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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解语顿时便急了,恨不得把整个映红楼给拆了,只是又想起明云裳的吩咐,有些事情终究不能乱来,再说了,这是妓院,他天不怕地不怕也怕看到女子光着身子的样子。
正在此时,天顺帝已上了楼,他也没有法子,只得轻轻跃到了一旁小阁楼里,那里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他打算在那里等明云裳出来。
明云裳走进那的那间屋子,看起来甚是雅致,倒和她之前在宜城与郁梦离初见时差不多。屋子里显然是有人的,那张大床的红帐放下,看不真切,她想也不想,便打算朝床底下钻进去。
却在此时听得一记女子娇媚的声音:“都跟你说了,我睡觉的时候不要来打挠我,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竟还敢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伸手便来抓明云裳的领子。
明云裳见形踪败露,当下想也不想一记擒拿手便去抓那女子,不想那女子竟也是个练家子,极快的就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屈指一弹,便朝明云裳的膻中穴弹去。
那女子一边一边怒道:“小兔崽子,几天没见,长精了不成?竟还敢还手了!”
明云裳一见到那女子的动作,便知道好今日里遇到了高手了。这该死的妓院也真是坑爹,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武功,明明可以活得更好,偏偏要做妓女?
她知道她那几招擒拿手平日里对付个毛贼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但是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根本就没有大多用处。而眼前的女子分明不是省油的灯,几招下来,明云裳便险象环生,好在那女子也不是想要她的命,否则的话,她只怕已被那女子放倒在地了。
她那古怪的打法,倒让那女子生了几分兴趣,那女子笑道:“小兔崽子,从哪里学到这几的功夫的?竟还真有两下子啊!”
明云裳心知这样打下去,先不说她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且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都会惊动天顺帝,到时候就是大大的麻烦了。
秦解语呢?那个浑蛋又跑哪里去呢?每次一出事情,他倒好,直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云裳心里一急,打的便有些乱了,却又听得那女子道:“你没事竟还玩起神秘来了!没事戴个什么斗蓬?”她的话一说完,便一把揭开了明云裳的斗蓬。
明云裳知道这下麻烦是真的大了,只要那女子认出不是她的熟人,只怕会立即动手,她想也不想,手指成勾,直直的去挖那女子的眼睛。
那女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怒道:“好狠毒的手段,你不是小兔儿!”
明云裳见她的身份被揭穿,也知道所谓的小兔不过是男妓的代名词,她也有些恼了,当下便道:“我当然不是小兔,你才是小兔,你全家都是小兔!”
她的手被那女子扭住,一时间也不能动弹,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看着那女子,却见那女子眉清目秀,一脸上不施脂粉,竟也甚是秀丽。
那女子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看到她的样子时呆了一下,然后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惊道:“世子妃,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明云裳的容貌见到的人并不算多,此时她竟被一个青楼女子认出来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她也打量起那女子来,那女子却微笑道:“世子妃想来也不认识我了,我是春兰,倚翠楼的春兰,之前还伺候过世子妃洗澡。”
明云裳顿时便想了起来,她在宜城与郁梦离初识时,有一次她答应郁梦离以真面目相见,然后她一进到绮翠楼里,便被春兰等四个丫环抓着脱衣,也就在那一次,她脸上化妆的东西都被洗掉,当时春兰等四个丫环是见过她的容貌的。而她和郁梦离大婚的事情,只怕郁梦离也没有瞒着她,所以她也知晓。
她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在宜城吗?怎么跑到京城来呢?”
“我们和夏荷,秋月,冬雪四人早就随世子回到了京城。”春兰微笑道:“倒是世子妃,你好好的,怎么跑到映红楼来呢?”
明云裳听得外面有了喧哗声,她眨了眨眼道:“我被人追到这里来的。”
“谁这么大胆子?”春兰皱眉道:“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吧?”
明云裳知道她是自己人,当下轻声道:“当今皇上。”
春兰的眼睛瞪得滚圆,她看了明云裳一眼道:“世子妃怎么就惹上了皇帝?再说了皇帝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皇宫里吗?跑到妓院里来算哪一出?”
“我也想知道他跑到妓院来算哪一出,但是我却知道我若是再惹上他就有大大的麻烦。”明云裳轻声道:“今日里你不管怎么样也得护我周全。”
春兰点头道:“世子妃大可放心,皇宫是皇帝的地盘,但是映红楼却是我们的地盘,在我在,世子妃不必担心。”
明云裳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外面却传来了老鸨奸细的嗓音:“姑娘们,来客人了,都出来吧!”
明云裳听到那老鸨的声音很是陌生,便又问道:“这里的老鸨不是金妈妈?”
“金妈妈事忙。”春兰轻声道:“世子妃也不必担心,这个老鸨也是自己人,迟些我提点她几便好。只是她是个财迷,平日这个点姐妹们都在睡觉,就算有客人来她也是不理的,今日里她这般叫着大伙起来,想来皇帝是给了很多银子。”
明云裳的眸光微深,春兰又道:“不过也无妨,他给再多的银子也见不到世子妃。世子妃在这里躲着便好,外面的事情我来应付。”
明云裳轻轻点头,春兰便缓缓走了出去。
明云裳见她离开,心里却有几分担心,若是寻常的人,春兰自能应付的过来,可是来人却是皇帝,又亲眼看着她走进来,今日里他为她颇费周折,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这里想来是郁梦离的在京中收集消息的地方,还真不能在这里把事情惹大,否则的话真是得不偿失。
郁梦离见那些人马全部都已出了京城,他看着兰陵王道:“如今他们已出了京城,便再也没有我的事情了,父王好自为之。”
郁梦心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父王说话?”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是兰陵王的嫡出世子,你呢?”
郁梦心闻言一愣,郁梦离又缓缓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娘在王府里从来没有半点名份,你更是来历不明。”
郁梦心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郁梦离却又笑道:“你在朝堂之上没有官位,世袭不了父王的爵位,然后又断了臂,父王苦心为你谋划的婚事也泡了汤,京中想来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你。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父王,我说的对吧?”
兰陵王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
郁梦心看了看兰陵王,又看了看郁梦离,忍不住道:“父王,他太过份了……”
兰陵王的眸子微微一眯,依旧没有说话,而是扭头就走。
郁梦心一时间不知道兰陵王的意思,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扬,走到郁梦心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郁梦心怒极,一把将他的手掀开,他却不以为意,大步朝前走去,他的肩膀却撞在了郁梦心的肩膀之上。郁梦心的身子晃了晃,只气得快要**,这叫什么事?今日里父王是怎么呢?
郁梦离回到京城之后,郁北迎上来道:“世子,不好了,世子妃今日里带着秦解语出门了,有人见她进了映红楼,然后皇上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郁梦离闻言眸光微深,郁北小心地道:“我已经设法通知了春兰等人,但是那是皇帝,我们总归不能硬来。”
郁梦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的确不能乱来,有春兰等人在,想来她也不会有事,只是今日的事情若是弄得不好,倒会生出极大的事来。容我好生想想。”
天顺帝坐在映红楼里的那张大椅上,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从他的面前走过,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这里的女子都不如后宫的女子端庄,只是那眉眼里却别有一番风情,他看久了端庄的女子,此时看到这些女子妖娆的眼,心里也觉得新鲜。
只是他看了十来个之后,又觉得那些女子个个都是庸脂俗粉,也是无趣,他的眉头一皱,站在一旁的宇文乾便道:“方才进来的那个姑娘哪去呢?把她唤来!”
老鸨微笑道:“爷,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新进来的!”妓院里有个说法,新进来的姑娘都称为新鲜货,另一个叫法便是方才进来的。
宇文乾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和老鸨说不清楚,他看老鸨一眼后道:“我家爷给得起银子,你难不成就想用这些庸脂俗粉来蒙骗过关吗?都是新进来的?你骗谁啊?这些个货色不知道被用了多少次!”若不是天顺帝交待不能胡来,他都想把这间青楼给查封了。
老鸨笑道:“这位爷的眼光实在是厉害!”说罢,她的手拂过宇文乾的胸膛。
“少罗嗦!”宇文乾一把拂开她的手道:“把你们这里所有的姑娘全部叫出来,我们爷是来找人的,若是误了事,小心你的脑袋!”
老鸨是风月场中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闻言不但不怕,反面笑道:“当然知道你们是来找人的,来我们这里的爷,哪一个不是来找人的?”
宇文乾看到老鸨那副样子,实在是有些恼火,刚要发作,天顺帝瞪了他一眼,他只得闭嘴。
老鸨却又扯着嗓子道:“姑娘们,都下来接客了!”
“来啦!”四处又响起了轻轻软软的声音。
紧接着便见到一群女子含笑掩面的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这般一走,倒有些让天顺帝眼花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扬,突然觉得今日里就算是找不到明云裳有这些女子陪着倒也不错。
春兰见老鸨已将天顺帝拖住,打算让明云裳从后门溜走,只是她站在门口往下一望,便见得门口四处都围满了士兵。
她回到房里把外面的情况告诉明云裳,明云裳长叹了一口气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问道:“这里有地道吗?”
春兰掀了掀眉毛道:“没有,这里四处都是青楼楚馆,地底下都是石头,根本就没有法子挖地道。”
明云裳闻言也有些无奈。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了幽幽琴音,春兰的眼睛陡然一亮道:“我怎么将那人给忘了,有他在,相信皇帝也不敢乱来。”
明云裳奇道:“谁这么厉害,皇上都会怕他?”
“平时自是不怕他。”春兰微笑道:“但是今日里皇帝来逛妓院,自然是有所的顾忌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帮世子妃了。”
明云裳的心里也有些好奇,春兰却已拉着她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门里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进来。”
春兰和明云裳双双走了进去,刚好一曲终罢,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明云裳这一次认出她就是冬雪,冬雪一见是她也愣了一下,她刚欲说话,里面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道:“冬雪,继续弹!”
“公子稍等片刻,我与我家姐妹说一句话。”冬雪说罢便起了身。
里面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冬雪看了看明云裳,又看了看春兰,她轻叹了一口气道:“外面的人是为世子妃而来的吗?”
春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冬雪道:“今日事大。”
冬雪轻轻点头,只是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明云裳听到那记男音觉得极为耳熟,她再细细一想,便知道帘后的男子是谁了。她浅浅一笑,缓缓走到琴前,微微思索后便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她在琴的造诣不算太高,但是这首曲子胜在清新淡雅,意境优美。
帘后的男子听到这首曲子时先是一愣,然后便闭着眼睛听,一副画面在他的眼前展开。
一曲终罢,他的眼睛睁开,然后微笑道:“好曲子,可惜的是弹琴之人的功力差了一点,若由冬雪来弹,想来要好得多。”
明云裳淡淡地道:“若论到琴艺,我自然不如冬雪姐姐,只是早前就听得公子甚是懂得赏曲,所以新得了这首曲子,想让公子指正指正。”
她的话一说出口,不止那男子一惊,冬雪和春兰都愣了一下。
那男子笑着问道:“冬雪,你这位朋友倒是一个妙人,琴音里分明有所求,却又偏偏说让我指正,这哪里是什么指正,分明是给我下套。”
冬雪忙道:“的确是一个绝妙的人,她的琴技也许不如冬雪,却比冬雪聪明的多。也的确有事求公子,但是绝不是下套。”
明云裳缓缓地道:“公子的身份尊贵,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向公子下套。”
“你怎知本公子身份尊贵?”帘后的男子问道。
明云裳微笑道:“琴本是雅物,只有有才学之人才懂得欣赏,而公子的品味更是不俗,能长年躲在青楼听曲,且得我冬雪姐姐如此推崇,自不会是俗人。而方才我弹的那首曲子虽然还成,却入不了公子的耳,这就证明公子平日里听到的琴音比我高明,不是我自吹,京中琴艺在我之上的琴师极多,但是见识比我多少的琴师却并不多,公子听到我的琴音只喜不惊,便证明公子平日里是什么好的曲子都听过了,所以并不稀奇。而能长期听那等琴师弹琴之人,自是非富则贵,而贵者多有俗气,公子卧榻于青楼,却不见一丝庸俗之气,想来是贵人了。”
“说得好!”帘后的男子缓缓起身,然后再缓缓拔开了帘子,缓缓走了出来,他一身宝蓝色的锦袍,那袍子做得甚是雅致,满头的墨发只是随意束着,却能见到一身的儒雅之气。
他长得也甚是俊雅,凤眸高鼻,此时出来脸上虽然带着笑意,身上的贵气自泄。
明云裳扭头一看,果然如她所料,是北王郁明达。
她之前在朝堂之上也常见到北王,北王和郁梦离一直交好,之前在朝堂上也曾帮过她数次,但是此时她是明云裳,不是谨夜风,而且是没有易容的明云裳,北王并未见过她这副样子。
而她印象中的北王虽然不算太过威严,但是平日里总着一声的王爷的正装,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突然发现,皇室中人由于有良好的基因,个个都长得不错,穿正装有正装的威严,便装有便装的洒脱。只是天底下的男子再好看,也没有人能及得上她的阿离,不过她心里的阿离是独一无二的,却也不影响她欣赏其它的美男子,就好比欣赏美的艺术品一样。
北王看到她的眼神也觉得有意思,他微笑道:“看够了吗?”他平日虽然有王爷的身份,出门会端个架子,但是无人之时他的性子倒也随意。他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平日待他就像是儿子一般宠爱,而他的性子也闲散,虽然喜欢舞文弄墨,但是却从不参与党争,天顺帝对他也算放心。
明云裳微笑道:“还没有,公子长的好模样。”
北王失笑,他时常会到青楼中来,也常会被青楼的女子夸奖,只是那些话在他听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说得一本正经,看着他的目光只有欣赏,没有其它青楼女子的那般轻浮。
他忍不住也看了看明云裳,却见她粉腮如玉,肤净如瓷,眸子亮过天边的星子,却又犹如一潭秋水,让人难以探其究,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不简单。
他缓缓地道:“姑娘也不凡,怎么就到这青楼来呢?”
“公子能来青楼,我为何就不能来?”明云裳笑着反问道。
北王哈哈一笑道:“是,我能来,姑娘也能来。”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北王却又道:“不过姑娘的气度不像青楼中人,今日来青楼,想必有事,方才琴音有所求,想来是想求我做什么事吧?”
明云裳知道他久在朝堂浸淫,虽然看似温雅无害,可是他这么多年来能一直居于京城,而不被天顺帝猜忌,想来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早前她在赏菊宴时曾见识过他的用人之术,知道他实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她浅笑道:“本来有所求,如今却无所求了,能见公子一面也不妄此行。”
北王笑了笑后道:“冬雪,你从哪里认识这么滑头而又胆大的朋友?”
冬雪抿唇一笑道:“公子难道不觉得她是性情中人吗?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也没有青楼女子的风尘之气,实是绝妙之人。”
北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门外却听得老鸨的声音:“冬雪,你也下去一趟吧!”
冬雪微愠道:“妈妈难道不知道我这里有客人吗?”
“我当然知道,楼下的爷在找人,他点明了要见你,只要你下去一趟便好。”老鸨今日得了不少的银子便有些心软了,方才明云裳在弹琴,天顺帝也听到了,点名在见她。
冬雪轻叹了一声,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北王浅笑道:“早前就听得外面闹了天,如今还不到酉时,这映红楼里竟如此热闹,楼下的那位极人想来是色中鬼了。冬雪我早已包下,今日里谁也不见。”
老鸨闻言有些为难,却又道:“老身知道这位公子包下了冬雪,可是今日他只是想见见楼里的姑娘,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还请公子不要为难老身。”
北王淡淡地道:“什么叫做本公子为难你,分明是你在为难本公子。楼下那人的胆气如此之足,便让他上来一见,我倒想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平日对这咱妓院里争风吃醋的戏码并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今日里明云裳先是来见他,而后又弹了曲子,他可不认为她是真心弹曲子给他听的。他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明云裳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让他跟他下楼,没料到他竟让天顺帝来见他,她的眸光深了些,然后将头微微低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里在妓院见皇帝的情景。
北王看着明云裳道:“为何低头。”
“我怕公子惹不起来人。”明云裳轻声道:“楼下那人不简单。”
北王淡淡地道:“你的激将法用得不太好。”
明云裳微微一笑,北王却又道:“不过不管你用得好不好,那个人我都想见见。”
老鸨闻言忙道:“我这便去请那位客官上来。”
北王不置可否,明云裳只是浅浅一笑,冬雪和春兰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些担心。
明云裳待老鸨走后,看着北王道:“我敢打赌,公子一见到那人必定会退避三舍。”
“都说了你的激将法不好用,竟还用!”北王缓缓地道:“等本公子为你解决完眼前的事情之后,你可得从实招来。”
“从实招来?”明云裳反问道:“招什么?”
北王看着她道:“自然是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告知,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和冬雪也不见得就相熟,而她和你不太熟,却自愿帮你,想来你也有些来头。”
明云裳浅笑道:“公子若是能为我解了这个围,我自当将一切如实相告。”
北王的眸光深了些,却只是微微一笑,正在此时,廊下的脚步声已经响起,他的手却已搂住了明云裳的腰。
明云裳虽然不太喜欢除了郁梦离之外的任何男人揽住她的腰,但是却也知道他的想法,她浅浅一笑,任由他半揽着她的腰,然后还有些配合的靠在他的胸前。
春兰和冬雪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都咽了一口口水,暗叹若是世子看到这一幕,只怕两人都得被收拾。
宇文乾将房门打开,天顺帝大步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北王顿时愣了一下,北王一见是天顺帝也吓得不轻,他忍不住扭头看了明云裳一眼,顿时明白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人精,只怕是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然后再用他的身份去对付天顺帝!
只是北王的心里也满是疑云,天顺帝好色不假,但是平日里并不会乱来,更是从不会涉足青楼楚馆,明云裳看起来也不像是青楼里的人,又为何会与冬雪和春兰相识?明云裳到底是什么人,以至天顺帝会对她如此感兴趣?
他忍不住轻声道:“皇……”他刚欲说又觉得有些不妥,当下便又道:“黄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北王原本是天顺帝的叔叔,只是天顺帝是九王之尊,纵然是在这种场合下相见,也不敢直呼其名。
天顺帝上来之前,听说冬雪这里有一个人常年听她弹琴,觉得那种人不过是个下三流的混混,绝对不会是朝中大臣,所以便也没有任何顾忌的走了进来,不想却撞见北王。
他的脸色一时间也有些古怪,只得淡淡地道:“今日刚好出来走走,宇文乾将我领到这里来的。”
北王当即冷斥道:“宇文乾,你好大的胆子!”
宇文乾心里也觉得委屈,却也知道天顺帝和北王的话他只能全部受下,当下忙道:“是属下失职。”
明云裳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和甚是好笑,天顺帝此时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无比,天顺帝一向自诩是千古明君,那些有损君威的事情自然是不愿意让臣子们知晓。天顺帝之所以带着宇文乾来,是因为他知道宇文乾必定不敢乱说,可是此时见到北王,他终究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而北王平日在朝堂上虽然有贤王之称,但是平日里却是个生性风流的,青楼楚馆处处都有他的踪影,因为他这一分爱好,使得天顺帝一直觉得他难成大器。
此时这般相见,两人从骨子里都觉得不对劲。
天顺帝浅笑道:“明达果真是风流之人,我以前都不知晓你有这样的喜好。”
北王也笑道:“黄公子严重了,只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冬雪的琴技甚佳,闲来我便来听她抚抚琴。”
天顺帝看了一眼明云裳,却见她靠在北王的身边,看起来娇媚可人,一双妙目端端是无比双风华,那模样比之在元宵夜看到的还要美得多。
他对明云裳原要势在必得,可是此时见她这般和北王靠在一起,他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北王爱琴音,喜欢流连青楼楚馆的事情,在皇族中不算秘密,她这般和他在一起,想来早已是北王的人了。
之前明云裳曾告诉他她是青楼女子,他之前是不信的,因为他在她的身上看不到风尘的气息,可是此时见她和北王这般靠在一起,倒又信了三分。
天顺帝的心里一时间不是滋味,犹如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他虽然好色,但是也不愿和自己的叔叔共用一个女人,他淡淡地道:“方才是你在弹琴吗?”
明云裳微笑着道:“正是,黄公子还想再听一曲吗?”
天顺帝的眸光微深,他看了北王一眼后道:“明达果真是有眼光,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北王忙躬身道:“送黄公子!”
天顺帝转身欲离开,却又有些不甘心,当下便又问道:“你叫冬雪?”
明云裳镇定自若地道:“正是,黄公子好记性。”
天顺帝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笑的一片灿烂,看起来端端是的明丽照人,那双眸子里似乎更有万千的风情。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道:“甚好!”
明云裳不知道他的甚好是什么意思,却他见又扭过头对北王道:“明达,如此美人,你竟让她一直流落青楼,也太狠心了些。”
北王闻言头皮发麻,天顺帝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