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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沙尔呼侃怒视父亲,干净俐落的撂下一句。
“王汗的召见岂可一句不去即成?”木华黎也瞪视儿子。他这儿子有时狂傲自大地教人不得不生气。
“随你瞎编个理由,总之我不去。”沙尔呼侧坚持己见地扭过头,不甩父亲,
“该死的,总得有个原因。”木华黎对着儿子咆哮。
沙尔呼侃也生气的朝父亲吼:“原因当然有。”
“说出来。”木华黎沉着声。
“哼,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儿子以怨怪的态指着老子的鼻头。
“我什么时候给你惹祸啦?”
“贵人多忘事哪!”沙尔呼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谁替我答应大宋公主这门亲事的?”他问。
“这又给你惹出什么祸事了?”木华黎不懂。“何况王汗也曾答应我的请求,只要你娶了公主为妻,往后想再纳几个妾他都不会反对。”
“说得比唱得好听。”沙尔呼侃轻哼。
“不管你如何说,王汗的召见你是非去不可。”木华黎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
“要去你自个儿去,我不去。”沙尔呼侃非常坚持。
他才不愿当个任人摆弄、教人嘲笑的木偶。任人做主安排婚姻已是一大耻辱,如今又被人当面讪笑,说什么他也不答应。
“王汗凭什么取笑你?”木华黎不明白儿子怎会有此一说,不觉皱起眉。
“凭我让公主击昏一事,王汗时刻等着我在公主面前再度出糗。儿若猜得不错,王汗也等着召见公主。”一见木华黎的表情,沙尔呼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汗的确表明要让沙尔呼佩带公主进殿,不想却教儿子猜中,想来还真有此事。
木华黎这回倒是左右为难,一旁是主子,另一旁则是儿子,听谁、信谁才对?他头痛了起来。但是,臣子难违王命,也只有牺牲儿子了。不料,顽固又好面子的沙尔呼侃却始终坚持己见,教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何复命?”木华黎苦思无策。
“不如佯称沙尔呼侃病了。”沙尔呼侃提出办法。
木华黎抬起眼。“是呀,佯称病了,总不会教你抱病上殿只为取笑吧!真不啻是个好法子。”
“就请父亲代为复命。”沙尔呼侃请托。
一见木华黎独自前来,成吉思汗即心中有数,沙尔呼侃不会进殿。“沙尔呼侃因病而无法上殿,请王汗谅解。”木华黎哈着腰禀明王汗。
“既然如此,自是不勉强。”成吉思汗早知会有此结果。可他并未点破。“就请沙尔呼侃安心养病吧!”
“谢王汗”
木华黎离去后,成吉思汗的嘴角溜过一丝丝笑容,会心地一笑。
定国公主真的是惹得沙尔呼侃一个头两个大。整沙尔呼侃的时候到了。这比预期的气炸沙尔呼侃还甜美哩!
让他掉入甜美的恋情,想他还敢嘲笑王汗爱上个队黄河捡起的女子吗?
成吉思汗等着。
沙尔呼侃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一双脚就是由不得大脑控制地直往定国公主——柳夙容这头来。
不奢望她会出房门迎接,可也不希望自己开门刹那,迎面而来的是一把大椅。武功在王朝算极高的沙尔呼侃迅速以雄厚内力,瞬间击碎椅把,木屑差点刺伤夙容。幸而夙容也眼明手快的往一旁闪躲。
“呼,好险。”一大口气呼出后,拍着胸脯的夙春璃道。
“好险?我差点命丧你手中。”沙尔呼侃确定方才偷袭他的人是他的妻子后,口气恶劣极了。“我哪儿得罪你了?非得用这种手法暗算我?!”他质问。
“你没得罪我。”
“没得罪你干嘛谋害我?”他看着她丢掉手上残存的椅把,不相信地问。
“我没有要谋害你。”她捺着性子解释着“兵不厌诈,你明白吧!我这叫做不择手段。”
“伤害我也没关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是出自娘子大人口中,教他睁大眼。
“那是当然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击昏你我怎能逃得出去?“
“就只为了回中原而不惜伤害我?”他得问个明白,女人心真知此恶毒吗?
“不错,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傻呼呼的柳夙容还未发觉沙尔呼侃已铁青了一张脸。“以你刚才的身手,只怕我唉得在王朝多待些时日,多浪费点时间。”她说得似乎是一刻也不愿待在他身旁。
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气得胸中怒火翻腾。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留连我呃留连我们王朝?”差点就说出留连自己的话,幸好发现的早,不教自己在她面前颜面尽失。
“奇怪了,王朝有啥好留连的?”夙容睁着一双奇怪的眼觑他。
沙尔呼侃快被这女人气疯了。大宋的公主怎会钝得有如白痴?
憋着一肚子气。“那好,你倒说看看,大宋有何好留连,教你念念不忘,难道”沙尔呼侃脑中突然一闪,为何公主拚死命也要回大宋,该不会是
“大宋有你念着的人?!”沙尔呼侃不自觉地憋着气,等着柳夙容的答案。
“当然有啦!不然我急着赶回中原做什么?”她当他是多此一问。
“什么?”沙尔呼侃瞪大眼,公主在中原真有爱恋的人?她她的心给了别人?可恶!该死!他握紧的双拳差点想往墙上一击,幸而平时的镇定及自制力素养不错,否则真想一拳深吸口气,他稳住自己怒气。
是什么样的人教公主能放下大宋安危不管,想尽办法也要回到他身边?咬着牙,沉着声,沙尔呼侃又开口。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问,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男人能攫住公主的芳心。
“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夙容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她是真不懂,还是装胡涂?
“我是问你,他什么地方让你留连不忘?”他又问着。
“我还是听不懂。”夙容坦白告诉他。
沙尔呼侃火大了,对着她大声怒吼:“我是问那个男人哪一点吸引你了?让你如此对他眷恋不已地死心塌地。”
夙容的耳朵差点被吼聋了。她捂着耳哇哇叫,也跟着破口大骂:“死啦你,我又没聋,那么大声想吼聋我是吗?”她皱着眉,以白眼瞪他。
“是你像个”才要解释的沙尔呼侃却被夙容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断了。
他愣了一愣。只见公主一阵花枝乱颤地咯咯笑不停,气得他差点甩门而去。
等夙容止住笑后,才断断续续地告诉他:“你以为我急着回中原是去会情人?老天,拜托,我来宋朝才不过两个月工夫,哪那么厉害会有爱人?除非我是玻璃圈的人。”又是咯咯一阵笑。
她笑得沙尔呼侃脸涨得比猪肝还红。“什么是玻璃圈?你既然没爱人,急着回中原是为了什么?”他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想看她是否有撒谎。
夙容翻翻白眼,跟他解释玻璃圈?下辈子吧!起了头铁定会没完没了。在他们这年代可没什么同性恋的名词哩!又不是嫌无聊找话题!
瞧,他又是一副专注无比的神色等待她的解释,若不转移他的注意力,只怕他会烦死她。
干脆告诉他为什么自己急着赶回中原,撒个小谎无所谓吧!
“我来王朝途中,有幸找寻到失踪多年的妹妹。”反正他又不是大宋皇朝里的一分子,谅他也不知道自己撒谎。
“你是说你心焦如焚地想回中原是因为找妹妹而不是会情人?”沙尔呼侃感到心里有如放下千斤重的担子,轻松极了。
“没错。”夙容用力点点头。
瞄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夙容有点想发笑。这人神经有问题,她有没有情人在中原干他何事?瞧他紧张个像什么似的。
“那我代你找回你妹妹,一起住在王朝如何?”沙尔呼侃异想天开的问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竟然想留下她,而且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然,干嘛大费周章地和她约法?
“你要帮我找回我妹妹?”夙容讶异的抬头看他。
“是呀,有何不可?”他理所当然的反问回去。“代自己的妻子找回失散的妹妹是天经地义的呀!”
天经地义?鬼哩!她是瞎编的,而他信以为真,还以一副姊夫的样子自居?代她找回?她们还想不想回二十世纪哪!而且她只有婉黛的消息,尚不知棱萱的下落,这时空如此广大,如何寻找?!还是算了吧!
摇摇头,夙容朝他感激的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回中原,不麻烦你了,只是请你帮个忙,放了我。”
该死的,又是一句“放了我”这女人心中从头至尾就未曾将他放人心中,只一味想着回中原。
绝不,绝不放了她。转过身,他气愤地大刺刺一跃床榻,不再搭理她。
夙容莫名其妙的盯着床上的男人。真搞不懂他,一会儿热心地似个什么,说帮她找回妹妹,而她也好心地不想烦他而婉拒;现在却又生气地一跃上床,真是怪人。
歪着脑袋,望着床上假寐的他,夙容皱起眉来。他干嘛不放了她?这样两人不就省事多了!还有,一早来找她的两名王朝女子袁贞子及沙绍女不是告诉她,沙尔呼侃早有意娶她俩为妾,只是碍于成吉思汗已将定国公主许配给他而暂作罢。
听她们的口气,沙尔呼侃似乎爱着她俩,可她看起来就不觉得她俩适合沙尔呼侃哪!究竟喔,老天,不快快想法子逃出宅院,还管闲事的猛想着别人韵事,真是鸡婆!不管他们谁喜欢谁都不关她的事,她应尽早逃寓这,寻回婉黛及棱萱才是。
头歪得更严重的夙容,没发现床上的沙尔呼侃正目光炯炯的注视她,而只是一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沙尔呼侃是有武功的,凭她一个女人如何也打赢不了他,若不使点小人计,只怕他给她再多的期限,她也休想回到开封。
可想对他使小人计又得下毒,而袁贞子及沙绍女又得花时间准备她们王朝的什么蛊粉。蛊粉能教人昏睡个一天一夜,是最好的昏迷药。但总不能只依赖她们吧!自己也得想想法子才是。
但法子如何想呢?抱着双臂,夙容一手搁在下巴,开始拚命且用力地想。
想来想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击昏他,击昏床上的男人。
但这男人来她房里也只有初一、十五,如何对他下手?今天好不容易他来探自己却又失手,想等他下次再来时间又拖得太久;回中原需一段时日,寻回婉黛又需一段时日,只怕到时婉黛的消息又失去影。
不行,得想出绝妙好计。
不经意瞄向床上,夙容双颊顿时通红不已,原来不知何时起,沙尔呼侃就直盯着她瞧,而且,不是单纯的瞧,是眼中露出某种她不太清楚的欲望瞧。
天哪!为何自己在他的注下,双颊会燥热不已?他又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拿着眼睛充满深情的盯住她为什么自己
喔,天哪!她红通通又羞答答的模样激起他无法压抑的欲望,下腹阵阵的灼热感,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唯独对她
啊!他要她,要得心悸。
该死的,从没有女人能挑起他如此强烈的欲望,唯独对地该死的!她干嘛用那种充满挑逗的眼盯着他,害他快克制不住的冲向她。喔,他咬牙呻吟一声,紧紧握住双拳,免得吓坏她,更怕自己在冲动下碰了她。
就在沙尔呼侃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当时,夙容天真的又朝他一笑,缓缓开口。“呃我想我占了你的房间对你过意不去,不如我们同房而眠。”见他双眼瞳孔放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接着又喜孜孜地几乎跌下床,夙容猜他一定误会什么了。她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连忙开口“同房但不同床,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占你便宜。”她又回他一记单纯到可以逼死人的微笑。
沙尔呼侃真想一掌劈死她。
说什么不会占他便宜?根本是教他别动歪脑筋碰地才是真的,这小魔女,她不但挑起他的欲火,还连带地唤醒他的怒火。
“你怎么了?脸色难看得很。”夙容打量着沙尔呼佩泛青的脸孔,关心地询问。
哼,假惺惺。明明是怕他占她便宜,却得比唱得好听,怕她占他便宜?他的便宜若教她给占了的话,他一定会高兴得大声欢呼哩!
不识相的夙容又继续接道:“其实,你来房里睡也好,我有更多击昏你的机会,逃跑的时间也会提早来到。”柳夙容像个蠢蛋般,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实招了出来。
沙尔呼侃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站直身子后,他怒视着她。“你就恨不得尽早逃离我?!”
“当然。”她倒杯茶递给他,仿佛在巴结着他。
沙尔呼侃非常没有风度,一接过茶杯就往窗外砸去,惊得夙容一席话卡在喉咙里。
咽了咽口气,她小心翼翼的端倪对方的眼底。咦?闪着熊熊的火光,跟前的王朝男人似乎正生着气。
咧着嘴,夙容讨好似的朝他一笑,原以为他会回她一个笑容。不料,他只是嘲弄地双眉往上一挑。
她没辙了,只能下个结论:王朝的男人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既然你如此想回中原”沙尔呼侃故意将语音拖长,瞧见紧张和期待悄悄上了她脸庞,他坏坏地笑了,也坏坏地接受她一脸感激后,才又接口“抱歉了,我会更加奉陪你的游戏,不教你轻易逃离。”
看见她一脸愕然,一抹朗朗大笑过他脸庞。沙尔呼侃促狭的再次瞥了她一眼才离去。
去他的王朝男人!
柳夙容干瞪眼的目送沙尔呼侃离去,却也拿他没辙。论功夫,他是一流的武客;论口才,他更是一流的专家,她对他根本不构成威胁。所以,他才会嘴角挂着明显瞧不起的笑容。真是个王八蛋!
重重的,她一脚踹上老早被他关上的房门。
“唉唷!”痛得她惊呼一声,眼泪差点流出来
可恶,人在气头上,做出的事情会更蠢,这是她如今深深体会到的。
而且,气的是他,干嘛和自己的脚过意不去?夙容喃喃的敞开房门,打算再次探险这座大得不像话的宅院。和他生着气,不如多找些逃跑的门路才是。
正经事一到脑中,这才忆起方才沙尔呼侃并未当面允诺她回不回房里。
讨厌,什么事情一碰上他就会被他搞得奇奇怪怪,脑子更是没法正常运转。若依八字命理来说,两人八成是犯冲。夙容极满意自己的推测。
往院子里的一座小池塘踱过去,她才想到,若沙尔呼侃真回房睡时,她不就得睡椅子了?不过没关系,想想睡椅子也不过几夜光景,只要早早击昏他,不就可以回中原,回开封了?短短数日,睡硬邦邦的石椅也是值得的。
得尽快找到攻击他的东西。于是,夙容忙碌于寻找她的武器。
沙尔呼侃一直很气愤定国公主口口声声地想离开王朝,所以每当他一想到倘若她真回中原后,心便有如被小蚂蚁啃咬般刺痛,胸口沉重到令他承受不住。
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从来也没个女人能如此揪紧他的心。他还大言不惭地嘲笑王汗曾对他吐露爱上从黄河救起的一名仅存一口气的娇弱中原女子,如今他倒被定国公主给收服了。
奇怪的是,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不已,他竟会对一个中原女子产生如此强烈之情,尤其,她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一位公主反倒像只凶悍的小花豹,张牙舞爪的。
是呀,奇怪了,她真的不像一位公主,难道,以往是他对大宋公主存有偏见才混淆了自己的思绪,才对她们不屑及轻视?
现今,定国公主改变了他的想法,不单单如此,他还打算将她留在自己身旁,真是见鬼了!
不想要的时候,别人硬是强逼他接受;现下想要的几乎要了命时,公主却不要他,真是老天爷故意和他作对。沙尔呼侃怨怪地瞪了天空一眼。
“怎么了?”木华黎见儿子沙尔呼侃闷闷不乐,关心地问。
“没有。”他嘟哝。
“不会是因为公主吧?”木华黎知道沙尔呼侃一向不会将自己的麻烦事求人帮助,试探地问。
而沙尔呼侃只望一眼父亲,并未再做答,木华黎即知道问题核心果然出在公主身上。“她不答应你纳妾?”木华黎问。
“不是。”
“不是?”咦?那还会有什么事难得倒儿子?“能出什么事困扰你吗?”
着眼,沙尔呼侃犹疑一阵才开口。“公主想回中原。”
“你答应了?”木华黎又问。
“不!”沙尔呼侃勃然大怒,嗓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她休想,她既嫁我沙尔呼侃就是我王朝人。除非我陪同,否则她休想离开王朝回中原。”他吼道,一想起她急切想抽离他身边而奔回国,内心再也掩不住激动。纵然频频深吸几口气,依然压抑不下胸口的那把怒火。
木华黎结结实实被儿子的怒气吓呆了。
定国公主想回大宋,第一个该高兴的不就应该是沙尔呼侃吗?怎么这会却见他气炸了?想当初,他告知他王汗下命要他娶大宋公主时,他暴怒的色几乎吓翻了所有人,怎知今日
难道沙尔呼侃爱上了定国公主?!
木华黎以怀疑的色紧盯儿子。“你不会是爱上公主了吧?”他抬起眸子和沙尔呼侃对上。
起先是一阵错愕,接着沙尔呼侃在咆哮中带着愤怒回答“不可能。”他坚决否认。
可是,他都无法说服自己了,更别想说服别人。木华黎直视儿子,人的眼睛最不会说谎了,尤其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儿子。所以,沙尔呼侃自欺欺人的话语,他根本不相信。
父亲能洞穿人的眼神头一遭教沙尔呼侃想逃避,而在逃避中泄漏了他自己的心思。
“诚实点,孩子。”木华黎笑着告诉儿子。
“诚实些什么?我有什么好不诚实的?”沙尔呼侃佯装从容的移开与父亲相对的眼,仿佛逃难般地大跨步离开木华黎的视线。
以着一身轻功,沙尔呼侃上枝头,找了个坚固的树枝支撑身体重量后,便斜倚树枝躺着,双臂环胸的宣往下头瞄着定国公主。
只见她专心的环顾四周,连围墙的一小孔也不放过,还每面墙推看看,以为会有暗道,真是可怜。
他嘲笑地察她如孩子般稚气的举动。哼,她愈是不将他放在眼里,愈是不重视他,他就愈生气,愈打算捉弄捉弄她。
不如眯起鹰般锐利的双眼,坦白而言,他已有一计,既能气死她又能娱乐自己,何乐不为?
再吹瞄向树下的她,却见她皱着眉,左右、来回的探看着,似乎找到了些什么。
他好奇极了。
突然,她往上头一瞧,惊得他以一身轻功快速一闪。呼,好险,差点教她发现他躲在树上。
奇怪了。夙容歪着脑袋,十分不解。
明明就是感到有人偷窥她,怎么总是找不到偷窥者?难不成真是疑心病作祟?甩甩小脑袋,不管了,还是找看看有没有暗道、秘巷什么之类的。电视剧不都常这么演吗?
于是她这会儿又开始东摸摸、西推推。
不对,一定有人在偷窥她。柳夙容停下所有动作,蹙着眉,开始用心听周围发出的细微声响,但依然抓不出偷窥者。咬了咬嘴唇,她放弃寻找秘道。
找不到逃生之路,顶多等待袁贞子及沙绍女的帮忙罢了。搭起袖子,她悻悻然地回到房里。
等确定她离去后,沙尔呼侃这才跃下树,没想到定国公主好感力,能感觉出有人偷觑她。看来,他得小心点了不得再轻视她,否则,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