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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洞开着。
门外车辆横七竖八地停置着，犹如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甲壳虫被春末正午的骄阳烤晒得恹恹得一动不动。较远的路上，车辆还在不断的向门口汇集而来，待近，便蠕动着向前靠拢，聚集，喘息着而止。
人们三五成群地将头凑近，就着这些许的时间闲聊得热闹。各自数落着自家孩子的优良传统或劣根顽疾，间或交流一下对孩子老师的看法，对孩子父母（或祖父母）的意见。人声嘈杂。
大门的里面正对着一条宽阔的甬道。甬道的两旁植着高大的垂柳，正是柳丝摇曳如烟的繁茂。
我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华子正坐在甬道西侧柳树下的护栏上，送学前班的孩子。她的周围围着那些有着胖嘟嘟的小手和小脸，说哭就哭得淅沥哗啦，说笑就笑得阳光灿烂的小家伙。那情景让我想起前苏联的一首歌曲我的小鸡。歌中有这样两句：唧唧唧，我的小鸡，唧唧唧唧，可爱的小鸡，你这毛茸茸的身体，是将来的大母鸡
我笑着和她招呼：“怎么着，鸡妈妈，小鸡们要出窝了？”我“拴”好我的“驴”也把自己庇护在树阴下，挨着华坐下。
她嗔怪地捶了下我的胳膊，这才发现我穿的裤子和她穿的是同款同色的，遂道：“你怎么和我穿一样的衣服？”
“是呀，你怎么和我穿一样的衣服？弄得好象制服似的，我下午就换了！”我笑着说。
“别呀，说着玩的。”华笑。这时，不断有小朋友看到自己的家长，一边和华说着“再见”一边呼啦啦的飞走了。华眼睛看着那些孩子敷衍着我。我也帮她看着，说：“我可是认真的，我得介宰着点穿，哪天，我家那个表现不好了，好扯了给他包头巾。”呵呵华子笑得更欢了，眼角绽开着两朵桃花。
门外的嘈杂声被学生们脚下的踢踏声淹没了。他们以班级为单位排着整齐的队伍向门口走去，随即，偕同家长各奔东西。
学生离校的高峰过后，校园慢慢又归于平静。华子的学生也还有最后一个没有等到家长的到来。
高啦领着女儿娉婷走来，靠近我们，加入了我们的闲聊。高啦还没说几句话，华子就紧着向她抖搂我的不是：
“小高，你是不知道，趁儿现在可是越来越坏了。那天，和我一起去买裤子，我试穿的时候，裤腿儿挺长，我卷起有半尺多。你猜她看见说什么了？”
高啦淡笑静听，我也憨笑不语。华子见我们都等她后话呢，继续说：
“她说‘买这裤值呀，裤腿儿剪了还能闹副套袖！’我这个气呀，你说我矬就直说呗！”
呵呵，呵呵，我俩都笑。我顺便不太认真地为自己申辩：“你太敏感了，我没那意思，当时就想说裤太长。”
华子语重心长地冲我说：“你得警惕了哈，别让坏人给腐蚀了。以前不这样哈，挺文静一人，不笑的时候整个一‘生人勿近’的嘴脸。”
“哪呀，哪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对陌生人我是凛冽寒冬，对你们我可是三九酷暑火样的热情。嘻嘻”
嬉笑间，华子送走了最后一个孩子，我们也各自回家将开始午饭的忙碌。
2005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