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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她的订婚宴。觉飒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昨晚,他和叶观云依然待在她那小房间,两人默默无言,直到他离去时,她仍是沉默得令人同情。
他不是很懂她的心思,但有一点他却相当肯定,她不快乐,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快乐。
他也知道令她不快乐的原因便是今晚的订婚宴,他虽然同情她,却爱莫能助,也不敢伸出援手,怕麻烦就此粘上自己的手。
令人气恼的,几度阖上的眼却满是她凄迷无助的悲愁小脸,挥不开也赶不走的令人心烦,扰人的倩影无所不在。
觉飒夜索性起身,踱至窗边,俯瞰底下小得如同火柴盒的汽车。
点上一根烟,白色的轻烟自他口中缓缓飘出,蒙-了他的心,长烟燃尽,却仍消除不了他心中的躁烦。
至于躁烦的原因,他不愿细究,他知道,细究而出的结果必是他所不愿接受的答案,因为答案虽动人却也伤人。
眼皮酸涩的提醒他该睡了,却怕闭上的眼又满是叶观云。
矛盾!觉飒夜自嘲轻哼,满是她又如何?她的未来没有他,他亦相同,纵使明知错过这一回便将孤独终老,他亦无悔。他原就不属于这世界,不该也不能介入任何人的生命中。
甩甩头,却甩不掉满身惆怅。觉飒夜转身进入浴室,借着冰凉的冷水冲掉一身不该有的遐思。
冲完冷水澡精神反倒更好,觉飒夜索性搭上专用电梯下楼去找他的同伴。
“四方集团”楼高九十九楼,九十六至九十九层分别住着自异空间而来的四人,自九十五层以下才是集团的办公室所在。
想当然耳,集团总裁位居高位,总裁室自然在最高的那一层九十五楼。
这儿,除了总裁室、会议室、会客室外,还有一间不为人知的秘密电脑室,及两部专供四位四方国未来继承者搭乘的电梯。而后头这两项,除了总裁本人,就连每日进出的秘书小姐亦不知这间总裁室里暗藏玄机,有秘道可通往别处。
只是,偶尔秘书小姐也会一头雾水的听到那自总裁室传来的大笑声,明明里头只有总裁一人,为何传出的笑声却是三人以上?怪哉!
而今天她又听到了,问号再度浮上心头,秘书小姐眉头打着结,疑惑的瞪着总裁室的门。她怀疑总裁是否撞鬼了,否则怎会有如此的“灵异现象”从上班坐到现在,除了总裁,她没见半个人走进去,那其他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门外的怀疑丝毫不影响门里畅谈的人。
“四方集团”总裁──程拓一双长腿交迭的搁置在他身前那张超大的办公桌上。
“月,别告诉我你刚说的句句属实。”程拓的唇角净是掩不住的笑意。
“喂,你这句话有诈哦。”句句属实的下面不是该接“若有半句虚假必遭天打雷劈”?开什么玩笑!要给雷劈,他不会自己劈自己,省时又方便。阎皓月──四方国未来的南方雷神继承者。
是有诈!不过月聪明的没往下跳。程拓还是一径的笑,他才不会笨到去惹怒这只暴躁易怒的“雷公狮”
程拓不回答,一旁却有人忍不住出声了“既知有诈你还问,白费唇舌。”最爱逗阎皓月的未来东方火神继承者龙炎星,讥诮的勾起唇嘴,狭长的眼透着邪魅。
“唇舌是我的,我讲到烂掉也不关你的事。”很奇怪,六年前四人首次见面,他就是独独看龙炎星不顺眼。阎皓月浓眉拧成一道,海蓝的瞳不爽的睇向闪着讪笑的红眸。
龙炎星邪邪一笑“嘴巴烂掉那天记得通知我。”
当他白痴啊!“通知你来笑话我啊!”“不,我要放鞭炮庆祝。”龙炎星的唇随话愈扬愈高,终于形成碍了某人眼的笑。
“我会先把你的嘴巴劈烂。”阎皓月翻脸像翻书,焚烧的怒火化成一串低吼。“只怕你的雷还没劈到我,就先被我的火给烧成人肉干。”龙炎星邪扬的唇吐出凉凉的调侃。
又来了,这两人每次见面每次斗,斗嘴真有那么好玩吗?隔沙发观虎斗的北方雨神未来继承者水雾影,紫眸一翻,懒得开口再充当和事佬。
有没有听过打架的没事,劝架的遭殃?他就是那个遭殃的倒楣鬼,劝架劝到挂彩,真呕。
“影,你今天不劝了?”程拓单手撑腮,眼睛依然注视着那两头一触即发的“喷火龙”和“雷公狮”
上天保佑,可别让他两人在此开打,束西损坏花钱事小,他的小命只有一条,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程拓在心中祈求着上天。
像会读心术般,水雾影朝一脸担忧的程拓朗朗一笑“放心,你的小命今日暂时无虞。”
今日?程拓不解的回望,只见水雾影朝他努嘴,顺势一望,嘿,两人的克星来了。
还未走出秘门,觉飒夜就听到熟得不能再熟的争吵声。这两人,吵了六年还吵不累,他的耳朵却快教他们的“废物”淹满。
“夜。”程拓和水雾影同时喊道,特意加大的音量成功的引起犹在争吵的两人的注意力。
“夜。”看到觉飒夜,阎皓月就似见到猫的老鼠,气焰全消。
睨了眼阎皓月犹不甘心的脸,觉飒夜不赞同又莫可奈何的看向仍一脸邪笑的龙炎星。
“夜,你有事?”水雾影探问,平日鲜少下楼来的人,今儿个竟不请自来,可见一定有事。
“没事。”觉飒夜恢复一贯的冰冷,连眉都没抬。
“夜,是不是碰上解决不了的事,说出来听听,大伙一起想办法。”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阎皓月自以为是的提议。
烦,都说没事。觉飒夜眉头轻动,眼神透出不耐,再-唆他要走人了。
“你耳背啊,夜都说没事了,何况有啥事是夜解决不了的,要你在那瞎操心?”龙炎星这番话炮口虽是对着阎皓月,实则在暗讽觉飒夜不将他们当朋友。
这一番明嘲暗讽的话,除了阎皓月不太懂外,其余皆心知肚明。
觉飒夜神色丕变,碧绿的眸凛凛的瞪向挑衅的红眸。
“嘿,刚好你们都在,机会难得。”程拓眼见另场战火狼烟隐隐升起,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自抽屉中拿出一张前两天收到的邀请函,程拓先交递给靠他最近的水雾影,一一传看。
邀请函上的邀请人大名让觉飒夜的眉不知不觉的拢起。
传看完毕,程拓问:“今晚谁要陪我前去?”本来想找个女伴,可想到那些拜金的庸脂俗粉他是宁可缺,也不想随意挑个烂的。
四人反应一致,沉默无言。
“喂,发挥点爱心好吗?四位大爷也同情、可怜我这歹命人为你们卖命,大发慈悲来个人陪我一起去吧!”光想到今晚的无聊宴会他就头大,可以预见他的出席定会引起全场骚动,既要骚动何不给他骚个够?再带个帅哥一同前往,肯定教那死老头挂不住脸。
沉默依旧,红眸翻白眼,蓝瞳满是轻蔑,紫晶连甩都懒,只有绿眸闪着犹豫挣扎。
“我去。”觉飒夜沉稳的冷调,缓缓敲进每个人的心。
依旧是四双不同眸色的眼,不同的是,此时的四双八只眼里装的除了惊愕还有满满的不可置信。
天要下红雨,还是太阳要打西边出了?水雾影敏感的心,察觉了另一颗极力隐瞒心事的心。
惊愕的红眸中错愕已逝,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无聊的宴会!
觉飒夜双手环胸,斜倚在角落处的墙边,碧绿的眼嘲弄似的,冷漠的看着宴会场中每张永不卸下的面具上,闪现的虚伪、谄媚笑容。
他是着了什么魔,竟会答应拓一起来参加这无聊的宴会。
点了根烟,透过烟雾,他看到程拓被一群穿着人时又暴露的名流淑媛包围住。
早该知道拓那小子没安什么好心眼,说什么陪那小子来,其实根本是拖他一起下水。想到两人进场时引起的骚动,及拓不顾他杀人般的眼光,将他丢给一群如豺似狼,欲求不满的饥渴女人时,觉飒夜就一肚子气。
根本就不该来的,他恨透了场中那浓得让人作呕的香水味。
恶心之感再度涌上,觉飒夜紧蹙眉头,想转身离开这令他极不舒服的场所,念头才起,眼眸却不经意的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她!此场宴会的女主角。
像是有所感应,叶观云猛地抬头望向觉飒夜身处的方向,一双她永难忘怀的绿眸登时跃入她的眼。没有惊讶、没有错愕,叶观云勾唇朝他一笑。
那是什么笑?凄迷、苍凉又认命,仿佛她是具空壳,是具没有灵魂的娃娃般任人摆弄。
看着她的青葱小手被一只肥厚的大掌包住,觉飒夜的一把无名火,登时如燎原大火烧向他的四肢百骸。
随手弹掉手中的烟,觉飒夜快步的朝叶观云的方向走去。冷沉的神情、深拢的眉、凛冽的眼眸,他一身阴寒森冷的气息,让擦身而过的人无不寒栗顿起。
愈接近咫尺外的凄美人儿,绿眸愈发冰寒。
突兀地,一双含笑的黑眸挡住瞬也不瞬的绿眸视线。
这只狐狸狗想干什么?看着一脸笑意的程拓,觉飒夜直想一脚将他踹到太平洋去,好让他知晓何谓好狗不挡路。
“夜,你躲哪儿去了?”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现身帮帮他,害他差点淹死在女人的口水中。
冰寒的绿眸转为阴鸷,狠瞪着不知死活的黑眸。
夜怎么啦,一脸的肃杀。“夜,你还好吧?”是哪个不要命的人,去惹到这既冷且残的“瘟神”?
觉飒夜不语,一径的看着他。
呃,那个不要命的人该不会是他吧?程拓试着解读绿眸所传达的讯息。
“夜,不习惯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明知夜的个性还让他来,真是自讨没趣。
觉飒夜依旧不发一语,然眼神已恢复惯有的淡漠。淡淡的扫了眼已然飘远的倩影,他再度走回方才的角落,理也没理一脸莫名不已的程拓。
他在干什么?叼着烟,觉飒夜的心是前所未有的紊乱。他想上前做什么?他又能替她做什么?该死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重重的吐出一口烟,觉飒夜走向露天阳台,隐身于黑暗中。
他的一举一动全让跟在身后的程拓看进眼里。对于觉飒夜异常的举止,程拓可是好奇死了,但满心的好奇仍不足让程拓上前表示关心,他的冷是程拓裹足不前的最大原因。
热脸贴冷**他程拓可以忍受,但无法存活在千年寒冰之下,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站在远处,默默的传递自己的关怀,但想到出门前星和影的千交代万交代,他真是欲哭无泪。
那两人明知夜的寒冰个性,却偏叫他拿凿子凿冰,摆明叫他去送死嘛。为何他这般命苦,总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无力的眼望向一隅的身影,程拓万般无奈的拖着万斤重的脚走向阴影处。
“嗨!”不管夜看不看得到,陪着笑脸总没错。
觉飒夜淡淡的回眸一望。
“需要听众吗?”程拓迂回的道出目的。
黑暗中的身影仍无动于衷。
静睇着觉飒夜孤孑的身影,程拓突有所感慨的一叹“在你的生命中,除了应担负的责任外,你对任何人、事、物都没有感觉?”
感觉?觉飒夜轻扫唇角。拓要说的是没感情吧?
也许吧,他不否认。不知是天生使然亦是后天养成,他的心中没有情没有爱,总是像个旁观者般笑看无知男女沉沦在爱欲情愁里。
然而,没有情爱物欲的心,却让一片云层层包围住,而他不想网住那片不属于他的云,该是将那片云赶回该停驻的地方了。
觉飒夜转身,扫了程拓一眼“你说的没错,我是没感觉。”
一阵阴风自程拓脚底往上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拢紧西装外套,似是了解的喃念“你不是没感觉,而是逼自己麻木,惟有麻木不仁才不受外界所伤。”他也曾经如此。
看着觉飒夜的身影没入人群,程拓的心沉郁得如坠入无底深渊再也明朗不起来,他又忆起那段不愉快的前尘旧事。
重新回到会场中,觉飒夜很快的在人群中发现她。
今天的她美得令人屏息。他的眼紧紧的锁住那身着红色晚宴礼服的身影。贴身的衣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及腰的长发盘于脑后,赛雪的颈项令人垂涎。
叶观云强忍着腹部翻涌而来的呕吐感,硬迫自己不要甩掉包握住她的大掌。
老天,她好想逃!
她不知葛庆祥除了一身铜臭味外还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怪味,一种混着体味、古龙水味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味。诸多怪味严重的侵袭她的脑神经,刺激她的胃。
“观云,这是林氏企业的总裁。”葛庆祥挽着脸色苍白难看的叶观云四处的和人寒暄。
叶观云艰难的扯动嘴角,她的嘴随着葛庆祥的一一介绍已快僵化了。
此时的她只想逃离这发出恶臭的猪猡身旁,找个清香之地好好吸上几口干净没受污染的空气。
正在和一些商业人士瞎扯的詹子权,注意到了叶观云的苍白和不适,想去营救却让一旁的父亲拉住。
“你干什么?”詹显盛压低嗓问。
“我没有。”去了也无济于事。詹子权摇头放弃刚生的念头,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于地。
“给我安分点。”詹显盛投给儿子一记他早已心知肚明的眼神。
看到詹子权的无奈,叶观云更无助了。隐忍多时的不满情绪终让她爆发,她不着痕迹的挣开葛庆祥的肥手。
葛庆祥微愕的看着同样也楞住的叶观云。“怎么啦,不舒服?”他看着她无血色的脸关心道。
一丝尴尬滑过她的脸,叶观云不自然的点头。
“那你去休息一会吧。”关怀的语气、疼惜的神情让一旁的人士傻眼不已。
点点头,叶观云朝众人露出丝抱歉笑容后火速离开这令她痛苦至极的空间。
紧盯住她的绿眸,见她消逝在一方门后,泛起冷冷的笑尾随而去。
休息室中,叶观云踢掉累人的高跟鞋瘫坐在椅上。
不知后悔来不来得及,她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叔叔,更不该一再拒绝子权哥哥的劝说。她是不是错了?不该为了报恩,而答应这桩商业婚姻。她现在知道,叔叔的公司没有发生危机,有的只是叔叔贪婪似无底洞的心。
无力的闭上眼,叶观云分不清心中到底是失落还是失望。
猛地,一双不该再忆起的绿眸突而浮现在她脑海。扯扯唇,她轻声自嘲一笑,他来做什么?看她?还是看她的老未婚夫?
什么东西在她耳朵边?耳旁的温度教叶观云不得不睁开疲困的眼,触目所及,教她着实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但却强自镇静。
“你来干什么?”她的口气没有欢喜净是不悦。
“你又在这儿做什么?”觉飒夜的唇没有移开,冷冷的对着她的耳说。
她做什么要他来管?需要向他报备不成?柳眉一拢,叶观云侧转过头,却不小心刷过他的唇。
两人同时一楞。
缓缓的,觉飒夜扬起一朵残邪的笑。
叶观云心里发毛,身子不禁往后挪。
她退他进“你在挑逗我?”他攫住她的下巴,语气调侃。
“你是来祝福?还是取笑?”拍掉他的手,叶观云迎视他闪着魔光的眼。
“是也不是。”
“不管是不是,你都可以走了。”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她不想让自己再存有一丝幻想,对他。
“当初是你求我,怎么?马上翻脸不认人?”她的态度伤了他莫名的男性尊严。
叶观云瞪着他“别忘了,三日之期也是你同意的。”觉飒夜也和叔叔一样向她讨人情债吗?
“言下之意是希望我延长?”觉飒夜懒懒的问道。
“你肯?”如果是,那是最好不过了。
“以何为报?”他的唇残酷的扬起。
“你要多少钱?”以为他不同,原来是一个样儿。叶观云在心中暗骂。
钱?他多得可以压死人,还要钱做什么?“钱,我多得是。”不需要她再来锦上添花。
不要钱?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就说钱,自己能给的也不多,而他也不屑这些身外之物,难道
“你”要我?这句话卡在她的喉间。叶观云惊诧圆瞠的眸写满她此刻的心思。
“-肯?”他反问。料定她的回答定是否定。
“我”该答应还是拒绝。她心中有着犹豫。
瞪着低垂的粉颈,觉飒夜克制想伸手抚摸的冲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人直想一口吞下,他的喉结因欲望而来回滑动。
“我”她一抬头,撞进一对深沉难懂,比平常更加深黯的碧绿“我答应。”
滑动的喉结霎时卡住,觉飒夜差点被口水噎死。她的答案和他预想的完全是天差地别、南辕北辙,她的白痴病又犯啦?如此荒唐的要求竟然同意。
是她疯,还是他疯?
“你不后悔?”他被吓得结巴。
她摇头。嫁给葛庆祥注定灰暗,而和觉飒夜相处的时光将是她一生的回忆,是让她生存下去的美好回忆。
“为什么?”又是那种迷离的眼神,他讨厌她那种像是下一秒将会消逝的神情。
“为什么?”叶观云失笑的回望他“这不是你的目的?又何需问为什么。”
她竟将他想成那种下三滥的人。觉飒夜怒火顿生,忿鸷的眼里跳跃着两簇火苗。也好,管她将他当成哪一类人,对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七日之后这片云将不再干扰他、不再具有威胁。
而他的方法就如她所说的目的般──得到她!此时为她动荡的心将在得到她之后稳定,只要征服了她,那么他将从蒙-中转醒。
愤怒的火苗褪去,残邪浮现,觉飒夜再度攫住她的下巴“既然答应,应当不介意我先索讨一个吻吧?”
不等她的答复,冰冷的唇无情的覆上红艳樱唇,冰唇蛮横的掠夺,不带感情毫无怜惜的攻城掠地。
他的吻似惩罚,叶观云无力去分析,只能默默承接他的残暴。一吻结束,她瘫在他的怀里喘息,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
又变质了。靠在她的颈窝边,觉飒夜丧气的想,原先的惩罚竟演变为沉醉,她醉、他也醉。他真是他妈的欲求不满。
猛力推开怀中的娇弱,他背对她“你的酬劳何时付清?”
“明晚。”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教叶观云神色黯然。
他点头欲离去,她像是想到什么突兀的扯住他。
“还有什么事?”瞪着她的葱白小手,觉飒夜的话几乎由齿缝挤出。
“未来七天,我我可以跟着你和你同住吗?”她企盼的问。
“可以,如果你叔叔答应的话。”她放不放手?他的自制力已开始瓦解。
“我会说服他的。”他答应了,叶观云开心的想着。
她的纯真稚笑让他拢起眉头。他要吃了她,她还笑得那么高兴?“那是-的事。”他无情的甩开她紧握的手。
“你”“还有事?”觉飒夜不耐之色渐升。女人就是女人,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
摇摇头,叶观云吞下到口的疑问“希望未来的七天能和平共处。”
白痴!他白眼一翻懒得再理她的遁去身影。
问不出口的话如根针般狠狠的戳刺叶观云的心。他可有一点喜欢她?可有一点在乎她?这两句话如块大石般压得她的心沉甸甸的。
明知不该存有幻想、不该抱有期待,怎知心早已失落,沉溺在那两泓碧绿里。
爱上他注定是她的悲剧,一个可预期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