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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礼愣了一下后道:“皇上,今日里的公堂之上停放了数十具尸体,皇上若是去的话,怕污了龙眸。”
天顺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后道:“朕是真命天子,纵然那些人全部都是枉死,想来也不敢犯朕。而朕也一直觉得,朕挑出来的臣子必定不会撒谎。谨爱卿,你心中可安?”
明云裳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天顺帝到底要做什么,当上忙道:“微臣心里觉得憋屈,这事若是不正视听的话,微臣日后不要说实行那些改革制度了,怕是连在朝为官都难!”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很好,你对整件事情最为清楚,也一并跟去刑部吧!”
“微臣遵诣。”明云裳轻声应道。
当一众人到达刑部公堂的时候,天顺帝远远就看到了那些用白布裹着的尸体。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却并未说话。
明云裳见战天南一身黑色的衣裳站在公堂的正中央,他的身材高大,那般站在那里,倒真有几分像威风凛凛的天神,并没有一分因为这是刑堂而显得懦怯。
明云裳见他全身都透着寒气,知道他此时必定是极不开心的,她的心里也不禁有几分复杂。
他看到她也来了,先是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他给天顺帝行了一个礼后道:“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明云裳今日来到公堂之上,并没有看到容景遇,她的眸光微微一敛,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京中那些官员安排的,还是容景遇从中谋划的,若是容景遇的手笔的话,她不得不说他今日的这一招比之前的那些招数要狠得多,也要聪明得多。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道:“朕自会公正处理这件事情,若是那些人不是刺客的话,你只怕得赔他们一条命。”
“微臣的刀从来只杀敌人和那些心术不良之人,从来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人。”战天南的眸子里满是坚定的道。他是在半路被刑部的人给带到衙门里来的,当时他被人拦住觉得太过搞笑,原本打算将那些官兵一并打发了,可是在听明事情的原委之后,他就知道他今日里是被人设计了。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对关天礼道:“让朕瞧瞧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审案子的。”
关天礼告了个罪,然后在主座上坐了下来,紧接着便大声道:“带人证!”
很快就有一个妇人浑身是血的走了上来,她走到战天南的身边道:“就是这个人,进到我们村子之后杀了所有的人,就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我是躲在草垛里才躲过了这一劫!”
“放屁!”战天南怒道:“本侯今日什么时辰去了你们村子?胡说八道。”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那妇人虽然最初被他身上带出来的杀气吓到,可是那双眼睛却满是仇恨看着他,那眼神,当真是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战天南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妇人这样看着,一时间也觉得极不是滋味,只是他敢向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见这个妇人。
明云裳一看到那妇人的样子,眼里不禁有了一分深思,暗叹今日里那布局之人是下了真正的狠手了,这个妇人若不是和战天南真的有仇,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她走到那妇人的身边道:“你可认识我?”
那妇人看了她一眼后道:“我认识你,你昨日里和他一起进村的,当时就站在他的身后,是你让他杀了我们全村人的!”
明云裳对于这样的指控不但不恼,反而觉得极有意思,她的眸光一转反问道:“是我叫他杀了你们全村人,这是为何?总得有原因吧?”
“昨日里村子里的男丁都在说新法执行之事,那新法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所以村子里的男丁决定一起反抗新法,正在说这事的时候,你们就闯了进来,见人就杀!”那妇**声道。
明云裳微笑道:“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也有杀人动机,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你们听到的那些所谓的变法内容指的是什么?”
那妇人想了想后道:“把我们所有的地都收为国有,从今往后,我们只能替那些地主做事,只能做佃农!这一辈子都会被人奴役!”
这一句话一出就连天顺帝也觉得有些问题了,当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明云裳笑了笑道:“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那妇人道:“新来的丁长说的。”苍澜王朝实行的是郡县制,郡县下面是乡和村,村里有一个村长一个丁长,村长管一村子的锁事,丁长则是上头派来收缴各种税收之人,平日里由于事少,也参与村中的管理,只是他的作用是承上启下,平日里县里有什么公文都是由丁长发布。
明云裳看了那个妇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关天礼道:“关大人也是朝庭命官,想来对新法之事也有所了解,不知关大人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关天礼眼睛一眯后问道:“你们的丁长在哪里?”
“丁长也被他们给杀死了!”那妇人一边哭一边指着战天南道。
战天南闻言倒气得不轻,他不是没被人冤枉过,但是这样被人冤枉还是第一回,他当即咬着牙道:“本侯也想看看今日里是谁冒充本侯做下这等事情!”
关天礼看了天顺帝一眼,却见他的眼里明显都是不快,他的心里也直打鼓,明云裳看了他一眼道:“人证这里明显是出了问题,也许这个妇人真的看到了万户侯杀人,但是情况却有些怪,首先万户侯的兵器不在身边,其次是本相的新法明显被人扭曲了,有人在四处散播谣言,不想让新法实施。方才关大人说人证物证俱在,敢问关大人,物证在何处。”
关天礼大声道:“带物证!”
他的话音一落,几具尸体就被抬了上来,一个忤作也随之走上前来,他指着那些尸体道:“这些人全部被人一刀砍死,那凶器应该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大刀或者大斧之类。”
明云裳缓缓起身,走到那些尸体的旁看了一番后道:“这些人的确是被人一刀砍死的,看起来倒极有些像是的侯爷的战刀所为。”
战天南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有了一分不解,她却又浅笑着问道:“侯爷,你的战刀呢?”
战天南想了想后道:“今日里和相爷一起被人打落山崖的时候丢了。”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上扬,当下不再说话了,天顺帝的心里不禁在想,之前明云裳曾说过战天南的战刀在被刺客围杀中弄丢了,如果明云裳是在撒谎的话,那么战天南的回答应必不会和她的一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明云裳和战天南串了口供,只是他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可能,因为明云裳和战天南实没有必要对一些平民百姓下杀手。
他的眸子微微一合后道:“很好!”
他看了关天礼一眼后道:“关天礼,这就是你说的人证物证俱在吗?这里面明明破绽百出,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关天礼吓的跪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话,这次的事情有牵扯众多,而且又和新法扯上了关系,微臣这才上奏皇上,这中间的确还有很多没有查明的东西。”
明云裳淡淡的道:“来之前关大人似乎不是这样说的。”
关天礼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天顺帝却已起身道:“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来告诉朕!”
关天礼忙跪倒在地,正在此时,郁梦离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他忙向天顺帝行了一个礼,天顺帝有些好奇的道:“世子怎么来呢?身后那些白布下盖的都是什么?”
郁梦离缓缓的道:“回皇上的话,今日是微臣例行到南郊的寺里还愿之时,回来的路上见到有人悄悄在树林里埋东西,微臣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就带着人悄悄的跟了过去,等那些人走后,将他们的埋的东西挖了出来,不想竟全部都是尸体,而且尸体有数十具之多,微臣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所以就带了几具尸体到刑部衙门来备案,不想却在这里遇了皇上。冲撞了皇上圣颜,还请皇上絮罪。”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怪异,心里将这些事情全部想了一遍,当下龙眸里怒气浓浓,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那些白布拉开,却见上面躺的尸体全部都是身着黑衣之人,而那伤口比方才看到那些村民的尸体更加的触目惊心,有几具还是拦腰砍断的。
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战天南看到那些尸体后道:“这些人全是本侯所杀!”
天顺帝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又冷着声道:“本侯杀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因为本侯所杀之人必定是刻死之人。方才那些人身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像是本候的黄金战刀所杀,可是却根本没有本侯的霸气,那么浅显的伤口,本侯不屑为之!”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一眯,将郁梦离扶起来道:“世子辛苦了,你身子不好,回去多加休息。”
“微臣多谢皇上关心,微臣的身子较之前已经大好,盼着能为我朝做些事情。”郁梦离轻轻的道。
天顺帝点了点头后道:“你有这样的心朕很开心,往后好好辅佐谨相。”
“微臣遵诣。”郁梦离轻声道。
天顺帝看了战天南一眼道:“万户侯勇猛无比,却不是滥杀之人,关天礼,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朕查清楚了,若是其中有一分的错处,朕定要取你脑袋!”
关天礼吓的半死道:“微臣一定尽心查案,不负皇上所托。”
天顺帝不再看众人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明云裳看了关天礼一眼后道:“关大人最好也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我朝散布那样不堪的谣言,查一查京城附近是否其它的地方也被人煽动过!”
“下官一定会查清楚,给谨相一个交待。”关天礼咬着牙道。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后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去烦皇上了,日后查到什么先来知会本相,日后若是还敢越级行事的话,就别怪本相不照拂你!”说罢,她一甩衣袖便大步走了出去。
自从前日里天顺帝宣布了变法之事后,更加明确了明云裳手中的权利,只是这些朝中大臣,早已习惯了以前的为官之制,也没有太把她这个左相放在眼里,如今看来,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变化。
朝中本来有左右两相,再加一个首辅,如今首辅之职空缺,右相之位自从路之谦被罢了官职之后天顺帝也没有补上,如今的相位,也只有明云裳一人而已。
今日的她,虽然已算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上了,只是朝听官员虽然听说了她的本事,却觉得她终究是太过年青,而且她这一次所行之事理更是触犯了所有贵族的权利,那些人早想将她从位置上拉下来,这一次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容景遇寒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琴奴跪在他的面前道:“二少爷,我这样做不过是想为你除去明云裳罢了。”
“你除去了吗?”容景遇冷着声道。
琴奴低头不语,容景遇冷冷的看着她道:“平日里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很多事情都知道分寸,可是看看你今日里都做了什么?折了二十来个侍卫不说,还杀了一个村子的村民,这件事情若是事败了,你就算有十个脑袋我也保不住。”
琴奴咬着唇道:“这一次的事情我是命人戴了战天南和谨夜风的面具去做的,而且还用的是战天南的黄金战刀,那个丁长我也了杀了,是万万不会露出破绽的,虽然我的计谋没有完全达成,但是也看到了皇上的意思。而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这件事情露出了破绽,我也会和书奴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顶下来,必定不会连累到二少爷。”
容景遇的眸子里泛起了怒气,当下扬手便给了琴奴一巴掌,他这一掌打得有些重,直把琴奴的嘴角也打出血来了。
他冷着声道:“怎么?如今是长本事了,竟是连我也敢要胁了吗?”
“不敢。”琴奴咬着牙道:“只是奴婢觉得二少爷对谨相所做之事,实在少了一分平日的气魄和狠厉,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一遇到她,一切都会变样。奴婢觉得若是二少爷下不了手的话,大不了这个坏人由奴婢来做,二少爷真觉得奴婢做错了的话,大可一刀杀了奴婢。”
容景遇闻言气得不轻,他看着琴奴道:“看来我平日里是把你宠得太狠了,以至于你如今无法无天了!竟是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医奴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也着急,她忙跪在地上道:“二少爷,这事也不能全顾琴奴,这些主意是我出的,你若是要罚就罚我吧!”
“闭嘴。”容景遇寒着声道:“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当我看不清你们的性格和本事吗?医奴,这一趟浑水你最好是不要趟,就算是你趟了进来,也不过是被琴奴给拉进来的罢了。”
医奴低着头道:“二少爷,我……”
“你们如今倒真是长本事了。”容景遇长叹一声道:“枉我平日里还觉得琴奴是聪明的,可是此时看来,却是个极蠢的,平日里的事情怕是从来都分不清了,明云裳若是那么好对付的话,你们觉得我以前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为何会全部失效?”
琴奴咬着唇道:“那是二少爷对她手下留情。”
“也许是有一些手下留情吧。”容景遇缓缓的道:“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若是你们能处在她的位置,就算是我手下留情了,你们还能平安的回来吗?”
琴奴愣了一下,不再说话。
容景遇又道:“琴奴这一次做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很聪明,其实是蠢到极致。”
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上次书奴就是被人抓走易容成了明云裳的样子,而今你又让人易容成谨夜风和战天南的样子杀了所有的村民,而明云裳和战天南又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放眼天下,会易容术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书奴如今下落不明,前几日刑部的人还将我提去问书奴的下落。你说这边的事情一说,皇上会不会认为那些易容的面具就是书奴做的?这事明摆着是针对明云裳和战天南去的,和他们不对盘的人虽然很多,但是满朝上睛皇上第一个想到的人就会是我!”
琴奴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也微微变了一变,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他一眼后道:“二少爷,我当初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容景遇冷笑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项,还有其它的事情,若是皇上怀疑这一次的事情是书奴做的,那么必定认为书奴就是我们救走的。而我这一次是主动请缨帮明云裳变法,变法的细则,朝中只有少数大臣才有,而这一次的事情又和变法扯上了关系,你觉得依着皇上以往的性子,是不是可以怀疑我故意扰乱变法之事?请缨去帮明云裳也不过是另一番算计?”
琴奴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她扣首道:“是琴奴考虑不周,还请二少爷责罚。”
“罚你就能将所有的事情改变吗?”容景遇没好气的道:“只怕明云裳会在这一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到时候只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你可曾看过明云裳吃了暗亏不发作的?”
“怕她做什么?”琴奴咬着唇道:“二少爷的能力远在她之上,又岂需惧她?”
容景遇的眸子里寒茫浓浓的道:“那是你在想当然!她如今是一国之相,又得皇上信任,皇上对变法之事又极为在意,而皇上之前就对我生了怀疑,你觉得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皇上会信谁?”
琴奴这一次不再说话了,容景遇看着她冷冷地道:“我还听说这一次婷韵郡主证明她的确在午时的别院里看到过明云裳和战天南,你杀手的那个村子离郡主的别院虽然只有五里地,但是那里全部都是山路,战天南要赶过去并不难,可是明云裳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哪里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琴奴冷冷的道:“她的武功如今只怕已不输给剑奴了。”
“可是她在世人的眼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容景遇冷冷地道。
琴奴叹了口气道:“二少爷,我知错了。”
容景遇问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如此冲动,没将所有的事情考虑清楚就动了手。”琴奴轻声道。
“不,你错在太过轻敌。”容景遇看着她道:“你们往后行事一定要加倍小心,明云裳再不是宜城里那个温柔无害、任人欺负的大家闺秀了解。而且如今天她的身边,文有郁梦离帮忙,武有战天南,还将莫扬也收买了,更有魔教的高手在旁保护她,要动她如今已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琴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却生出了一分倔强,她还就不信明云裳真有那样的本事,虽然这一次的事情是她没有筹谋好,再加上明云裳的运气好罢了。她甚至还觉得她的那些事情已经算得上是要成功了,如果不是郁梦离将那些尸体搬上来,一切一定不如此。
容景遇最是了解她,看到她那样的眼神,知道在她的心里必定还是有些不甘的,而她的性子又太过倔强,有些道理对她来讲,是说也没有办法说得通的。
他缓缓地道:“不过你这一次的事情有一件是做对了,那就是拿战天南开刀,皇上对他一直都极为忌惮,早就想除去他,如果这一次的事情没有明云裳在他身边的话,他这一次是必死无疑,皇上留他的性命甚至为人了开脱也不过是因为明云裳罢了,他要从大局考虑。”
琴奴听到他夸她心里一喜,轻声道:“我知道了,听二少爷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如今就算是动不得她,也得将她身边的人尽数除去才算妥当。”
容景遇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一次若是不打草惊蛇的话,我们做好周密的设计必定能除去战天南,可是如今却难了,他们日后出行必会有所防备。”
琴奴闻言也有些沮丧,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日后再不可如此草率行动了,知道吗?”
琴奴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二少爷,这一次的事情也闹得如此之大,刑部那边会如何收场?”
“关天礼最擅长做表面上的功夫,他必定会大张旗鼓,四处拿凶,但是这件事情注定会不了了之。”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后道:“你日后不可再去见关天礼了,要不然刑部里面怕是再也不会有我们的人了。”
琴奴被他看穿了心思,当下轻轻将头低下来道:“是,二少爷。”
这件案子的确如容景遇所料,因为关键人物都已经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变成了死无对证,关天礼将办案的所有资料呈极明云裳时只因所有的线索断了,想要通辑凶手也无从能缉起。再加上婷韵帮忙做证,更是排除了战天南杀人的事情,而他的黄金战刀也在十里的荒原中被人无意中找到了。
明云裳看到这些东西心里也有些恼,却也没有法子,这件事情对方也算做得滴水不漏,她虽然没有吃大亏,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在这个事情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这一日是结案之日,也是新法扳布的第一日,天顺帝命张公公所有的文武大臣的面将新法读了出来,大臣们齐呼万岁,并无一人反对。
明云裳将关天礼给她的那些资料上呈给天顺帝道:“如今新法得以扳布,微臣心里极为开心,而之前的那一场血案,只怕却是有人故意为之,纵然如今已经死无对证,微臣却觉得这就京中的治安实在是太差了些,各级的官吏之间也没有好的保护。微臣当左相不过半载的时光,就先后经历了数次暗杀,那些事情可以说是件件桩桩都透着玄机,微臣自认命大,才能躲过这些劫难。原本微臣是文臣,不该过问京中的防守之事,只是微臣觉得,若是微臣能遇到这样的危险,日后其它的官员也会遇到类似的危险。微臣斗胆说上几句,这京中原本有京机卫保卫,在城外还有左右两队卫军,可是杀手却还是如此猖狂,只怕九门提督和京机卫的守领难辞其责。”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道:“左相说的甚有道理,朕会考量一番。”
明云裳谢恩后又道:“微臣行这变法之事,怕是一路上多危险,想请万户侯帮忙,不如皇上意下如何?”
天顺帝的眉头微皱,战天南已迈出一步道:“微臣愿意协助谨相行变法之事!”
天顺帝微笑道:“甚好,日后万户侯便协助谨爱卿实行变法的具体细则吧,有万户侯相助,想来新法更能顺利推行。”
战天南跪在地上道:“多谢皇上!”
明云裳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幽深,也一同跪下谢了恩。
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到此时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只是到最后容景遇都未曾现身,更没有表现出对这一件事情有任何的看法,只是尽心尽责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中规中矩的样子,觉得他如果不披着羊皮实在是暴敛天物。
而对于那天刺客的事情,她自然也会把她的猜想分享给天顺帝,但是不会指名道姓,天顺帝静静的听着,也不发表任何圣断,却在心里对容景遇起了几分疑心,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有太多的疑点。
天顺帝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体会比明云裳要深得多,朝中大臣们的那些关系,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他对容景遇原本报有几分松懈的心,却又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变得更加的敏感了。
这一日他坐在龙椅之上正在思考着近日里朝中的事情,自从明云裳的那次刺杀事件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存有几分疑虑,而那些疑虑,件件桩桩都让他有些烦心。
变法才一实施,朝堂上下几乎处于鸡飞狗跳的状态,前朝后宫事情一大堆,那些参明云裳变法误国害民的折子更是如雪片一样飞到了他的案前。
这些事情天顺帝早前有过猜测,只是没有料到事情竟变得如此严重,让他觉得头痛不堪,却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之前明云裳对他说的话,他这才觉得明云裳实在是有先见之明,之前她向他求免死金牌的时候,他还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此时看到案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弹骇明云裳的奏折,他便觉得她当时想到这些实在是太应该了。
如今不仅前朝在议论变法的事情,后宫也没有闲着,不时也能听到那些宫女们的议论,后宫的嫔妃也不时有人说起这件事情。
今日一早,她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也提到了,当时他以后宫不得干政事将太后的嘴堵了下来。
他自己却觉得更加的烦燥,今早的折子上他又看到很多大臣在斥责新法引发的种种社会问题,原本一直坚定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有了三分不太确定。
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就是,自从上次将京几卫的首领和九门提督换了之后,京中倒确实安定了不少,新上任的京几卫首领名唤宇文乾,是太皇太后的一个远亲,此人熟读兵书,曾随战天南上过战场,最为难得的是,他不是战天南的人。新上任的九门提督名唤宁远,是大将军宁威次子,极具谋略。而宁威对他一直是忠心耿耿,宁远却极富谋略。
这两人是天顺帝从兵部尚书上的折子里挑出来的,当为可信之人,却不知另一场风雨已开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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