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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眯起眼睛,露出友好的笑容,一抱拳说道:“几位公爷,这么晚来到这儿,有何贵干?不是走错了地方吧?你们要问路的话,俺小牛可以帮忙。我要帮不上,可以找人给你们方便。”
嘴上叫着爷,心里暗骂,这帮孙子,是从哪个耗子洞里蹦出来的,找我干屁。一个个的看起来就不象善类。
一个大个子盯着小牛,面沉如水,问道:“你就是魏小牛吗?”
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小牛。
小牛咧嘴笑着,极力作出良民的样子,说道:“兄弟我就是魏小牛,初来宝地,还请各位公爷多帮助,多照顾。”
说着又向几位衙役拱手转了半圈。
大个子点头道:“还行,还挺会说话的。既然你就是魏小牛,咱们也不用多废话了,时间宝贵,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牛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小牛又没有犯法,凭什么跟你们走一趟呢?岂有此理。”
往床上一坐,一副无赖的模样。
大个子哼道:“你有没有犯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你难道要拒捕吗?那样的话,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小牛沉吟一会儿,又笑了几声,低声道:“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找我什么事?”
小牛心里没命地想,我什么时候惹到官府了呢,想了半天也是白费劲儿。
大个子回答道:“你犯了什么事,到衙门就清楚了。不要再多话,快走吧。”
说着一挥手,立刻有一个家伙将铁链子向小牛头上套去。小牛一歪头,躲了过去。
大个子嘿了一声,怒道:“小子,难道你真要拒捕吗?”
小牛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们看,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想请我去,也得容我穿衣服呀。”
大个子皱眉道:“那就快穿,穿完后就走。你是不是犯法了,你自己到大堂上说吧。”
小牛不服气地说道:“我小牛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坏事,跟官府可没有什么干系。就是你们老爷见到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小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心说,听月琳说,这个长安太守跟她的师父关系不错,见了太守之后,只要把事情说明白就是了。可是,万一他不讲道理,非要制造冤案可怎么办呢?小牛心里起伏不定的。
等穿完衣服后,小牛向门口一指,说道:“头前带路。”
于是,有几个衙役首先迈步往外走,后边的人跟着小牛。小牛走了两步,突然身子纵起,向窗户穿去。当他的身子有一半露出窗外时,小牛还回头笑道:“孙子们,想请爷爷我去做客,哪有那么容易的。你们得拿太守的轿子来抬我才成。”
说话间,身子已出了窗子。屋里那些衙役们听了他这话,都大笑起来,笑得那个难看跟得意,就不必提了。这倒使小牛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他们笑什么?莫非都有病吗?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当他的身子快落地时,一张大网突然从旁边掀起,不等小牛有任何反应,便将他给兜住,并紧紧地缠了起来。随后,眼前一亮,出现数支火把,闪闪的火光下,都是青一色的衙役们。这时,高个子领着屋里的人出来,对着小牛哈哈大笑,说道:“臭小子,我们太守想抓的人,谁都跑不了。就算你藏到茅房里,也能把你揪出来。”
说着话,来到在地上挣扎着滚动着的小牛跟前,使劲踢了几脚。
小牛心里挺紧张的,嘴上却硬,笑骂道:“龟孙子,越来越有出息了,学会踢爷爷了。”
这话一出口,那帮衙役们笑出声来。不用说,这个大个子自然怒气冲天,又重重地踢小牛一顿才算了事。踢得小牛好疼,不过这回他没有再骂人。他知道再骂的话,只能换来更坏的结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目前看来,只好到大堂上跟人辩论了。如果真的有事的话,也只能指望月琳前去救我了。上天保佑呀,保佑她快点回来。如果她回来得太迟,我小牛说不上会落到什么天地呢。想我小牛聪明一世,英雄一生,到头来上了这帮小人们的当。而且稀里糊涂,还不知道自己为啥被抓的。
之后,高个子一声令下:“弟兄们,将这个江洋大盗,杀人犯带走。路上小心些,不要让他溜了才是。”
众人答应一声,自有人将小牛连人带网地捆起,抬起来,抬出院子,抬到院子外的一辆马车上。又堵上他的嘴,防止他出声。然后众人熄了火把,专挑黑暗的路走。
这一切都使小牛更加糊涂。妈的,我魏小牛什么时候成了江洋大盗,成了杀人犯?对了,我是杀过一个人,杀过那个土匪,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被抓吗?说我是江洋大盗?这话从何说起,我小牛是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那是在杭州时候的事了,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我就被长安的太守绳之于法吗?这是邻居家死头驴,多大点的事呀。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傻。接下来的事,更为奇怪,使小牛连想都懒得想了。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浪费精力了。目前看来,只有见机行事。只要俺小牛能保住小命,别的事倒都是次要的了。
小牛在车里坐着,有人看守。他根本看不到外边,根本不知道人家把他带到哪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听命于天好了。虽然看不到外边,但是他知道,人家不是把他带往街门,为什么呢?因为路上走了好久,如果是去衙门,早就到了。他知道他住的客栈,离衙门不是很远。这是月琳告诉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下来。小牛被人家从车上拉出来,向一座精致的楼房拖去。小牛粗略一打量,发现这里是野外。周围都是山岭,前边是一个大湖,湖中建着一座小楼。此时,小牛正被人家象拖死狗一样,沿着曲曲折折的木桥拖向小楼。小牛受此污辱,心中大怒,心说,老子有朝一日,要是脱身了,非要你们这帮狗奴才的好看。有一头算一头,非跟你们好好清算一下不可。叫你们一个个的跪在我脚下叫爷爷。
来到楼前,只见门外有两名衙役把守着。他们见到高个子便施礼道:“高管家,大人正等得着急呢。刚才还想叫人打听,看你抓到人没有。”
那个高个子一笑,向二人一还礼,说道:“托咱们大人的福气,兄弟总算不虚此行。别看这个小子狡猾得象只兔子,可还是叫兄弟我给抓住了。”
一人说道:“谁不知道咱们高管家神通广大。别说抓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就是抓江湖惯犯,江洋大盗也是易如反掌。”
另一人说道:“那是呀,咱们大人不止一次夸过高管家呢,说高管家本事高强,最能办事。大人是一天都离不开高管家。”
高管家听得眉开眼笑,说道:“过奖了,过奖了。没有咱们大人的栽培,兄弟我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
一人说道:“大人等得急了,我先去通报一声。”
说着快步进楼了。
小牛听着这番拍马奉承的话,觉得挺恶心。别看自己也常说这类的话,但小牛还是觉得不舒服。他看这个小楼盖得极为漂亮。楼上楼下都点缀着彩灯,溢彩流光,耀眼辉煌。一看就是有钱人享受的地方。
不一会儿,那人出来说道:“高管家,大人让你一个人将人犯带进来。大人在菊花间呢。”
高管家答应一声,对二人一笑,自己一手牵着小牛,向楼里走去。一进了客厅,小牛便闻到一股酒香跟菜香味儿。小牛心里骂道,奶奶的,是哪个王八蛋在享乐呢?是哪个王八蛋把我抓来的。
高管家扯着小牛向一个房间走去。来到门前,高管家敲了敲门,门里便传来声音说:“高管家,进来吧。”
门一开,高管家一个人走了进去。小牛被晾在外边了。
不过一会儿,里边出来两个人,将小牛的绳子跟网去掉,又‘解放’了小牛的嘴,使得小牛全身舒服不少。这一阵子的折磨,使小牛可受足了罪。他想冲进去看看,里边到底是谁在跟自己作对呢。
不等他冲进去,那两人一指门里,喝道:“进去,有人想看看你。”
小牛也不怕了,反正怕也没用。他挺挺胸脯,瞪眼扬眉地傲然地走进去。只见屋里摆着一桌酒菜,桌旁坐着三个人,旁边还站着几个丫环跟高管家。高管家正跟一个五十左右的长着一个鹰钩鼻子的家伙报告刚才捉拿小牛的成绩呢。看样子,这家伙就是什么孟太守。
再看这个太守对面,坐着一个员外模样的家伙,细眼白须,透着狡猾相,正拿着恶意的眼光瞅着小牛。坐着员外旁边的是一个年青人,比小牛大不了几岁。那人二十多岁,手里拿着把折扇,正冲着小牛冷笑。一看到这个人,小牛脑袋嗡地一下子,所有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刚才受到的一切不公正的对待,现在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跑出去,离这个年青的家伙远一点。他想自己落到这家伙的手里,还不如掉到野兽群中呢。
对面那人见到小牛,冷笑之中透着奸计得逞的得意。他站了起来,指着小牛的鼻子骂道:“混小子,你害得我不能人道,害得我生不如死。嘿嘿,臭小子,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话,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裤裆,摸到中途,又把手收了回来。他突然意识到,在此场合,这动作实在不雅。
这人不是别人,跟小牛算是顶熟儿的了,正是北海弟子赵曲蛇。那回为了救月琳,小牛一气之下,将赵曲蛇变成太监。害得赵曲蛇痛苦不堪,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自从受伤之后,找遍名医,细心调教,到了近日才刚能走路。他老子赵员外见儿子心情不好,便领他出来散心。父子俩来到长安上亲戚孟太守家。孟太守是赵曲蛇的亲舅舅。到这里之后,赵曲蛇就把自己的不幸跟舅舅说了,孟太守听了也很心酸,就安慰赵曲蛇说,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为他出气。当时只是说说的,并没想动真格的,哪知道官府耳目灵通,手下人忽一日密报太守,说魏小牛进入长安城,住在某某客栈。赵曲蛇听了暗叫老天有眼,总算那小子的末日来了。想下手时,得知还有月琳同行,这使赵曲蛇跟孟太守有了顾虑。
赵曲蛇知道月琳也是个有道行的姑娘,自己若不受伤的话,还可以跟她较量一下,现在自己连常人都不如。要抓魏小牛,最好不要惊动她。而孟太守考虑到江月琳是自己的老友冲虚道长的弟子,自己抓她的朋友,只怕也会牵连到冲虚,朋友的面子上不好看。于是,经过商量,决定乘江月琳不在的时候,一举抓住魏小牛。这样对谁都好。官府的人在客栈一直监视,在月琳一离开客栈时,孟太守马上命令高管家出手。高管家做事,太守一向是信得过的。果不其然,高管家这么快就将小牛给拿下了。为了不让月琳找到小牛,孟太守不将小牛押往衙门,而是将他直接弄到自己的别墅中来。这样,谁都不知道小牛哪里去了。拿到小牛之后,孟太守就想,这家伙害得外甥不浅,不能轻饶他,至于怎么处理他,还是听听外甥的意见吧。
此时,小牛站在地上冲赵曲蛇干笑不已,说道:“赵公子,你应该感谢我呀。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赵曲蛇怒道:“混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说八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他的脸有几分扭曲了。
小牛见没有人给自己让座,索性上前自己拉了把椅子退后坐下,说道:“赵公子,你想呀,你是个好色之徒,如果不是我把你变成太监,你不知道要找多少个婊子。你想呀,玩婊子不给钱行吗?你玩一大帮婊子,就得花好多好多钱。花钱还不算,男人是一滴精十滴血呀,那么多婊子缠上身来,你还不早就把小命给丢了呀。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是我救了你。”
赵曲蛇气得说不出话来,将扇子向小牛掷去。小牛歪头躲过,嘻皮笑脸的,把当前的恶运全不当一回事。赵曲蛇他爹赵员外站起来骂道:“流氓一个,一派胡言。”
这时高管家说话了:“魏小牛,这位是我们长安城的孟太守,还不跪下磕头吗?”
小牛瞅瞅一脸威严的孟太守,哈哈一笑,只是抱了抱拳,说道:“小子魏小牛,给大人请安了。”
高管家哼道:“这么无礼,难怪要短命呢。”
孟太守淡淡一笑,说道:“算了吧,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能有什么教养呢。高管家呀,你辛苦了,回头我会重重赏你的。现在你再辛苦一点,把他送到地牢去吧。有他在这里,只怕我姐夫跟外甥也吃不下饭。”
赵曲蛇坐下说道:“舅舅呀,这小子交给我处理吧。两天之后,我的身体就能恢复得不错了。那时候我就可以亲自为自己报仇了。”
说着用充满怨毒的眼睛盯了小牛一眼,令小牛浑身上下不舒服。他知道这小子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去死的,心里直发凉。如果让这小子发落自己,自己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的好。
孟太守对赵曲蛇慈祥地笑着,说道:“曲蛇呀,好好好,舅舅都依你。两天之后,这个人让你处理。”
高管家过来对小牛说道:“魏小牛,这就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小牛望着满桌的佳肴跟美酒,垂涎三尺,忘情地说道:“嘿,这酒这么香,一定是名酒呀。孟太守,你不在乎让我喝碗酒吧?”
孟太守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小子脸皮倒挺厚的,死到临头了,还有这份胆识,不能不叫人佩服了。来人,给他倒一碗酒。”
话音一落,早有丫环上前给倒上一碗。小牛先用鼻子闻了闻,连连点头道:“只闻这味儿,就要醉了。就算是明天掉脑袋,也是值得了。”
说着话,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个底朝天。
孟太守点着头,说道:“行呀,象个男人。再来一碗。”
丫环又给倒满,小牛又是一口喝完。孟太守见小牛只是脸色微红,且两眼更有光彩了,连连点头,夸道:“是个男子汉。”
又叫倒一碗,小牛又是喝个干净。这份酒量在场人无不佩服。
孟太守感慨道:“好样的,象个英雄。如果你不是伤害我的外甥,咱们倒是可以成为酒友的。我已经好久没找到合适的酒友了。”
说罢,也是连干三碗,豪气大发,然后才叫高管家将小牛送去牢房。
喝完酒的小牛,精神抖擞,情绪极好,自觉浑身充满力量,刚才的紧张跟不安全部消去。一听说要让自己坐牢,小牛大为不满,嗖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不公平,不公平,抓我进牢房,也得凭真本事。这么叫我进去,我不服。”
孟太守脸色有了酒红,望着一肚子牢骚的小牛说道:“你有什么不服的?”
小牛指着高管家说道:“你这位手下不是一对一凭武功抓住我的,而是用了诡计。不信的话,你问他呀。”
孟太守微微一笑,说道:“那怎么样你才算服气呢?”
小牛不屑地说道:“如果你们是凭真本事打倒我的,我就服了。”
孟太守点头道:“好吧,这回就叫你心服口服。不然的话,你还真以为我们长安城里没有能人呢。”
说着话向高管家一挥手,说道:“高管家,你就陪着这个小朋友玩一下吧,注意呀,不要弄出人命呀。我的外甥还要拿他来报仇呢。”
高管家答应一声,指指旁边的空地。小牛挽了挽了袖子,心里也是没有底。他心说,这个孟太守既然叫高管家出手,自然这家伙是有两下子的。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得珍惜呀。
小牛也不答话,先到高管家跟前施个礼,腰还没有直起呢,突然抬脚照高管家胯下就是一脚。这一脚来得又快又急,存心想一脚定输赢,一脚绝子孙呀。高管家反应灵敏,也不见腿打弯,身子直直地后移一步,正好避过这脚。不等高管家站稳,小牛冲上去照他面门就是一拳,拳到中途时,改为击胸。这下子倒有点出乎高管家意外。无奈之下,高管家便实实地承受了小牛这一拳。只听怦地一声,拳头击中,高管家纹丝不动,而小牛捂着那只拳头疼得直咧嘴。这一拳打在人家的身上,象打在铁板上相似。只凭这一下子,小牛就知道自己照人家高管家差得太远了。人家是真正的高手,是练硬功的。
小牛心里充满了绝望。他心说,如果我有月琳或者师娘的神通的话,只要稍使法术,这个高管家早就人仰马翻了。唉,我小牛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神通广大的人物呢?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被人欺侮的地位呢?
既然打不过人家,小牛也不能束手就擒。他摆定姿态,作出要进攻的架势,忽然向孟管家来个恶虎扑食,孟管家见此,就想来个顺手牵羊,抓住小牛的胳膊,狠狠地摔他一跤,以报复刚才这小子踢自己胯下的阴损。
哪知道小牛扑到中途,冷不丁一转身,向外就跑。他的轻功确实不错,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他已经冲出菊花间。
高管家大叫道:“魏小牛,在大人跟前,你还想逃吗?”
说着话,一个箭步纵出,向小牛追去。在高管家追出来时,小牛已经出了楼,上了木桥,正被衙役们拦截着。
小牛暗骂,你们这群王八蛋,要不是你们拦我。这个高管家他功夫再好,也未必能追上我。我小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正想着呢,高管家已经追上来了。
情急之下,小牛挣扎着想跳水。高管家眼急心快,一把就扣住小牛的手腕,说道:“想凉快的话,也不着下水。地牢里比水里凉快呢。”
说着话,指挥着众人拿绳子将小牛给捆了。捆得很结实,活象一个大棕子。
高管家见小牛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说道:“魏小牛呀,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落汤鸡还难看。”
小牛嘴还硬着,说道:“那也比你们这帮看门狗,护腚毛好看得多。”
这话一出口,不用高管家吩咐,小牛就得到大家齐心协力的一顿痛打,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之后,高管家象老鹰拎小鸡一样,将小牛给拎回楼里了,也不顾小牛用嘴不停地问候他家的长辈女性。
小牛被人押到地牢。到了地牢一看,这里的狱室还不止一间呢,每个狱室里都关着人,有的是三两个,有的是七八个,最多的是十几个人。
高管家指挥着手下人要把小牛塞到最后一间狱室里。那里可是空的。小牛暗喜,总算对我不错,还让我住单间呢。可是门刚打开,赵曲蛇就一拐一瘸地走了进来,叫道:“高管家,你等等。”
高管家一见是他,就露出奉承的笑容,说道:“喔,是赵公子呀,不在桌上喝酒,到这里有何贵干?这里的空气可不是太好。”
赵曲蛇在目光在小牛的身上一转,说道:“我有点不放心这小子了,我怕他跑了。”
高管家哈哈一笑,说道:“赵公子只管放宽心好了。这里守卫森严,墙壁厚实,就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赵曲蛇也笑了,说道:“高管家呀,我想好好照顾一下这小子,可以不可以?”
高管家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笑笑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玩要有个分寸,可千万不要弄死他呀。看你舅舅的意思,现在还不想让他死。”
赵曲蛇点头道:“高管家放心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我不会让这小子轻易死掉的。猫捉到耗子之后,通常都不会马上吃掉,总要玩够,耍够了,才心满意足地吃掉。这个道理我也懂。”
说着发出刺耳的奸笑。
高管家不再多话,留下两个人当帮手,自己转身出门,忙自己的事了。这里,赵曲蛇开始向小牛发威了。
赵曲蛇瞪着小牛,说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你不止破坏了我的好事,还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笔帐我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小牛双手被捆,嘴是自由的。他嘿嘿直笑,说道:“赵曲蛇,我为什么破坏你的好事?为什么把你变成太监?你难道自己没有仔细想想吗?”
赵曲蛇叫道:“我想,我想个屁呀。我管你是为了什么?你害苦了我,我就不能跟你罢休。”
小牛也大声道:“姓赵的家伙,你简直比秃尾巴狗还横呀,连一点人情道理都不懂呀。我现在跟你说话,是对牛弹琴呀。”
赵曲蛇呵呵冷笑道:“臭小子,落到我的手里,还跟我摆谱呀。不制服你,我就不姓赵。”
说着话向那两个帮忙的一挥手,说道:“给我好好招呼他,留口气就行。”
那两个衙役答应一声,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对小牛拳打脚踢,如狂风暴雨。小牛被打倒在地,疼痛难忍,却不求饶,嘴里大呼道:“孙子打爷爷,爷爷好舒服呀。”
此话一出,那打击就更大了。
不一会儿,第一轮胖揍告一段落。赵曲蛇得意洋洋,过来吐了小牛一口口水,用脚将小牛的头摆正,见他鼻口流血,眼圈雀黑的,样子好难看,不禁哈哈大笑,透着无比的快意。他用脚踩着小牛的脸,骂道:“小牛,你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比掉光毛的狗还难看。这只是第一步,还有更难看的。”
在此情况下,小牛还不服输,说道:“姓赵的太监,别跟我使横,我以后会成为你的主子。你只配给我舔腚。”
声音虽有些沙哑,却透着逼人的硬劲儿。
赵曲蛇咬牙切齿。小牛这话刺到他的痛处上了。要不是想亲手报仇,他现在就命人将小牛给做了。此时,他强忍怒火,大吼道:“把他给我塞进人最多的那个狱室里,让这些囚犯们照顾照顾他,看他还嘴硬不。”
衙役们领命,将小牛塞进那个狱室中。那些黑瘦的凶狠的有点变态的囚犯们见到小牛被仍进来,都心花怒放。他们的情绪压抑得太久了,急需发泄。小牛就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那十几个人意气风发,拳脚相加,各尽所能,只能劈劈啪啪一阵响,小牛被打得好痛。这帮囚犯们简直跟脱缰的野兽一般,尽情地折磨着小牛,生怕错过祸害别人的良机。小牛被打得象球一样滚来滚去,衣服碎成一条条,头发乱成一缕缕,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的。赵曲蛇见此,乐得直跳,差点昏过去,嘴里欢呼道:“打得好,打得好,回头我给你们说点好话,给你们每一个人都减刑。死刑的变活刑,活刑的尽快回家。”
那帮疯子一样的囚犯们听此许诺,都乐得无比难看,于是更加卖力地折磨小牛。整个狱室里充满了地狱的色彩。他们一直将小牛折磨得昏过去才罢手。小牛也真是硬气,不发出一声,好像变成了哑巴。赵曲蛇很想听到小牛可怜的求饶的声音,但他就是听不到。由于听不到,他就更想听。一想听,就更加狠心地折腾人。到了最后,他还是失望了。
他怒气消了一些,但还是不想罢休。他告诉那两个衙役,拿凉水给我泼醒他,本公子还没有玩够呢。那两衙役心眼还挺好,就说道:“公子呀,刚才已经打得很重了,如果再折腾一会儿,可能他就会死掉。你原意他死掉吗?”
赵曲蛇用他特有的太监般的声音叫道:“他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我要亲手把他变成太监,再送进皇宫,让他当真正的太监。”
其中一个问道:“真正送进宫里头?”
赵曲蛇嘿嘿笑道:“那是当然了。他害惨了我,不过我不必进宫。他嘛,有这么好的身体条件,又有这么好的嘴皮子,不去宫里当奴才,实在是浪费材料了。”
说到这儿,赵曲蛇发出欢快的长笑,那声音尖利刺耳,连那些囚犯都想捂住耳朵。赵曲蛇却自以为动听,他心里多提多美了。受伤以来,一直是闷闷不乐,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他想到将小牛送到宫里,让他给皇家当奴才,喂鸟,种花,倒倒马桶什么的,嘿,那是多好玩呀。要是让他服侍女人就更有趣了。面对那些妃子,娘娘等美人们,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象男人那样干事,心里那个愁呀,那个急呀,别提多好玩了。
直到此时,赵曲蛇决定了小牛的命运。对了,不叫他死,也把他变成太监,将他送到皇宫里受苦。想到他跟自己一样连胡子都没有,连玩意都没有,嘿嘿,他比自己还惨呢。那个时候他还敢笑话我吗?再让宫里的人对他坏些,这比杀掉他要强得多了。对了,就这么干。
赵曲蛇想好法子之后,长出一口气。他吩咐一声,将小牛解开绳子,塞进那个单独的狱室里,严加看管,不能让他逃了,更不能让他自杀。如果他死了,一切就不好玩了。
见昏昏沉沉的小牛被关了起来,赵曲蛇怪笑了几声,这才满意地扬长而去。自从变成太监以来,他对折磨人大感兴趣。看着别人受苦,他心里特别舒服。别人受苦越重,他越是好受。
再说小牛,经过这阵子的折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他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他张开眼睛,见自己是在一间狱室里。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没有力气。隔壁的狱室里的囚犯正朝自己看着,充满了好奇。
小牛回想刚才的经历,对赵曲蛇痛恨极了。他心说,有朝一日你要是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可目前在人家手里,说什么都是白废。
人在落难的时候最怀念美好的日子,怀念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小袖是那么可爱,继母是那么宽容,连一向可恶的老爸都不那么讨厌了。还有师娘,月琳,月影,还有春圆,甜妞,鬼灵,牛丽华,每个人都让自己深深地想念。如果她们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就太好了。所有的苦难都可以承受。月琳呀,我心爱的姑娘,你在哪里呢?你此时也该赴宴归来了吧。当你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也该出来找我吧?只是我被关在这里,你就算很聪明,只怕也找不到这里来。唉,我这次如果能死里逃生,第一件事就是得学好本事,向这些坏人复仇。一个人如果不是强者,就得受欺侮。如果我象月琳一样会飞,谁能抓住我呢?如果我象鬼灵一样,可以土遁的话,这个牢房又怎么能拦住我呢?此时此刻,谁来关心我呢?
正当小牛自怜自叹的时候,隔壁的囚犯们就有人问小牛,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一听这个话题,小牛就忍不住笑了。隔壁人见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居然还笑得出来,都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小牛挣扎着坐起来,大喘了几口气,才把自己的英雄事迹说了一遍。他说得基本属实,只是加入一些夸张成分,使人听起来更为过瘾,更为刺激。大家听罢,才总算明白,这个小牛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敢情是因为将太守大人的亲外甥变成太监了。这样的罪行倒不多见。于是,有些人开心地笑起来,有些人笑得直弯腰,有些人甚至笑出了眼泪。有些人好些日子不笑了,以至于笑得昏了过去。
当小牛问起他们时,他们的罪名也是各种各样,但他们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这使小牛意识到,这个太守看来还行,并没有搞什么冤案。事到如今,他倒不怎么恨太守了,但对赵曲蛇,那是照恨不误。当隔壁的囚犯告诉他,说赵曲蛇也要变他为太监,并决定送他进宫时,小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当太监?那太可怕了。小牛吓得直出冷汗。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那东西,不能干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小牛实在累了,也困了,虽然全身疼痛,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他倒在地上的草上,慢慢地睡着了。他不断地做恶梦,似乎真的到宫里变成了令人恶心的变态太监了。
在说着梦话的时候,他猛地醒来了。只见高管家正站在面前,自己首先看到了他的一双脚。小牛吓得一激灵,忽地坐了起来,强打精神问道:“你想干什么?老子我不怕死。”
高管家的脸在昏暗的阳光下既阴险又诡异。他嘿嘿笑几声,说道:“你的末日到了,要提前行刑。”
小牛一哆嗦,声音有点抖颤道:“你们真想要杀我?想用什么样的死法?”
高管家冷笑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要啰嗦了。”
说着话,向身后一挥手,立刻有两个人过来,架起小牛向外走。这么一动,他全身的伤受到影响,痛得他要叫出声来。高管家不等他发出声音,已经叫人将他的嘴又给堵住了。这使小牛大为恐惧,难道真要杀掉我吗?我小牛还没有活够呢?然而现在的小牛连走路都吃力,更别提反抗了。
出了地牢,并没有往前院去,而是出了楼的后门,到了楼后,他们来到水边,上了条小船,往岸边划去。小牛不明白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我给淹死吗?看样子可不太象。如果要淹死我的话,直接在水边推下去就是了,何必费这一套事呢。
到了岸边,下了船,四个人向茂密的林子而去。小牛不解其意,心说,难道要改为杀头,或者活埋吗?这也挺可怕的。唉,我小牛原来命运这么差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快来救一救我吧。
到了林子深处,人家把他往地上一扔,不再理他了,只管跟自顾自的谈天。小牛虽然嘴不能言,耳朵还是好使的。
甲说:“高管家呀,咱们睡觉睡得挺好的,干嘛非得折腾起来,跑到这个林子里来受风呀?”
乙说:“可不嘛,我睡得正香呢,正梦见自己在喝茅台酒。”
高管家爽朗地一笑,说道:“我也睡得香呢,可大人叫我起来,我就得起来呀。咱们当手下的,自然要听话了。”
甲乙二人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高管家说道:“这个嘛,你们还是别问了,只怕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嘴不严呐。”
甲乙说道:“怎么会呢?如果我们不可信的话,大人也就不会让我们二人跟你干这个事了。大人可说信任我们的。”
高管家坐在一根木头上,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们既然非得问,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不过咱们哪说哪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呀。不然的话,大人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了。”
甲说:“咱们兄弟相处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我们哥俩的为人。我们的嘴一向是很严的。”
乙说道:“如果我要是把高管家的话泄漏出去的话,老天爷罚我以后再也喝不了酒。”
高管家听了一笑,说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好了。这也是大人跟我一个人说的。”
甲奉承地笑道:“谁不知道咱们高管家跟大人的关系最铁了。在大人还没有今天这样厉害的时候,高管家就已经是大人的爱将了。”
高管家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非常受用,说道:“那是自然了。我跟大人的时候,大人还只是一个九品县令。现在可不一样了。”
乙说道:“高管家呀,快请你说吧。”
高管家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的小牛,说道:“还不是这小子的帮手要来了,大人才决定把他给弄出来的。”
小牛一听,耳朵都要支愣起来了,心说,我的帮手,那一定是月琳了。现在跟我关系最近的就是她了。她赴宴回来,见我不在,自然要到处找我了。我小牛还是福气不错的,有这样的好女人跟着我。
高管家接着说道:“这个魏小牛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却得到崂山美女江月琳的欢心。江月琳回到客栈后,发现这小子没有了,通过打听,知道被咱们弄走了。她先到衙门去找,翻遍了地方,就是没有。她的能力也真强,竟然找到大人的这个小楼来了。她非要进来瞅瞅,大人生怕她真的找到魏小牛,这才命咱们赶紧把小子转移到这儿了。等那姑娘走了之后再说。”
小牛听了心里一阵欢喜,又是感动,又是失望。月琳怎么可能找到我呢?这帮家伙这么狡猾,月琳一个单身女子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呢?如果是月影也来的话,那可就有希望了。
甲乙二人这时才明白怎么回事。甲就问道:“高管家,咱们大人本事也不小,又是朝廷命官,难道还怕一个小丫头吗?”
高管家摆了摆手,说道:“那不是怕,是看在江月琳师父的面子上,才让她这么放肆的。你们也知道,咱们大人在长安为官这几年,有几人敢闯到小楼中来呢?主要是大人跟江月琳的师父交好,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乙问道:“如果那丫头看完之后,没有找到这小子就赖着不走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高管家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大人神通广大,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呀。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他吗?一个小丫头大人还摆不平吗?你也太小看咱们大人的能力了。”
甲奉承道:“那是呀。咱们大人如果没有两下子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几年之内,从九品做到长安太守了。”
乙也说道:“就因为咱们大人的官越做越大了,我喝的酒也是越来越好了。等咱们大人升到京城要员时,那时候咱们当属下的,也可能尝尽人间美酒了。”
说着话,咂着唇发出啧啧之声,听得高管家跟甲都笑了。
地上的小牛不愿听这下边的内容了。他就想呀,如何想个办法脱离这个鬼地方呢?或者说如何能让月琳知道我在这里呢?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的话,没有人能挡住她救我的脚步。
可想来想去也是一筹莫展,因为他现在走路都吃力,还能干什么呢?他头一回感到了一种无奈跟绝望。想到两天后可能要受到那个该死的赵曲蛇的凌辱跟折磨,小牛突然有了一种杀身成仁的念头。他是宁可一死,也不愿意被人家那么污辱。
这时高管家跟那二人还在说话呢。甲就问道:“高管家呀,听说两天之后赵公子就想处理这个小子,据说要以牙还牙,要把这个小子变成太监,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高管家咧嘴一笑,说道:“可不是嘛,看那架势,赵公子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乙就说:“我还以为是开开玩笑呢。原来是来真的。那还不如一刀杀了解气呢。你想呀,就算把他变成太监,他也是活着的,如果一刀杀了,不就干净了吗?”
甲嘿嘿笑着,说道:“你哪里知道赵公子的心理呀。他自从受到这个魏小牛的祸害之后,他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他要是处理这种事呀,他会来个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的,干净利索。现在呀,不一样了。他不想让魏小牛这么痛快地死,他想让他活,活得很痛苦,这才是他的目的。”
高管家嗯了两声,说道:“兄弟,你说得没有错。这赵公子可舍不得魏小牛死了。如果魏小牛死了,他多么寂寞呀。他还想让魏小牛当他的伙伴呢,整天跟着他。看着魏小牛受苦,他才会开心得不得了,才觉得活着很有意思的。”
乙又说道:“听说赵公子不但要把他变成太监,还要将他送进皇宫当差呢,让他去服侍宫里人。以这个小子的狡猾劲儿,备不住在宫里也能混个人五人六的,可能会变成什么大太监,天天喝美酒呢。”
甲阴阳怪气地笑道:“也可能混得不行,天天给那些女人洗脚呢。”
乙跟高管家听了都快活地笑起来,好像小牛已经进宫了一样。他们笑得开心,小牛却越听越伤心。他就想呀,你们这样做,还不如杀了我的好。当那个没家伙事的男人,还有什么乐趣呢。你们醒醒好,一刀杀了我吧。
高管家这时候说话了:“赵公子这么说,也不是信口开河。前几天呀,金陵的王爷就跟赵员外说,说赵公子反正已经那个样子了,就不如进宫混混吧,也许也能混出个锦绣前程呢,可赵员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算是家伙事儿不中用了,但那也是他儿子呀。他说啥舍不得,金陵王还挺失望的。”
乙问道:“高管家呀,赵员外跟金陵王也认识吗?”
高管家回答道:“那是自然了。赵员外跟金陵王他们在京城就有来往。关系一直好着呢,每次逢年过节,赵员外从来都不落空的,总要去拜见的。自然了,金陵王也从来不亏待他的。咱们大人升迁的事,也与金陵王有关的。”
那二人啊啊两声,显然以前是不知道的。
甲突然问道:“高管家,你经常跟大人出门,听说金陵王家有两大美女,这是不是真的?”
高管家轻声一笑,说道:“那还问吗?自然是真的了。金陵王的正妃是一流的美女,他的女儿也是花容月貌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孙公子呢,可惜呀,这个郡主眼光特高,一般的男人哪能入了他的眼呢?听说呀,前不久,他看上一个书生,非要嫁给人家。王爷不同意,郡主就私自出走了,至今不知跑到了哪里,把个王爷气够戗。”
小牛在旁边都听烦了。他平时要是听到美女的事,兴趣比谁都浓,可现在虎落平阳,他希望听到点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正当他心情恶劣之际,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从树林外走来一个人,正是可恶的赵曲蛇。一看到他,小牛就恨得想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