是为了做记者学的,擅长的是顺着对方套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不擅长进行正向引导。再则这事还要考虑你夫人的感受,当年我年少轻狂,和Sarah的母亲吵了一架,讲了很多过头话,恐怕她对我很难有好感。说句不怕您见怪的话,我觉得您夫人同样需要心理医生,她在Sarah身上寄托的感情太重,末了变成互相伤害。唉,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您考虑考虑。”

    她这番话夏老板没觉得逆耳,以他的地位什么专家找不到,犯不着请半吊子为女儿做心理辅导。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女儿没有真正的朋友,只对几近于路人的乔若茜、霍庚有点好感,他也不会找这么两个品行可疑的角色帮忙。至于妻子,自从家里出事,说他妻子需要心理医生的多着。

    收了线,他心情沉甸甸,在他看来他妻子是标准的贤妻良母,虽然生活方面讲究些,却是在他挣下若大身家之后,以前别提多简朴。富贵了,妻子也不像别的富太太整天打麻将泡美容院,红三代就是红三代,身体不好呆在家也是以写作为寄托。关心孩子有什么错?他觉得不能理解的是现在的孩子,整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伤心啊,只有一个女儿,多少人说他是怕老婆、太宠老婆,其实他们只要一个孩子另有原故。当年妻子说:“我们只要一个宝贝吧,把全部的爱给她。”他眼泪掉下来,因为他和妻子都是出生在多子女家庭,即不居长也不居幼,天生被忽视。

    妻子的养父、那位老红~军的第一个养子因救落水儿童牺牲,他就是落水儿童之一。

    而他之所以会落水,是他小小年纪就要去河边背水。那年代没有自来水,山城吃用的水都靠去山脚的大河背,但七八岁的孩子就去背水,虽不算绝无仅有,也不多见,他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早早干重活。那天一群十来岁的大孩子在河边打起来,他们几个毛头受池鱼之殃,差点丢了小命。

    妻子看似比他强,说在家得宠,但被过继给别人家,且是所有兄弟姐妹、堂表兄弟姐妹中惟一被过继的,有再多理由也是伤害。

    他和妻子少小相识,妻子孝敬养父母,对将她过继的亲爹妈也无怨言,爱孩子爱丈夫,多好一个人,为什么女儿会如此不懂事?当年女儿和她妈妈顶牛,他就不解过,后来听人说这是孩子正常的青少年逆反期,便没多管,直到女儿捅瞎她表姐的眼睛,他才后悔不迭!十八岁的大姑娘,难道不懂亲外婆家对夏家多么重要?

    他曾怀疑女儿沾上黄赌毒是来自二内兄家的报复,孤身在外的女孩,容易被引诱。今天乔记者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完全是他女儿自作自受,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做母亲的告诉女儿,某个朋友是夏家花钱雇的!

    他不知道该拿女儿怎么办,或许可以像某友收拾不孝子那样,戒完毒扔进无处可逃的沙漠小绿州劳动改造!但,某友有一堆儿女,他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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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若茜担心夏萨拉改主意一点不多余,不到中午就出状况——Dick没来电话,伊登找来了,说萨拉睡醒了,要招人去她舱房玩NP。根据即往史,这么折腾下来,明天萨拉多半昏睡整天,而赌轮明天中午抵达人员上下的海面。

    乔若茜沉声道:“明天上午十点我过她那边,届时她必须睡够了,你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