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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她知道多少?!
李浮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惊恐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在她的心头翻滚着,她不知道永熙帝是如何知道的,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前的这个困局!
不!
她不能承认,更不能坦白!
“陛下,臣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三皇子岂会和西戎国主扯上关系?陛下,臣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积下了不少仇怨,如今引来这般祸患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也并非没有可能的事情,她们是来找臣寻仇的,至于……至于为何要掳走乐儿,那可能便是因为三皇子的缘故,正如陛下所言,臣是三皇子的妻主,若是臣出事了三皇子必定会求陛下严查凶手,她们掳乐儿便是为了有一个护身符好脱身!”
司慕涵看着李浮认真坚定的说着谎话,却没有动怒,反而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若是朕的猜测是错的,那朕便真的好奇,为何你会知道宗哲景遥是西戎国的国主?”
声音轻缓,但是却带着肃杀之气。
李浮顿时双眸睁大。
“当然。”司慕涵继续道,“你也可以说是因为你游历四方曾经去过西戎国,你若是一直不想说,朕也不会再勉强你,但是朕可以告诉你,朕不会让任何危及到大周江山的隐患存在,包括你,也自然包括李乐!”
“陛下——”李浮大惊。
司慕涵眸光转为幽冷,注视着李浮。
李浮想开口继续解释继续恳求,可是,看着这般一双眼睛,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也起不了作用。
永熙帝便如同她所猜测是那为了江山可以牺牲一切的帝王!
“不过……”司慕涵缓缓开口,“若是朕弄清楚了这些事情,朕或许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朕欠琝儿良多,若是可以,朕绝对不希望走到母子决裂的地步!”
司慕涵没想杀李浮,她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年,她一直在查,可是,一丝线索都没有,她不明白为何当年明明是李浮陪着琝儿去了西北,但是琝儿最后却是从宗哲景遥那里逃出来的。
那般短的时间,琝儿怎么可能会爱上宗哲景遥?爱的不惜一切生下她的孩子?
李浮看着司慕涵,像是再思量着她的承诺实现的几率。
“朕能容李乐这般多年,便也能容她一辈子!”司慕涵继续道。
李浮双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侧,“陛下,乐儿她是……”
司慕涵眼眸一沉,不等李浮说完,便转身欲走。
李浮没想到她会忽然间翻脸,顿时喝道:“陛下!”
司慕涵转过头,神色已然冰冷无比,“朕说过你若是不想说朕不会勉强你,更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你的谎言!”
李副促地吸了几口气,“陛下便这般肯定你的猜测没有错吗?!”
“你以为朕仅仅只是在猜测?”司慕涵冷笑道。
李浮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凄然一笑,“是啊,您是一国之主,是大周皇帝,二十年前西戎国皇位传承你都插上了手,如何会查不到这件事?……”随后,呆愣地坐了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我父亲是如今西戎国太凤后的嫡亲兄长,三十年前,当时的西戎国主为了充实后宫便下旨从京城官宦人家当中选一些年轻的男子进宫,父亲便是其中的一个,可是,当时的西戎国主已然年老,父亲不愿意进宫葬送自己的一生,便在进宫前夕从府中逃了出来,后来,父亲的母家为了不至于抗旨而招来满门之祸,便让父亲的嫡亲弟弟顶替进了宫,当时西戎国主并没有见过父亲,只不过是在一对名单当中点中了父亲的名字,再者,父亲和他的嫡亲弟弟模样也是极为相似,因而,并没有被揭穿。
父亲逃出了西戎国的国都,只是因为心力交瘁的缘故病倒在了半道上,为母亲所救,当时母亲正在游历四方,父亲被母亲所救之后便谎称自己是和父亲是在母亲病逝之后从乡下前往西戎国都投靠亲戚,只是没想到对方不愿意收留,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回乡,只是没想到半道上遇见了劫匪,父亲为了救他而死在了对方的土刀之下,他草草安葬了父亲之后,便四处流浪。
父亲求母亲收留他,母亲出身武林世家,生性豪爽不拘汹,虽然对于父亲所讲述的经历有多怀疑,但是却还是没有赶父亲离开。
原本母亲想等过些时候再问清楚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送他回家,或者找个好去处安置他,可是没想到,便是这般日夜相处,让母亲和父亲生出了情意,母亲不是那等遮遮掩掩的人,便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父亲,父亲高兴又感动,而同时却也内疚,更是害怕,最后,他没有接受母亲,半夜便离开了,不过没走多远便被母亲追上了,母亲知道父亲心里有难言之隐,她告诉父亲她不介意他的出身也不介意他的经历,只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母亲说,她要娶父亲!
父亲自知无处可去,心里更是割舍不下母亲,便咬着牙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听了之后大为吃惊,只是却和父亲意料的不一样,母亲告诉父亲她并不介意这些,她会保护好他,不让他被人发现,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面对这样的母亲,父亲即便有再大的担忧也无法离开,他没有再走,而是和母亲一同回了母亲的家,后来的一切虽然让他惴惴不安,但是,却也是顺利,母亲并没有将父亲的身份告诉了双亲,只是说父亲已无家人,母亲的双亲虽然对父亲的出身有些不满,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母亲迎娶父亲,婚后,母亲对父亲很好,父亲过的很幸福,直到那一晚上,李家被仇人寻上门,祖母祖父命丧仇敌之手,母亲拼死护着父亲和我离开,最后,重伤不治而亡,父亲伤心欲绝……死死抱着母亲的尸身一天一夜不肯放手,之后他便将他的身份以及和母亲的事情告知了我,叮嘱我若是有机会便帮他还了这个债,父亲知道,当年他的自私害了很多人,尤其是代替他进宫的嫡亲弟弟,父亲说完着一些之后便自尽了……我将母亲和父亲葬了,然后,一直躲在了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的李府附近过的行尸走肉的日子,直到了二……雪倾姨找到了我……她是母亲的至交好友,听闻了李府的惨剧之后找来的……雪倾姨想将我带在身边,可是我不愿意,我要为家人报仇雪恨,雪倾姨说不过我便只好在当地找了一个地方安置我,然后让我勤家习武,同时帮我查找灭我家人的仇敌……不久之后,雪倾姨找到了线索,我得知之后便私下前往,我要亲自为家人报仇,只是没想到当我去了之后,便发现,对方已经被人给灭了,和李家一样,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便当我以为是雪倾姨做的之时,一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那人便是宗哲景遥……
宗哲景遥说父亲的弟弟一直让人在暗中打听父亲的消息,花了好些年方才终于得到了消息,只是没想到父亲却已经去世了,宗哲景遥帮我找到了仇家,同时动手为我报了仇。
因为她为我报了家仇,也因为父亲临终之时的遗愿,我不辞而别,跟着她去了西戎国,我在西戎国呆了半年,半年之间,不管是父亲的母家还是宗哲景遥,甚至当年迫不得已顶替父亲进宫的舅父都对我很好,让我能够从家破人亡的苦痛当中寻到了一丝希望。
后来,外祖母希望我能够为宗哲景遥效力,成为她的心腹,当时,我对她们都感激不已,而且她们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便同意了,之后我便在她身边为她办事,这般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虽然这些日子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但是我却没有想过要离开,因为在那里,我还能得到亲情,直到后来,宗哲景遥让我去找雪倾姨,让我监视跟在雪倾姨身边的大周三皇子,当时我有些犹豫,但是最后,在宗哲景遥的恳求以及保证不会伤害雪倾姨之后,我还是去了,虽然我并不清楚宗哲景遥为何要让我监视三皇子。
我找到了雪倾姨,然后告知她当时私下去找仇家报仇,没想到去了之后便发现对方被人先杀了,我当时接受不了自己不能亲手为家人报仇,便激动离去,随后便一直在外面流浪,直到现在方才想通了自己那般做会对不起她,便一路打听来了,雪倾姨并没有怀疑,信了我的话,之后更是让我留在她的身边。”
李浮的话忽然停了下来,苍白的脸色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很纯净很开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快乐的回忆似的,半晌之后,笑容湮没,复杂的无法言喻的情绪浮了上来,“……我一直暗中监视着三皇子,依着宗哲景遥的吩咐,将他的一切言行回禀了她……在那些日子当中,宗哲景遥也出现过,可是却没有做出任何我所猜想的事情,反而是目的不明地易容成了我的模样以我的身份呆在了三皇子身边几日……”
“易容?!”司慕涵忽然开口,脸色忽然间变得很难看,她想过很多个猜想,但是却未曾想过居然会是这一个!
难怪她查不到为何琝儿会忽然间和宗哲景遥扯上关系?!
易容之术,她曾经也有耳闻,在这个时空,易容之术并非如同她上辈子所知晓的那般好像是个江湖中人便会的那般常见。
在这里,易容之术已然成了一种江湖的秘术,通晓之人根本没有几个,尤其是将样貌模仿的一模一样的更是少之又少。
西戎皇室居然掌控了这种秘术?
司慕涵想起了这些年来自西戎国的密保,脸色更是冷冽无比。
“江湖传闻,易容之术早在百年前便已经失传了。”李浮对于司慕涵的惊愕并不意外,“当宗哲景遥以我的样貌出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也是大吃一惊……”
司慕涵倏然弯腰,伸手扯出了李浮的衣裳,目光阴沉地看着她问道:“琝儿所爱之人,究竟是你还是宗哲景遥!?”
话听到了现在,司慕涵已然是能够猜出来了。
可是这样的答案比起她所预计的还要难以接受!
李浮笑了一声,却是极为惨淡,她没有回答司慕涵的问题,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讲述,“在我监视三皇子的日子当中,宗哲景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一次,随后便以我的身份呆上几日,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不信我,可是渐渐的,我开始觉得宗哲景遥告诉我是想从三皇子身上得到大周情报的目的不全然真实,或者该说,她的目的不止于此,后来,我问了她,她也许见我看穿了也没有隐瞒,便告诉我说,很久以前她便见过了三皇子,而从那一日起,她便喜欢上了三皇子,之所以让我去监视三皇子,为的便是知道他的生活,然后寻找机会向大周皇帝提亲……那时候我相信了……可是却不知为何,心里很难受……不过同时也放了心,至少宗哲景遥不是想要伤害他……我便这般一直守在三皇子身边……可是渐渐的,我便厌倦了这种被宗哲景遥操控的日子,厌倦了这样的隐瞒和欺骗,我想宗哲景遥提出离开,可是,她却不同意,而我却坚持,她见我态度坚决,不得不同意,只是前提便是让我再为她做一件事,那便是让我将三皇子引去西北……我猜想宗哲景遥这样做是为了拿三皇子来威胁大周……我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我更是不愿意让我摆脱这一切的机会,我告诉自己说,既然宗哲景遥喜欢三皇子,便不会伤害他……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是魔怔了一般,就这样做了……我陪着三皇子去了西北,在西北的边城寻找皇贵君的踪迹,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消息,三皇子伤心不已,那晚上……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我陪着他一晚上,看着他醉倒在了我的面前,便是醉倒了,也是那般的伤心绝望……我忽然间明白,我为何这般想离开宗哲景遥的操控……因为我爱上了这个一直被我欺骗蒙蔽的男子……”
她盯着司慕涵,眸光坚定,“陛下,我爱他,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哀伤他的,或许是从我见到他第一次的眼泪起,我便爱上了他!民间对三皇子的风评并不是很好,我在见到他之前,也是认为他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皇子,可是后来我发现其实并不是那样,他是这世上最让人心疼也是最善良的男子,他原本可以过得很好,可是他却没有,为了找寻父亲,为了让姐姐能够更安然,他选择了背上了那些他根本便无需背负的包袱!……那些日子的相伴,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子……那晚上,我便这般守着他一夜,清早,便想去给他做他一直爱吃的面……便如同过去每一次他伤心过后一般……可是便在这时,宗哲景遥出现了,以我的身份出现,她让我离开,我自然不愿,这时候,宗哲景遥说破了我的心思,可是面对宗哲景遥的指责,我无言以对,更无颜以对,我像是抢夺了别人的心爱之人一般……可是我并不想放弃,便如同当年母亲不愿意放弃父亲一般,可是这时候,宗哲景遥还带来了两外的两个消息,一个是外祖母病重,希望见我最后一面,另一个便是……宗哲景遥已经向大周求亲,而大周皇帝已然应允……”
司慕涵松开了她,却面露杀机。
“三个消息之下,我选择了离开,可是便是这一离开……”李赶了合眼睛,“这是我此生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我见了外祖母最后一面便从西戎国都回来之后,便发现了宗哲景遥在派人追捕三皇子……我质问她,可是,她却一字不解释,后来,我隐约查到了,宗哲景遥以我的身份一直陪着琝儿,而那些日子琝儿过的很开心,直到琝儿发现了宗哲景遥的身份,琝儿是因为不能接受宗哲景遥的身份方才离开的……我再一次质问宗哲景遥,这时候,宗哲景遥方才开口,她已经给琝儿解释过了,可是他仍旧无法原谅她,而她派人追他,便是担心会出事,我无法对宗哲景遥做什么,因为我也是帮凶,我只是要她兑现了承诺,放了我自由,然后继续寻找……琝儿的消息……几经周折,我寻到了线索,琝儿被二皇女救了,正在回京的路上,我一路跟着他回京,之后看着他进了皇宫……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伤心难过,只是不能接受宗哲景遥的欺瞒,可是我没想到……琝儿居然会——”
她的话停了下来,眼中有着极深的痛苦,哽咽半晌,随后方才继续道:“宗哲景遥告诉我,在我离去的那段日子当中,琝儿爱上了她,而我又一次相信了,一直相信着……我怀疑宗哲景遥对琝儿的爱,但是从未怀疑过琝儿爱的不是宗哲景遥……直到我们成婚之后,我方才一点一点地发现……”李浮笑了,笑的极为的讽刺以及哀伤,她看着司慕涵,眼泪滑落了眼眶,“其实他爱的那个人……是我——”
司慕涵再一次扯住了李浮的衣领,几乎将她从地上提起,面容扭曲而狰狞,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说出一个质问的字来,便是这般眸光狠戾地剐着李浮,双眸睁大的几乎要裂开一般,随后,猛然甩手,抬脚一脚踢在了李浮身上。
李浮被踢倒了在地,呕出了一口血,但是却没有求饶,而是做最后一份努力,她抹干净了嘴边的血迹,然后撑着身子双膝跪在了地上,“陛下,李浮自知罪该万死,但是琝儿和乐儿他们是无辜的,请陛下放过他们,三皇子在外那几年受了很多的苦,每一次希望,每一次的失望……甚至以为找到了托付终身之人,却不想居然是一个骗局,这般多年来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背叛了您,背叛了大周……陛下……”
“够了——”司慕涵勃然厉喝道,浑身都几乎颤抖起来,“既然你知道琝儿所爱之人并不是宗哲景遥,为何要一直瞒着他?既然你知道他这些年过的这般痛苦,既然你知道他一直觉得自己背叛了朕背叛了大周,你为何不解除他的痛苦?!这便是你对琝儿的爱?任由着他痛苦便是爱他的方式?!你以为你说这些朕便会觉得你是无辜觉得你不该死!罪魁祸首是宗哲景遥,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浮无言以对。
“朕不会再让你们这般愚弄朕的儿子!”司慕涵厉喝道,“朕也……”
“不可以!”李浮当即惊恐道,她挣扎地跪爬到了司慕涵的面前,惊慌道:“不可以!陛下,不可以!陛下,爱上宗哲景遥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可便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爱上的是宗哲景遥,所以方才会那般百般保护乐儿,那样疼爱乐儿,因为乐儿是因爱而诞生的,便是这份爱带着欺骗,但是琝儿的感情是真的,若是他知晓……他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他情何以堪?将来又会如何面对乐儿?陛下,琝儿会崩溃的!他承受不住的!”
这般多年,她一直不告诉琝儿真相不仅是知道他不会相信她,更是知道,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司慕涵踉跄了一步,随后浑身紧绷了起来,面容之上青白交加,额上的筋脉也因为暴怒而跳动了起来,浑身皆是可怖的肃杀之前,她没有开口,双手紧紧地攥紧,即便她内心极为的震怒,即便她多么恨不得将李浮千刀万剐,但是她也无法驳斥李浮的担忧。
没错,若是琝儿知晓了真相,那李乐这让他恢复笑容之人便会成为他最大的痛苦!
司慕涵无法做出决断,她不想儿子一直活在欺骗当中,可也不想看见儿子余生处于痛苦当中,此时的她不是朝堂上那个杀伐予夺的永熙帝,只是一个愧疚于儿子的母亲!
她合上了眼睛,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压下了内心的澎湃的情绪,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李浮,眸光依旧冷冽如冰,“朕很想杀了你,可是,朕若是杀了你,朕的儿子便可能会失去最后获得幸福的机会!当初你既然可以让琝儿爱上你,那就再往他爱上你第二次!让他忘了宗哲景遥,重新爱上你!你若是能够做到,以前的一切,朕既往不咎!朕给你两年的时间,两年之内你若是无法做到,朕便杀了你!”
李浮愣住了,情绪一时间无法转换不过来,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那乐儿……”
司慕涵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朕不会再让朕的儿子有伤心的机会!”
李浮虽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但是这个已经足够了,她整了神色,然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臣多谢陛下!”
“宗哲景遥那边,朕无需再插手!”司慕涵又道。
李浮抬头,“陛下放心,臣不会再和宗哲景遥有任何的关系!”
“朕相信你!”司慕涵回道。
李浮又磕了一个响头,“多谢陛下。”
“不必谢朕!”司慕涵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朕相信你并不是因为你的人格或者其他什么,而是朕相信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灭门仇人而誓死效忠。”
李浮抬头脸色顿时大变,愣了半晌,她方才焦急问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灭门仇人!
司慕涵凛笑一声,转身便离开,没有回答。
“陛下!”
房门被打了开来,司慕涵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回应李浮。
不过李浮也没有焦急多久,便在司慕涵出了房间之后,章善便走了进来。
李浮看着章善,顿时如坠冰窖般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