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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梦离闻言也笑了笑,伸手轻轻将斗蓬给揭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道:“我是服了你了,一个女子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些,竟然跑到青楼里来了!”
明云裳的嘴角一勾,看着他道:“又不是第一次去青楼,怕什么?”
郁梦离的眉毛掀了掀,明云裳眨了眨眼道:“我若是不去青楼,又哪里能寻得如此佳婿?”她手指头轻轻一挑,便又挑起了郁梦离的下巴。
郁梦离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道:“你啊,就没个正形,这副模样又哪里像大家闺秀。”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明云裳的眉毛一挑后道:“我是一国之相!一国之相吧,做事自然得大气一点,否则便辱没了这么霸气的官阶。”
郁梦离笑了笑,简直就是歪理,他的眼睛看了一眼青楼的方向,然后笑道:“战天南平日里极为洁身自好,这一次到这温柔乡里,不知道是否能把持的住?不过我猜他此时怕是恨死你了。”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我一直觉得男子大多数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也没有必要禁欲,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恨我,我是为他好,阴阴失调的人脾气大部分都不好,他就是个典型。”
她这一句话说的就有些惊世骇俗了,郁梦离的眼皮子跳了跳后道:“你从哪里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这话可不是女子能随意挂在嘴边的。”
“咦?你这么在乎?”明云裳睁大眼睛看着他道:“难道你也管不住你自己?”她的眸光轻轻将郁梦离扫了一遍。
郁梦离的嘴角边笑意浓了几分,看着明云裳道:“管不管得住下半身,主要是看和谁在一起。”
明云裳闻言咽了口口水,郁梦离的眼神已变得有些暧昧,他朝明云裳靠近一些后道:“你说对不对?”
明云裳条件反射想往后退,却站在那里没动,反而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道:“是有些道理,比如说世子这样的绝色在前,我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郁梦离眼睛亮了几分后道:“你这么说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勾引我?”
明云裳笑颜如花的道:“你想如何认为都成。”
郁梦离失笑,明云裳抬眸看着他道:“今天公主对你流口水了没有?”
郁梦离淡淡的道:“你看见呢?”
“没有,我猜的。”明云裳淡淡的道:“话说我第一次见到世子的时候若非我定力极好,怕也是要流口水了。”
郁梦离白了她一眼,明云裳不但不生气反而赞道:“很多人翻白眼的时候是极难看的,也唯有你翻个白眼也如此**!”
“还说不是在勾引我!”郁梦离伸手的揽着她的腰道:“其实吧,我很喜欢!”说罢,他的腰一弯,头一低便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这艘画舫原本就是艺妓呆的地方,里面装饰的颇有情调,红灯笼高挂,精致的雕栏和秀美的家具,实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油灯的灯罩也是特意挑选的,上面还画有裸一体的仕女图,显得有些俗气,却又莫名的能勾起些什么。
两人这般一动情,倒有几分**的味道在四周流转,那微黄的灯光在画舫中摇曳,船轻轻晃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又有了十二分**的味道。
明云裳的明眸半睁着,这般近距离的看着郁梦离,真真觉得他实在是有魅惑人心的本事,那眉,那眼,那唇,那脸,没有一处不透着无限的风情,她素来对美好的事物没有太强的免役力,此时心中一安,倒更多了几分其它的情愫,有些奇妙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流转,流经她的身体,触动了心底之弦,一抹极为特殊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四处乱窜。
郁梦离淡淡一笑,看着她微红的脸,迷离的眼,他的眸光却深了些,她不是那种易动情的女子,今日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
他的心里伸起了警觉,待他看到小桌上冒着青烟的香炉时眸光深了些,他不介意他为她动情,为她温柔,却非常讨厌被人算计,而且是在这种事情上的算计。
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明云裳的鼻子,这一下刚好捏到她的迎香穴上,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传来,她陡然清醒了几分,她微愠道:“干嘛捏我的鼻子?”
郁梦离指着香炉问道:“你安排的?”
明云裳先是一头雾水,待她的脑中想到什么时,顿时又呆在了那里,一股怒气升上了她的心头,只是那怒气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咬着牙道:“对你我用得着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也是。”郁梦离轻笑道:“只要谨相一句话,我立马洗干净脱光了在床上等你,的确用不着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明云裳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话实在不像郁梦离该说的,郁梦离叹了口气道:“其实阴阳失调的人不止战天南一个,我也是,你为战天南安排了那么多,是不是也该解救解救我?”
明云裳闻言地差点没吐血,他想干嘛?
郁梦离缓缓的道:“而对你我是十二分的尊重,自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
明云裳听到他这样说顿时明白他是怕她生疑,所以才替她圆话,当下微微扬了扬眉毛。
郁梦离轻轻拉着她的手走到香炉旁边,细细的闻了闻后道:“这香只对女子起作用,而这之前是画舫,画舫之上的女子似乎不需要这些。”
明云裳的眸光寒了三分,却又咬着牙道:“我今晚带你们来这里完全是随性而为,谁这么厉害,竟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
“这个世上只有一人猜人心思的本事有如此厉害。”郁梦离微笑道。
明云裳轻哼了一声道:“狗娘养的。”
郁梦离微笑道:“如今是将计就计还是怎么着?”
明云裳见他笑的比花还要美上几分,当下微笑道:“你想怎么着?”
郁梦离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秀发道:“其实我是怕你把持不住。”
明云裳闻言失笑,那香其实并不霸道,用香的人用的极为小心,怕就是怕她觉察出什么来,而她今日里也确实没有觉察出什么,若不是郁梦离小心,她怕是已经扑上去直接将郁梦离吃干抹尽了。而她此时察觉到了,那药性对她而言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了。
只是她和郁梦离之前原本不需要那些东西,那个下药的人存什么样的居心她猜猜也能猜到几分。
她的眸子冷了三分,取过杯子,拿出水倒进香炉之中,刹那间,香炉里顿时冒出了一股青烟,那烟竟极为浓烈,极快的四处乱窜,原本只有淡淡的香味,在那瞬间变得极为浓郁,纵然她的反应极快适时的闭住呼吸,此时也来不及了,那香味已经有极小的一部分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郁梦离一看到这种情景,当下想也不想便拉着她走出了那间房门,然后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明云裳在闻到那闻香味的那一刻,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动一般,四肢间有极为特殊的感觉刹那间便传了过来,引得她的心一阵颤抖,她的眼前陡然浮现很多幻像,一段从未有过的记忆刹那间便涌了进来。
那是一间极为古朴的房子,家具虽然精致却有些陈旧。
一个绝色女子着了一件浅绿织锦绣兰花的,眉头微微皱皱着轻声道:“云裳,你如今也有八岁了,应该能照顾自己了,娘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了。”
绝色女子的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粉色上衣约莫七八岁的粉嫩娃娃,那模样赫然就是明云裳的缩小版,女孩奶声奶气的道:“娘,你要去哪里?不要云裳了吗?”
绝色女子轻声道:“我要去找你爹。”
“爹爹就在前屋,娘要是想爹的话,裳儿帮你叫他过来!”小女孩天真的道。
绝色女子微微一笑,面上露出露出一抹幽深道:“裳儿,那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八岁的小女孩显然不能理解那个叫了多年的爹为何就不是她的父亲了,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那个绝色女子,那女子的眼里也是一片迷茫,泪光在眼中闪烁。
小女孩轻声问道:“娘,你怎么呢?”
绝色女子将泪水抹尽后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我日后都不能再守在你的身边了,裳儿,你要保护好自己。”
小女孩的眼里满是不解的道:“娘要去哪里?”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绝色女子轻声道。
小女孩睁大一双眼睛道:“娘亲不能抛下裳儿,我要和娘一起去。”
绝色女子的眼里再次有泪水划落,她轻声道:“那个地方你不能去,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太小了些。”
小女孩的眼里更是不解,绝色女子又道:“裳儿,你先在这里呆着,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娘安顿好后来再来接你,若是不顺利的话……”她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满脸都是凄婉之色。
小女孩不依道:“不行,不行,我要和娘一起走,那个崔姨娘平日里对我凶的很,娘亲要是走了,她只怕会欺负我!”
“有你爹照顾你,你不会有事,她也欺负不了你。”绝色女子轻声道:“再则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做了一些安排,不管是谁都欺负不了你。我的裳儿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取代的的,是娘的心头肉。只是我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怕也活不久了,我总不能一直这样的等着他来。”
小女孩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绝色女子又道:“我原本以为他那般疼你,心里必定是有我的,可是我还是错了,他竟将我丢在这里一丢就是八年,我再也没有办法等下去了。”
小女孩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她,她又轻声道:“今日里娘对你说的话,你也忘了吧!就当做娘死了吧!”
“娘明明好好的,又怎么会死?”小女孩极为吃惊的道。
绝以女子轻声道:“是人都会死,裳儿,但愿你不要恨我!”
这一段记忆结束,明云裳的眼睛睁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前身八岁的时候,她的娘亲水念青重病缠身,当时她日日都去水念青的床前伺奉汤药。而这一段记忆看起来也是那个时候的,若是那个时候的,怎么会和她之前的记忆完全不同?
明云裳的心里满是不解,而身体在这一刻也隐隐有了变化,原本体内一直在蠢蠢欲动的真气在这一刻竟四处奔涌起来。
她只觉得快要发疯,身体里难受的要死,她不自觉的死死的抓着离她最近的郁梦离的手。
刺痛传来,郁梦离见明云裳浑身是汗,脸上纵然隔着人皮面具也红的堪比红布,他忍不住大声唤道:“裳裳,你怎么样呢?”
“好难受!”明云裳咬着牙道,她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她之前被秦解语逼着练功的时候,身体虽然痛到极致但是也没有如此难受,当时虽然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烂一般,却不像此时这般内息到处私乱窜。
郁梦离看到她那副样子也暗暗生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微微思索一番后伸手抵住她的后背,欲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然后替她分担一些痛苦。
只是她的脉像却已乱成了一团,他的内力一到她的体内,顿时便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消失不见。
他的身体不是太好,这些年来也算是久病成医,对于筋脉病理之道,也是有些了解,只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明云裳这么凌乱的脉像。
郁梦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欲将内力抽回,却发现她的身体就像一块磁石一般,将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吸了过去,他想要抽回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顿时大惊,倒不是他舍不得他的内力,而是此时内力给她却不知道是好是坏,他依稀能辨别的出来,她体内的内力和他的是不太相和的,若是这般输进去,说不定还会害死她。
郁梦离的额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他咬着牙问道:“云裳,云裳,你快醒醒!”
明云裳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完全分不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只觉得身上的刺痛快要了她的命一般,迷蒙间,又似刚穿越过来一般,看到了那个真正的明云裳。
她咬着牙问道:“你不是让我代替你活下去的吗?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明白,所以一直不愿意走。”明云裳轻声道。
她看了一眼那个明云裳,她用这具身体已有一段日子,但是还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比她自己要美,她咬着牙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明云裳微微低着头道:“我以前一直有些事情弄不明白,而如今却是想明白了,你活着比我潇洒很多,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你那样活着,所以我还是觉得我的身体更适合你,而我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情也全弄明白了。我为我娘伤心了十年,却不过是她的一场算计,我为谨夜风动心了十年,却敌不过容景遇的一句威胁。也许,我早该在谨夜风死的那一次离开的,可是却还是放不下心来,而今我知道我娘的事情了,我觉得我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原来我一直想不起来的事情是被她封存起来了,你好生活着,我以后不再打扰你了。”
明云裳听她的话听的一头的雾水,有些事情实在是听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
她还在犹豫间,只觉得屁股上再次传来一股剧痛,她只觉得身子急剧下坠,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又像是刚穿越过来时的那般,全身痛的厉害,心里的躁动依旧还在,她觉得这一次怕是真的要麻烦了,那到底是什么鬼药,竟是如此地的霸道厉害?
她想到之前的那一炉香,她终是明白了几分,那个下药的人知道她必定会发现那一炉香,而要将那炉香浇灭其实也并不难,只需要将水倒进去即可。下药的人猜透了她的心思,所以那药真正厉害的时候是在被浇灭的那一刻。
只是她却想不明白,那药之前的药性明明就是春一药,一浇灭之后她闻到那股味道后心里的绮念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刺痛,难道那个下药之人是真正的日的是想要她的性命?
明云裳身上痛的厉害,心里却愈加糊涂。
秦解语看着明云裳走进了妓院,他有些一无可奈何,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地方讨厌去,那就是妓院,所以他以前发誓在守在明云裳门口的誓言也因为那一道门而彻底隔断。
他将马栓好,冷冷的看着阿丽雅灰溜溜的跑了出来,然后也不看他,一溜烟便跑了。
他的眸光顿时深了不少,然后轻轻眯了起来,他扭过头的时候,看到一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印迹,若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一看到那记印迹时,顿时眼睛瞪的老大,然后再也顾不得他对妓院如何讨厌了,如疾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只是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战天南被一群女子围着,已经处于抓狂的状态。
秦解语心里有事,懒得理会战天南,却突然听到一连串女子的连呼声,他扭头一看,却见那个发誓不打女子的战侯爷脾气终于暴发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那些女子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秦解语看了他一眼,饶是他素来无比淡定,看到战天南的样子也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此里战天南冒着寒气的脸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吻痕,他的身上也如同沾满水彩一般,看起来极为狼狈,上衣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裤子也被脱下了半边,腰带早已被人扯下,那模样要多狼狈有狼狈。
秦解语对战天南的印象并不佳,看到他这副样子倒觉得他就是活该。
老鸨何曾见过这样的情况,先是愣了一下,见他打了人,上前找他要索赔的银子:“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打人就是不对,今日里若是不赔一万两银子,是断然不会放你走的!”
战天南本就在气头上,原本不想理会老鸨那张不停开开合合的嘴,只是老鸨却不罢休,他的怒气一涌上来,抬起一脚便将老鸨给踢飞,然后咬牙切齿的道:“滚!谁敢拦老子,老子灭他全家!”
他那一拳老鸨又如何消受的起,却是连哼一声都没哼出来,便已断了气。
妓院里的那些护卫又何曾见过如此威猛的人,虽然他此时的模样极为好笑,但是他身上的杀气却更重,他冷着眼一步一步走出来时,竟没有一个护院敢拦他。
而那些嫖客和妓女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大部分人都已吓傻了,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杀人了!”
妓院里的人才算回过神来,一时间惊叫声四起,那些人早作鸟兽散了。
战天南气的不轻,一抬头看到了一袭红衣的秦解语,他见过秦解语几次,却并没有说过话,此时相见,他的怒所了浓烈,大声问道:“谨夜风那个浑蛋去哪里呢?”
秦解语心里挂念明云裳,对他的问题只当做没有听到,看完笑话的他一个转身便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
战天南见他不搭理他,怒气更浓了些,当下一个纵云梯大步一跃便跃到秦解语方才站的地方大怒道:“我在和你说话了,听不到吗?”
秦解语平日里除了明云裳可以这样对他说话之外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此时心里有事也不和战天南一般计较,大步一挪便走了出去,再次将战天南当做是透明的。
战天南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今日里先是被明云裳戏弄,紧接着又遇到秦解语,明云裳他是舍不得打,但是秦解语他却是舍得动手的,当下手一扬,也不打招呼,一记凌厉的拳风便朝秦解语击了过去。
秦解语也不是吃素的,当下脚步往后一退,身子一侧便避开了他那一拳,脚一抬就毫不客气的朝战天南踢了过去。
战天南看到他的脚步,再看到他用脚踢的方式,顿时便明白他今日里遇到高手了,当下却赞道:“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她会找你做侍卫!”
秦解语才不理会战天南,手也不闲着,如闪电一般直击向战天南的胸口,战天南识得厉害,忙朝一边闪去,秦解语那一拳头便打在战天南身后的柱子上,刹那间,柱子折成两段,那柱子本是屋子里的大梁,这般一般,屋子也开始往下榻。
妓院里人原本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想法,此时见屋子要榻,忙发了疯的朝外躲去。
战天南虽然不是武痴,但是遇到武功好手也觉得极为有趣,他见屋子要倒却大声赞道:“好拳法,这一拳足能开山劈石了!”
正在此时,秦解语突然听到一记极为细微的声音,他的脸色顿时大变,再也不理战天南,一个纵身便朝外奔去。
战天南又哪里会让他走,当下大声道:“你走什么?架还没打完了!”说罢,手里挽起一股劲风,便朝秦解语击了过去。
秦解语恼他恼的更厉害了,更怕明云裳会出事,当即眼睛一瞪,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再猛的一吼。
这一吼直把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堵墙给吼的如粉末一般倒在地上,战天南离他最近,当下极快的伸捂住了耳朵,纵是如此,身体还是往后退了近一丈。
这样霸道的武功战天南是见所未见,他号称苍澜国的战神,就算是动了真怒,用十成了力气也没有秦解语这一吼霸气凌厉。
秦解语一将战天南击退,身子便如大鸟般展翅而起来,极快的朝湖边飞去,只是他到达的时候,明云裳和郁梦离坐的那船画舫已以驶到湖中间了。
镜湖虽然不算极大,却也占地有几十亩,船到湖中间,纵然秦解语的轻功天下无敌,也不可能飞得过去。
秦解语的眸光顿时又冷了三分,却站在岸边不动。
两人只过了几招,便拆了一座妓院!
明云裳原本有些迷蒙的心志在听到秦解语那一声巨大的吼声时陡然清醒,她的眼睛一睁开,郁梦离便觉得她身上的吸力小了不少,于是他趁机将手给抽了回来,然后大声唤道:“裳裳,你怎么样呢?”
明云裳见他满头大汗,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极为虚弱的坐在那里大口喘着气,她轻声道:“我没事,阿离,你怎么样呢?”
郁梦离轻声道:“我没事,你方才怎么呢?”
明云裳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郁梦离抬眸看她,看了她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大惊道:“裳裳,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呢?”明云裳问道。
郁梦离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却见她那双乌黑的眼珠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红色!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顿时眼里满是惊色,他喃喃的道:“你莫非是,莫非是……”
“怎么呢?”明云裳有些不解的问道。
郁梦离轻叹道:“你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道:“怎么可能!”
“只有一种可能。”郁梦离轻声道:“魔教的吸魂**。”
“什么是吸魂**?”明云裳吃惊的问道,她以前看金大侠的武侠小说知道有吸星**,这又来个吸魂**,唱的又是哪一出?
郁梦离轻声道:“那是江湖上最为邪恶的武功,能把别人的内力全部吸走,而在吸走内力之后,眼睛会变成红色。”
明云裳暗道:“那不是和吸星**一样吗?”她想到这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当下看着郁梦离道:“可是我并不会那个武功啊,再说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我能吸走谁的武功?”
郁梦离叹了一口气,明云裳看到他那事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当即腾的一下坐起来道:“不是吧!”
郁梦离又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是这样的。”
明云裳看了看她的双手,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又满脸不解的看着郁梦离,她原本是极聪明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一想就透,只是此时却乱成了一团,她只觉得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的眸光微暗,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阿离,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我怎么可能突然就会那么邪门的武功?还……还吸走了你的内力,这是在做什么啊?”
郁梦离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这种情况倒有些像是魔教里的一门邪功,先将武功封印在一个人的体内,然后再用合适的机会解除封印,封印一旦解除,就能得到封印里的所有武功。”
明云裳怒道:“这世上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我除了想到这个之外,再也想不到其它的原因来解释这件事情。”郁梦离轻声道:“若不是我早前就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这种邪功,怕是都会以为你曾学过。”
明云裳咬着唇,又想起了那一段对话,只觉得头也是大的。
郁梦离看着她极度苦恼的样子,轻声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武功之事,素来没有正邪之分,你若是用他做好事,那么武功也就是正的了。”
明云裳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太不正常,是小说里的事情,这样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是倒了十辈子大霉还是走了狗屎运。”
郁梦离失笑,明云裳又道:“绝对是倒十辈子大霉,我前世一定是做太多的恶事了,所以才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郁梦离见她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色彩,当下微笑道:“你也别想太多,我记得我最初见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内力,可是你现在的内力却极为惊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明云裳把秦解语教她内功心法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郁梦离的眸子深如大海,他沉思半晌之后才道:“也许,我们得空得去一趟魔教了,你还记得我在赈灾的途中对你说的话吗?”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道:“老天爷真的是在玩我!”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在郁梦离的怀里,心里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她在这一刻想起了许多的事情,之前她也曾怀疑过秦解语的身份,而容景遇一直缠着她不放,除了恨她恨到骨子里外怕也是有其它的关系,魔教,魔教,你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她又想起之前天在安静波那里的时候,安静波提到的魔教攻他们的山寨只为取《定国策》的事情,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怕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她此时很想弄明白这背后到底藏匿着怎样的秘密,却又无从问起,郁梦离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其中的细处终究是难以查得明白。
她又想起那一段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心里一方面觉得荒唐,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冒冷汗,记忆中那个绝色女子的模样和她记忆中水念青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这些记忆细细算来全部不属于她的,她的感知并没有亲身经历过的那般深。
只是若是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话,依着郁梦离之前查到的消息,水念青若就是魔教公主水云轻的话,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明云裳虽然极度不喜欢明老爷,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让她觉得有难以适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重身份?
而今日里到底又是谁给她设的这个局?她之前以为是容景遇,可是这事又和魔教扯上关系的话,只怕就不是容景遇的手笔了,若不是容景遇,又会是谁?
明云裳想的有些头痛,她的身体此时还有些不适,思绪这般一乱,又觉得有些不适起来,身体里面的真气又开始乱窜了起来。
郁梦离一看她状况不对,忙唤道:“裳裳,你怎么呢?”
他的声音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她陡然又清醒了些,当下扭着看了一眼郁梦离道:“阿离,我想我遇到大麻烦了,这比那些算计人的法子要让人头痛太多。”
郁梦离轻声道:“明日你去太医院找一下灵枢,也许他能有法子。”
明云裳轻轻甩了甩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郁梦离轻轻将她抱起来道:“不用担心,我相信只要找到原因,事情便能迎韧而解。”
明云裳此时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正在此时,忽觉得画舫像是被什么撞上了一般,轻轻晃了一下,两人微愕,却见得秦解语一身大红的衣裳站在门廊处,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嘴唇也泛着青紫色,见两人这般站在一起,眸子里便多了一分寒气。
他在岸边担心明云裳会出事,见到一旁有块木板,便将木板取了下来,不想因为心里太过担心明云裳,用那块木板下水的时候竟落水了,他只得用那块木板为支撑点强撑着游到了画舫之上,不想一上来就看到两人极为亲密的样子。
他原本想调头就走,而当他看到明云裳眼睛里的色彩,他的眸光顿时变得难以探究,他先将身子转了过去,只是一步都没有迈,又扭过身子看着明云裳道:“你……你有没有什么不适?”
明云裳听他这么一问倒觉得有些不正常了,秦大少爷问出正常的问题就表明他是不正常的,于是她反问道:“我应该有什么不适?”
关紧的房门此时不知道怎么就开了,一股淡淡有香味自里面透了出来,秦解语闻到那股味道顿时脸色发青,他咬着唇道:“你没事才怪!快些跟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明云裳反问道,事到如今,不管怎样她也要从秦解语里嘴里问出一些事情来。
秦解语咬着牙道:“你若不想害死你的情郎,就跟我走!”
明云裳看了一眼郁梦离,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正在此时,一股巨大的杀气自船舱里透出来,秦解语大声道:“快走!”
几乎与此同时,他的长剑也出鞘,只见他的长剑如惊虹一般划破长空,然后一剑将船划了一个大洞,只听得惨叫一声,他的长剑便染上了鲜血。
明云裳顿时大惊,她和郁梦离都是那种极度敏感之人,原本以为画舫上的全部都被赶走了,没料到这船舱里竟还有人,而且居然还瞒过了她和郁梦离的了耳目!
那人被杀之后,船舱的甲板上突然全部裂开,数把长剑直直的朝明云裳刺了过来,她此时内息一片混乱,身手反倒不如以前敏捷,那一把剑刺来的时候她竟躲闪不及,郁梦离眼疾手快,伸手直劈那杀手的手腕,只是一劈下去他就发现不太对劲,他的内力今日里被明云裳吸走了差不多一半,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恢复,那一掌竟是连那杀手手中的剑都没有劈掉。
那杀手回过神来,反手一剑就朝郁梦离刺了过去,明云裳的心里一急,伸手就朝那杀手的脉门抓去,这一下不抓还好,一抓便觉得体内的气息一动,然后便有另一股内力汇入了她的身体,而那个杀手上瞪大了一双眼睛连叫都没有叫一声,瞬间便在她的眼前萎了下去,眼睛里没了焦距!
这样的变故把明云裳给惊的不轻,有没有搞错,这也太邪门了吧!比她以前看武侠电视剧还要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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