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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个字,
是要说出来的,
如果只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对你,对我,
其实都是一种伤害。
回到滴翠山庄后,阎介霆便将自己锁进工作室里。
不像上回的音响事件,他没有咆哮,也没有怒容,只是寒著一张脸;那身疏冷
的气质,竟比上回更冰冷百倍,让人连偷看他一眼的意愿也没了。
他拿出醇酒,在黑暗中敬往事一杯。
媛媛口中的方教授和他记忆中的方书璋是同一个人,那张女性面孔,直到现
在,他依旧记得很清楚。
只不过,他记得的是许多年前的旧模样。
回想起她,许多前尘往事便兜上心头,脑中交错著太多言语——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个享誉国际的钢琴家!
求求你放过他,就当是是为了我!你知道的,我就要步上钢琴家的路,我
禁不起任何丑闻,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吧!
对不起,关于逆伦的那件事,我骗了你,但是总之,我对不起你!
是谁姑息了真正的凶手?是谁让你的父母死得不清不白?
这都要怪你,阎介霆,都怪你
染著血花的往事在他脑中盘旋,难以承担的罪恶日夜煎熬著他。
当年,他背负著罪恶,逃离了那个充满邪恶的地方。原本以为,往后只需面对
自己的伤口,却没有想到,一环扣一环,先是媛媛出现在他生命中,而后又将过往
的梦魇引至眼前。
他难以忍受,几乎要咆哮出声
乒乒乓乓锵啷匡啷咚得隆咚砰通!
搭配的音效很壮观,活像一列军队在起云居里闹场。
阎介霆眸神一锐,放下水晶酒杯,立即奔出工作室。
媛媛!他非常确定,那是媛媛的叫声!
火速赶到她房间以后,他没见到半个人影,反倒是浴室里灯火通明?;
他目光一扫,循著咕噜咕噜的声响走入浴室。
嗯!场面很壮观、很混乱,也很热闹。
置物枱上,能掀翻的东西一律摔在地上,吊架上的毛巾也无一幸免,至于浴白
里的景象就更令人惊讶了。
他扬起眉。
只见一只玉白修长的美腿裹着纱布,笔直地指向天花板,像旗竿一样立在满是
泡泡的浴白里,还散发出甜甜的莓果香气。
两只白嫩手臂在浴白里乱闹,好像在寻找支柱,却打出了更多泡泡,将她淹得
更深,咕噜咕噜的声响一路从浴白里往外传。
这是
阎介霆伸出手握住软馥馥的臂膀,将身陷于泡泡阵里的小人儿拖出来。
“咳、咳咳哈啾!”
啊!终于,那笔直朝天的玉腿能垂下来跷在浴白上缘,而顶著泡泡头的小人儿
也终于“出面”
“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媛媛的尖叫。”
第二号赶来的人物雷曜森,以帅毙了的姿势出现在浴室门口。
阎介霆随手捞了一条湿毛巾兜头丢下,让媛媛先擦擦小脸。虽然泡泡堆很壮
观,足以帮媛媛遮身,但他还是巧妙地挡在门口。
“让我看一下嘛!发生什么事了?”雷曜森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一脸诡笑。
接着,咚咚的拐杖声响起,显然童管家也来凑热闹了。
“不行。”他严峻的拒绝。
“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叫得像失火一样?”咯咚咚!“我,咳咳—”嫒媛揩著脸,又窘又糗地报平安。“我没事。”
雷曜森抽了抽鼻子。“这好像是泡泡浴精的味道,媛媛,你在洗泡泡浴啊?”
“嗯、耶、啊”她好糗喔!她不会闹得众人皆知了吧?
“你现在脚不方便,需不需要我来服侍你入浴?”雷曜森甜蜜地毛遂自荐。
阎介霆一记寒光扫过去,登时让他从头凉到脚。
“呃!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呵呵呵!”他乾笑着。
“都出去。”
被那双冷眸一瞪,雷曜森连忙扶住童管家,两人一起划著那根拐杖,飞也似的
逃走。
他踱回浴室,先看看那跷在一边的伤脚,再俯首看着她。
“这种时候,你洗泡泡浴?”
媛媛下意识地将自己往下藏。她浑身光溜溜的,虽然有泡泡当屏蔽,还是难掩
luo身的尴尬。
怪不得绫姊姊说,不想出糗,就是少要宝,她现在明白个中道理了。
“我、我就是很想洗嘛!”她呐呐地解释。
回滴翠山庄后,她见阎介霆的表情明显有异,就知道这次事态严重,所以不敢
打扰他,自己找乐子,兼而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洗泡泡浴之前,她已经做了准备,先用塑胶袋把伤处套起来,还在地上铺了止
滑脚垫,结果她还是滑倒了,一头栽进浴白里,她有什么办法?
阎介霆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目光玄奥。
媛媛的小脸突然涨红了起来。那犀利的目光彷佛能够穿透泡泡,将她光溜溜的
身段看个仔细。
她突然想起了老医生的提议,小脸不住下垂。
呃!他他想要“代劳”吗?
他转过身朝外走去。“我在外面。”
“嗄?”媛媛茫然不解。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又怯又羞地幻想着鸳鸯戏水的限制级画面。
“你不是要玩泡泡浴吗?”阎介霆停下脚步,略微不耐地解释。“我在外面,
你的房间里,有事叫我。”
哦!就这样而已喔?他不想不想尝尝当“鸳鸯”的滋味吗?
媛媛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治失在门外。
******************
二十分钟后,媛媛小心地冲掉泡沫,穿上浴袍。
浴室里的镜子被热气蒸腾得模糊,她伸手揩了揩,在镜中看到一张带著坚决意
味的小脸。
她对自己重重地点了个头,走出浴室。
阎介霆斜倚在墙边,黑眸紧闭,淡淡的酒香萦绕著他,使他特别好闻。
“我”媛媛站定在他面前,声音像要打结。“我洗好了。”
他睁开眼,闻到甜甜的莓果香气。
娇小的她,几乎被埋没在厚棉裁制的浴袍里,氤氲的热气,使她颊侧红扑扑、
唇办水嫩嫩,像个水掐出来的人儿,娇弱、纯真、性感。
一股骚动在他的腹下凝聚,尤其在这百感汇集的夜晚,他特别需要软玉温香的
抚慰。但是媛媛?
不行!她还太小,不懂事,无法了解这种**,也承受不了,他不该动她。
“我回房去了。”他僵硬地转过身。
“等等!”媛媛喊著他,心里好急。
他没理会。
“等等、等等嘛!”媛媛差点呃!不,她是真的“跳脚”了。
她跛跳地一路追著那个高大冷漠的男人,但他走得好快,像是存心下让她跟
上:她不依,追得好慌,错乱间一个跌势,险险让她整个人往前摔去。
听到了不对劲的声响,他转过身,正好将她纳入怀里。
两股截然不同的香气,醇酒与莓果、成熟与纯真,终于融合了!
“你别走。”媛媛俏脸嫣红,将他抱得紧紧的往他怀里藏去。
阎介霆低头看着她,眸心出奇的亮。
胸前的位置,仿佛为她而造,媛媛倚在他怀里,与他完全贴合,他可以感觉到
隐藏在浴袍下,那柔美起伏的曲线。
“别走,跟我在一起,好吗?”媛媛娇声如呢喃。
他氤瘂地拒绝。“我不需要你陪。”
媛媛主动从他的胸前探出头,只敢露出两个水亮的眼睛。
“但是我需要啊!”她小小声地说著。
阎介霆扬起了眉,看进她眼底。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奇异的沉默。
媛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没有退缩,也没有迟疑。
在泡澡的时间里,她想得够清楚了!她对于阎的喜欢,远超过自己想像,也远
超过对任何人的感觉;她的思绪总是随著他转,芳心早已被他占领。
如此一来,让自己变成他的,也成了理所当然。
这个念头来得匆促,却也坚定无比。
即使她对男欢女爱依然生涩懵懂:即使她来不及从“参考书”里撷取“重点精华”来个“事前恶补”她真的不希望就此让他一个人走开。
就是今晚了!
“你需要我陪?”阎介霆望着她,眸仁像不见底的深水。“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回工作室与黑暗为伍。”媛媛用双手缠抱住他。“你总是无声无
息的,让我好害怕,怕你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我却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黑眸里有一些淡淡的情绪在凝集。
“我知道你有许多属于过去的痛苦,也有强烈的自责——虽然我不明白为什
么。”她察觉到他坚如磐石的身躯突然一僵,便更用力地抱紧他。“你也许永
远都不想让我知道,但无所谓,我只有一个请求,不管你是喜是怒,都让我陪著
你,好吗?”
阎介霆看着她。
他从来不知道媛媛的观察力如此细微,连他最深层的情绪都没有错过。
单纯直接的她,虽然眸中有著羞怯,但仍认真地掏出心里话。那单纯的执著,
撼动了他!
阎介霆的眼眸渐渐加温,变得暖热。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她退了开来,小手牵著他衣摆摇啊摇的。“可以
吗?”
他没有回答,向来冰冷的眸心擦出了炽烈的火花。
媛媛不解风月,以为他不说话,就是毫不动容,不禁有些挫败。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她好认真地问著。
白玉般的小手,从他的衣摆松开,回到自己身前。
纤细的腰间被浴袍的结带缚著,她的手指握著带端,渐渐扯开
“慢著。”阎介霆嗄声阻止。
媛嫒抬起眼,眸里含著委屈的泪水。
他拒绝了?任她捧出真心,问了一次又一次,他竞还是拒绝了她!
“你好可恶。”她小小声地指控著。
阎介霆踏步过来,颀长的身量几乎与她相贴。
那有力的大掌覆在白玉般的小手上,一起握著浴袍的带端。
微微松脱的蝴蝶结,立刻变得岌岌可危。
强悍的男性气息袭来,媛媛只觉腿儿颤抖、身子发软。
“让我来。”灼热的火焰在他眸里焚烧。
阎介霆要她!
这一次,即使她再不解风月,也不可能错过他眸里深浓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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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融之后,两人相倚著,被笼罩在腾云驾雾般的感受中。
阎介霆半合著眼躺在床上,媛媛则蜷缩在他身前,温暖的大手抚在她的背上,享受柔腻的触感。
淡淡的,不说话,感觉也很好。
媛媛仰起头偷偷看着他,十分著迷。
他睁开眼,神情性感。“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阎介霆距她不盈半寸,依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小脸上。“从第一次见面起,
你就明里盯著我看,暗里偷瞄著我,难道还看不腻?”
咦?
原来他都知道啊!知道她眼儿溜溜地都是随著他转?
“你小人!把我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还装成一副没事的样子!你害我以为在
你的心目中,我就跟空气人一样透明。”
小拳咚咚咚地捶著他,释放出心中的赧涩。要不是贪恋他的体温,她一定会去
找童管家借来那根打人很疼的拐杖,好好地教训他。
阎介霆握住她的粉拳,凑到唇边亲一口,安抚著。“乖。”
媛媛暂时放过了他,眼儿依然瞧着他。“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你。”
“嗯?”
“很闲适,好像一点压力都没有?;”
阎介霆笑了。“那是因为吃了你的缘故。”
媛鎙uo读艘幌隆q纸轹谒登纹せ?
她又惊奇又好笑。“欵?你说什么?再说一逼!”
阎介霆摇头。
“再说一遍嘛!”暖媛拚命求著,拉他的头发、捏他的两颊。
说出去,谁会相信?放松戒备时,阎介霆竟连吃她豆腐的俏皮话都会说!
好想录音存证喔!
“乖,别闹。”阎介霆安抚她。“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哦!”她乖乖听话。“你要跟我说什么?”
阎介霆沉吟了一会儿。
空间里,轻松的气氛消散,唯独亲昵感留存。
“今天见到的女人,方书璋。”阎介霆第一次想与人谈起那些事。
而让他有这份渴望的是媛媛,他所认定的女人。
媛媛也跟著沉静下来,眼儿眨呀眨地望着他,知道不该再玩闹。
“她是我的表姊,舅父方肇的女儿,在我小的时候,她会到家里来。她弹了一
手好钢琴,我曾经听过许多次她的钢琴声,以及她的梦想。
媛媛想像一个小男孩,有著他出色的轮廓,一副端坐如仪的模样。
他小的时候一定是正经八百、严肃兮兮,像个小大人!
她唇角有笑。
“七岁那年,有一回我到公园玩,提早回家,听见了母亲挣扎喊叫的声音。我
循声找去,看到方肇正在对我母亲”
阎介霆顿了顿。
嫒媛笑痕一收。不用再多的言语,也能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对自己的妹妹”
阎介霆的神色再度变得僵冷。
“那时,我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是心里畏惧,于是躲在一旁。没过多久,父
亲回来了,见到两人衣衫不整,三人便起了很大的冲突。”
“从他们的叫嚷中,还有多年后翻阅母亲的日记,我才知道,母亲与方肇并没
有血缘关系,他们曾经是情人。母亲因为受不了他的花心,才下嫁我父亲,尔后也
培养出感情,只是方肇霸道,仍视她为所有物。”
媛媛捂著小嘴倒抽了一口气。
“最后,他们起了肢体冲突,方肇抽了刀,在混乱之中杀了我父亲,母亲因
为忍受不了而自杀,方肇则乘机逃了。”
媛媛震愕在当场,心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好冷、好冷。
“那些事,你都亲眼看见了?”她轻声问著。
“嗯!”阎介霆面无表情。
“阎”她低喃著,仿佛喉咙被锁紧了,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停止,往下陈述。
“我将所见的一切告诉警方,那时,方书璋向我求情。她告诉我,方肇是我的
亲生父亲,如果指控他,就等于是逆伦。
“天哪!”媛媛的小手不住颤抖。
阎介霆像默书般,将往事和盘托出。唯有将感情抽离得一丝不剩,他才能不因
过去而感到痛苦。
“我不为所动。最后,方书璋哭著求我,说她刚开始音乐生涯,禁不起任何丑闻。如果方肇的罪名成立,她将一辈子无法在音乐界立足,她要我放她一条生路。”
“好卑鄙的说法!”媛媛忍不住地骂出了口。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对音乐那么排斥。因为,对他而言,那代表著黑暗的过往、自私的人性!
“最后我屈服了。”他闭了闭眼。“那时,方肇财力雄厚,早已打通关节,他立刻洗脱罪名,整件案子改以夫妻口角,失手杀害对方结案。”
“结案后,法官将我的监护权判给方肇,那时他才告诉我,方书璋的求情是出自于他授意,我当然不是他的儿子。虽然她事后向我道歉,但为时已晚,我永远记得方肇冷笑着说,真正让我父母含冤莫白的人——是我!如果我该恨谁,那个人也该是我自己。”
“他胡说八道!”媛媛握著小拳头,既生气又担心地望着他。“你不会相信他的推托之词吧?”
“我不相信,但是”他收回了视线,定定地看着她。“如果早在方肇侵犯我母亲时,我出面阻止,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所以,他自责,深深的自责。
“不对!”媛媛激动地喊著。“因为在那时,你就会被方肇打死!”
她从来都不知道,阎介霆有过如此不堪的过去。
谁会对一个小孩做出如此过分的事?只有恶魔才会!
“在方宅的日子,三餐不济无所谓,最难以忍受的是侮辱。我带著母亲的日记
逃离那里,后来遇到小绫的母亲——丽莎夫人,被她收养,才成为她的义子。”
说完,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媛媛听了,心里无比难受。
七岁大的阎介霆,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小男孩吧?在那件事发生以前,他所看到
的是光明与纯善,那时,他对人们还有著高度的信赖。
但是,亲人却辜负了他,残忍地耍弄了他
怪不得他要把心冰封、怪不得他不愿让人亲近!如果他不改孩子心性,脱胎换
骨成为一个冶漠无情的人,他又怎能安然活到今天?
“阎”她紧紧地抱著他,泪水流得好急。
“别哭。”他僵硬地抬起手,抚摸她的发。
“过去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她的泪,是为他流的。他那么刚强,一定一滴
泪也没流过,只在黑暗里舔舐伤口。
温暖的泪水滴落在阎介霆的胸口,有如魔法般,让他僵硬的身子渐渐回暖。
泪水涤净了他心中最阴暗的角落。
“你听过吗?有句话说快乐经过分享,会愈来愈多;痛苦经过分担,会愈来
愈少。”媛媛抽噎著,像疼爱小孩般的安抚他。“你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往后,你的痛苦一定会愈来愈少。”
“嗯!”他闭起眼眸,第一次在回想起往事时,这么快就得到了平静。
媛媛抱著他,用小小的手温暖他,一整夜,直到永远。
她决定,一定要让阎介霆挣脱黑暗的束缚,重获幸福。
*********************
那一夜销魂之后,阎介霆不再排斥媛媛,甚至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情就格外平
静,俊脸上总有淡淡的笑容。
这一天,阎介霆工作完毕,在起居室里找到了跷著脚脚看小说的媛媛。
“你在看什么书?”他随手抓起一本,打量绘著古装美女的封面。
“啊?耶?”媛嫒慌忙拍掉他的手。“你别乱看我的书啦!”
“书里写什么?”他想起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只要他碰媛媛的书,她就好
像很紧张。“为什么不许我看?”
因为书里写著——
她细致的花心深处,承受著令人羞不可抑的冲刺。她轻轻扭
腰,软软娇吟,一时之间,放纵的春声成为荚蓉帐里唯一的语言
所以,他不能看,绝对绝对不能看!
想到此,媛媛的脸儿羞红了。
“没有、没有啦!”她赶紧夺书回来,藏在身后。
好奇怪!一叠小说在他面前,他总有本事抽出其中情节最火辣的一本,每次都
吓得她心惊胆跳。
阎介霆坐下来,拍拍大腿,示意她坐过来。
“你工作结束了?”她可是坐在这里等他好久好久了。
“嗯!”“我有正经事问你当年,你离开方家之后,曾经注意过他们的动向吗?”
她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题。
阎介霆沉默了半晌。二直以来都注意著。”
“你做了什么?”他所做的与她所想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吧?
“切入方肇公司里的电脑资料库。”毕竟,他是个电脑攻防战的高手,懂得防
卫之道,自然深谙攻击之术,何况只是探探资料,更是轻而易举。
宾果,猜对了!“方肇心地那么坏,他公司里的问题一定很多吧?”
诈欺、逃漏税、挪动公款、超额借贷,帐目不清、恶意侵占方肇连人都敢
杀了,做这些不法之事,一定毫不手软!
阎介霆看着媛媛,目光有几分思索。“你问这些做什么?”
她看起来像在盘算些什么,眼珠于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定有目的。
“这个嘛!”媛媛慢慢地溜下他的大腿,在他面前站得笔直。“你知道的,我一向是有疑问就寻找解答、有困难就去解决,绝对不会搁置不理。”
“嗯哼!”他有一点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
媛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宣布道:“我提议,我们应该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