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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竟然来机场接我,看见她飞奔着扑向我,我生出一种要咬她一口的冲动。于是不顾她的挣扎,狠狠的给了她一记法国热吻。萧潇被我吻到,立刻像触电一样僵在我怀里。
半晌,她喘着粗气推开我,红着脸说“你讨厌,把我丢下一个人去香港看回归仪式!”我连忙解释“我可不是去看什么回归了,我是去办正经事。”“鬼才信你呢!”她恢复了神色,气鼓鼓的说“你身上有香味,老实交待,有没有对不起我。”
我被她的话直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我是去帮我姐姐的忙了,可能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所以就有香味了。”说罢我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奇怪,我怎么就闻不到呢?
萧潇用眼神打量了我一遍问“真的?”我努力的点点头说“我向毛主席保证,是真的!”还好我有个姐姐,要是哥哥这下还麻烦了!
萧潇相信了我的话,挽着我喋喋不休的往外走。原来,我离开学校没多久,萧潇就开始不安分了。为了想要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先是骚扰张崇文他们,后来干脆找到崔雷。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直接找到了我妈,一番甜言蜜语之后,终于套出了我的行踪。看着她兴奋得脸庞,心中的那丝愧疚让我愈发难受。
坐上出租车,萧潇向司机吩咐道:“师傅,‘大秦世家’。”“去那儿干什么?”我奇怪的说“我还没回家呢!”“你说过要送我一套面向大海的房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她嘟着嘴说“我都看好了,就等你回来点头了!”
我笑着赏了她个爆栗说“送你个小脑袋!你见过哪个房地产发展商住自己开发的楼的!”“为什么啊!”她揉着脑袋说“你干嘛总敲我脑袋,我都快被你敲傻了!”
帮她揉了揉,我调笑她说“你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别怕,傻了我也要。”“讨厌”她娇嗔道“快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按风水命理,开发商是用房子生财,要是开发一栋就住进去,那他以后还做不做了?开发商不能把自己困在里面!”“可我不是开发商啊”她不死心的说“我没什么好忌讳的。”
我把她搂在怀里,认真的说“你也不能住,因为你是开发商的老婆!”“流氓!”她挣扎着说“谁是你老婆
我们调笑了一阵,司机突然插嘴道“小师傅,敢情‘大秦世家’是您开发的啊!”我掏出烟递给他说“就算是吧,怎么,你也知道大秦世家?”他伸手结果烟笑着说“您别逗了,现在全云洲谁不知道啊,2200一平,云洲第一高价啊!”萧潇听了,吐吐舌头说“天啊!这么贵,我还是不要了!”我摩挲着她的头发,笑着说“过两年房价还得长,到时候你们就不觉得现在贵了!”
司机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我点点头心中想;等过两年温州炒房团一来,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您这次发了吧?怎么您还坐我们出租啊,买一车自己开着多方便啊!”司机感慨着“还是你们做生意的日子好过,早些年都看不起练摊儿的,现在才明白,敢情卖大碗茶也能卖成大老板
听了司机的话,我感觉是该把买车提上日程了,有时候还真觉得不方便,于是第二天就给马国为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整辆好车。
他回来之后我还没见过他,所以约在小口福叙叙旧。现在小口福已经破败了,只能靠卖早点和盒饭维持生意。恐怕再过几年,我们就是想叙旧,也找不到它了。
我们第一眼都没认出对方,毕竟年头有些久了,两人回忆了一下过去之后,坐下边吃边聊。
“叶子,谢谢你”马国为颇有感慨地说“要不是你年前让雷子提醒我,说不定我现在就进去了!”我笑了笑“应该的,都是自己弟兄!”马国为好奇的问我“叶子,你怎么知道我老板要载,你上头有人?”
我好笑的想:有个头,女人上头才有人呢!。但又不能说实话,只好胡诌说“认识一个同学,他爸是管这个的,那段时间他爸挺忙,我就提醒你小心点,没想到真应了。”
马国为听了我的话感慨的说“还是自己弟兄们亲啊,这些年在外头,觉都睡不踏实,总得防着有人给你下黑手!还好我底子干净,要不然那帮孙子非让我垫背不可。”
“回来就好,云洲是咱自己的地头,只要不太过火,什么都好办”我安慰他“你现在的汽车生意只要别动静太大,估计没问题”
看他明白,也就不用再多说废话,两人把酒言欢。酒饱饭足,我向他说“帮我整辆好车,要行货!”他有些不解的问“一辆车没事儿,就那么点钱,干什么不走‘水路’?”“迈巴赫”我冲他笑着说“按现在的行情,走水路被查到了就得有人进去。”
“操!行啊叶子!”他感叹“你小子就是有钱,买车都比我们上档次。”我谦虚地笑笑“没什么,瞎开着玩,你估计多久能到货?”“我这没货,要是从德国订,估计到岸得在两个月以后。”他思考了一下说“你要是嫌麻烦,我北京认识一人,叫冯坤,他那估计有现货!”
我点点头说:“行,就这么着,你跟他打个招呼,过几天我去提车。”
说定了车子的事情,我就订了机票准备去北京,火车我是坐怕了,尤其赶上学生快开学,还是别受那份罪了。萧潇本来想一起的,可是她父母不同意她出远门,她只好嘟着嘴把握送上了飞机。
头一回坐东航的飞机,别说,空姐的质量还真高。“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一个空姐见我冲她笑,走上来职业性的询问我“你需要报纸还是饮料?”
我连忙正了正神色,掩饰的说“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下首都机场的天气怎么样,我第一次坐飞机,有点紧张!”她相信了我的话,微笑着对我说“先生您不用紧张,天气很好,我们再有十分钟就要降落了,我们东航”
话没说完,飞机上的警报器忽然亮起,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我有些开始恨我这张嘴了,说什么不好,非在飞机上瞎说这个。那空姐连忙小声的安慰了我几句说是遇上气流,转身急匆匆向前面跑去。
飞机上的人开始慌起来,有人哭泣,有人叫嚣,空姐们忙乱的安慰着大家,一时间乱成一团。我发觉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可能是因为“死”过一次的缘故吧。
许久之后,大家发现飞机没什么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有人偶尔不安的呼唤着空姐。我向刚才向我问话的空姐招了招手,她快步走过来说“先生,您不用担心,飞机只是出了一些小故障,我们的机长有丰富的飞行经验,一定可以把大家安全的送到首都。”
“你误会了”我小声的对她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迫降的时候需要帮助,我可以为你们分担一些。”她有些失神,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说“先生,请您放心,我们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我摇摇头对她说“你是刚刚飞吧?我在天上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所以你不用对我的话这么紧张。需要的时候叫我就可以了。”她一时不知所措,木讷的点点头,起身向我后面走去。
短暂的平静之后,是一阵更大的恐慌,因为机长宣布因为机械故障,飞机有可能要在15分钟后选择迫降了。突然有人大喊着要写遗嘱,引起了人们纷纷的应和,于是空姐们开始为大家分发着纸笔。我接过纸笔,苦笑着写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全资收购微软,不然我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时就该是“中国it业巨子乘坐飞机不幸罹难。”现在好了,明天的报纸关于我的报道估计不会超过十几个字“一云洲青年不幸于空难中丧生
“扑哧”我的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笑,我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的那个空姐正看着我的“遗嘱”发笑,她不去工作跑到我身边干什么?
我冲她无奈的耸耸肩说“叶开”她愣了一下后反映了过来说“乌云白雪。”“人如其名,很漂亮”我夸赞她说“一会儿飞机降落了,我请你吃饭!”
“我不要死!我要下去”正当乌云白雪疑惑的看着我时,后面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解开安全带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她,我连忙一记手刀将男子打倒在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把昏迷的男子拖回他的座位固定好。
乌云白雪和另外一个空姐见状,连忙跑过来帮忙,并不时的对我说着谢谢,全然忘记了让我坐回座位。把男子固定好之后,我自觉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乌云白雪跟过来说:“谢谢,你很勇敢。”“你的腿很漂亮”我打量着她短裙下修长的双腿说“如果你现在还不把丝袜脱下的话,一会儿很可能被烧伤!你们的航空手册好像有这一条吧。。”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向前面的乘务仓走去
几分钟以后,空姐们开始向大家讲述注意事项,教大家迫降时的保护措施。人们开始在惊恐中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奇迹,当我们绝望的时候他带来了希望
飞机在最后时刻故障排除,安全的降落在首都机场,机舱门刚打开,人们就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说实话,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乌云白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落落大方的对我说:“刚才谢谢你的帮助。”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换成别人也会那么做的。”“你是飞行员?”她好奇的问“你好像从头到尾一点都不担心,心理素质真好。”
我童心大起,对着她胡诌“我是试飞员,专门飞实验机的,经常遇到这种事。”她摇摇头“不像!”又怕我误会,解释说“我是觉得你太年轻,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你也不像空姐”我说道“你个子太高,应该当模特。”
我俩相视一笑,她问道“你刚才说要请我吃饭?”“嗯?”我反问她“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见我抵赖,她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经常这么和空姐搭讪吧。”她还真敢想,这种事一辈子遇到一次还不够啊!
“你恐怕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快回去休息吧,改天,改天你到云洲的时候我招待你!”我敷衍她一句之后转身往外跑。嘿嘿,反正没告诉她联系方式,改天也找不到我。
关于北京,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建国门,相信不单是我,凡是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的男人都该对建国门有些印象
在北京玩了几天,小碾子突然打来电话找我,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估计是崔雷告诉他我来北京的。小碾子把碰头地点约在了老莫,他们这岁数的人对老莫还是有特殊的感情的。
在餐厅门口,我一边打电话告诉小碾子我到了,一边寻找他。我正在大堂转悠的时候,一个黑西装男子走到我面前问“您就是望囡的叶总吧?”我放下电话,点点头说“我就是,你是张哥?”小碾子真名张永道。我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小碾子,这不合规矩。
黑衣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老板在那边,您跟我来!”我顺着方向望去,就见一个略有发福的男子坐在远处冲我招手,旁边还站着几个黑衣男。场面还真大,有点“迈克尔”的意思!
我们俩寒暄了几句关于亮子和崔雷的话题,他直接切入正题“叶子,听说香港绍基地产是你舅姥爷的?”见我点头,他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也搞房地产了,最近想在香港上市,你看能不能让你舅姥爷给帮帮忙?”
“张哥,你上市干什么?”我奇怪的问“你要是缺钱就言语一声,兄弟我倒还能借你点?”反正还算有点关系,也不怕他认为我看不起他。
他笑着摇头“不是,哥哥这几年还真就不知道什么叫缺钱,我是听崔雷说你的公司快在香港上市了,也想和你一样,花香港股民的钱,再说,上市公司的老板,说出去也有派儿啊。”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讪讪的笑道“张哥,你和我情况不一样,我的公司注册地就在香港,而你要是去香港上市,就需要对付那边的规矩,不太容易。”
他思考了一下,不死心的说“我让会计把账做的漂亮一点也不行?”“不是不行,是麻烦”我给他解释说“你也不想被别人天天盯着吧,咱们的公司多少都有点问题,保不齐哪天就被摘牌儿了?”“摘牌儿?”他好奇的反问“什么意思?”
得,这位连术语还没整明白呢就惦记上香港股民的钱了。看来还得从头教。我只得耐心的给他讲道“上市是为了融资,你要上市就的公布财务报表,还得按人家香港那边的办,有人专门审你的帐,这些还不算,你还得盘出公司大部分股票,因为流通股少了你股价就可能不会太高,而你盘出去的股票多了,就要防着被别人收购”
一通话讲得我口干舌燥,端起前面的茶一口喝干,静静的看着他发楞的样子。半晌,他回过神失望的说“敢情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门到,那帮孙子真不是东西,净捡好听的给我说,要不是你正好来北京,我估计就让那帮孙子给算计了。”
“也不是不能上市”我安慰他说“你可以在上海或者深圳,虽然现在世道不好,但新发行的股票还是有人抢着买的,到时候你在放几个好消息出去。”我的话又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他犹豫的问“能行吗?在国内不也挺麻烦的?”我摇了摇头说“中国股市就是一个大赌场,只要你够实力做庄,你想怎么玩都成,张哥你考虑考虑。”
80年代末的个体老板们想着上市了,看来思囡的业务也该向内地发展发展了。
小碾子带着希望回去思考了,临走时送了我张太子党的“a8”车牌,并且牛气的告诉我,有这个牌子,在北京横着开都没人敢拦
我没有去验证小碾子的话,只是在他走后呆呆的看着酒店墙上那大大的“8月30日。”记忆中的今天,一朵馥郁的英伦玫瑰,凄美的凋零在塞纳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