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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十四年,京冬的寒意犹未散去,大院的屋檐垂着冰柱,掩住南迁候鸟留下的空巢。
三等公德楞泰府前摆着一张桌案,家丁将手笼在棉袖中,瑟瑟地蜷缩作一团,桌旁的小火炉显然无法驱散刺骨的寒冷。
桌子忽然被人重重敲了几下,家丁迟疑地抬起头来。
来者是位二十来岁的妇人,白净面皮,皂色旗袍打扮,颇有几分姿色。
家丁在寒风中哈出一口热气:“干啥呢?”
“来找活儿的。”妇人一口京腔,指了指家丁身后墙上的告示。
家丁见她下面一双大脚似个旗人,又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疑惑道:“瞧您这身穿着打扮,可不像来谋这活儿的样子。”
皂衣妇人叹道:“小哥儿莫笑,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来做这个了。”
家丁往她胸口瞄了一眼,肉鼓鼓的倒也丰满,看来有几分货,舔了舔干裂的唇道:“你且候着,待我去通传一声。”
说罢,转身进府请了管家出来,门外却又多了一位白衣妇人。
管家迟疑道:“她们二人谁是来……”
皂衣妇人忙道:“我是!”
旁边白衣妇人不紧不慢道:“我也是。”
“今儿个奇了,竟一下来俩。”管家扫了一眼皂衣妇人,又瞧了几眼白衣女子。见她身材修长,双峰饱满,眼眉有些英气,仿佛二三十岁之间,却拿捏不准。盯了她脸皱眉道:“你怎得用丝巾遮了面?”
白衣妇人略一作揖:“民妇长相不雅,恐惊了贵府之人。想来这活儿不靠相貌,斗胆掩了面来讨个活路。”
管家见她识些礼数,颔首道:“罢了,你二人随我来,只是用不用你们得老太爷说了算,我却做不得主。”
“那是自然。”两人点了头,忙跟了进去。
德楞泰手中攥着一抹破旧的红肚兜,歪在后房长椅上假寐。听得门外管家招呼,忙将肚兜塞进衣内,方才应了声。
管家领了二人进来,禀道:“老太爷,今儿个又有二人来求奶娘一职。”
德楞泰眯着眼道:“知道了,你前几次都找来些什么货色,哼,你先出去罢。”
管家忙留下两妇,掩上门,退了出去。
德楞泰慢悠悠坐起身来,扫了二人两眼道:“老夫先说了,你们若想做我乖孙儿奶娘,可先得我点头。”
皂衣妇人道:“这是自然,小妇人自生了孩子来,这奶水充足,定能喂饱小少爷。”
德楞泰对她勾勾手指:“你近前来。”
那妇人忙步上前去,唯恐被旁人抢了活儿。
德楞泰站起来,伸手去解她旗袍。妇人惊恐地要避开,被他拦腰截住,盯着她胸脯道:“你若要接这活儿,先让老夫试试你奶水味道够不够正。”
皂衣妇人无奈,只得从了德楞泰。
德楞泰松了她衣襟,将一只略微下垂的大奶从肚兜里掏出来,一伏首,叼了那紫得发黑的乳头。吸了几口,却皱起眉来,吐出乳头道:“你奶水虽足,味儿却不咋样,喂我孙儿还不够格。看你跑一趟不容易,让管家带你去账房取些银子走人。”
妇人还想分辩,德楞泰却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她离去。
那白衣女子从头到尾只在旁静静看着,直到那皂衣女子怏怏离去,也不曾出声。
“你倒与他人有几分不同,既然来了老夫也不能扫了你兴,也试试你的味道如何。”德楞泰绕她转了圈,一手搂了她肩,一手摸上她白衣的鼓起。手指一挑,已利索地解开衣襟,女子也不反抗。
“咦,你这白肚兜倒绣得别致。”德楞泰赞许道:“你若当不上奶娘,凭这手艺也可到我府上当个缝缝补补的丫鬟。”
“大人说笑了,我先前有块肚兜就是绣得美,才让贼人惦记着盗走了。”女子面巾下似在冷笑,眉眼间却看不出变化。
“咦,你这声音怎有几分耳熟?”德楞泰略一愣神,但这时撩起的白肚兜下裸出半边丰盈的乳房,细腻圆润,煞是好看。顶端那抹带着魔力的艳红像漩涡吸引着他,不觉食指大动,忙将嘴凑了过去。
一股带着奶腥的甘甜像是敲开了他尘封的大门,沉睡的往事在脑中慢慢浮现。
白衣女子倚在他肩上,神色冷漠地环了他脖子,抬起一侧修长的腿来,纤手往足上长靴划去,慢慢地,静静地拔出一柄银鞘短剑。
……
德楞泰的葬礼颇为草率,便是皇上要亲为发丧,德府家人也婉言谢绝了这殊荣。
京城的酒楼雅间,明亮坐在桌旁捋着须。
对面是身穿白色孝服的德府管家,头上全是冷汗。
桌上没有酒菜,只有两锭大元宝。
管家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明大人,我家老爷有吩咐,老太爷的事儿不能乱说。”
明亮悠然地敲着桌角:“老夫不是要你乱说,是要你实说,老夫跟你家老太爷是多年故交,就算你老爷知道了也不会责罚你。”
“这,明大人您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跟我家老太爷是十多年的死对头了,您这不是让小的为难吗。”管家赔笑道。
“我说是‘故交’。”明亮又拿出一锭大元宝把玩,将‘故交’两字咬得特别重。
“是,是故交。”管家视线随着元宝沉沉地砸到桌上。“不过我后面这些话明大人可别说出去。”
“自当如此。”明亮靠回椅子上,等管家说话。
“那日府上来了两名妇人,说是求做奶娘。二人进了老太爷屋子,不多会便出来一位,哭着让我带她去领辛苦费……这是府上惯例,没用上的便给些小钱儿打发了。这般看来房内只剩那名白衣女子与老太爷,可也奇了,府中那日未见人离开,事后却怎也寻不着她。老太爷死状说来忒惨了,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还被割了舌头和下面那话儿……”管家忆起当时情景,不禁打了个冷颤。“府中众人有说是女鬼寻仇,有说老太爷外面招惹了烟花女子被人情杀。老爷不许众人议论此事,也不敢报官,怕传扬出去对老太爷声誉不好,只好匆匆葬了。”
明亮疑道:“那白衣女子是何样人?”
管家回道:“看得不甚分明,她用丝巾掩了面,说是怕丑吓着人。个子不矮,与我家老太爷差不多高,白衣长靴,眉目有神,估摸着有二三十岁。”
明亮心中一跳,莫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