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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站在小路边,望着村子前那条熟悉的公路道口,虽是清晨,却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有的开摩托车,有的骑自行车,还有的就是蹬三轮车了,如今的农村不比往年了,交通工具一年快似一年了。
娟是几年前开始习惯站在这里的,在有意与无意之中,就等着一个开摩托车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的老公,但娟就是这么喜欢等他。
娟的男人除了种田,就是吃喝拉撒,还有一点喜欢钻进女人堆里瞎胡闹与打牌,跟一群懒汉一起打帮结对,说说笑笑,经常在那些放荡而无所顾忌的女人身上打一把掐一回,然后就在众人的取笑声中麻醉了,满足了。
娟对此是不以为然的,从来也不想去管他,反正说多了也听不进去,就由着他胡作非为去。可娟子却是一个有文化的女人,不会真的麻木,其实,在她的心里梦中还是有所企盼的,是希望有一天遇到真心的男人,对她好,会疼她,体贴她。
“娟,你长得好漂亮,要是我娶了你,一定会对你好的!”那个经常来娟村子里的杀猪男人对娟说道,眼里就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来。
娟长得清秀,并不算太出色的,但女人的心就是这般,喜欢听别的男人吹嘘自己,也是这样在夸耀中陶醉自己。于是,娟说:“少来吧,你们男人都是嘴头上说说,真的我嫁给你了,你就不会如此说了。”
杀猪的男人就走过来,很是真诚的说:“世上男人也不个个坏吧?”
娟脸红了,虽然对这个男人不太了解,但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她的老公所没有的神情与好感来。
在后来的日子里,娟就会假装来看杀猪,听着猪的叫唤,又很怕的样子,躲到那个杀猪的男人后面,而那个男人也看出了什么道道来,就故意地蹭着她的身子,或者就在娟的肩膀拍一下:“别怕,这猪不会咬人的!”
娟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似乎就晕了。这些众人是看不出来的,而那个杀猪的男人很是心明眼亮,一眼就明白了。
当杀好猪,往回走的时候,从娟门口路过,那男人就喊住了正往家门槛垮脚的娟,于是,娟就走近来,笑一笑说:“是不是要给我肉呀?”
杀猪的男人就醉了,打趣地说:“给你肉可以呀,只是你拿什么给我呢?”
“你想要什么呢?”娟明知故问着。
“你心里清楚着呢,难道我还明白么?”杀猪的男人把三斤多重的肉就掷在娟门口小桌子上,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又懂礼,又识字的,我只是跟你开开笑笑,不当真的。”
娟又笑了,从袋子里掏钱,说:“你也真不容易的,天天起早,够辛苦的!”
“有你这句话,就是死也值得了。”杀猪的男人心里很是满意,见娟把钱递过来,就坚决地拒绝了,说:“收起来,怪丑人的。就这几斤肉,就把咱穷了。”
娟就不好意思把钱放进袋子里,说:“那你也不容易的,起早摸黑还不就是为了混个钱呀。”
“苦是苦点,但钱也不少挣的。”杀猪的男人毫不在乎地说。
“可惜我没嫁个好男人,他除了吃喝,就是打牌了。”娟叹息着,神情中就透出失望来。
“你也不必伤心,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吧。”杀猪说着,就急忙开车走了。
娟以为他只是说说,后来才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男人,不仅在生活上帮助她,而且在种田以及从事副业上也援助了不少呢。
和许多乡下女人一样,娟对杀猪的男人唯一的回报就是以身相许了,而杀猪的男人和娟也不仅仅就是这方面的关系,对娟是真心的,也是实诚的。
娟和杀猪的男人好的新闻越来越广,不久就入了娟老公的耳里,而这个男人并不说什么,只是经常把娟藏在抽屉里的钱财悄悄偷走,然后就去打牌与女人厮混了,娟觉得钱财少了,就心里明白是他所为,也不敢言语的。
这一天,娟的男人和娟强迫做了房事,嘴里骂骂咧咧地就出去了,手里甩着少得可怜的钞票,说:“妈的,就这么点钱,能打多久的牌。”
娟装没听进,在家做了点活,杀猪的男人就悄悄地进来了,于是,娟就钻进了这个男人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怎么啦?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这个家伙没本事挣钱,就会在女人身上出气。真是一个窝囊废!”杀猪的男人边抚慰着娟,边说:“实在过不去,你就和他离婚吧,我来养你!”
“能离得不了吗?”娟抬起泪汪汪的眼,可怜地说:“再说,你有家有口的,你也不容易呀。”
在杀猪的男人劝说下,娟变得平静了,就和他又搂又抱起来。当两人正在兴头上时,门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娟的老公,杀猪的男人虽然力大,但毕竟理亏,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娟的老公没说什么,只是人走进来了,把门关上,于是,就逼着杀猪的男人写下了一张十万元的欠条,就放他走了。
娟以为这样就了事,却不知后来的情况越来越糟,因为娟的老公迷上了大赌,所输的就不是百十元,而是上千元,甚至于一万多元。这个男人没其它本事,就知回来逼着娟去跟杀猪的男人要钱,而杀猪的男人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也不能满足娟的老公,结果就是杀猪的男人躲得远远的,不再来这个村子杀猪了。
这一来,娟的老公就拿着杀猪男人的欠条,在娟的面前狂吼乱叫:“你要是不把这个钱让那个男人送来,你就去死!”
娟成天受着他的打骂,他越来越疯狂了,甚至于变态地抽打她的下身,娟想来想去,于是,在一个清晨,悄悄地走到村子前那条大河的桥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一口长气,就跳进了河里。
大河溅起了浪花,朵朵开得那么凄惨,在落下时就碎裂了,碎成了片片的心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