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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星熠推开房门来到外面的小谷中,看见楚平正站在菩提树下沉思,但江泽滔和白俊都没有影子。他来到楚平身边,随口问道:“师傅,你看什么呢?江大哥和白大哥呢?”
白俊到来之后,江泽滔和他见面非常高兴,畅叙别情之后,听楚平和银星熠都叫他大哥,便也不愿意当前辈了,硬说自己的岁数和白俊差不多,非得让两人也叫他大哥不可。楚平和银星熠从善如流,立刻改口。
楚平回头笑道:“今天江大哥已经完全恢复了,大约他实在是在这个小山谷中困得太久了,一大早他就硬拉着白大哥出谷去了。”仔细看看银星熠,欣然道:“你的气色看来比昨天好多了,看来用不了七天的时间,再有两天一定可以完全复原了。”
银星熠笑道:“我开始听江大哥说得严重费劲,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简单。他说要四个时辰,但我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就帮他驱毒成功,恢复起来自然是快一点。”
楚平点头道:“那是江大哥没想到你已经有了目前的造诣,把你给低估了。对了,我看你给他驱毒过后,一副有会于心的样子。你这两天都在修养,我也没问你,你是不是又找到什么诀窍了?”
银星熠有些意外和好奇地道:“大哥和师母前不久都说我没有一点表情,师傅怎么知道我有了新发现?”
楚平听银星熠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自己的没有表情啊?那你以后要自己多注意一些。”
银星熠十分尴尬地岔开道:“那天师傅回去请白大哥,江大哥和我说完治疗方法后,我们又闲谈了几句。江大哥说他其实是有机会自己化解体内毒素的,但就因为他太执着于报仇,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才一直被困在这里的。”
楚平微笑道:“江大哥已经很了不起了,那天我一提到兰典目前的状况,他就答应不报仇了。不过执着和他驱毒有什么关联?”
银星熠道:“江大哥说,易水寒的那种让人觉得下坠的毒素,在本质上是一种凶煞之毒,可以用佛法的祥和之力来化解,所以天然就拥有祥和之气的菩提树能抑制这种毒素。不过靠佛法化解毒素知易行难,他虽然天天念佛,又把禅宗六祖的佛偈非常醒目地刻在大石头上,时时记得提醒自己,可就是无法做到心无一物,不染尘埃的境界,所以才要靠我来给他驱毒。”
楚平点头道:“我懂了。当达到菩提非树,明镜非台那种境界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成了空幻,其中也包括毒素,那毒素便不再是毒素了,当然再没有任何作用了。”
银星熠道:“这道理很玄,难得师傅一听就明白,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还没办法达到那种玄妙的境界,但了解到前段时间尽管有师母帮我想办法,我还是一直无法吸收他人的掌力的原因,是因我始终把烟儿给我的功力当成外来的东西。其实我的真气也罢,烟儿的真气也罢,二者都是空的。既然本无一物,哪里还存在区别?我所要做的就是将其直接拿来运用,运用之法,存乎一心。”
楚平赞许地点头道:“说得不错。我本来还想让彩衣再帮你想想办法呢,看来大约是不用了。等你完全恢复的时候,我们就来试验一下。”
银星熠道:“那就麻烦师傅了。”接着笑一笑,凤目中射出崇敬地目光,又道“我看师傅和师母都达到本无一物的那种境界了,所以什么也伤害不了你们。”
楚平再次忍俊不禁,大笑摇头道:“星熠,你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我和彩衣什么都放不下,什么事情都想管,心里永远都装着很多事情,永远也不可能万事皆空的,随时随地都满身尘埃。就拿刚才来说吧,我还在想怎么利用菩提子来克制易水寒的功法。”
银星熠一愣道:“师傅怎么还在想易水寒?”
楚平苦笑道:“不想不行啊。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回去接白大哥的时候,还顺便和彩衣一起帮易水寒解除了鲛人下在他身上的气机,让易水寒摆脱了鲛人的控制。他和云姑娘会离开五彩城,重新找一个地方全力研究回去的方法。可以想象鲛人一旦知道是我和彩衣解开了易水寒的气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看了江大哥的伤势就知道,覃华新和兰玲儿身上都有易水寒的气息。我不早做打算,等他们来的时候就要措手不及了。”
银星熠下意识的用右手转动着左手小指上的银戒指,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见着烟儿了么?”
楚平点头道:“见着了,她和易水寒一起来的。他们等了很多天,一直等到我和你离开洗剑园以后,才和彩衣联络的。”为了不让银星熠太难受,楚平有意歪曲了部分事实。
银星熠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双手,淡淡道:“师傅,我回房间去调息了。”
彩衣一听佘念堇说完就皱起了眉头,起身进了里屋,匆匆将还没用完的菩提子包好放在怀里,一出来就硬拉着佘念堇出门,边走边道:“阿堇,我和你一起去找阿槐仔细问问。这事不对!”
佘念堇跟在彩衣身边,点头赞同道:“当然不对。我和我阿妈约定的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到,誓言怎么可能就应验了呢?阿槐一定是在骗我,他一直和你们的关系不好,就盼望着我能和阿栀成亲。阿虎还一下子就相信了他。”
彩衣摇头道:“阿堇,你弄错我的意思了。你仔细想过没有,既然你和你阿妈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那么即便是萝夫人出事了,也不能硬说是应了你的誓言。况且在有补天气作后盾的情况下,任何妖精也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精通土行术的萝夫人被泥土活埋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阿槐如果真要骗你回去的话,就应该好好的编造一个稍微合理一些的理由来。一年的时间并不长,他就算是再想你和阿栀成亲,也没必要中途来骗你回去。”
佘念堇一下子就急了,反拖着彩衣朝前掠去,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阿妈真的出事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阿槐来的路上用了接近二十天的时间,不知道现在我阿妈怎么样了?”
彩衣拉住佘念堇,道:“你先别急,等我们见着阿槐,弄清楚情况以后,我送你回去。我们从尘世转一个弯,一会儿时间就能到达倚天宫。”说完叫来雷德,交代了一声之后,才和佘念堇离开了洗剑园。
佘念堇一边飞,一边十分担忧地猜测道:“阿妈可说是在土中和在外面一样自在,会在施展土行术的时候出岔子,一定是倚天宫出了大乱子,让她心神不宁的缘故。”
彩衣责道:“阿堇,你要么就一点也不相信阿槐,可一相信之后,又一个劲的朝坏处想。别想那么多,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佘念堇点点头,和彩衣一起加速飞到同心苑。
一脸倔强之气的佘念槐背着行囊,正在同心苑前的草地上烦躁的走来走去。为了活动方便,他也靠天泉水将蛇尾巴变成了双腿,配合他一身威武的武士服,看来也算是英姿勃发。
佘念槐显然是知道佘念堇是去找彩衣,一见她们飞来就迎了过来,沉声道:“堇姐,不管你去找谁来,我都的那一句话,我没有骗你,族长真的是伤势严重,想见你一面。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不肯不相信我的话,我只有自己回去了。”转身就走。
彩衣不客气地道:“你话也不说清楚,要阿堇怎么相信你?”
佘念槐停下回头,怒道:“我知道的我已经全部都说了,你又没有听见我和堇姐的话,怎么知道我没说清楚?”
彩衣点头,一本正经地道:“那你听见阿堇说她不回去了?怎么那么肯定她不会回去?实际上,我们就是来接你一起去倚天宫的。阿堇,你回去收拾东西,顺便给张虎和爷爷说一声。”佘念堇答应一声,匆匆朝同心苑的大门跑去。
佘念槐一愣,道:“你真的肯让堇姐回去?”
彩衣耸肩道:“我为什么不想让阿堇回去?”
佘念槐迟疑道:“银星熠不是你和楚平的弟子么?你不想让他和堇姐好啊?”
彩衣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当阿堇是什么?我想让她和谁好,她就和谁好啊?那得她自己愿意,同时还要星熠也愿意。现在不仅仅是星熠不愿意,连阿堇自己也不愿意了,不过你也别高兴,阿堇也不愿意和阿栀在一起。现在阿堇不在,你还是说一说萝夫人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在土中窒息了么?”
佘念槐怒道:“我从来也不说谎话!”
彩衣道:“我也没有说你说谎啊,你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萝夫人精通土行术,如无意外,绝对不会在土中窒息的。那个意外是什么?真有耗子精出现在倚天宫了?”
佘念槐大怒道:“那还能是假的!”
彩衣非常奇怪,问:“什么样的耗子精有那么大的能力?”
佘念槐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来犯的什么在地方成精的耗子,也没有成人形,就是比普通的耗子体型要大一些,可比前面的妖怪都可怕,因为他们也会土行术,专门来我们的补天宫和倚天宫偷窃荣草,一来就是一大群。虽然除了其中有几个身手特别高明的以外,大多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常常使我们顾此失彼,疲于应付。上次族长就是在于他们的战斗中精疲力竭后,被他们中的高手偷袭成功,才会受伤的。幸好当时榉叔正和族长并肩作战,及时把族长给救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彩衣皱眉道:“再大也是耗子!那些耗子既然是成精了的,不怕你们的补天气么?他们没有全身瘙痒,手足酸软?这些耗子精有什么特别?”
佘念槐大怒吼道:“我从来有不说谎!我们也不知道原因,可他们就是不怕补天气。”然后又用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咕哝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
彩衣没理会佘念槐的怒火和咕哝,径自接着问:“你走的时候,局面控制住了没有?”
佘念槐道:“基本上是控制住了。大约是他们前些时候的伤亡太大了,所以在族长受伤以后,来犯的耗子精数量少了很多,我们还能应付得过来。”
彩衣奇怪地道:“既然是耗子精让萝夫人受伤的,那和阿堇的誓言有什么关系,限定的时间不是还没有到么?”
佘念槐忿忿地道:“怎么没有关系?以前从来没有任何妖精可以在我们的补天气中活动自如,不是堇姐触犯了老天爷是什么?约定的时间虽然还没有到,但任何人都知道那个银星熠是绝对不可能和堇姐好的,老天爷也提前发威了。堇姐要是不赶快回去,老天爷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罚我们呢。”
从尘世回倚天宫果然很迅捷,快得佘念槐根本来不及消化他看见的一切,还在惊奇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地上川流不息碟壳汽车,天空飞过的飞机时,便又回到了仙界,回来以后他忍不住对佘念堇道:“难怪你一定要离开倚天宫了,堇姐。”
佘念堇没空搭理他,早和彩衣一起冲进了盘龙峡峭壁上的山洞中,因为她们一到都发现山洞中到处都是体型硕大的灰色老鼠,为数不多的娲族武士正在用鞭子努力消灭它们。那些老鼠样子虽然和普通的老鼠一样,但体型要大上很多,每一只都比猫小不了多少。鞭子除非是灌注了真气,又打在它们的要害上,否则只能将它们赶走,却不能将它们消灭。
战斗看来已经进行了很长的时间,武士们都有点气喘吁吁地力不从心,地上也堆满了老鼠的尸体,可四下的老鼠依然还是很多,而且不断有新的老鼠从洞壁中冒出来。
佘念堇怒喝一声,提着鞭子就加入了战圈,顷刻间就被老鼠淹没了。她一边挥动着鞭子,一边抽空问旁边的武士:“我阿妈现在怎么样了?”
武士答:“族长已经没事了,但还有些虚弱,目前正在修养。”佘念堇放心了一些,专心投入战斗。
彩衣一进来就发出强大的气劲,阻止老鼠扑到她的身边,伸手掏出怀里的菩提子,随手一捻,便全部捻成了粉末,朝身边的老鼠撒去。
有了天赐等人的经验,又经过江泽滔的证实后,对于盘龙峡近段时间妖怪不断的情况,彩衣首先想到的就是有泣血在作怪。尽管盘龙峡离中土很远,她很奇怪盘龙峡也会受到泣血的影响,可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来,所以一听说是有老鼠在作怪,她就将剩下的菩提子全部拿来了。不过老鼠的数量也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对于菩提子是否有用也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想多少起一点作用。
佘念槐这时也了山洞,见人人都在拼命,彩衣却在一旁隔岸观火,大怒道:“彩衣还还要说自己是我们的朋友么?”抽出软鞭,从彩衣的身边掠过,也加入战团之中。
彩衣没理会佘念槐,只是注意菩提子的功效,愕然发现吸入菩提子粉末的巨鼠只是停了一下,便又加入了战斗,看来菩提子即便是有效果也极其轻微。
彩衣心中极为诧异。再看战场,娲族方面有佘念堇和佘念槐两个生力军的加入,可老鼠也在从洞壁中源源不断涌出来,生力军更多,且像是没有止境似的,看来娲族竟然是输多赢少的局面。
彩衣暗叹一口气,既然菩提子无效,她也慈悲不得了。一扬手发出自己的绝招“目标一致”刹那间,山洞中到处都呼啸着寒光闪烁的小光剑。这些小光剑目标奇准,每一柄都会刺中一只巨鼠的要害。战局顿时就扭转过来。
彩衣正想罢手,任剩下的巨鼠逃命,还不敢松气的佘梦榉急忙道:“小姐不要停手,只要有一只耗子剩下,就会有更多的耗子出来。只有一只都不剩了,耗子才不会出来了。”
彩衣一愣,这也是一件怪事,只得再发一次“目标一致”连那些还没有冒出洞壁的巨鼠也没有放过。山洞中果然安静下来。
佘梦榉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有空招呼彩衣:“幸好小姐和阿堇及时赶来了,不然我们这次的损失可就更惨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然后吩咐人清理战场,自己陪着彩衣和佘念堇去看佘梦萝。
倚天宫后,彩衣才明白损失惨重的含义。入目是一片忙碌的凄凉景色,往日繁茂的荣草已经被毁坏得七七八八了,普通的娲族人正在抢救剩下的那些,可是看来效果并不理想,还活着的荣草都耷拉着叶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荣草是娲族人的主要食物,在他们的生活中一天也离不了。好在补天宫没受什么损失,娲族暂时还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
彩衣对眼前的景象十分难过,唯一令人高兴的是娲族的族长佘梦萝虽然还十分虚弱,但的确好了很多。她其实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然后才窒息的,经过多日的修养,再有两天就全好了。
她见到彩衣和自己的女儿非常高兴。由于大家是老朋友了,她也不和彩衣客气,一见面就请彩衣帮忙对付耗子精。彩衣自然是满口答应。正事说完,又说了几句闲话后,佘梦萝开始追问起佘念堇和银星熠的事情来。彩衣怕影响佘梦萝休息,又知佘念堇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谈自己的私事,和佘梦榉一起告辞离开了病房。
佘梦榉送她去客房休息。在矮几前坐下后,彩衣皱起了眉头问:“怎么会这样?倚天宫的荣草几乎全毁了。”
佘梦榉一边亲自给彩衣斟了一杯翠玉娇,一边难过地道:“这都是那些耗子造的孽。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不光要吃,还要糟蹋,把那些剩下的荣草也给拔起来,所以那些幸免于难的荣草也都是要死不活的。就这样还是多亏倚天宫里有我们的法术保护,耗子精只能从山洞中这里。想想就能让人捏一把冷汗,它们不怕我们的补天气,要是也不怕我们的法术,能从泥土中直接介入这里,后果还更是不堪设想。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些耗子精只对荣草有兴趣,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主动进攻我们,所以除了拦截它们的武士外,普通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彩衣愕然道:“那你们怎么不连外面的山洞也用法术保护起来呢?”
佘梦榉苦笑道:“法术布置好了以后,是要靠真气来维持的。这段时间我们疲于奔命,要维持倚天宫和补天宫中的已经是力有不逮,根本就没有余力再护卫山洞了,只能是像目前这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再说,即便是山洞中有了保护,也不能阻止那些耗子对荣草的窥视,只不过是把战场再向外面移一些罢了,作用并不大。”
彩衣点头,也承认佘梦榉说得不错,问:“那你们没有想过找出这些耗子精的老巢了,一劳永逸解决了耗子精的问题。”
佘梦榉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没有想过?族长就是想找出它们的巢来,才在耗子精第三次来犯的时候,在我们消灭了外面的耗子以后,和我一起钻进土中去跟踪那些还没来得及出来,正要撤退的耗子精。可我们一土中,便遭受那些耗子精的围攻,结果没找着它们的巢不说,还使族长受伤,且引来耗子精的又一次疯狂进攻,最后族长真气将竭,差点被活埋在土中,到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后怕。此后我们再也不敢造次了。”
彩衣沉吟道:“我本来还想看过族长后,就出去找一找这些耗子精的巢,看来还真不能轻举妄动。那耗子精多长时间来一次呢?”
佘梦榉道:“这个不一定,长的时候七八天甚至十几天也看不见一只耗子精,短的时候,只不过三遂它们就来捣乱了,这要看它们的伤亡状况而定。他们伤亡惨重的话,间隔的时间就会长一些。”
彩衣愕然道:“榉叔的意思是,假如我们这次把耗子精消灭得多一些,它们来的时间就间隔得长一些,消灭得少一些,间隔的时间就短一些。”
佘梦榉点头道:“就是这个情况,而且它们来得勤的时候,数量就要少一些,隔得久的时候,数量就多了很多。像是今天,离它们上次来已经过去了十五天,数量就多得惊人。好在小姐你来了,否则我们一定拦不住。”
彩衣愈听愈是奇怪,暗忖这些巨鼠到像是回去积蓄数量一般,但就算是耗子的繁殖力惊人,几天时间繁育出这么大的数量也还是不可思议,何况这些巨鼠分明是有功力在身,这要经过长期的修道练习,可不是短时间就可以速成的,它们又如何迅速的增加数量呢?又问道:“那照以往的经验,榉叔觉得这次耗子精会隔多久才会再来呢?”
佘梦榉思索片刻道:“今天的数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耗子精短时间应该不会来了,小姐有什么打算?”
彩衣端起翠玉娇一饮而尽,站起来道:“我暂时也不好说,想先出去看看再说。”用手势阻止了佘梦榉给她再斟翠玉娇,笑道:“榉叔,我今天已经是破例了。我们过一会儿再见。”
翠玉娇是一种酒,佘梦榉知道彩衣早已经辟谷,平日仅在兴致好的时候才喝一点淡茶,酒是一滴也不沾的,今天的确是破例了,也不多劝,笑笑收起瓶子。将彩衣送出客房,问:“小姐有什么目标没有?要不要我叫两个人帮你?”
彩衣道:“谢谢榉叔,要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只是现在我还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施礼后离开了佘梦榉。
佘梦榉看着彩衣的背影消失在补天宫外,颇为摸不着头脑,上次她和楚平一起在周围搜查了好几天也没有发现,怎么这次刚到就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