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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爷冷笑道：“你觉得我会说？”
陆小凤道：“你当然不会说，可你和秀爷两个人却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孙老爷道：“看来你们之间也有秘密。你跟那个喜欢让人叫自己秀爷的年轻人绝对不是刚刚认识。”
陆小凤道：“你不知道的事是不是意味着大智大通也不知道？”
孙老爷的脸终于完全冷了下来，这已经是陆小凤第三次把他和大智大通相提并论了，再猜不出他已知道自己就是大智大通，那就太对不起他自己头上这颗脑袋了。
孙老爷道：“是，他们也不知道。”
陆小凤道：“据说世上从来也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更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孙老爷道：“你知道这不过是江湖传言。”
陆小凤不置可否。至少此时能在此地见到他，那足以说明大智大通不愧是大智大通。关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背后的秘密，如果不是齐修提到过，他可能连这个秘密的存在都不清楚。
深深地看了床上那个又矮又瘦又懒散却偏偏还有一颗大头的人一眼，陆小凤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早来到京城？”
孙老爷也深深地望着他道：“你又为什么会这么早到？说起来，想看剑神剑仙之战的人，应该先去秣陵，而不是来京城吧？而且……西门吹雪是你的朋友吧？”
既然是朋友，那就决不应该错过朋友的生死之战。
陆小凤的提前到来只能说明一点，对于那个秘密，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有可能，他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
看来这果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陆小凤不答反问：“你是在哪里得到消息的？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什么人？”
孙老爷望着陆小凤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古怪，因为他发现陆小凤的消息来源也许不是秀爷也说不定。
被他古怪的目光看得不明所以，陆小凤失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孙老爷道：“我听过你和女鬼的故事，也见到了你和花满楼从欧阳情的房间里出来。”
陆小凤道：“所以？”
孙老爷的语气依旧淡淡，可他问出的话却足以叫人哭笑不得。
孙老爷问道：“所以这两女人你更喜欢谁？”
陆小凤失笑摇头：“怎么最近你们问问题都爱把欧阳情算进来？我和她真的只是一面之缘。”
孙老爷的目光更奇特了，他道：“一面之缘就能叫人家对你魂牵梦绕？”
陆小凤这才惊到：“什么？”
孙老爷也有些懵了，他问：“你不知道欧阳来京城找你了？”
陆小凤道：“当然不知道！”公孙大娘可是被他抓了交给蛇王的，二娘的事也是他查出来的。
他可以说是红鞋子的死对头了，与其说欧阳情对他是魂牵梦绕，不如说她对他恨之入骨更贴切吧？
至于究竟是魂牵梦绕还是恨之入骨，恐怕就是欧阳情自己也不清楚。
带着一位丫鬟，出现在李燕北十三姨住的公馆的欧阳情在听到李燕北说陆小凤早几天就已经到了京城的时候，眸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就连带她身边的丫鬟表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跟欧阳情相熟的十三姨微微一愕，接着便贴心的拉着欧阳情进门，说是要跟自家姐妹讲些个体己话，直把李燕北逗得是乐不可支。
“好好好，你们聊，我去找陆小凤喝酒。这家伙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叫我打听人，结果自己成天看不到人影。”李燕北说完便转身就走。女人们说悄悄话的时候不要去掺合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
可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欧阳情带来的那个丫鬟居然开口叫住他，直到这时李燕北才注意到欧阳情的这个丫鬟，她长得居然很美，声音居然也很好听。
“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对待漂亮的女人，李燕北向来都很客气，哪怕这个人的身份是个丫鬟。当然，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丫鬟，倒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那丫鬟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刚才李大侠您说陆小凤在找一个人……”
李燕北瞬间了然，他道：“你是替你家姑娘来打听的吧？”以陆小凤那样的风流，有欧阳情这样的红粉知己那是一点也不奇怪。
他就说，陆小凤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之前还让自己找人，现在连人都不见了，他岂非又醉死在了哪个温柔乡里？
想到这里，李燕北很是替陆小凤高兴。
他都有三十个女人了，陆小凤有几位知己又作得什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