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草入诗因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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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小的习惯就是看书识字,也是母亲常用来训我的口吻,仿佛我一来到了这尘世,就注定了跟书的缘份,拆散不了的情结般牢固,而我并没有厌烦之色表露出来,每一做完家事就自然地拿了一本书看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丢了事就要看书的原因所在,看来根深蒂固,无法解决了。

    记得小时喜欢打着手电躲在被子里看小说,好累好酸好疲乏,但不觉得辛苦,因为看书是一种偷来的享受,母亲不识字,可父亲有点文化的,当然知道课本与小说的区别,只能就这样悄悄地进行,而那时的小说都是古典的多些,厚厚一大本,是竖行,繁体文,看起来当然不方便,也养成了翻字典的习惯,看不懂了就得慢慢翻找,否则无法读下去,一知半解地自己又觉得了无情趣,虽说字典只有几元钱,但确实家境不行,只能跟学校借了来,先生以为是学习所用,却不知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喜欢文学的缘故,作文当然出色了,写出来的文字做老师的看了高兴,就格外地开恩,对我有了更深的感情,就特别照顾我,因而我去借书就能顺当其理了,很容易地得手,虽也有点劝告的意思,让我不要太沉溺于小说之中,应该多看看课本,当时只是点头,可回到家,依然如故,爱不释手地读下去,就是吃着饭了,睡着觉了,还是捧着书看,父母虽嗔着,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说一声,怨半句地走开,由我去了。

    其实家里人都喜欢看书的,除了这不识字的母亲与大妹外,四个人轮流着看借来的小说,父亲喜欢看水浒三国演义封神演义,而我的习惯就是跟着父亲的兴趣来,他一放下书,就是我的天下,由着性子看下去,常常他找不着书了,就得问我,因为做哥哥的不敢惹父亲,只有我有这个胆子,就是父亲问着我了,如果说正在兴头上,就编一个谎,让父亲自己找去,自己再偷着拿到学校,慢慢地看完,悄悄地放到他的抽屉里去。

    为这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好几门,拉几门,数理化总是拖住了后腿,不能让我如愿中举,了却年老父母的心愿,真正把高考当回事的那一年我一个人重新返回原高中学校的时候,发了誓,不再交朋结友,与那些以前熟识的同学分开来就读,但好景并不长的,不过半年,旧习难改,依然找了几个人做了知己,因为我长他们几岁,自然地做了兄长,这本没有多少影响的,可却又上帝巧安排一样,让初恋的情人出现在我的眼面前,突然而来的激情与浪漫又冲垮了中举的兴趣,当然就放慢了学习的脚步,在一种说不出的相思中度过了几个月,直走进高考的大门,依然没醒过神来,一旦考试结束,并不是如别人一样,对答案,找问题,猜分数,我却是急急地去找那一个梦中人约会了,但事与愿违,她离我很远,交道不便,怎能让我了却这一种思念的渴望与梦想呢?

    对她我可是真心真意的,自遇到了她,就有了很深的爱慕,以前是潜意识地单相思,后来,经几番接触后,她同意与我交往,书来信去的,让她进一步了解我了,也更加明白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也为我的痴情所感动,虽也有担忧与顾虑,可她真的好爱我的,这可以从她给我来的信中得知,而我与她正面接触只有一次,当时,我虽有一个人陪同着,但毕竟畏惧她的父亲——听别人说过,她的父亲性格好孤僻的,好严肃的,因而就让我迟迟不敢放肆,只能犹犹豫豫地擦出脚步,稍有风吹草动,便要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急速地逃离,毕竟没有社会与现实的经验,不知怎样地来面对这样的问题。

    那个时候,能交流的只有书信与电话,到了她所在的乡镇,当然得打个电话问一下,一怕她不在家,二也是心里忐忑不安的,听到她的话语心里才吃了定心丸一般安下了心神,骑了单车就急急上了路,到了她的家,却不巧的是,她母亲说,她在单位,心里嗵嗵地乱跳,不知该怎样地与她的母亲交流,本就好尴尬了,却又于此时从门外走来了她的父亲,惊惶不安的我,好不羞愧与难堪,只能木纳地回答他的一些提问,在来的人暗示下,找了一个借口出来,便问着路,找到了她所在的单位,正看见了她在忙,我朝她看了一眼,她便明白了,请了假出来,问我,对她的父母印象如何,我此时方明白她的苦心与用意,真是哭笑不得,只好自嘲地说,还可以吧,其实心里好紧张,好慌乱,但我不会表露出来的。

    到了她家,因为时间走到了中午的时光,便自然地要吃饭了,好在她父亲被人家请了去,只由她与她的弟弟陪我,我就放松了许多,但饭是吃不下去的,草草几口算了事,和她坐到她的房间里来,同来的人却不明白,只是陪坐着,我有些话不好直说,只能含糊其辞,可她是能明白的,因为知道我对她是好真心的,只是她不知怎样来答复我,默默地用手捻着被子,也不敢抬头看我,让我不知所措,我问她,是不是怕什么?或者说有什么顾虑?还是害怕她父亲,不敢跟我交往?我说,你父亲不同意的话,我可以当面跟她说的,那时也顾不得畏惧,有了男儿的勇敢与胆气,敢于跟她的父亲叫板,只要她愿意与我走,我什么都敢做的,这也是她喜欢我的原因,我想做就做了,不计后果的。

    断断续续地我与她交谈了好长时间,她只同意与我保持关系,不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也不能算是情人,也不能算是恋人,只是比朋友还好的关系,我心淡然了,为她的犹豫与迟疑,说实在的,我喜欢直截了当做事习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为人与性格,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与她分手的原因所在吧。我跟她告别时,心里虽很想念与牵挂着,但我对她说,我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