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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个英文字母很简单,我倒着背都能背出来。可问题是四级英语不考字母!坐在自习室,我冲着眼前的英语词典哈欠连连,而且还传染了旁边的萧潇。
她捂着嘴小声对我命令:“快背,明天就要考了,你还不用功!”“媳妇儿,你饶了我吧,临时抱佛脚,没用的”我泄气的说“我就等着大四的时候老师网开一面了!”
萧潇轻轻掐了我一把说“要不然明天我考完了出来把答案发给你。我做快一点。”我赶紧劝道“别,别到时候你只顾着赶时间把题做错了。到时候咱们两个都过不去。”“就这么定了!”萧潇没听进去我的话,自顾自的说“明天你带呼机,把手机留给我!”看她一脸坚定,我只得无奈的答应。
听到我同意,她也不看书了,低头开始摆弄我的手机。我只得收拾了东西,拉着她离开教室。送她到女生宿舍楼底下,就见前面围了一大票人马,当中一个人在抱着一把吉他唱歌。看来今天是看到传说中的“情剩”了。
男的唱的是罗大佑的恋曲1990,他虽然不像罗大佑那般口吃,但唱出来的歌声还真不敢让人恭维。不过这位大哥倒是满不在乎,看着周围聚拢的人逐渐增多,愈加卖力的呐喊着“也许明天太阳西下,倦鸟以归时,你却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生命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歌声勾起了我对前世的一些回忆,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当我要忘记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时,罗大佑的歌把记忆从我的脑海中吹散了出来。
“怎么了”萧潇摇晃着我的胳膊问“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转过身,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说“萧潇,永远不要离开我!”萧潇有些奇怪,但还是乖巧的蜷在我怀里,轻轻地嘤咛了一声。
“任涵!我爱你!”就当我和萧潇正享受这片刻的隽永时,情歌男的一声怒吼打散了我的心情。情歌男不顾众人的目光,开始大声地对着女生宿舍呼喊任涵的名字。
萧潇的身体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我若无其事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说:“上去吧,早点休息。”她点着头依依不舍叮嘱我“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找你!”
情歌男的话让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混混沌沌的走回宿舍,就见张崇文和武尚凑在一起研究呼机。他们两个见我回来,武尚率先开口问我“叶子,要不要四级答案?”“你从哪弄的?”我奇怪的问“没听说咱们学校有人卖答案啊!”张崇文神秘兮兮的说“你当然不知道,这东西都是偷着卖,我从山西一个同学那买的,他说明天考试的时候给我发!要不?不收你钱。”我无所谓的说“你们多少钱买的,小心上当。”
“这东西就是赌,真假自己承担”武尚得意地说“我和崇文2000买的,刚才又卖给了几个人,一人500。我们还挣了1000呢!”“敢情你们还有下家”我笑着说“你们还搞传销了?”张崇文不解的问我“什么是传销?”“你们这就是传销!”我没好气地说“从上家手里买,然后把成本和风险均分给下线,从中牟取暴利。”
武尚不耐烦地说“别说没用的,你到底要不要,又不收你钱!”我刚想回答,一直没说话的安大伟酸溜溜的说“叶子还用你的答案啊,他家萧潇就是现成的答案。”武尚他们听了恍然大悟,继续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机去了。
看来中国人还是不适合学英语,我坐在四级英语考试的考场感慨着。偷眼向旁边的同学看去,只见这位大哥正在念念有词的对着自己眼前的几个纸团“做法”并不时地打开一个看上一眼,然后迅速的在答题卡上填涂答案。我前面的仁兄更牛,已经早早的涂完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估计他连试卷都没打开。不过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反正打开他也看不懂,费那劲干什么!
萧潇还算听话,在第一卷最后的十分钟把答案传了过来。于是我也十分潇洒的开始涂卡。老师们全都装做没看见我在看呼机。他们只怕你抄不到,才不管什么纪录问题,要不然有学生毕不了业,那可是要影响学校的形象的!
回到宿舍,就见张崇文和武尚在那里唉声叹气,我不禁奇怪“怎么了崇文?被抓了?”“妈的,答案是假的!”张崇文咧着嘴回答说“我们回来和大伟的答案一比较,发现压根儿就没有一样的!”“或许是我做错了!”安大伟在旁边似是而非的对张崇文说“你别担心,成绩不是还没出来呢!”武尚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拉倒吧!还你做错了,你能一个不对全做错啊!”我掏出烟扔给他们说“得了,别愁眉苦脸的,你们昨天晚上不是还说这就是赌吗!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呗!”武尚深深地吸了口烟说道“可我还是觉得窝囊!崇文,要不咱问问你同学?”“问什么啊!”张崇文无奈的说“估计他也是被骗的!就当花钱买教训了,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张崇文和武尚看来是真的郁闷了,二人合力拼掉了两瓶老白干,拉着我和安大伟跑到操场上大唱革命歌曲,两人极具穿透力的怒吼把暗处的鸳鸯们全都惊了出来
年轻就是好,张崇文和武尚郁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忘记“答案”这回事了。整个学校也恢复如常。平静的日子刚过了没几天,崔雷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从台湾回来了。这小子现在真成了影视大鳄,连台湾那边都有人要和他合作。他是生的晚了点,要不然雪山飞狐有可能就是他投资拍了!
来到崔雷的办公室,他正在里面品茶呢。我好笑的打击他说“怎么?最近品味上去了?学会泡功夫茶了!”他头也不抬的说“坐,你等会儿,我刚找到点门道!”
我无聊的打量着崔雷的办公室说“你现在有点品味了,比一般的暴发户强多了!”“那是”他仍旧摆弄着手上的茶具说“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上流社会’。敢情不是有钱就行,还得tmd的有地位、有文化。”
他泡好茶示意我尝尝,我喝了一口,感觉满嘴的苦涩。皱着眉,我无奈的抱怨道“你就是把我叫来喝中藥啊,你没问题吧!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呢!”“我打算成立一个俱乐部,在外国也叫私人会所。”他冲我翻着白眼说“叫你给我参谋参谋,你在香港见过不少这样的俱乐部吧!”
我点点头,赞赏地说“不错,开始有点资本家的觉悟了!值得表扬!”“扯!”他喝了口自己泡的中藥,吐着舌头说“咱是根红苗正的劳动人民,专门对付资本家的。你别瞎扯,我说正经的呢。”“有开奔驰的劳动人民吗?”我反问他“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你不把云洲的大小资本家整到你的会所里,你还玩个屁俱乐部啊!”崔雷今天出奇的平静,根本不和我打嘴仗,神色正经的说“我前两天在台北见着一姓杨的高人,也是16开始出来跑江湖的,我现在才明白,人家过得那才叫‘日子’。全台湾都得给他面子,咱跟他一比,跟他妈小孩过家家是的!”
我说他怎么不正常呢,敢情是在台湾受刺激了,于是问他“你打算怎么玩?这和你整俱乐部也没太大关系啊?”“怎么没关系?”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我把咱们哥儿几个的人脉全拴到这里头,这他妈的得有多大能量!”事情还真是这样,让这拨人聚在一起,估计能把整个云洲翻过来!
崔雷喝了口自己泡的“中藥”继续说道“你帮我从香港介绍几个‘老客儿’,档次不用太高,什么李家、霍家的,来两个小字辈就行,也让他们尝尝咱大陆的小明星。”他的中藥汤子和一番构建和谐社会的话把我说的晕头转向。我迷迷糊糊的得出一个结论:暴发户开始有向贵族转化的趋势了
“你要把纺织厂那块地盖成什么‘sohu’?”他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问我“‘sohu’是什么玩意儿?你整天整这些个洋词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洋鬼子派来的呢!”我还是用那句话打击他“不懂就学,刚有点资本家的样子就又回来了!sohu的外国意思是居家工作,或者叫自由职业。翻译成咱们的话就是白领公寓,你要是愿意叫样板楼也没人拦你!”
崔雷估计是没听懂,转而问“你准备卖多少钱?上次的‘烧饼毛’你卖的可是够黑的!”“不贵”我故作轻松的说“2000美子起价,谁来也不打折!”“操”崔雷张着大嘴喊道“你用金砖盖的啊,这比抢劫来钱还快!”
“房地产就是这样”我学着他的话说“隔行如隔山,你不明白!”他这次没反驳我,看来是真不明白,于是我继续解释说“卖东西分三种境界,下等人卖东西,是把东西摆在你面前告诉你东西好坏,然后求着你买,这就好像大街上那些推销的;中等人卖东西,是捡着有需要的人卖,就好像那些经销的;上等人卖东西和他们都不一样,直接给他们讲个故事,让他们抱头幻想,然后主动找你买东西,这叫传销!”
崔雷愣了半晌,悠悠的问“这里边还有这么多门道?那敢情以后你都按‘传销’卖得了。”“不一样!”我摇摇头说“我现在卖房子是告诉他们有这么一种生活方式,但不是每个人都想这么过,每栋房子也不能都这么搞,换句话讲,我是在卖一种生活,成功与否取决于他们愿不愿意过
我正给崔雷上课,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电话那头传来任涵的声音“叶开。有时间吗?晚上想请你吃饭。”她一句话把我说的没头没脑的,我奇怪道“有事儿吗?你不找郝龙,跟我吃什么饭?”“晚上七点,学校外的饺子馆等你”她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早点来,别迟到。”
请我吃饭还这态度,任涵还真有一套,你让我别迟到我就不迟到啊!我本来想带着萧潇一起的,可又怕小魔女误会。干脆单刀赴会吧,反正我们俩只是同学,怕什么!
我磨蹭到饺子馆的时候,任涵已经等在那里,她示意我坐下,然后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怎么才来?”“堵车”我故做冷静的说“说吧,什么事,我忙着呢。”她笑笑“没什么事,就是好长时间没和你聊天了,想和你聊聊。吃什么,今天我请你,别嫌这里档次低啊。”“无所谓”我耸耸肩“我不挑食,你随便点吧。”
她叫过服务员点了餐,然后帮我倒了杯啤酒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在楼下了。”“哪天晚上?”我不明所以的说“都在一个学校,不见面才见鬼呢!”她没回答我的话,毫无边际的说“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帅了?”我装傻说“人都是会变得嘛,你现在不也变漂亮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说“那个唱歌的男的叫蒋凯达,是大三机电专业的。”“哪个唱歌的”我猜测着问“你是说四级考试前那天晚上,在你们楼底下唱歌的那个‘情剩’?”我有点明白她说的“见到我”是什么意思了。
见她点头,我笑着说“那师兄歌唱的不错,人我看也挺帅的!”“他在追我”她注视着我的表情说“他经常约我饭,还送了我好多东西!”“这你该跟郝龙说啊?”我奇怪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她摇摇头“我和郝龙分手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微微一颤,手不自觉地向口袋的烟摸去。她好像很满意我的表现,带着一丝得意说“我知道前一段时间你和郝龙的事儿,他挺没劲的。”“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和他分手的吧?”我带着种期望说“他不是对你挺好的,而且你俩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要是因为这个,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性格不合!”她用了一个最恶俗的理由解释说“没上大学前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可上了大学才发现,原来也就这么回事,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对他自己比对我都好!”我没理会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萧潇,萧潇在我面前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自我”
“想什么呢”她看我楞神,有些不高兴的问“听见我刚才的话没?”我回过神来问她“听见了,这和叫我出来吃饭有关系吗,还是你想替郝龙向我道歉?”“我早和他没关系了,替他道什么歉”她撇撇嘴说“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了。”
看着眼前的饭菜,我的胃一阵抽搐,留下一脸错愕的任涵,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饺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