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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男人,块头很大,浑身长满了肥肉。尽管他是一位住在朱区的有钱人,但是他现在又想来点粗俗的刺激。每当心血来潮时,他就喜欢叫辆计程车离开朱区,穿过唐区,然后到达哈佛威棚户区。哈佛威棚户区是离唐塞德镇不远的一个贫民窟。它永远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的。下车后,他总是步行穿过这些破烂的棚屋,来到一个色情酒吧。
他的名字叫杰西,他喜欢色情酒吧,色情酒吧在唐区虽不违法。满足成年人的一点点性要求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在高级社区里是不提倡色情的,因此,杰西想去色情酒吧时,只能来哈佛威。他也不介意来这里。他喜欢这里的女人,她们比朱区和唐区的女人有味。而且这里的女人更安全,更加公道。杰西是一个喜欢高高在上的人。
他所喜欢的这家色情酒吧提供肉食服务的,这也更令他欢喜。杰西是一位不喜欢素食,合成蛋白以及昆虫菜肴的人。杰西喜欢吃肉,特别是热气腾腾的油腻腻的带骨头的肉。他自己也是一个火爆脾气、满身是脂肪的男人,但他不容忍别人骂他肥胖。
许多女人也同意他的观点,女人都喜欢自己的男人强壮,粗暴,而且她们认为多肉的男人是富有的男人。杰西出手很大方。他在哈佛威很受欢迎。他心情好的时候,看到太瘦的女人,就会怂恿她吃肉,他认为她没有吃够肉才会这么瘦的。他真的是生不逢时。杰西喜欢自己旺盛的性欲,若他很久没有满足性欲了,他就会感到生活就像他吃墨西哥菜时没放辣椒一样无味。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吧,往桌边一坐,酒吧的总管立即在自己的雪白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地走到他身边,满脸堆笑地问他需要哪位侍女为他服务。杰西要了啤酒,并且吩咐要一位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女侍者。
她立即走到他身边,他看她并不年轻。但她好像对付男人相当老练与精明。她习惯性地皱了皱眉,慢慢地对他猥亵地笑了笑,接着递给了他菜单,然后又拿出了自己的便笺。
看到她的脸,便知她是一位心里藏不住事的女人,并且很乐意把自己知道的事与男人分享。她脸上的粉擦得很厚,正是他所喜欢的。杰西讨厌像婴儿似的光洁、健康的皮肤。他看到穿了衣服的女人更容易兴奋,而不是一丝不挂的女人。
“叫什么名字,甜心?”他笑眯眯地问。
“蕾尔,蕾尔苏拉的简称。”她得意地小声说,她的声音令他听起来很舒服。
“我喜欢你现在的打扮,蕾尔,”他说。“你叫我杰西好了。”他看得见她的肚脐,甚至她的小腹也隐约可见。她穿了一双过时的袜子,杰西听到她裙子的磨擦声,就知道她系有吊袜带。她上身是一件缎子的多钮扣的上衣,紧紧地包裹着她那优美的酥胸,乳房的上端绷了出来。他喜欢这些带有性挑逗的打扮,因他会从中获得所希望的刺激。
“那么,杰西蜜儿,你要吃什么?”她扭扭捏捏地靠近了他,杰西能感到她身体的热气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在她有长袜的大腿上移动,轻轻地磨擦着。
“我不知道吃什么,”他说。他的手渐渐地滑到了她的袜子的端口。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手指慢慢地伸进了袜子里,摸到了她凉凉的肌肤。
“我帮你看看菜谱。”她边说边伏身向他。她高耸的双乳立即从罩衫里滑了下来。
他的手摸得更远了。现在,她的气息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摸到了她那隐的阴毛,还有她的令人迷惑的那块区域。她夹紧了大腿,迅速地挤压了一下他的手,表明她很喜欢。
“我要牛排,”他说。他的手继续探索着。“并且我希望他们做得可口。
”现在他的手终于碰到她的那块湿漉漉的地方了。他来回抚摸着它,然后又开始用手指磨擦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现在在它的阴唇里面了。她的阴毛磨擦着他的手背,但是他的手指确确实实按在她的yīn道口了,他觉得它热乎乎的,还没有打开。他试着往里推了推,yīn道口在他手指的压力下,立即张开了,但他退回手指后,它又立即弹了回去。他伸出了叁根手指,一起塞进了yīn道,他努力地把叁根手指分开,让yīn道打得更大,他的大姆指轻轻地磨擦着她的阴唇和阴蒂。
她微微喘息着,身体晃动着。
“去把生牛排拿来,”他嘟嚷着说。“我要在这儿烤牛排。”
她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经够热了,杰西?”
“上帝,我当然这样想了。为什么不呢?我还想立即煎些鸡蛋。帮我再拿些来,甜心。”
当她站起来大声吩咐他想要的食物时,杰西又开始抚摸她了。他对她手淫时,一直腆地笑着,注视着她变得越来越渴望的神情。
“我该去帮你端吃的东西了。”她最后扶着他的肩膀说,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胡扯!你不要假装了。”
“没骗你,甜心。我真的没意思要故意离开你。”
杰西的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夹克口袋掏着什么东西。她真的感到性欲被激起来,阴部比他的手指第一次插入时湿多了。
“你的阴部是最大的了,甜心,”他喃喃说着,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他的那只手终于掏出了一样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立即把它递到裙子里的那只手上。然后就把它塞进了她的yīn道里。
“杰西,你在干什么?”她有点吃惊地问。
“送你一件礼物,蕾尔。你是一位好小姐。”
“一件礼物?我喜欢礼物。你把它放到……那儿了?”
“当然了。”他很不情愿地从裙子里抽出手,用餐巾擦了擦手。蕾尔站在那儿,猜测他到底在她的yīn道里放了什么。
“你在我里面放了一块很硬的东西,”她说。
“我将来还会在那儿放硬东西的。”
“甜心儿。我能把它取出来吗?”
“你走路小心点,它就不会掉下来。你再叫厨师煮些蛇麻子,再帮我拿些肉来。好吗?”
“好吧,”她轻声细语的说,她的声音醇美甘甜。“我马上来。”
他在她的yīn道里放了一块红宝石。
杰西从哈佛威的那间酒吧出来,回家的时候,心情好极了。他的肚子吃得饱饱的,他的手由于刚才的抚摸还在颤抖。他的脸色发红,他结实强壮的身体里的那颗健康的心脏砰砰直跳。今天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但是从天空中的那丝灿烂的光线中,就可判断傍晚前会下一场雨。
他决定步行穿过唐区。不远处山脚旁的大学校舍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唐区很漂亮,所有的商宅都掩映在绿林丛中,整个区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公园,园林以及水上花园。杰西来到了零售区的服装店。
店里的人们打量着他,心里认为他一定是一位像祖父般仁慈而又好心的男人。杰西的脑子里却在想着他等下子什么时候去妓院,去妓院这个念头使得他一个人笑了。他没有结婚,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他更加喜欢付钱给妓院去买欢。妓院的小姐价格公道,而且有职业道德。杰西总喜欢身边有女人。
他的脚突然停了下来。他气愤地看着路面上。有一张东西正耀武扬威般地躺在整洁干净的街道上。原来是一张影碟,他弯腰拾了起来。
这张影碟太脏了,封套上的颜色都褪尽了,而且上面的字迹一片模糊,它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扔在雨水中淋成这个样子似的。他根本无法辨认上面的说明文字。他想,这张光盘一定被湿气毁坏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发现影碟竟然完好无损。
他漫不经心地正准备把它扔进垃圾箱里去,这时,他看到了影碟一角的一个绿色小叁角标志。那么它是一张性影碟了。他立即有了兴趣。
他手里拿着这张影碟,心里暖洋洋的。他不加思索地把它放入口袋。杰西有说不出来的兴奋。该死的,生活太美好了!因为他是一位赌徒,他不再多想他的好运气了,而考虑怎样利用他现在的运气,去发一笔大财。
现在,地平线上的丛林已像墨水一样的黑黝黝的了,它们层峦叠嶂地伸向那逐渐变得朦胧的天边。他得赶紧坐计程车越过唐区与朱区之间的那块无人地带。在家里一切都好办。他将先洗一个澡,然后下几盘赌注,最后再看这张影碟了,是的,这些都是他想做的。他拥有了这张影碟。
杰西是一位非常迷信的人,可他自己从来不承认这点。如果有人关心地问他的性格怎么样,他会绘声绘影地把自己说成是一位细心而又敏感的人,杰西经常认为自己可以透过别人的外表看到人家内心深处。现在他又漫无边际的乱想了,他高兴地想到自己该下什么赌注。那么晚了,已没大型跑马比赛。他的脑子里又挨个地想了一遍各匹马的优劣,然后,他发现有一朵白云飘过了山那边,慢慢地消失在丛林中。
他忽然想到他是在水上公园那里拾到这张影碟的。他已经记不清在哪条街道了,他只记得水上公园。他一边回家一边想着自己要洗澡,想着天要下雨。
生活将想告诉他什么呢?这位神的成功赌徒多么想竖起自己的耳朵仔细地倾听上天的命运安排啊。刚才的一切,不管多么杂乱无章,当把它们连在一起,就归结为叁点(水上公园洗澡雨),这太有意思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一切都归结为一个“水”上面了,现在新鲜水的价格每天都要公布。杰西听说过罗洛这个人,朱区这个社会太小了,而且他知道这位世界水王正在召开一个密会议。
杰西拥有许多股票,他立即知道该下什么注了,他开心地笑了,想到这一大胆的计划他头上又冒起了汗珠。他将抵押他的电脑网络汽车,买进水股票。
他要大量地买进,一旦股票开始上涨,他就抛出,大赚一笔,再赎回自己的“电脑网络汽车”。
这个赌博很简单,但需要相当的资金才能获利。利润是一定有的,价格必须上涨,因为从目前每季公布的数字上可知道罗洛拥有的切斯伏劳运水公司的股票指数已滑落到了最低点。
这家公司正在认真处理许多重大的问题,尽管他们都没有摆脱目前的状况,但是杰西并不担心,他认为这公司从长远来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目前,他们应该提高每公升净水的价格,才能使投资者信服啊。罗洛是一位能言善辩的狗杂种,杰西认为这对切斯伏劳有好处。一想到飞扬上涨的价格,杰西就兴奋地不停地搓着他两只肥胖的手掌。那么,他就把赌注下到罗洛身上吧,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杰西记得罗洛的妻子,另外,他又想到了詹兹,不禁浑身发起热来。詹兹是一位性感的女孩,有着一双迷人的眼睛,一对硕大的乳房,鼻子又薄又长,她有时很傲慢,从不正眼瞧人,但杰西就是喜欢这种女人。他想像着许多这样的女人,她们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穿粉红色的叁点式泳装,而他自己手拿鞭子,所有这些漂亮的傲慢女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跪着双膝恳求他为她们宣泄。
杰西哈哈大笑起来。影碟没有什么用处,但还是可以娱乐一下的。他又想起了他捡到的那张影碟了。是的,他回到家就放放这张影碟。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影碟上了,他希望这是张好影碟。
********费妮琪尽了一切努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开始是珍妮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联系,然后又是威尔在她的眼里消失了。她不知如何去帮他们,但她还得继续寻找影碟,因此,她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她买了一个电子信箱号码,并且在电子邮件杂志里面登了广告。电子邮件杂志里总有一些特辑啦,随笔了,人物专访啦,以及新闻等之类的东西。新闻无非就是报导一些戏剧性的浪漫花边。费租了两个时报,一个为上午,一个为下午,总共一个星期。价格相当昂贵,她的广告内容是这样的:您已经用过它了,您知道了它与众不同。影碟正在四处流浪,它想回家,我们不慎丢失了它,我们会付报酬的。
现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回声了。惠彼特从她的办公室偷走了它。而他又丢失了它。凯兹在一家商店里发现了它,他也失去了它。清洁女工在大学里发现了它,拿走了它,然后她也丢失了它。清洁女工丢失它后,它又去了哪里?
它现在在谁的手上?他会抓牢它吗?为什么这张影碟总在溜走?
莱丝有时从眼角可以瞥见影碟中的那个女孩,但是一旦她迅速转身看她时,她就不见了。那个女孩就像天上的星光。你盯得越牢,她就消失得越快。不仅在周围忽隐忽现,而且她就像一个正在燃烧的核反应堆,不管距离有多远,莱丝总会感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像并不存在的空气波,而不是一些固体的,真实的东西。
这些日子里,莱丝一直在看影碟片子,她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她看得时间太多了,有时她从外面回来,根本不用开电视,因为她出门时忘记了关上电视。
莱丝看到了费在电子邮件里放的广告,她明白广告的意思。
莱丝不想要钱,但她想要影碟,她更想要影碟中的那个女孩。那女孩使得她心情特别的舒畅,在某种程度上说,那个女孩给她带来了新的生命,自从乔死后,她就认为自己的心也死了,不会再有生命力了,但那女孩创造了奇迹,使得莱丝起死回生。
乔生前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死于一次对盗版贼巢的大围捕中。那个贼巢在老城里,那里的盗版贼们一直厚颜无耻地破坏朱区人的电脑网络汽车,然后又把它们卖回给朱区人,他们当朱区人是奴隶,是任人宰割的动物,而不把朱区人当作人看待,所以警察局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盗版贼们的恶劣行径,故进行了那次大围捕行动。莱丝一直想咒死那些杀害乔的凶手们,但是盗版贼们总是不死。那次围捕行动相当成功,但却夺走了乔的生命,莱丝至今还深切地怀念着乔。她不是一位穷困潦倒的人。乔生前拚命地赚钱,因此给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笔丰厚的养老金,但这对于一位喜欢烹调,却又不知为谁煮饭的女人来说,又有何用?
他们的公寓(她仍认为它是她和乔的公寓)面积很大,光线充足,空气又新鲜,站在阳台上时,朱区的景色尽收眼底。莱丝总是说她居住在朱区一个很狭长的地带里,但她得承认这个狭小的地方也未免太大了点。
现在,莱丝根本无法解释自己对影碟中那个女孩的感情,乔死后,她从没有碰过别人的男人。自从碰到影碟中那个女孩后,她就有了某种渴望了,莱丝现在非常,非常渴望异性了,但是她还是孤身一人,而且影碟已经丢失了,她唯一的感觉就是非常的孤独,此时,她看到了这则广告。她不再拥有影碟了,但回答广告也没有任何坏处。
也许那位女孩看到广告后,会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的。莱丝肯定这位女孩和自己一样喜欢她们之间所做的事情。因此她用自己的光导电缆上的号码给费的那电子信箱作了答覆,然后坐下来,静静地等待费跟她联系。
********杰西心里有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在上流社会里不是一位英俊的男人,但是他明白,他的粗鲁的外表对某类女人还是有吸引力的。杰西想,现在的男人们,特别是朱区的男人们,已经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最近他们的女性味越来越浓。他们剃光了身上的毛发,不仅剃去了下巴上的胡子,许多人连大腿上,胸脯上甚至于连手臂上的毛发都剃光了。杰西又想,要不了多久,他们连阴毛也会剃光的。现在,他非常得意自己的体毛,在他看来,女人们会非常欣赏他的男子汉气概的。
那么问题是,费妮琪到底是怎样一位女人呢?听说她是一位性欲很强的女人。但这种传说是源自她的外表,她走路的姿势,她的穿着。
杰西从没有听说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当然除了她丈夫外。她的丈夫是一位举止非常优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就像他经常在锻似的。而且他金黄色的头发,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嘴很阔,他的蓝眼睛总是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任何一位女人都会喜欢这位大金融家的。如果他没有艳遇真是奇事了。那么这位漂亮的费妮琪又是怎么看待她丈夫的艳遇呢?
杰西心想,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自我陶醉者了。那么,这位漂亮的费妮琪又是怎么看待这一点的呢?她愿意丈夫比她出众吗?杰西想得越多,他就越认为费妮琪会发现他的魅力的。他杰西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一旦他让女人尝到一点甜头后,那女人就会明白这点的。也许费会忽略他杰西的粗鲁的外表,而发现他的真正价值。
他打开了可视电话机,在屏幕上看到了她的倩影后,立即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罗洛夫人,我叫杰西,也住在朱区。”
她皱了皱眉。“我想我认识你。”她的声音很冷淡,一点也不热情。
“我想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他们是门罗和迪维。”
“是的。”费点点头,语气还是很生硬。
“罗洛夫人,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一面,我想请你出去吃一顿饭。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谈谈,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
“杰西先生,哪方面的事情?我恨忙,而且我在约会前总要多了解一些情况的。”
约会!这就是她对他发出的邀请所下的定义。不用多久,他将要对她惩罚的,谁叫她侮辱了他。
“关于水。”他说。
一阵长时间的沈默。费平静地注视他。然后她说:“我等下回你的话。”
她切断了线路。
杰西觉得很有趣。这该死的女人,费很守信用,五分钟后她就回了话。
“杰西先生,请问在哪里?什么时候?”
他提议傍晚时分在康柏尼酒吧见面。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进了酒吧。他来得很准时,他惊讶地发现她也是准时到的。他不介意女人迟到,只要不让他等得太久,他等她们也觉得有种甜蜜感似的。但不久他就忘了考虑这一切了,因为他第一次才发觉这家酒吧是费妮琪的。
他认为自己具有压倒她的气势,但他错了。费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她在气势上即刻压倒了他。她具有一双神奇的,闪耀着冰绿光芒的眼睛,她白晰睑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就像被钻石划了一下,但并不影响她的容貌,相反使得她更加漂亮。她身材又高又苗条,他认为她那两个硕乳就像是两颗大的宝石镶嵌在她胸前。她穿了一双跟很高的高跟鞋,下身穿一条非常短的裙子,她长发披肩,头上戴一顶阔边黑色帽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坚定,没有丝毫退却的神态。
杰西笑了,他心里早已想好了。
“杰西先生,我对你作了一些调查。你拥有一家生物化学公司,它是专门对液体进行分析的公司。你在可视电话中告诉我有关水的问题,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相当诚恳地向前倾着身体说:“罗洛夫人,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微生物、我们发现它们有一段日子了,但我们消灭不了它们。这种微生物的含毒量为百分之八点七到百分之十,并且含量还在增加。含毒量增长得很慢,但肯定是在增长。我们相当肯定这种细菌已进入了公共供水系统。”
费还是那么平静。“我想如果这关系到我丈夫的公司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丈夫的切斯伏劳公司配备了相当灵敏的监视设备。杰西先生,我也是公司的负责人。我们根本没有听到像你所说的那些情况。”
“它们只是刚刚开始。它们只是在我们的实验室才达到了含毒量。当它们每一立方米达到零点二时,你们才能检测到它们。因此,在没有超过零点二之前,它们数量还不够,因此不具有毒性。”
她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发现你相当谨慎地告诉了我这一消息,”她最后说。“我猜想你已报告给当局了?”
“还没有。”
“其他的运水公司?”
“还没有。”
“新闻媒介?”
“还没有。”
“你的同行?”
“还没有。”
“杰西先生,为什么是我?为什縻是切斯伏劳?”
“他们没有你美。”他慌乱地说。“他们没有我们共同拥有的朋友。他们不住在朱区。我建议我们朱区人应该团结起来。”
“普通的抗菌药物对它们不起作用?”
“它们不是细菌。”
她的脸色这时慢慢地变红了,他看见她显得有些困惑。“一种病毒?”她问。
“是的,一种病毒。”
“所有的东西都有二分性,”她说,“我常想,最强有力的东西不是白与黑,不是天堂与地狱,也不是地与火,男人与女人,甚至不是生命与死亡。依我看来,最强有力的是我们人类,是每一样有生命的东西,也包括病毒。是我们和它们。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会赢了我们。”
“也许那一天已经来临了。”
她轻快地说,“那么怎么处理这件事?为什么你告诉我关于我们那些喜欢水的小东西?”
“我会给你我们已做出的实验结果,其中包括一种停止它们繁殖的蛋白膜,这样在击败这些微生物的过程中你就可以走到在你的竞争对手的前面了,但是,这些微生物的DNA中的百分之五每隔叁十分钟就会发生突异,要不是这种情况,你也许就已经战胜了它们了。所以当你们的股票还很稳定的时候,你们就可以悄悄地把股票卖掉。”杰西笑嘻嘻地说。
“我想我们拍卖时不可能不引起波动的。”费嘀嘀咕咕地说。
“胡说。不要侮辱我。你们可以假装税务的原因,把股票转到另一家公司的名下,趁人们还没有清醒过来时,再悄悄卖掉这家公司,不就行了。”
“杰西先生,我们怎么感谢你呢?你开个价吧?”
“费,请叫我杰西,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吧。”
杰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我的男仆们会帮你脱衣服的。”他说。
他很高兴看到她眼里的怒火。他的两位男仆赶紧上前,跪在这位美伦美奂的女人身边,开始脱去她身上的衣服。他们不慌不忙地脱着。她一直盯着杰西,杰西躺在她面前,看着她。她的裙子哗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她的沈重的呼吸声。她的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着。她的粉红色的上衣里的两只乳房轻轻地晃动着。她的下身穿着一条非常精致的短裤,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臀部。深红色的吊袜像是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撕了一道伤口,他喜欢她穿的黑丝袜。他不要她脱黑丝袜。
男仆们已摘去了她头上的帽子,她的头发全部披散在肩部。这时,男仆们脱去了她的衬衣。她衬衣里面什么也没穿。她的乳头和她的吊袜带的颜色一模一样,他高兴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感到屈辱,两颊已气得绯红。她全身现在只有脚上的高跟鞋及黑丝袜,但除此之外,还有她的短裤了。
“短裤,”杰西说。她丝毫没有退缩,恶狠狠地瞪着他。
男仆们终于非常缓慢地往下褪着她的裤子,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杰西的眼睛饥饿地盯着她的阴部。
男仆们让她先后抬起左右脚,脱下了她的裤子,然后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间,让她一人站在地板中央。
“过来,”杰西轻声说。
“是的,先生,”她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帮我脱衣服。”
她谦卑地低垂着双眼,默默地为他解开衣裤。杰西认为她并不是不喜欢他健壮裸露的身体的。
“抚摸我,”他低声吩咐。她的双手又白又纤细,令他惊讶的是她的双手冷冰冰的,就像她的外表,她的气质。“抚摸我的yīn茎,”他呼吸急促地说,这时他已兴奋得浑身燥热。
“吻我。”
“我听你的。”她哼哼道,这时,她的冰凉的双唇已压在了他的唇上。她一路亲吻着他的上身,滑向他的腹股沟,同时双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抚摸着。他的yīn茎在她的抚摸下,膨胀得很大,她的双颊摩擦着他的阴部,她的嘴唇吻着他的潮湿的guī头。
他舒舒服服地仰面躺着。“情人,把腿打开,”他说。“把你插到我yīn茎上面。”
她弯腰插入时,突然叫喊到,“你的yīn茎太大了。我不知怎么插进去,帮帮我,帮帮我。”
他帮着她,慢慢地她的yīn道含下了他的yīn茎,他觉得她那很紧。杰西心想她不会忘记杰西,噢,不会忘记的。他是她的理想情人。
她开始一上一下的移动着臀部。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太好了,特别是想到她是用内线消息买来的,她更加拚命地做着。
当他们俩人开始变得越来越燥热,他的胸膛上布满汗珠时,她开始呻吟着祈求他们永远做下去,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低声叙说着其他男人,他们跟他杰西比起来显得多么差劲,与他强有力的yīn茎比起来是多么地软弱。然后,他的高潮快来临了,这种熟悉的快感也感染了她,她尖声称他为她的受人,她的快乐源泉,最后,他达到了高潮。
她乞求他再和她做一遍,再带给她快乐,让她知道一位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他粗声粗气地说:“我以荣担保,我会给你资料的。”
“再给我多些这个吧。”她小声说,她的头发现在已十分凌乱,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对他充满了崇拜。
他正等着她这么恳求他,她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地侮辱了他,他要让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正在这时,屏幕右手处的那个小红块又闪亮了起来,他真是气极了。屏幕上的这位满脸是钦佩神态的女人慢慢地消失了,他的房间里又变得烟雾缭绕了。他赶忙扭头对一直站在一旁听候他吩咐的男仆们赶快采取措施,不要让图像消失,但图像只剩下了一些雪花点了。
杰西坐在他私人的VR放映室里,双手抱头,嚎啕大哭起来。他为失去刚才的图像,为影碟世界与真实世界的割裂而悲痛欲绝。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过了很久他才从影碟世界里回到了现实世界来,这个影碟太逼真了,他很难分辨出哪个是影碟世界,哪个是现实世界。
从来没有那种病毒。他也没有与费妮琪联络过。费也没有答应出卖自己的肉体给他以换取资料。
不过他倒真拥有一家专门分析液体的生物化学公司。但是它与影碟里的又不完全一样,他的这家公司主要为医院服务而不是为大众健康服务的。
他慢慢地镇定下来,回忆着影碟中所发生的一切。费妮琪在影片中。这张影碟可以把真人带入。这是违法的,程式设计者不允许把真人编入他们的幻想世界中。这是一起严重的犯罪事件。
他是这光碟的用户,但是这光碟把他的真实生活中的细节也编入了光碟片断中。在现实生活里,他不是这家生物化学公司的唯一股东,就像有时光碟也许会把用户当作消防员或者统计员一样,但是对于会判别出用户的工作领域的光碟来说,这已经是非同寻常了,它对用户会造成非常大的刺激的。杰西的心里很不安。他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而这个影碟里的巧合太多了。
影碟中的故事一切都很明白了,由于某种神的病毒,水的股票价格将会迅速上涨。这是非常非常奇特的。杰西看过这一遍后,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故事中的股票价格将上扬。
水股票价格将会达到最高点的。他必须用他的房子,汽车作为抵押,尽他所有去买水股票。他接通了可视电话。
杰西和他的经纪人经过一番认真的协商后,然后,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想着影碟里的费妮琪。假若她不回他的话,他可以给她留下一个录音,她为了那张已落人他手里的非法影碟一定会回话的。他也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报案,但那样做是一点乐趣也没有的了。他最好找一个藉口见见这位传奇的罗洛夫人。
他决定要见见她。但是他首先并不忙着去见她。他要好好利用他手里的这张影碟。没有人知道他是看了一遍呢还是二十遍呢。他反反复复地考虑着这一切,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影碟中的费,他又希望影碟中的费打开双腿,让他的yīn茎进入她的阴部,恳求他不要停下来,她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妙。这个想法太荒唐了,但这是个非常快乐的荒唐想法。他可以尽情地与这位夫人寻欢作乐,而她却不知道。他在影碟中可以像任何一位体面的市民一样做着这事。
最后,杰西哈哈大笑回想着;他在回家的路上在天要下雨时,在水上公园附近,心里正想着赶回来洗澡时,发现了水王妻子的影碟,而此时OWAC正要公布新的季度的水价格,所有的这一切归结为一件事。
买!
激情狂想曲(5-2)珍妮和威尔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珍妮一点也不知道威尔是怎样千辛万苦带她过来的,但她知道在这儿有了一张床,并可以躺下休息。珍妮还记得有一个人给他们带路,并且那人一路上偶尔和威尔嘀咕着什么,他们先是穿过了破烂的房子,经过了危险的广场,走过了流氓出没的地带,最后来到了一处漆黑地方,她就躺了下来。在这里,一位女孩给了她吃的东西,让她去洗澡,但珍妮太累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自己经历了可怕的海难后,终于漂流到了海滩上一样。
她立即沈沈入睡并且做了一些怪诞的梦。她有时梦见房子里的灯一直明晃晃地亮着,有时梦里的她听见了一些声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轻柔,另一个人的声音低沈且粗哑,而后她知道自己梦见了威尔。有一次,一个人的喊叫声惊醒了她,她猛然坐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屋里的一切,她看见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正紧紧地媾合在一起。这位女孩的头已经垂落在床沿下,她梦中见到的头却是倒了过来的;那位正进入忘我境界的女孩的嘴张着,眼睛紧闭着,头发像块瀑布似地挂了下来,手臂悬空挥舞着,一位男人重重地压在她那黄皮肤的苗条的肉体上,经过一阵紧张的宣泄后,他黑黝黝的脸显得那么平静。他睁开了眼睛,珍妮惊恐地盯着他那钻石般的眼睛,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她笑了笑,低头吻着他身体下面的那位女孩的喉咙,他温柔地,长久地吻着她,充满了爱意。珍妮明白了,他的这次做ài一定是既惬意又猛烈。她的心猛地一紧,涌起了一阵快感。
天亮了,珍妮醒来时感到自己又饥又饿,头晕眼花。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没脱,就这样睡了一夜,昨夜发生的事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她感到自己浑身又脏又臭。她的衣服很古怪,因为她穿着亚玛贞人的衣服。她的喉咙很干,很想喝水。她费力地坐了起来,披头散发地看自己到底在房间的什么地方。
在她对面的那张床上,威尔睡得像死猪似的躺在一位黑头发的女孩怀里。
他们身上都盖了毯子,但没盖好滑落了一部分,珍妮看得出他们俩人是一丝不挂地躺着。她不由得记起了梦中的情景,脸刹时红了起来,浑身羞得燥热。她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生怕弄出一点响声吵醒了他们,她想到房内找点解渴的东西,然后再洗个澡。
他们不知把她的鞋子放到哪去了,她的脚在隐隐作痛。珍妮突然发现了一只橙子,她颤抖着手指急急忙忙地剥去了橙皮,大咬了一口,拚命地吸吮着它的果汁,吃完橙子后,她默默地站着休息了一会儿,哆哆嗦嗦地积蓄着力量,清理着自己的头绪,然后,她艰难地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过他们两人。苍蝇在半开半掩的窗户横条上嗡嗡地飞来飞去。她偷偷走出门口,四下里瞧了瞧,忽然发现似乎有一个门,走进去,原来是浴室。
珍妮脱下了这身令人尴尬的亚玛贞人衣服,把水接到一个破裂的盆里。她试过了淋浴器的水龙头,但是没用。而且这里也没有热水。现在她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甚至到水坑里洗澡她都愿意。她全身脏死了,又热又痒,满是灰土。她把那亚玛贞人的衣服浸湿后,然后用它当浴巾擦洗着身体,渐渐身上觉得清爽多了。
突然,她听到门口有响声,心里忽然想到,也许是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住户也要洗澡了。她连忙转过身来,却看见了威尔。
看到他已把裤子穿上了,她松了一口气。她此时正弯着腰,半蹲在盆里,她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裸体,立即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想洗洗澡。”她嘶哑着喉咙说,嘴唇已干得发裂了。
他的表情令她很迷惑。他迳直走进了浴室,她怀疑地看着他,呆住了。他转过身,用力地拧着淋浴器的水龙头。
她正想告诉他水龙头坏了,但是威尔却狠命地了一下开关,水管咕哝响了几声,接着呼噜地喷出了水蒸气,然后水就哗哗地流了出来。
珍妮转过要去,极力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阴部。她手里拿着一块肥皂,犹豫地看着出水不畅的水龙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跨入浴缸中,发现水不烫,正好温热。她有气无力地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慢慢地打着肥皂。她忽然觉得威尔推了她一下,睁开眼睛,才发现威尔也进了浴缸,和她挤在一起。当然,他已脱去了他的裤子,头发被水得湿漉漉地贴在头上,粗壮的身体紧紧贴近了她。
“不,”她呜咽着说。
“别傻了。”他毫无表情地说,“小姐,我不会强奸你的。”
珍妮靠在墙上,盯着他。他从她手里拿过肥皂,开始帮她打着肥皂。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听着,”他耐心地说。“我们前面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这不是去郊游。我需要你身体强壮得能够支持下去。你现在精疲力竭,需要充分的休息,要吃饱,因为你要保存体力,所以你需要别人为你洗澡,并且我想温水不多了,所以我和你一块儿洗,当然,你一定是要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的轻蔑的口吻令珍妮气愤极了。现在,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胯部,然后又涂抹着她的大腿,彻底地给她的全身都涂了一遍肥皂。他转过身,把肥皂递给她。“给我的背涂肥皂。”他命令道。
她觉得非常有趣。他的背和她所认识的一般的男人的背一样大,但是与众不同的是他四肢上有着鼓鼓囊囊的结实肌肉。他也有一道疤痕,她对他身上那道影响了他皮肤光滑的那道疤痕非常喜欢。
他帮她涂肥皂时的动作很粗鲁,她却觉得好像他在抚摸着她。她擦完了他的背部,手自然地停了下来。她不能跨出浴缸,因为他的身体恰好堵住了她的出口。威尔转过身来,又命令她把背转过来,他又开始为她洗背。
珍妮手扶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全身放松地让他毛手毛脚地洗着自己的背。水流了下来,溅在她身上,淌了下来。他洗完了背并没有停下来,他又继续往她身体下部洗着,他把肥皂抹在她的滚圆的臀部,并时不时地把它们扒开,擦洗着。她的肌肉开始绷紧了,但是他又继续往下移动着。珍妮迷茫地想,他一定正弯着腰呢,因为他的手又在洗着她腿的后面了,然后又是小腿,脚踝。
她觉得他的湿漉漉的头正好抵着她的屁股,他此时命她再转过身来,她看见他原来正跪在她的脚边。威尔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甩了甩头发,又擦着她的前面,他的头现在正好贴着她的阴阜。
他停了下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地看着她。她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水流向她的乳房,然后又从乳头上淌了下来,滴在他的身上,他的脸此时正对着她的阴部。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唱歌了。她想,他一定要做它了,没错的。
但是他没有做那种事。相反,却咕哝了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就冲洗自己的头发。冼完后,他一把拉过珍妮,让珍妮的头伏在他那结实的多毛的胸脯上,帮她漂冼着头发。她一点也不害羞地靠在他的胸脯上。她没有力气去掩饰自己的骄傲。她也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了。
他们默默地擦干了各自的身体,然后回到了房内。那女孩依然在熟睡着。
威尔走到屋内另一侧,为珍妮找到了一些食物,然后开始煮咖啡。
“我们现在走吗?”珍妮问。
“今天晚上走。”威尔说。
“为什么现在不走?”
“在老城区里白天不能旅行。”
“为什么不能?”
他沈默一会儿,然后嘲讽她笑着对她说“因为空中警察,甜心。”
“警察?但是他们是和我们站在一边的。你的意思是他们进入老城区了?
威尔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他慢慢吞吞地说:“你弄错了。他们是乘直升机来的。我的孩子,他们在空中翱翔,但不会降落下来的。而且我们在这里时,我是沃尔夫。威尔是别的人,我不想和他联在一起。”
“我们不能向他们招手?总可以把他们喊下来吧?”
“那当然,如果你想挨枪子。”
“什么?”
“小姐,他们到这儿来是进行打靶实验的。那些冷剂喷雾枪不会致命,但是你若中枪了,至少一周没有感觉,而且对你这么一位单纯的好女孩来说,治疗方法对你是不适合的。大多数的老城区人白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珍妮很惊讶地盯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他是这么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假如我们在屋顶上写一句话传给他们,字写得大大的,涂上漆或别的什么的。那样他们肯定会降落的罗?”
“我不这么认为。”威尔有点被激怒了,但却依然笑着说:“他们会认为这是一个圈套。老城区的人使用同样的方法后,却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费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她虚弱地问。
“我告诉她,请她相信我,并给我时间。”
“你可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坏蛋。”珍妮生气地说。
“费不像你,她了解老城区,她知道如果事情进行的不是那么顺利,我也许需要时间去仔细考虑怎么办,如果我们没有遇到亚玛贞人,我们也许现在已在家里了。但是很不幸,我们碰到了她们,而且我们捅了马蜂窝,因而现在事情有点棘手了。不管怎样,我们会解决任何问题的。”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关节吱吱嘎嘎地响着。珍妮强烈地意识到了他的迷人之处。他赤裸着胸膛,下穿一条皮裤,一切都显得他是一位具有攻击性的男人。他不仅具有健康的体魄,而且也是一位意志坚定的人,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是一位很有毅力的人。
她一想起他昨天晚上干的事,就浑身打抖,难怪这位黑发女孩还在睡觉。
“我现在要上床睡觉罗,”他大声说,“我想你也要睡一觉,我们晚上的行程很艰难,但我想明天天亮时我们会到达唐区的狭长地带的。”
这段路程比他所预料的还要难得多。
珍妮现在肚子饱了,口也不渴了,身上臭了叁天半后,终于又冼了一个热水澡,所以她一下子就睡着了。黄昏时分,她又被对面床上威尔和那黑发女孩所发出的可怕的波动声吵醒了。她转身把脸面对着墙,不听他俩的哼哼啊啊的进入状态时的叫喊声。他们明明知道她在这里,且有可能是醒的,怎么还这样毫不知羞的当着她的面发淫?威尔的肉欲到底有多旺盛?他难道没有面子,没有体面,没有羞耻?珍妮咬紧牙关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们终于安静下来。珍妮舒展开自己的手脚,才发现自己仍在发抖。她两眼呆呆地看着墙壁,努力回忆着自己在唐区的舒适安逸的生活。
“嘿,”威尔喊道。
她没有反应。
“嘿,那边的人。你聋了?你该来见见我们的女主人了。”
珍妮听见那女孩吃吃地笑了起来,她猛地转过自己气得发红的脸,看着他们坐了起来,顺手把毯子裹在身上。
“见见雯,”威尔说。他的背懒洋洋地斜靠在对面的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只手搂着那黑发女孩的肩膀,袒露的胸脯上全是汗珠。满屋都是他们性器官分泌出的味道。
“哈罗,珍妮,”雯热情地说。
她是中国人。她有着一张樱桃小嘴,鲜红的嘴唇,又白又小整齐的牙齿。
脸部较扁平,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黑得发亮。她的黑发又浓又密,像瀑布似地倾泻在她瘦小单薄的肩上。她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小巧玲珑的漂亮女孩。她坐在那儿满目含笑,小声地和威尔说着什么,然后她掀开上身的被单,珍妮一眼瞥见了她小而结实的乳房。
威尔的身材肥大,而这女孩身材纤细;威尔毛茸茸的胸膛上带有一道黑色的疤痕,而这女孩的皮肤光滑柔嫩。珍妮不禁又想,威尔的粗壮的“木棒”怎么插入如此瘦小的一位女孩体内?珍妮在浴室里见过他的“木棒”,她知道当威尔激动时,它会膨胀成一根“大头棒”的。雯的细嫩的yīn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它呢?她看见威尔的眼光闪耀了几下。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珍妮的脸立即红了。
“哈罗,雯,”珍妮说。“谢谢你带我们来这儿。”
“没什么,”雯边说边瞥了一眼威尔。他们互相笑了笑,雯突然大笑着说:“你恢复得很快。”
“雯想和我们在一起。”威尔说。
“和我们一起?去唐区?”
“是的。”雯答道。
“威……”
“沃尔夫,”威尔说。
“那么沃尔夫已告诉你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我们这里也有电视。”
“那么你为什么还没去唐区?”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雯真挚地说。“我不认识唐区的人。我不知怎样才能找到工作,怎样才能找到住处,怎样才能获得身份证。我怕我会被警察逮住。但是现在,我有了你们。”她胜利地微笑着说。“在这里,我帮助你们;在唐区,你们帮助我。”
“很对。”威尔说。他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前臂。
“在还没找到住处之前,你可以搬来和我一块住。”珍妮断然地说。她想让那女孩知道,她不必出卖自己的肉体给威尔来获得他们的帮助。
“你们都是好心人。”雯感动地说。她突然跪在床上吻着威尔。珍妮看见了她光滑的背部,小而圆的屁股,她的身段优美,身体匀称。威尔的大手慢慢地从她的背上滑了下来,然后就搂住了她的屁股。雯急速地压入了他的体内,珍妮连忙把目光移开了。她感到脸上发烧,很不好意思。
天完全黑了以后,珍妮向雯借了一件束腰外衣,还有一条长裤,穿上以后,他们就趁着夜色出发了。雯在前边带路,威尔手里拿着一把刀跟在她后面,珍妮走在最后。他们叁人悄悄地穿过肮脏的小巷,蹑手蹑脚地越过瓦砾地,终于安全地离开了居住区。虽然雯带着他们走得又快又轻,但是,他们一出门,就被亚玛贞人发现了,她们一直跟着他们,“网”慢慢地越收越拢。亚玛贞人对于她们捕获的犯人逃跑了,非常气愤,而且对她们中一员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衣服遭到了亵渎更为愤慨,亚玛贞人充满了仇恨。她们迅速地把犯人逃跑这一消息通知了她们的人,而且她们闪电般地向老城区的各个角落发布了消息,又是威胁,又是悬赏,要老城区人一看到他们,必须立即报告,所以,雯、威尔和珍妮叁人一出现,就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刚拐过一个弯,亚玛贞人就收网了。
雯首先被她们捉住,她们轻而易举地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提起来就走,雯由于被突然捂住了嘴,根本喊叫不出来。威尔冲了出去,但是被伸出来的棍绊倒了,她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毯子裹住了他,威尔拚命的挣扎着,但她们人多势众,终于还是活捉了他。珍妮最后才被捉住。
亚玛贞人不但又抓住了她们的逃犯而且还抓住了两位女同谋。她们的背叛者,女人的叛徒。整个老城区都沸腾了,因为他们知道亚玛贞人将要报仇,那么将会有一个盛大的庆祝活动了。
威尔戴上了手铐,五花大绑地走在前面,她们两位女孩子只是简单地绑在一起,并且每人脚上各被绑着一根绳子,每人身后有一位女哨兵拉着这根绳子。
就在此时,可怜愚蠢的惠彼特和他的同伙也终于赶上了珍妮。自从两天前,珍妮被威尔带走后,他们就一直追踪着他俩。惠彼特曾碰到过亚玛贞人的哨兵,他们并且被警告不可进入她们的领地,但是惠彼特他们根本不知亚玛贞人的凶猛,就闯了进来。惠彼特决心再把珍妮抓回来,或者跟踪她,哪怕是与失踪的影碟保持那么一点点联系,也心满意足了,惠彼特威逼夫瑞特不要去碰亚玛贞人的哨兵。迪克和朱特曼两人均认为这些女人都没什么了不起的,根本不用去怕她们。因此,这群家伙就愚昧透顶地一直闯了进来。
当亚玛贞人正在四处广播帮助寻找威尔时,正好被他们听到了,但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懂亚玛贞人的语言,但是,他们明白有人陷入了麻烦,有人要抓人,而且当要杀人的时候,他们会被邀请观看的。
威尔试图从雯家里返回唐区时,惠彼特这伙人就接近了目标。密探们向亚玛贞人报告说一个大个子男人出来了,惠彼特他们就跟上了报仇心切的亚玛贞人。惠彼特悄悄地走在前面,他看见了珍妮,因为她的金黄色的头发在腐臭的老城区的昏暗灯光照射下像一条发亮的白床单那样显眼。珍妮身旁别的女人惠彼特可不管,惠彼特带着他的伙伴包抄了过去,挡住了她们的去路,直接向亚玛贞人提出了挑战。
这些女战士们惊讶地看着他们,她们一点也不害怕。这四位年青人排成了一排,站在她们面前,惠彼特向前垮了一步。
“那位金黄色头发的小姐是属于我的。”他威吓地说。
“走开,兄弟。”一位女人低声喝道。“识趣的赶快乖乖走开,否则我们对你的蛮横无礼可要不客气了。”
“我不管那位娇小的女人,但是那位金黄色头发的小姐是我们的。”惠彼特顽固地说。他把手里的那把刀晃来晃去。
只有叁位女人看守着这两位女孩。她们没有再说废话,只留下一人在原地看守着珍妮和雯,其他两人立即成扇状散开,拔出了大砍刀。她们“啊”地一声,挥舞着大砍刀就向那四位年青男子凶猛地扑了过去。
云和珍妮惊吓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雯猛地朝那位正在看着其他人搏斗的女战士的脚踢了过去,珍妮则用身体撞向那位女战士的脸,这时,雯迅速地从女战士腰带里拔出了刀,连忙割断了珍妮的绳子。珍妮自由了,她拚命地打着那位女战士。
“快跑,”雯喊道,这时,那位亚玛贞人正弯腰搜寻着掉在地上的大砍刀,珍妮狠狠地朝她的脸踢了一脚,迅速地拉着雯的手,飞奔而去。
珍妮边跑边割去了雯身上的绳子,雯带着珍妮一下子就潜入了一栋房子里。他们费力地在走廊上蹑手蹑脚地走着,一看见灯光,就连忙停下来;再往回走,发现黑暗安全的地方,她们才一直走啊走,突然,她们就转出了那栋房子,天空的星星已慢慢地褪去,变得朦陇起来。这儿的空气更加清新。她们身后已经是模糊不清的老城区了。
“我们必须藏起来,”雯小声说。“她们会认为我们回家了。或者以为我们还在逃跑。她们没想到我们会去唐区,是吗?”
“我不知道,”珍妮喃喃说道,她感到热血沸腾,兴奋极了。“她们第一次抓威沃尔夫时,我告诉她们说我是从唐区来的。”
“这可糟了。但是她们一般不抓女人的。她们抓我们是因为我们和威尔在一起,她们很气愤我们和威尔在一起。她们也许不会对我们太坏的。”
“我们不能扔下他。”珍妮害怕地说。
“当然不能。但是我想你可能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我从她们手里救出过他一次。”珍妮坚强地说。
雯沈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清醒地说:“也许我们不得不离开他。但是首先我们得想办法救他,是吗?”
“是的。”珍妮说。她知道只有一种情况她会放弃营救老城区中的威尔,那就是她在雯的帮助下,她已回到了唐区。
但是威尔仍然活着。
她俩又默默不语。珍妮忽然发现雯的全身在剧烈地颤抖着。她看着这位瘦弱的女孩,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哭。”她无助地说。
“她们会杀死他的。”雯抽噎地说。“他像老英雄一样勇敢,坚强。他为人忠诚。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救了我们两人,因为我们两人跑得太慢,拖累了他。全是因为我们,他才被捉住了,他一定知道带我们逃跑会拖累自己的。”
珍妮沈默不语,认真地想着雯所讲的话。最后,她平静地问:“雯,她们会怎样处治他?你知道吗?”
“是的,我清楚。我们刚见面时,他告诉我他正在逃避亚玛贞人。你必须明白,亚玛贞人是非常奇怪的人,根据她们的宗教习惯,她们是不会过份地打扰我们。而且她们还得保护我们免遭男人的伤害,因为她们非常憎恨男人凭自己的体力强迫女人。所以我们很多人很高兴她们在老城区。你明白吗?尽管男人很有力气,但我们女人很少遭到他们的袭击。在唐区怎么办?那儿也有亚玛贞人吗?”
“没有,警察保护我们。他们既保护男人也保护女人,只要有人遭到歹徒的袭击,他们都出面保护。但这种遭受袭击的事件几乎没发生过。”
“警察,”雯说。“把他们当作保护神,而不是袭击者,这可是最奇怪的事情了。”
“沃尔夫会出什么事?”珍妮坚持问道。珍妮刚才的狂喜之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心里又变得悲伤起来,变得六神无主。
“他会成为她们所崇拜的女神的祭品。”雯实话实说。
“祭品?”
“他会被钉在十字架上示众,然后被扔进神圣蛇窝里。眼镜蛇。非常毒的蛇。”
雯战战竞竞地说。“亚玛贞人特意养这些蛇,然后挤出它们的毒液。我想她们可能把毒液配制成酒,那么,在她们神圣的宗教仪式中,她们也许用这种酒来与女神保持直接联系。她们严守她们的密,若她们有谁泄露了密,使她们蒙受了耻辱,她们就当日把她当作祭品。”
“不,”珍妮大声说。
“据说,”雯小声说,“她们有时会把毒液稀释后注射入她们牺牲品的体内。这会使这个人特别渴望xìng交。”雯不禁吃吃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的意思。然后组织里所有人都可以和他xìng交,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她们把他铐起来,把他当作玩物。也许二十人,也许叁十人。”
珍妮明显知道雯对这个方法特别着迷,她自己的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威尔四肢朝天地躺地地上,全身一丝不挂,他的粗壮的“木棒”从腹股沟之间斜刺了出来,然后一位接一位的女人从他身上骑上,骑下。
“我们必须阻止这个。”她气喘吁吁地说。
“她们不会这样对待沃尔夫的,”雯说。“我告诉你吧,他首先会被钉在十字架上示众,然后再去蛇。这是她们常用的方法。”
“人们会去看吗?”珍妮恐惧地问。
“那当然罗。这种事很少能看到,没有什么人会像沃尔夫那样轻视。如果没有密探看见了我们,她们永远抓不到他的。我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多愤怒,否则我仍可以劝他多躲几天的。不过,他显然非常焦急要把你送回家。他太没有耐心了,现在,他为自己的没有耐心付出了代价。”
“她们从不放过一个祭品?他没有办法得到宽恕?她们不会用别人取代他吗?”
珍妮毫无目标地乱问。
“女神可以发布一道暂缓执行的命令,但是从没有真正发布过这种命令。”
“女神说话吗?”
“不是用你们大城都听得见的声音讲话。”
“那她怎么讲话,我们才能明白?”
“她会送一位挑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