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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星熠和云淡烟大吃一惊,双双fei起,离开心安草庐,来到兰典的面前。此刻楚平和彩衣等人功力还没有恢复,最要紧的就是拖延时间。
银星熠裂嘴笑嘻嘻地抱拳道:“恭喜将军,终于心想事成!看在我们是老交情的情面上,介绍一下经验吧。”
兰典微微一笑道:“想拖延时间?没关系,就是楚平和彩衣,没有一两个时辰恐怕也恢复不了一半的功力,老朽还有的是时间。高处不胜寒啊,想今后老朽的朋友一定凋零,怕也难得找着个说话的人了,今天咱们不妨多聊聊。”
云淡烟忍不住气愤地问:“水寒又没有碍着你们,你们为什么容不下他?”
兰典悠然一笑,道:“我们也是不得以。他不回去始终也没有好日子过,可让他回去告诉异界的人这里的事情,难免会有人想过来开眼界。那后果云姑娘想过没有?”
云淡烟大怒道:“水寒会竭力阻止别人过来的!”
兰典点头道:“老朽也相信这一点。可是阻止就能阻止得了吗?云姑娘不是也在尽力阻止水寒回去,但结果呢?再说就算水寒现在能阻止,那以后呢?老朽很早就明白了,一个人真正下的决心是没有办法可以阻止的,所以老朽用了最有效的办法阻止此事有机会发生。连水寒自己不也说这是他的报应,劝姑娘看开一些。姑娘就听他的劝,看开一些吧!再说我其实也是不得以的,用这样的方法并不能破开两边的通道,水寒反正也是回不去的,留下来也是受苦,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解脱呢!”
银星熠心中一沉,忍不住问:“那上次是试验是怎么回事?”
兰典微笑道:“抱歉得很,那是我和巫道长合力制造的假象。现在你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老朽的,好在老朽也没想让你们放过我。老朽暂时还没有功德圆满,所以还必须用同样的方法阻止洗剑园的人,免得你们以后有机会来破坏我的计划。”
银星熠心中剧痛,这才知道上次在听雨榭的时候,兰典和巫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心思,费力解释那么久,骗得他们深信不疑才动手试验,否则他只要回去再试验一次,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了。兰典现在没有再隐瞒,分明是动了杀机,看来不会放过洗剑园的任何人。
兰典大约是猜到了银星熠的想法,微笑着又道:“银公子也不必后悔,当日老朽和巫道长一起跟着你们去了洗剑园,也知道楚公子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他虽然练有元婴,老朽和巫道长也练有元婴,你们就是再试验一次,其结果也没有任何不同。其实你们还要感谢我,要不是有我的吸收,刚才的爆炸就不会是那样小打小闹的了,银公子和云姑娘也没办法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云淡烟神色不禁一变。银星熠亦是心中凛然,重新在心中估算兰典的能力。面对危险,他反镇静下来,嬉皮笑脸地道:“要不是将军提醒,我还忘了问一声,巫道长呢?他不是和将军形影不离的么,现在去了哪里?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兰典收起笑容,沉痛地道:“巫道长已经羽化飞升了。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他能舍生取义,那是重于泰山了。老朽要不是躲进他的皮囊中,怎么能躲过爆炸的威力?”
云淡烟迟疑道:“什么叫躲进他的皮囊中?”
兰典深深地叹息一声,看来万分悲痛地道:“这要说清楚话就长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真气和所谓的假气是不能混合的,可是老朽却在多年前就猜到了有这个后果。唉!老朽要吸收假气,可是体内却充斥真气,真是万分的为难啊,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直到认识了巫道长,才想到可以把假气在巫道长靛内转化一下,老朽再吸收。”
银星熠吸了一口凉气,总算是明白刚才兰典何以会趴在巫玑的身上了,也明白了兰典为何一直对巫玑万分忍耐,愕然道:“原来将军一直在利用巫玑。”
兰典摇头道:“欸,银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在此之前,老朽也帮巫道长完成了很多心愿,何况吸收假气是我们共同的愿望,现在巫道长虽然不在了,可是他的愿望总算是在老朽身上实现了,他一定是感到无比地欣慰!”
银星熠和云淡烟互相看了一眼,对兰典能够道貌岸然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十分佩服,不过巫玑也算是咎由自取,他如果不是心有所贪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云淡烟道:“既然如此,能量应该都被将军吸收了,怎么还会有爆炸呢?”
兰典再叹息一声道:“问题是老朽也没想到巫道长这么没用,竟然只压制住混合能量那么短的时间,老朽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吸收,他就要爆炸了。老朽只好运用土行术躲进他的身体中,才躲过这一劫,不然就没办法给银公子和云姑娘解惑了。”
银星熠浑身上下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失声道:“你了一个活人的身体中!”
兰典非常奇怪地看了银星熠一眼,负手悠然道:“银公子不能理解么?公子自己不是也曾不止一次地躲进云姑娘的身体中么?爆炸的力量是向外扩散的,中心反而比较安全。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老朽不躲进巫道长的身体中,还能去什么地方?他反正已经完蛋了,老朽也可以利用他的身体把老朽的残疾修补好,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吧。这就像以前云姑娘要去毁灭黑钰和幻灵的时候,自以为难逃一死,便把一身功力悉数送给公子你,为的不也是不浪费么?说起来,老朽还真要感谢云姑娘呢,要不是姑娘舍弃不下银公子,始终不肯和水寒齐心合力,那有老朽今天的成功!”
云淡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银星熠勃然大怒,热血上涌,再也不记得和兰典谈话的目的,抽出吹雪,指着兰典冷然道:“将军,废话少说,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兰典竟然笑了笑,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说实话,老朽也有些手痒,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
银星熠双眼喷火,吹雪没头没脑地抽过去。云淡烟立刻配合,发出一股黑烟笼罩住兰典。
兰典轻松的朝后一闪,就脱出了云淡烟黑烟的笼罩范围,连银星熠的吹雪也落了空。兰典摇头叹道:“你们就是这个水平么?也太让人失望了!”身上气劲涌出,便似刮起一股龙卷风一般,泥土飞扬。
银星熠默查寒风的性质,选择了其中蕴涵得最多一种劲力吸收,其余的全部卸掉,追着兰典就去了。云淡烟则干脆就变身成了一团浓雾,紧紧锁住兰典不放,尽力为银星熠制造机会。
兰典见银星熠竟然没被狂风刮倒,点头道:“还有点意思。”他对化身浓雾的云淡烟不太放在心上,也没理会,双掌前推,把一个的波浪推向银星熠。被银星熠按照前面的方法化解,转眼已经到了兰典的面前,吹雪幻化成一条白龙朝兰典缠过去。
兰典向上飞出,却被云淡烟用力阻住,以至鱼身顿了一顿,立刻被吹雪缠上,银星熠抓住时机,双手扣住一大把阴阳刺射向兰典,紧接着变拳为掌,结结实实地击在兰典的胸口上,却好像打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不仅没有伤害兰典,反把他自己的虎口震裂了,渗出鲜血来。不过那些细如牛毛的阴阳刺却全进了兰典的身体中。
兰典冷笑一声:“蚍蜉撼树!”运劲一崩,吹雪立刻断成几截,由白龙的形象回复成鞭子的样子,散落到了好几个地方。一件威力的法宝就这样轻易地被毁坏了。云淡烟化身的浓雾也在一瞬间飘远了,而那些他身体的阴阳刺也全部被他排出体外,他竟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银星熠一看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打赢,又急又怒,把楚平教他的法术全部还给楚平,合身就朝兰典扑过去。他把彩衣曾经教他的招数也还给了彩衣,只用上了所有小孩子打架都会用的一招,全力去抱住兰典。
兰典却也被银星熠这莫名其妙的一招给弄晕了,微微愣神之际,银星熠的手臂已经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并反剪到了背后,银星熠双腿也紧紧缠住他的鱼尾巴不放。两人一起滚倒在泥土地上。
兰典清醒过来,如此近身肉搏,精深的法术难以使用,兰典只得变化招数用力挣了几次,发出的力道都被银星熠吸收了一半,动作又全部被银星熠化解,不仅没有挣脱,反而被银星熠愈缠愈紧了。不过此刻的兰典刚刚吸收了很多能量,毕竟比银星熠高明不少,银星熠也是十分辛苦,伤痕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全赖一股狠劲才能缠住兰典不放,胜利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可兰典就是始终是无法挣脱银星熠,也实在是不明白修道人间的斗法何以会演变成眼前的局面。却不知道银星熠自小打架就从不服输,假如打不赢,必定是要死缠烂打到底,一直打到一人昏迷,或者双方都脱力为止。他对付兰典的手段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在他小时候刚开始学习自由搏击时,只要一和教练对打,最后必然是变成如此结局。他于这纠缠人的功夫实在是最是熟悉不过的了,几乎就是他的一种本能。后来他年纪大了才学会自我克制,用的次数少了很多,但一急起来往往又会现出原形。上次他和雷德在雷泽对打,技不如人,也是演变成如此局面,最后弄得两人都是一身污泥。
缠斗片刻后,云淡烟恢复人形过来,双手化出两把长剑提在手中,围着兰典和银星熠,不时给兰典一下,可惜她怕误伤银星熠,刺了几次都被兰典抱着银星熠一起翻滚着避开了。
银星熠大吼道:“从我身上扎过去!只要我今天死不了,就一定可以治好。”
兰典猛然被银星熠提醒了,既然无法挣脱银星熠的纠缠,他干脆运起土行术原理,不仅不再向外挣脱,反朝银星熠的身体中挤进去,竟然是要融进他的身体中。兰典的土行术又与一般人的不同,是硬从媒介中挤开出路,刚刚一开始运用,鱼尾巴已经在银星熠的左腿上破开了一条大口子,猩红的鲜血立刻流了一地。
云淡烟惶急之下,再无法顾忌银星熠是否受伤了,把异界的能量运到长剑中,闭着双眼就把双剑扎了下去。
要是普通的宝剑根本无法伤害此刻的兰典和银星熠,但蕴涵了异界能量的宝剑却不同一般,鲜血从银星熠的腰上和腿上,以及兰典的腹部和已经银星熠左腿的鱼尾上同时冒了出来。算来云淡烟的这一刺银星熠竟然比兰典伤得还要重。
银星熠大量失血后,浑身乏力,无法再抓住兰典不放,松开了他的身体,嘴里却大叫道:“好!烟儿,再给他来一下!”
兰典也是惨嚎一声,土行术也没办法用了,从银星熠的身体中退出来,好在他此刻也终于摆脱了银星熠的纠缠,翻身就飞了起来。
云淡烟也知道此刻正是关键的时候,顾不得去察看银星熠的伤势,提着宝剑跟在兰典的身后追了上去。兰典冷哼一声,反而迎了上来,一掌便把云淡烟打倒在地。
银星熠见云淡烟倒地,头发上指,目眦尽裂,也管不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了,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不顾身地飞了起来,怒吼道:“天下不是只有你才会土行术!”洒下一地的鲜血,不顾一切飞近兰典,同时发出强大的吸力要将兰典吸过来。
尽管银星熠比兰典的伤势更重,功力也比他更低,发出的吸力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可兰典被他气势所慑,对他竟然颇为发怵,见银星熠来了,吓得连连后退,同时发出掌力阻拦。
对于兰典的掌力,银星熠能吸收的就收为己用,不能吸收的就硬受了,嘴里鲜血直喷,速度却丝毫不减,不过片刻,已经又追上了兰典,又把他死死抱住,从半空中一同又掉了下来。
这次不等兰典运用土行术,银星熠先就用了起来,他别的本事都不如兰典,唯有这土行术兰典却不及他,落下地面的时候,双腿就已经了兰典靛内,银星熠边吐血边大笑道:“我以后就住在将军的身体中了。”一副要与兰典纠缠到底的格局。
兰典更是无法摆脱银星熠了,心慌意乱下没察觉云淡烟的双剑又到了近前,被双剑贯胸而过,不禁又发出一声惨嚎来。银星熠哈哈大笑,从兰典的身体中退了出来,却也不剩什么力气了,躺在地上无力起身,只有高叫道:“烟儿,多给他两下。”
云淡烟答应一声,双剑又刺又削,果然在兰典的身上多添了无数的窟窿,时间不长,兰典终于倒在地上不动了。
云淡烟呼出一口长气,仔细看看,确定兰典已经死了,收回长剑,回到银星熠的身边。见银星熠的衣服几乎被鲜血染红了,又着急又雄,连忙利用搬运法拿来一卷纱布药物帮银星熠包扎伤口。
银星熠却没将自己的伤放在心上,挣扎着要坐起来,笑道:“放心,这点小伤根本就没什么,比上次我去冥界的时候自己弄的还要轻。”
云淡烟怒气上涌,一把按住银星熠,道:“你好好的给我躺着,不许乱动。”
银星熠听话瞪着,伸手抓住云淡烟的手,道:“烟儿,这次你再没有理由推托了吧?等师傅他们恢复功力,我们就回洗剑园去立刻结婚。”
云淡烟拨开银星熠的手,快速地帮他包扎伤口,又羞又恼地嗔道:“你也太心急了!结婚至少要等你养好伤势才行!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神色一黯,又凄然道“再说水寒不幸遇难,我也该给他办一个丧事。”
银星熠顿时就急了,翻身坐起来道:“烟儿,我们可得事先把话说好,你只能给易兄办一个简单的丧事,尽一尽朋友的道义就可以了,但却不能为他守孝。”
云淡烟一时摸不着头脑,愕然道:“为什么我不能给水寒守孝?”
银星熠理直气壮地道:“守孝期间是不能办喜事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你总算是没有推脱的理由了,我终于可以和你结婚了,可不能因为你还要守孝再耽误了。”
云淡烟这时已经给他包扎好伤口,本来要扶他起来的,听他这样一说,实在是哭笑不得,气得推他一把,嗔道:“水寒本来就只是我的朋友,我给他守什么孝?但你也实在是不像样子!水寒刚刚遭遇不幸,我哪有心情和你谈婚论嫁。”
银星熠不禁很是担心,唯有再用一个苦肉计,顺势躺倒在地,大声呼痛。云淡烟连忙去扶他,关切地道:“伤着你没有?”
银星熠立刻委屈地嚷道:“我受伤了,你也不体贴一下,还要推我。烟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好容易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结果虽然不好,但总算是有结果了!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云淡烟终于受不了他的纠缠,让步道:“你再心急,也要等到下个月吧。”
银星熠大喜,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抓住云淡烟的手道:“那我们就说定了,就下个月初一,好不好?”他本不是没有耐心之人,但就是对云淡烟没有一点把握,之所以这样着急,是怕云淡烟因为没有圆满解决易水寒的问题,又要离他而去,听了云淡烟的承诺,可算是喜出望外了,立刻便趁热打铁,要把事情定下来。
云淡烟气得又白了银星熠一眼,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你要好好养伤才行。现在离下个月初一只有十几天了,到时候我可不愿意和一个瘸腿新郎拜堂。”
银星熠高兴得跳了起来,却牵动伤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随即又露出灿烂的笑容,喜滋滋地看着云淡烟道:“烟儿,你终于肯嫁给我了!”
云淡烟不禁也露出笑容,再次扶住银星熠,见到他那副喜不自禁却又十分疼痛的样子,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又雄又生气,嗔道:“你伤得这么重,还不肯老实一点!最好疼死你,今后也不会有人来烦我了。”
“那要不要让贫道来帮一下姑娘?”
银星熠和云淡烟骇然回头,却是已经灰飞烟灭的巫玑站在兰典的尸体旁悠然说道,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巫玑浑身上下都闪着蒙蒙的光芒,看来不似真人。
巫玑得意的哈哈大笑:“没见过吧!这就是离体的元婴,又叫金刚不坏之体。修炼到了这一步,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永脱轮回了,所以贫道要再接再厉,斩断一切俗缘。”
云淡烟和银星熠面面相觑,知道一场恶战又是免不了的了。但两人身疲力衰,比刚才还不如,目前也还是只有拖延时间一个办法了。银星熠抱拳笑道:“那可要恭喜道长了!不知道长如何可以死而复生?能不能传授一些经验给我们?”
巫玑兴奋之下也正想对人述说,畅快地大笑道:“什么死而复生,贫道根本就没有死!也好,就让你们做一对明白鬼!你们以为贫道不知道兰典一直在算计我么?可惜他忘了,算人者,人亦算之!贫道当日听兰典一说,就知道假气能帮助我修成元婴,否则怎么肯与那没尾巴的老匹夫为伍!”
银星熠暗忖这巫玑和兰典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也不输给谁,拱手道:“佩服佩服!还是道长高明,兰典连师傅都骗过了,却没骗过道长。”
巫玑得意地道:“兰典演技高超,可有一个最大的破绽,就是他假装不会土行术,却又住在地洞中。贫道没多少心力,就知道他是会土行术的,立刻知道他一直在算计我。贫道也不是傻瓜,虽然不会土行术,但会炼制钻地梭!哈哈,当日贫道炼制好了钻地梭,正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兰典,才不会让他起疑的时候,兰典嫌自己的土行术不够好,不能去洗剑园中对付你们,就带贫道去了白水湖,还假惺惺地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要让贫道说出那里有一个云姑娘的地下基地。贫道如他所愿,立刻就炼好了一个钻地梭给他用。所以贫道绝对不会再犯兰典的错误,留下你们洗剑园的人来算计我!银公子、云姑娘,你们认命吧!”说着缓缓抬起双手。
银星熠记起在白水湖边听到蹈话,这才知道巫玑的心计也十分厉害,当时还恰到好处的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把精明的兰典也给骗了,见巫玑要下杀手,连忙举手道:“慢来,慢来,道长说了要让我们做一个明白鬼的,我还有好多问题不明白呢。”
巫玑放下双手笑道:“也好,看在云姑娘刚刚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上,就等你们问完问题再送你们上路。”
云淡烟先看了银星熠一眼,才回头看着巫玑愕然道:“我又怎么帮你了?”
巫玑得意地道:“今天贫道一开始吸收假气,就把假气注入元婴中使之长大,可是真气和假气混合爆炸的力量比贫道预计的要大很多,元婴还没有长大,贫道就无法驾驭两种能量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兰典这个老匹夫恰好贫道的躯壳中,于是贫道顺水推舟,转移元神到元婴中,元婴再躲进兰典靛内,终于顺利避过此劫。可是贫道的元婴终究没有长成,却也没办法离开兰典了,要不是姑娘终于消灭了兰典,我也没办法吸收兰典的真气,成形离开兰典。”
银星熠听得毛骨悚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念电转,想到无数的办法,却没有一个有用的,害怕冷场,胡乱道:“说来说去还是道长聪明,短短的时间元婴就能长到这么大。”
巫玑仰头哈哈大笑,道:“贫道也是费尽心血才能做到这一点的。上次在五彩城,兰典要与你们交换夜光琥珀,我还没有准备好,就骗兰典要炼制一个十方罩来装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硬把交换人质的时间拖延了好几天,否则你们也没时间准备赝品。不过要不是有你们的赝品,我们也想不出现在这个吸收能量的办法,可见老天爷也是站在贫道这一边的,你们也不用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了。还有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就让贫道送你们去地狱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巫玑说了半天,怕夜长梦多,加上他也有些不耐烦了,不等银星熠再提问,提起手掌就是一计劈空掌打向银星熠和云淡烟。
成形的元婴果然非同凡响,他的掌力不仅力量强大,而且又快又急,刹那间就到了银星熠和云淡烟的身前,银星熠连分析工作也没来得及完成,自然没办法对他的掌力进行吸收利用,和云淡烟一起被重重抛起来,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地上也被他打出一个大坑,泥土纷飞。
巫玑还不罢休,一点也不给两人喘息的机会,在两人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紧接着又是一掌,再一次把他们抛起来又摔下去。两人根本就无力反击。
没有片刻的停顿,巫玑的掌力又到了,银星熠自分不免,不仅不避,反竭尽全力迎上前去,只为给云淡烟争取少许闪避的时间。岂知云淡烟也是同样的心思,竟然和银星熠一起迎上前去。眼看两人都是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