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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返老还童啊,虽然这个童是大龄儿童。
大家无不惊叹,就连仆从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见钱永清和高芸竹,二老换了著装,一淡青,一雅白,一斯文儒雅,一秀美清丽,看起来般配极了。
尤其周正寅,他是见过高芸竹脸上疤痕交错的样子的,如今诺大的差距,简直在挑战人的接受能力,同时他想到修容散会在自己管理的药材铺售卖,这修容散必火,他觉得世子爷真是做了一个很正确很英明的决定。
仆从们一传十,十传百,私下在说的事,传进了定边侯夫人耳中,同样作为女人,她也很好奇高芸竹的相貌恢复成了什么样,“走,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就这样,定边侯府里,一时甚嚣尘上,越传越离谱,到了后来,大家都在传,定边侯府里来了一对天仙般的气质独特的青年男女。据说可能是皇宫里来人了,端王叛乱闹那么大,朝廷连失几城,百姓流离失所,现在朝廷终于派人来边城,怕是要打破墨肱一族不参与内乱之争的先祖定下的规矩了。
不管怎么说,这无意中让百姓看到了希望,却也让端王把注意力更加放在了边城这里。定边侯坐镇军营,加紧操练士兵,时刻准备一战。定边侯府里,墨肱玠的伤已经换了几次药,逐渐好转,也快要到了他们实施计划的时候了。
☆、稍事刺激
那日高芸竹和钱永清恢复原来的面貌之后,当天晚上,东方不败就打铁趁热地,顺便让银琰开始了药浴。由周正寅周掌柜拿来的药材,东方不败吩咐在他们别院听差的仆从,让对方煮了汤药,倒进浴桶里,又嘱托对方时刻注意着银琰泡汤的情形,一直等在银琰的门外侍侯着。
“初次药浴,定会疼痛难忍,但那是在修复你的奇经八脉,所以——”事先告知他,东方不败想让对方有所准备,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人上人。
只是银琰貌似并不想听他继续啰嗦下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就见他一直盯着那浴桶里的药汤,面带笑容地说道,“疼痛又如何,只要管用就好,我以为阁下应该懂我,请吧。”
说着,他做出了请东方不败出去的手势,大概是药汤在前,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东方不败微微点头,这才无奈地走出去,唇角微勾,“往后的每日,尔都将在疼痛中渡过,祝君好运,本座等着你武功恢复的那一天。”
本来他是想说,可以利用灵枢九针的针灸之术,帮银琰缓解疼痛,但是鉴于这厮对他的不敬,东方不败还是决定让这厮痛着吧,等什么时候对方忍不了了,他再出手。
也或许银琰是条硬汉,压根不需要他的多此一举呢,东方不败如是想着。
多亏了银琰在他走后,已经迅速地泡进药汤中,并且那瞬间的疼痛足够让他头皮发麻,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用在了与疼痛对抗之上,哪有功夫去注意东方不败的心思和恶劣心思,否则不被气的吐血才怪。
而东方不败出了银琰的屋子,然后不经意瞅见了目光呆滞的慕容小哥儿,他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朝着慕容小哥儿而去。
无声无息地走近,看着慕容小哥儿好似没发现他一般,一动不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东方不败皱起眉头,伸手拉过对方的手,三指放于寸关尺之处,为其断脉。
断脉过程中,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发现这慕容小哥儿的体内真气乱成一团,恐怕经常痛得打滚,甚至连武功都使不出来了吧,怪不得最近瞧着是安静了不少,只是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怕是不妥,迟早会废掉,直到最后连动都不能动弹。
尤其现在这慕容小哥儿还意识不清,连打坐练功,调理内息都做不到,东方不败断完脉后,收回了手,思索着为他治疗的方案。
本来因系统一号说对方是异人,下达了任务,东方不败才会救下这小哥儿,如今既然已至此,人救都救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似乎也容不得他后悔。
为今之计便是以深厚的内力,为慕容小哥儿打通任督二脉,辅助他调息运转真气顺行,可这过程中对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否则为他疗伤的人必会被震成重伤。除此之外,还有一下下策的办法,即是化去他一身内力,其实就是比照银琰那样,废了他的武功,只是慕容小哥儿的伤比银琰当初的走火入魔要轻多了,这样做有些得不偿失。
正执这多事之秋,谁会为一个半疯半傻的小哥儿来拼着重伤的可能疗伤,就是东方不败自己也绝对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谈其他与慕容小哥儿无关的人等。
思虑再三,最后东方不败绝定先化去对方的内力,然后再用药一点一点治疗慕容小哥儿的疯病。
发现别院的两个仆从似乎不太够用,东方不败与墨肱玠说过之后,墨肱玠迅速地通知管家,一口气送来四个仆人,但他只留了两个,提前说明了,专门用来照顾慕容小哥儿的。
当时墨肱玠还不理解东方不败的意思,觉得不就是一个疯子么,之前就派人照顾的好好的,怎么又要给对方加派人手,这难道是疯病又犯了?
可若说是疯病犯了,不是应该找府里的侍卫么,怎么还找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心里疑惑又好奇,墨肱玠想着,他倒是要看个究竟,瞅瞅东方不败在搞什么鬼。
东方不败见他凑过来,压根没加理会,只是一切办妥后,便直接点了慕容小哥儿的睡穴,顺便在对方倒下前,拦住了其身体,不至于让对方直接摔了。
“你们过来,将他抬进屋内。”招手给刚来的两名仆从,东方不败如是吩咐着。
墨肱玠有些好奇,遂多嘴问道,“东方,你弄晕这傻子做什么?他又给你惹事了?”在他的认知里,觉得东方不败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的麻烦,老弱妇儒,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凑一起的。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就没见过一个爷这么八卦的,他一马当先地向慕容小哥儿的屋里走去,同时张口说道,“小侯爷既如此好奇,何不进内一观?”
反正他是在给慕容小哥儿治疗,而且这是他买来的人,卖身契都在他手里,就是把人随便打杀了,也没人说得了什么,更别说墨肱玠只是瞧个热闹。
墨肱玠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还是决定跟进去,只是他打定了主意,不再多嘴多舌,省得在东方不败面前找不自在。
两个仆从把慕容小哥儿放到了床榻上,东方不败进屋后,便朝着其床边走去,又吩咐仆从们把昏睡中的慕容小哥扶着坐起来后,就脱了鞋,一脚踩到床榻上,准备上去。
这时墨肱玠终于看出了不对劲,只是他想得歪了,在他眼里东方不败是个爷,床上那位可是个小哥儿,于是他急忙扯住东方不败的袖子,语气中有他自己都不理解和没意识到的气急败坏,“你要做什么?他可是个小哥儿,众目睽睽之下,东方你要毁人名节不成?”
如果东方不败此时回答他是,墨肱玠觉得他定然忍着重伤,也要与对方干上一架。
可是,东方不败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他只是要为慕容小哥儿化去一身内力,好便于日后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