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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俐走进会场时,看起来颇为人多势众,不说成打的律师和保镖,光跟随的警察就黑压压的一片。
杜俐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摆明了上门来讨债的模样,这让自诩为主人的祝江河等人感觉极不适应,要知道两天前杜俐还是神韵软体的下属,其生活秘书的职位非但距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员工,若非获得祝正忠授予的一些临时权限,就算她曾经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也不会有人真正把她放在心上。
然而,眼前的情况不同了。杜俐的姿态变得高傲了,她不再是一个卑微的员工,而即将华丽地成为神韵软体的股东,如果这一切将成为事实,那么神韵软体的高层里将不得不为她留出一个位置。
出于自身的利益,祝江河对杜俐的姿态尤其不能容忍,他立刻要求保安将杜俐带来的人拦在门外,只允许有限几个人进入会场进行谈判。
杜俐没有反对,走到这一步,她已经营造出足够的声势,她有理由相信,无论神韵总公司的人有多么疯狂,都不敢采用阴险的手段阻止她接受股权,因为她已经建立起游戏规则,而破坏游戏规则的代价远非神韵总公司所能承受。
杜俐最终带着三个人走进会场,其中两个律师、一个警察。
罗南对律师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只在杜俐和警察身上游移,尤其是那个警察,是西方脸孔,看上去陌生而突兀,但罗南却觉得很眼熟。
杜俐见罗南目露“色”光,脸上顿时冷笑连连,她直接走到罗南面前道:“祝会长,你还记得这份文件吗?今天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早有心理准备。”
罗南直接摊手道:“拈花惹草是要付出代价的,杜俐小姐是来要债的?”
杜俐闻言立刻目闪杀气,罗南说的话太混账了,什么拈花惹草!跟他有关系吗?
她只是借用他向祝正忠要债,可没有跟他这个替身有暧昧。
若不是现在众目睽睽,杜俐肯定要破口大骂,她对罗南这个家伙的忿恨,早就逼近心理极限了。
“废话不多说了,这是股权转让文件的复印件,你仔细看看,如果没有问题,请立刻办理股权转让手续。”
随着杜俐说出这段话,他身边的律师立刻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罗南。
罗南看都没看,直接将文件夹递给刘素贤,刘素贤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把文件夹传给祝江河,等到祝江河仔细看过,脸沉如水地将文件夹传给其他人,所有人都立刻明白,文件是真的,具有法律效力。
杜俐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没有给神韵总公司任何转圆的余地。
事实上杜俐也是看准了罗南现在成了会长,所以才现身将此一军,其意固然对准了股权,但也是对罗南的一种变相报复,谁叫罗南利用文件勒索她?她要罗南尝尝被割肉的滋味。
孙太重也看了文件,他看过后就道:“这份文件的确是会长签署的,措辞很严谨,我们无法提出异议。其实这只是会长的私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祝江河立刻嗤之以鼻:“股权转移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关乎公司的整体利益,我们怎么能不插手?”
孙太重笑道:“插手就能改变结果吗?杜俐小姐带来了律师团,手续齐全,还有警察陪同,祝部长难道还能让会长当众耍赖?依我看,如果祝部长真的想插手,还不如仔细地计算一下实际转让的股权数目。这份文件是八年前签署的,转让股权百分之五,八年来总公司经过多次的增资扩股,市值扩大了起码百倍,这份股权必定要被严重稀释,就算将八年的分红也折算成股份,我估计实际转让的股权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祝江河仍然不甘心:“就算是百分之一,照公司当下的市值计算,也接近三千五百亿韩元,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资产,怎么能轻易转让?”
“换算只有三点五亿美元而已,况且这是会长名下的股权,祝部长何必心疼?最近公司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如果祝部长不想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登着会长跟杜俐小姐对簿公堂,就摸摸鼻子认了吧。”
说到这里,孙太重已经不想留下,他颇含深意地对罗南一笑,然后以一种胜利的姿态离开会场。
孙太重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这哪是“自己人”说的话?祝江河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然而他不能否认孙太重说的有道理,如今神韵系公司因事故连连,受到各方瞩目,实在不应该再出“风头”他也怕罗南一个不好露出马脚,让媒体发现罗南是假的祝正忠,到时候他的损失就大了。
想来想去,祝江河发现自己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杜俐拿出的文件是假的,或许他还有底气对簿公堂,但文件偏偏是真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分之一的神韵软体股份飞到杜俐的手里。这是他今天所受到的第二个重大打击,从实质损害上来看,比第一个打击还要来得严重;因为转让股权需要经历种种的手续,尤其需要稀释股权来计算,因此并非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祝江河示意罗南将所有工作都交给刘素贤,又叫来了几名财务人员和法律顾问,让他们去应付杜俐,他则和罗南暂时离开会场,到会长办公室密谈。
一进入办公室,祝江河就再也掩饰不住愤怒,大声道:“可恶,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一定不让那个女人轻易得逞。”
罗南苦笑道:“杜俐就是看准时机,所以才找上门,这个亏我们吃定了。”
“哼,孙太重以为占了便宜,实际上是损人不利己,坐看总公司的股权流失,总有一天他会尝到苦头。”
“是不是他另有打算?”
祝江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你说的有道理,的确不能不防。我不妨对你明言,现在我只是表面上控制住总公司,使神韵软体的营运暂时不会出现问题,但是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股权,公司的控制权还是可能旁落。”
“你的股权加上祝正忠会长的股权也不够?”
“当然不够。我能控制的只有百分之六,这还包括祝氏旁系子弟委托我打理的百分之三,至于正忠名下的股权差不多有百分之二十五,如果去掉给杜俐的百分之一,加起来不过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还不够吗?”
“百分之三十可以列为第一大股东,但是第一大股东并不能完全掌控住神韵软体,想要达到完全掌控的目的,必须使股权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你担心别人会争夺绝对控股权?”
“不是担心,而是确定。近藤一夫一直觊觎着神韵软体,他的野心早在正忠决定收购神韵建筑时就开始膨胀,这几年,他在暗中不停地收购神韵软体的股份,你还记得上次在破庙见面时的情况吗?江口的目的正是为了我掌握的股权。如果让他得逞,近藤一夫就能一步登天,无限接近第一大股东的位子。”
“这么说近藤室长已经掌握的股权将近有百分之二十?”
“应该没有这么多,我暗中查过他所有的资金来源,他现在掌握的股权比例在百分之十二左右,其中有不少是收购神韵建筑时置换的总公司股份。不过就算他的股权只有我们的四成,也相当危险,如果他找到庞大的资金来源,就可以收购其他大股东手中的股权,也可能透过二级市场来增持流通股。总之我们必须小心,否则很可能一夜之间就会被人从控制台上拉下来。”
“这种事情太复杂了,祝部长你还是自己考虑吧,我只能当一个悠闲的会长,可不会管理一间庞大的公司。”
“既然你占据了会长的位子,哪怕不懂,都需要时时去考虑,否则类似今天的事情不会只有一桩。”
“这是你的侄子祝正忠惹的事情,和我无关。”
“你现在的身份跟正忠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你提到的这些股权,我根本没看到,我甚至不知道祝会长有多少私人财产。”
祝江河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原来你看上了正忠的私人财产,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正忠所有的私人财产都放在江南区的私人庄园里,那座庄园是祝氏祖上传下来的,只有真正的祝氏嫡裔才有资格继承。”
“这么说在你手里?”
“如果在我手里,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当作你我合作的报酬,可惜并不在我手里。”
“那在谁手里?”
“近藤。”
“怎么会是他?”
“那座庄园一直有一队精悍的私人保镖在守卫,但在正忠失踪后,近藤第一时间就派人接收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保镖并没有反抗,近藤得到庄园的过程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也许那些保镖都是神秘组织的人吧。”
“我也这么想。”
“有一点我想不通,近藤室长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侵占庄园,难道就为了祝会长的私人财产?”
“应该不是。那些财产中就算有现金,乃至珍玩、珠宝之类可变现的东西,价值也最多几千亿韩元。近藤想要的应该是各类契约式财产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虽然他不能用这些东西,但却是他跟我们谈判的筹码。”
“谈判?你说他要跟我们谈判?”
“没错。那些财产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都非常重要,关乎正忠的所有财产,包括他名下的股权。如果不把它们拿到手,我们就算拥有那些财产,也只有表面上的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什么?这么说杜俐要求转让百分之一的股权,我们也不能立即照办?”
“可以办。股权转让可以透过网络直接划拨,但后续手续无法办理,如果近藤拿出那些原始文件,并提出质疑,那些划拨出去的股份便属于不合法,将会被追讨回来。”
“原来是这样。你说近藤室长要跟我们谈判,要谈什么?而我们凭什么跟他谈?”
“我们当然有底牌。近藤握住了我们的命脉,我们也有他的命脉在手。”
“是什么?”
“财务监查权。”
“什么意思?”
“这说起来比较复杂。简单地说,这跟神韵软体控制的其他六间上市公司有关。当初收购这些公司,都是看准了他们处于困境,所以出价很低。但由于仓促,加上神韵软体没有成立集团,这六间上市公司便暂时独立于神韵软体之外。不过所谓的独立并不是完全割裂跟总公司的联系,而是在人事上独立,但财务系统纳入总公司的电子签章系统,受梦幻权杖监查。”
“既然控制住财务,不就等于控制住整间公司?”
“你错了!他们的财务是受监查,而不是受控制。”
“这有区别?”
“区别大了。控制,意味着可以随意支配他们的资金;监查的权力却比较小,只能否决他们的资金调动,或者冻结其资金流转,并不能将他们的资金挪作他用。”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手中的钱包手机,随时可以让那六间上市公司的财务瘫痪?”
“没错,这也是近藤最害怕的事,因为他控制着神韵钢铁,神韵钢铁是神韵系内第二大公司,规模只在总公司之下,是他的老巢也是他真正的屏障,那里还有他急需的资金和股份,他不能忽视梦幻权杖的财务监查对他的影响,所以为了获得你的配合,他只能选择和我们做交易。”
“什么时候交易?”
“明天晚上。”
“地点在哪儿?”
“祝氏庄园。”
“我们要送上门?”
“没错。”
“你确定近藤室长不会一时兴起,把我们干掉?”
“在一个遍邀名流的宴会上,你认为他会有这个胆量?”
“还有宴会?”
“没错,近藤会以你的名义在庄园举办宴会,遍邀首尔的高官富商、士绅名流,在那样的一个场合,相信没人敢轻举妄动。”
“近藤室长考虑得真周全。”
“这是他的强项。”
杜俐最终还是拿到了股份,虽然还有一些后续手续需要办,但是股份在手,已经说明她胜利了。
其实,杜俐并不太在乎钱,但是看到罗南用钱包手机给她划拨股份时,手腕隐约颤抖的样子,令她心中顿时涌出无上的报复快感,这种感觉无法以言语形容,简单地说就是爽到飞上天了,与此相比,百分之一的神韵软体股份倒成了一件小事。
然而,杜俐做梦也想不到,罗南是故意做出心疼的样子给她看的,她更想不到的是,在仅仅几个小时后,她就将在她仇恨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而且并不痛苦,反而叫得淫荡。
人生的际遇真是充满了太多的戏剧性。
这一切其实都要怪一个人,就是陪同杜俐进入会场的女警察。罗南之前没有看错,这个女警察的确是他的熟人,虽然她将头发染成黑色,还戴着墨镜,但换形难换骨,她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劳伦。唐。希金森!来自英国的神秘豪门美女!
她和罗南在杭州分别,没过多久却又在韩国重逢,而且重逢得如此突然、如此戏剧化,任谁也没有想到。
罗南很快就认出劳伦,但劳伦却没有罗南敏感,她没能一眼认出罗南,直到转让股权结束,罗南有所暗示,她才睁大美目,犹如发现外星人一样,认出罗南。
一小时后,在劳伦租的一栋独立公寓里,劳伦近乎疯狂地和罗南拥吻,粗暴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两人赤赢地纠缠在一起,她才化主动为被动,呻吟着体会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性爱享受,可惜这种享受只进行了一半。
劳伦在经历了狂野的破身后,才刚苦尽甘来,体会到一次欲仙欲死的高潮滋味,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登门造访,令性事不得不中断。
劳伦别提有多气愤了,然而造访者是她的朋友,而且还是特地登门来表示感谢,劳伦根本无法拿她出气。
这位朋友正是杜俐。
杜俐来此,名义上为道谢,其实是带着满腹的委屈,她跟宣珍吵架了,原因依然是求欢不成,她有苦无处诉,便想到了劳伦。
劳伦此刻哪有心思应付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她自己都情欲勃发,只想跟罗南做ài,但劳伦做不出将杜俐轰出门的举动,只好用了一个损招,拿出酒,让杜俐借酒浇愁。
杜俐果然中招,疯狂地喝酒,没过多久,就醉醒醺地倒在沙发上。
劳伦见状大喜,也顾不得安顿杜俐,就再次跑进卧室,接下来,自是一番前所未有的激战。
劳伦可比黄哲雅破身时的表现狂野多了,白种女人强壮的基因,让她就算初历性事,也迎合有加。
劳伦尤其喜欢老汉推车这种简单的姿势,她让罗南扛着她的两条笔直的长腿,口中一边淫叫着,一边不停地喊:“Fuckme!”
如此狂野的后果就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导致泄出的阴精欲液在身下积累成大片白糊糊的水滩,她才在罗南深入的射击下,嘶喊着用光最后一丝力气,在床上瘫软如泥,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罗南本该抱着劳伦一起睡,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来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揪出了一个刚刚到达门前不久的偷窥者。
这偷窥者不是别人,正是杜俐,不过她不是处于清醒的状态,依旧醉醺醺的,她只是被尿憋醒了,在到处找洗手间。
怪只怪劳伦太粗心了,早先她情欲勃发,将罗南带到公寓,在楼梯口就跟罗南疯狂地接吻,并且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如今这些散落在地的衣服就成了杜俐的路标。
对醉得神志不清的杜俐来说,这些暧昧的路标让她直接想起了宣珍、想起了她们之间类似的欢爱场景。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当罗南将杜俐揪出来时,正是杜俐最兴奋的时候,罗南的拉扯被她幻想成宣珍的拥抱,因此她热烈地回应,没等罗南说话,她就一把勾住罗南的脖子,送上了狂热的亲吻。
罗南哪可能被一个醉酒之人偷袭得手?他连忙让开,并警告杜俐:“你找错人了。”
杜俐对罗南的话听而不闻,只是道:“我要你……”
同时纠缠过来。
罗南怒了:“这是你自找的。”
刚刚跟劳伦的一场大战,因为要顾虑到劳伦的破瓜之身,他并没有尽性,此刻欲火正旺,最经不起挑逗。杜俐竟然主动将自己送到他嘴边,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是我自找的。”
杜例呻吟着,充满勾引的意思。
“你不要后悔。”
罗南再次丢下一句话,看杜俐依旧“不知悔改”罗南干脆将推拒化为主动,直接就将杜俐抱起来。
“带我去洗手间,我要和你做一百次。”
杜俐一边吻着罗南的脸,一边口齿不清地道。
罗南闻言差点踉跄,随后他忍不住重重地打了杜俐的屁股一下,这个熟女明星外表情纯,没想到比谁都淫荡,他真是长见识了!
一百次?她也不怕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