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有何目的

文苑舒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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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熙帝的旨意一出,反应最大的自然就是水氏一族。

    水韵云在接到旨意之后,饶是她在朝多年还是愣了好一阵子。

    她实在是想不通永熙帝为了要下旨将水家的男子嫁入沈家,便是在糊涂的帝皇也不会让水家和沈家联姻,这岂不是要将江山送给别人?

    自然,水韵云不会相信永熙帝这样做纯粹是头脑发昏,自从永熙帝登基之后,虽然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政绩,但是却也不是一个昏庸之人,更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帝皇。

    宁王落得如今几乎名声举的下场便是一个好例子。

    而沈茹如今摆明了是与宁王暗中勾结,且多次在公众诚给永熙帝难堪,张狂的几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这种情况便是她这个做臣子的见了也忍不住心生怒意,更何况那个皇位上帝皇。

    若她是永熙帝,她是决定不会让沈家继续张狂下去。

    水韵云想了许久,最后得出了一个让她冒了一身冷汗的答案,那就是永熙帝想将沈家连同水家一同给除了。

    虽然永熙帝登基之后她是大肆在朝中扩展势力,但是自认为还未嚣张到不将永熙帝放在眼中的地步,难道她这样也容不下?

    水韵云出了一身冷汗之后,便立即让水家正夫进宫询问凤后水墨笑。

    想起水墨笑,水韵云便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宫宴之后,每当她让自家正夫进宫求见之时,他都以有要事为由拒绝了。

    水家正夫对于这种情况面上虽然焦急但是心中却是淡定,因为儿子已然告诉了他,他这般做只是为了告诉水韵云,如今该是她求他的时候,而不该由她来威胁他。

    水家正夫明白儿子这般做完全是为了自己,欣慰之余自然也是婉转地将儿子的想法告诉水韵云,让她知道,若是她胆敢将那两个贱人给接回来,遭殃的人必定是她。

    水韵云听了正夫虽然婉转但是却带着几分嗤笑的转告,气的摔坏了自己最喜欢的紫玉砚,若不是永熙帝忽然间给出了这般一道旨意,她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忘本的不孝儿子,只是永熙帝这般行为,她却不得不依靠他在宫中探口风。

    虽然她也是可以随时求见永熙帝,也曾经询问过永熙帝为何要这般做。

    而永熙帝给她的答案便是,门当户对。

    庶子配嫡女,这算什么门当户对!

    水韵云也忽然间发觉,一旦永熙帝下了决定,便是她这个朝中重臣也是无法让她改变主意。

    她也曾经强咬着庶子不能配嫡女这一点请求永熙帝收回旨意,然而永熙帝却给了她一句话。

    永熙翟,若是水相坚持,那便将这个庶子过继给正夫,当做嫡子便是。

    听了这话之后,水韵云当即哑然。

    过继一事别说她的正夫不会同意,便是她自己也不同意。

    庶子出嫁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但是若是嫁的是嫡子,却是整个家族的事情,她没有这般的愚蠢在这个时候将整个家族和沈家连在一起。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让凤后去探清楚永熙帝的用意,最好是让永熙帝改变主意。

    凤后水墨笑还未见到水家正夫便已经直奔交泰殿了。

    没错,他是对水韵云威胁他这件事深感不满,但是却也清楚,他是水氏一族的依仗,而水氏一族又何尝不是他的依仗?

    水家离不开他这个凤后,而他要坐稳凤后的位置也离不开水家。

    当他到了交泰殿之后,司慕涵御书房内批阅着折子。

    水墨笑走进御书房,看着那埋首在一堆奏折中的帝皇,咬着牙行礼道:“臣侍见过陛下。”

    “凤后有事吗?”司慕涵头也没抬地道。

    水墨笑起身道:“臣侍有件事想与陛下商议。”

    “你是后宫之主,后宫的事情由你做主便是。”司慕涵当做不清楚他的来意一般,淡淡地道。

    水墨笑见她居然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心中猛然生起了一把火,若非他的修为够,此时定然真的会失控,“臣侍这些日子管理后宫深感有些吃力便想将一些琐事交与宸皇贵君处理,不知道陛下觉得如何?”

    既然她认为他想说的是后宫之事,他也不怕与她扯扯嘴皮子。

    果然,他没有预想错,只要是他口中的事情涉及到了宸皇贵君,便是再小的事情也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司慕涵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他,神色不明,“管理后宫是凤后的分内事,还是凤后自己管着的好。”

    “陛下这是不赞同了。”水墨笑似笑非笑地道。

    司慕涵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朕是担心凤后往日后悔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臣侍乃大周凤后心胸岂会这般的狭隘。”水墨笑微笑道,“自然,陛下身为大周之主,心胸比之臣侍定然更加的宽广无涯。”

    司慕涵眯了眯眼,然后挥手让一旁候着的宫侍退下,淡淡地道:“凤后,朕很忙。”

    “臣侍也知晓陛下很忙,只是这件事臣侍却不得不前来打扰陛下。”水墨笑褪去了笑意,“不久前陛下方才承诺只要臣侍安分守己陛下定然会善待臣侍,可是如今为何又要为难臣侍?”

    司慕涵搁下了茶杯,“凤后此话何讲?”

    “沈茹与宁王早便是一伙的,陛下还要将臣侍的庶出之弟嫁给沈茹。”水墨笑冷笑,“臣侍不得不怀疑陛下此举的用意。”

    “既然凤后早已心中有数,却为何在宫宴之上做出那等荒谬的提议?”司慕涵冷睨着他,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也是冷了下来。

    水墨笑双手一握,“陛下下旨赐婚只是因为宫宴上臣侍那句无心之话?”

    “无心还是有意朕还是可以分的出来的。”司慕涵沉声道,“朕说过,只要凤后安分守己,朕是绝对不会亏待凤后,可是凤后何曾真正地安分守己过?还是凤后以为,朕要的安分守己只是你不为难宸皇贵君他们便足以?”

    水墨笑咬了咬牙,“臣侍不否认自己有私心,只是,后宫的男子哪一个没有私心?便是连陛下最宠爱的宸皇贵君不也是有私心吗?先帝明明曾经下过旨意雪家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可是陛下却开了一个太学院让雪千醒任院长!甚至为了不违背先帝的旨意,让世人说陛下不孝,还煞费苦心地将太学院院长一职排除在朝廷官职之外,陛下这般做难道不是宸皇贵君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求了什么?!陛下能够容得下宸皇贵君的私心,却容不得臣侍?c,就算是因为宸皇贵君乃陛下心中至宝,臣侍不能与之相比,但是豫君的嫡姐与那骑兵统领一事在外边闹得沸沸扬扬,陛下不也是听了豫君的哀求便偏帮蒙君怡吗?!”

    “没想到凤后身处深宫却对外边的事情这般的了解!”司慕涵不冷不热地道,却让人听了心中不禁一颤。

    水墨笑闻言,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同时也生出了一种不安之心,他似乎越来越难在这个女人面前保持淡定,似乎总是不知不觉地走下她设好的陷阱,“这些事情如今宫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若是真如凤后所说的这般,那凤后这个后宫之主却是做的并不怎么样。”司慕涵讥讽道,“后宫一向最忌讳蜚短流长,凤后往后还是将心思多放在后宫管理之上方才好!”

    水墨笑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宫宴上的事情是臣侍的错,但是陛下若是不满便对臣侍发作就好,还请陛下放过水家!”

    司慕涵闻言却是笑道:“不过是嫁一个庶子罢了,怎么凤后便这般的放在心中?朕可是知道,凤后对水相那些庶出的孩子并非感情,或许说,凤后恨不得他们一个个不得善终!”

    “陛下觉得臣侍是个傻子吗?”水墨笑咬牙切齿地道。

    司慕涵微笑道:“凤后能够爬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是傻子!”

    “你——”水墨笑正欲继续争辩下去,但是方才说出一个字便截然而止,他似乎又一次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吸了口气,“臣侍今日前来求见陛下高抬贵手,莫要将水家与沈家扯在一起,陛下也该知道,便是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听着水墨笑隐晦的威胁,司慕涵却是不以为意,“凤后这是在说水相会和沈家暗中勾结?”

    “臣侍乃陛下的凤后,母亲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陛下的事情来。”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

    司慕涵笑道:“这不就成了,凤后还说这般多的话做什么?”

    水墨笑一窒,沉着脸道:“陛下是真的要将臣侍的庶弟嫁给沈茹?”

    司慕涵闻言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看,看的水墨笑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水墨笑虽然这般被她看着非常的不适,但是却没有主动认输首先开始说话。

    半晌之后,水墨笑忽然笑了笑,“凤后,朕这一次可是给水家一个立功的好机会,若是凤后真的这般不愿意,朕便换别人好了。”

    水墨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整了整神色之后,便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朕也不怕告诉凤后,沈茹的命朕是要定了的。”司慕涵坦白地道,语气却清淡到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罢了。

    水墨笑听了司慕涵的话,眸光微沉,她能说出这句话那便是方才的话极有可能也是真的,可是她将水家的男子嫁给沈茹又算是什么立大功的机会?

    “凤后想必也记得之前朕说过要让凤后拿出点诚意来的话吧。”司慕涵半眯着眼,缓缓地道,“若是水家能够为朕做好这件事,朕便如了凤后的意,让凤后成为名正言顺的大周凤后。”

    水墨笑凝视着她,似乎在审视着她话中的真假。

    “若是凤后不愿意,朕还是可以找别人的。”司慕涵嘴角微勾,淡淡地道,“至于凤后方才所说朕想利用这件事而对水家做什么一事,甚是无稽,真若是想对付水家,有的是方子,用不着用这等复杂的手段,只要朕将凤后当日与宁王曾经有过交往一事公布出去,凤后这个后位自然就坐不稳,水家没有凤后在,还不容易对付?凤后该是知道,朕一向不怎么看重自个儿的面子。”

    水墨笑咬着牙,眸光渐渐地转为了愤怒。

    司慕涵却是心情大好,“如何?”

    水墨笑咽下了心中的愤怒,“陛下是臣侍的妻主,是臣侍的天,臣侍自然是竭尽全力帮助陛下!”

    司慕涵笑了笑,“很好。”

    ……

    宁王府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茹,“与水相结亲,沈秀的福气不错。”

    “哼!”沈茹冷笑一声,“一个下贱的庶子居然便想进我沈家的门?!痴心妄想。”说罢,神色有转为了讥笑,“不过与殿下比起来,在下的耻辱却也算是轻了不少。”

    宁王笑了笑,却是满目的阴狠,“本殿不介意将一个死人娶进门,不过就是不知道那是我们这位陛下还有没有机会看见本殿这般深情的一幕!”

    “在下可以保证,她一定没机会!”沈茹阴冷地笑道。

    宁王看着她,“这般说来,沈秀是已然准备妥当了?”

    “若是宁王殿下有空,今晚便随在下去弱水三千楼看一趁戏如何?”沈茹轻笑道,却是狰狞可怕。

    宁王挑眉,“沈秀邀请,本殿自然是要相陪的!”

    “在下一定不会让给殿下失望。”沈茹狞笑道,“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也能给在下看一趁戏?”

    宁王眯眼冷笑,“便是本殿失手了,不是还有沈秀在?”

    沈茹哈哈大笑,“殿下说的是!”

    当晚,弱水三千楼内发生了一件命案,现任禁卫军统领与一个客人因为一个妓子而大打出手,最后被那客人捅了一刀命丧当场。

    当顺天府尹谢净芸赶来之时,那客人已然逃之夭夭。

    弱水三千楼虽然是青楼但是却一直很是太平的,可是如今居然出了命案,而且死的还是禁卫军的统领,谢净芸再得到消息之后便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她匆匆忙忙赶到了案发现场之后,却见里面除了死去了禁卫军统领之外,还有几个人,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人物!

    便是威远大将军沈玉清的嫡女沈茹,如今被传的沸沸扬扬与豫君亲姐不和的那个骑兵统领白瑞,还有一个便是便是随同禁卫军统领一同前来的一个副统领名唤白薇。

    谢净芸也是知晓这个白薇的身份,她可是永熙帝的心腹。

    她看了眼前的几人,便更加的头疼了。

    不过便是头疼却还是要将这件事给弄清楚,于是便硬着头皮逐一问了她们三人一遍事发的经过。

    据三人的叙述,今晚上那禁卫军统领听闻弱水三千楼内来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妓子,便约了同僚,也就是副统领白薇前来见识见识。

    据白薇所言,禁卫军统领平常没什么爱好,就是爱逛青楼酒馆,也是弱水三千楼内的常客,之前也曾经试过和其他的客人争夺相好的妓子,只是也不过是一些小争执罢了,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情。

    只是这一次却不想居然连性命都给丢了。

    谢净芸本是习武出身,自然明白一个人能够当上禁卫军统领武艺定然不错,可是如今这般容易便没了性命,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习武出身,却没有阻止,反而让那行凶者得逞且逃了。

    她深感此时不简单。

    在场的三人似乎也看出了谢净芸的疑惑,便将原因说了出来。

    当时,沈家嫡女与白瑞将军在隔壁的包厢中饮酒作乐,而这般巧,白薇居然是白瑞的亲妹妹,白瑞得知白薇在此便让人将白薇给请了过去,一同叙叙旧。

    所以,事发当时,现场只有禁卫军统领和那个妓子。

    她们三个也是在听见了禁卫军统领惨叫之后方才从隔壁的包厢中赶出来的,只是那时,那个行凶的客人已经从窗户中逃走了。

    而禁卫军统领之所以这般轻易地被人杀了,是因为她当时已经喝的很醉,这件事又那个妓子和白薇作证。

    白薇说,她们来弱水三千楼之前已经在酒馆中喝了不少,而禁卫军统领到了弱水三千楼见了那妓子之后,心情大好,又喝了不少。

    那妓子惊魂未定地说,当时禁卫军统领已然是醉的不轻了的,他本想扶她上床休息的,只是这时候,那个客人便闯了进来,硬是要他过去伺候。

    禁卫军统领大怒之下便与她打了起来。

    最后那个客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把禁卫军统领给杀了,跃窗而走。

    白薇还说,她曾经试图给禁卫军统领急救,但是却没有成功。

    沈茹说,她也曾经从窗户中追了出去,但是很可惜的是没有追上。

    经过了在场的人一番叙说,事情的经过已然是清楚了的,但是谢净芸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在看见了白薇浑身是血,脸色极为难看之后。

    不过她的姐姐白瑞却是冷静地解释道,说白薇身上的血是方才为禁卫军统领急救之时染上的,至于脸色难看,只不过是担心陛下的降罪,毕竟她的上峰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出事的。

    谢净芸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是她们三个可以说谎,那个妓子却也不太可能说谎,她也没有觉察到那个妓子说了谎。

    谢净芸随即叫来了顺天府中的画师,让她根据那妓子的描述画出了那行凶者的模样,随后让自己手下发了通缉令追捕犯人,由于事情重大,在处理好现场之后,谢净芸便连夜进宫求见了永熙帝,将事情的经过给一一说明。

    不过谢净芸也已经准备好了永熙帝会让她再一次彻查这件事,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永熙帝在得知了禁卫军统领因为一个妓子而被杀之后,便冷下了脸震怒,随后不耐烦地让她自行处理这件事,唯一的条件便是不得将此事闹大给禁卫军也皇家丢脸。

    谢净芸虽然惊讶,但是也松了口气。

    ……

    谢净芸带着顺天府的衙役将那禁卫军统领的尸首给运走之后,沈茹三人并未离开弱水三千楼,而是回到了隔壁的包厢中。

    只是此时包厢内却还有一个人正自斟自酌,神态极为的愉悦。

    沈茹做了下来,举杯对着那人道:“殿下觉得这场戏演的任何?”

    “不错。”宁王淡笑道,随后看向了一旁一身是血呆若木鸡的白薇,“白副统领,不,该是改口称白统领方才对,本殿敬你一杯。”

    她一直很好奇沈茹究竟会给她看一场怎么的好戏,不想居然是这般。

    白瑞和沈茹大的火热她是知道,也是知道白瑞有一个妹妹在禁卫军中当副统领,而沈茹之前所说甚至有可能将禁卫军也为她所用想必也是基于这层关系。

    只是她却让人打探过这个白薇,发现她却是司慕涵的心腹,是十六皇女府中的旧人。

    这等人怕不会这般轻易地被收买,而且便是能够收买怕是也不能信任。

    只是她却没想到沈茹居然用了这般一招。

    不得不说,沈茹在做这些肮脏之事比起之前的平王更来得得心应手。

    今晚沈茹得知白薇会和禁卫军统领前来弱水三千楼,便设下了这个局,让白薇杀了禁卫军统领,从而胁迫白薇为她们所用。

    方才,白瑞借着要与妹妹叙旧的关系到了隔壁的包厢,先是与白薇和禁卫军统领一同饮酒,酒过三巡之后,白瑞便说想试试妹妹的身手有没有进步便提议白薇耍几招出来看看。

    白薇本来见包厢内不宜动武便拒绝了,只是白瑞却是坚持,也那禁卫军统领也是有些醉了,一时兴起便与白瑞一同劝服了白薇。

    白薇无奈只好答应,白瑞便取出了一把匕首让白薇耍几招近身搏击来瞧瞧。

    白薇便动了手。

    白瑞和禁卫军统领便站在了一边看着。

    之后,白瑞便找准了机会趁禁卫军统领不备猛然将她推上了白薇手中的匕首上,而白薇根本没有想到白瑞会有这般做,来不及收招便直接刺进了禁卫军统领的胸口,正中了心脏。

    白薇顿时惊呆了。

    沈茹随即待着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妓子进来,继续演接下的戏。

    宁王将方才的情形会想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更深。

    而白薇听了宁王的话脸色猛然狰狞起来,快步上前,正欲伸手掀翻了那桌子,却被她身边的白瑞给阻止了。

    “你放开我!”白薇像是疯了一般,使劲地打了白瑞一拳,“为什么你要陷害我!为什么?!我是你的亲妹妹,是你的亲妹妹!”

    白瑞后退了几步,抹去了嘴边的血迹,面对妹妹的质问她却是不以为意,“禁卫军统领一死,接替她的人便是你。”

    白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这般陷害我便是为了让我成为禁卫军统领?!”

    “自然不是这般简单。”沈茹心情愉悦地开口,看着白薇伤心震惊的神态,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宁王却也插话,“本殿希望白统领能够帮本殿一个小忙。”

    白薇警惕地看着她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与宁王殿下都觉得,司慕涵没有资格继续坐着那个皇位。”沈茹直言说道。

    白薇脸色大变,双眼瞪的大大的,“你们居然想谋逆!”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沈茹笑容满面地道,“令姐已经承诺届时会带领西南大营的骑兵营支援,而白统领只需要到时领着禁卫军守住司慕涵莫要让她逃走了就……”

    “你们休想!”白薇厉喝道,“我白薇深受陛下隆恩,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转过视线,一把扯住了白瑞的衣领,“还有你,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和她们狼狈为奸,你知不知道,谋逆是要满门抄斩的,你陷害我也就罢了,难道你还想害死全家吗?!大姐,你以前夜时尚忠君爱国之人,怎么如今变得这般的可怕,这般的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的是永熙帝!”白瑞猛然扯开她的手,狰狞地喝道:“我这般多年来出生入死,为大周尽忠,从一个小兵做到现在的骑兵统领每一步都是有血有汗的,可是她却让那资历和能力远远不如我的蒙君怡坐上了西南大营主将的位置,好!我知道我是平民出身,及不上蒙君怡出身高,她要升蒙君怡我也无话可说,谁叫我白瑞命没有她生的好,可是那蒙君怡却借着那主将的身份屡屡折辱我,而永熙帝却吹了那豫君的枕边风,只是护着那蒙君怡,根本便不理会我的死活!这般一个皇帝我为何还要继续为她卖命?!宁王殿下已然答应了我,只要我助她夺得皇位,西南大营的主将,甚至大周军队的大帅都可以给我!阿微,大周可是从未出现过统领全部军队的大帅,若是我能够成为第一个,白家定然会名垂青史!”

    “你疯了!”白薇满脸震惊地道。

    白瑞冷笑,“疯了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便是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我也不在乎!”

    “我不会让你得逞,我这便进宫禀报陛下!”白薇厉色道,说罢便转身准备开门离开。

    白瑞却冷笑道:“你想告诉她什么?说你杀了禁卫军统领?虽然你并非有意杀她,但是的确是死在你的手中!若非方才你第一时间对谢净芸说出真相,永熙帝或许还会信你的话,可是在你说了那一番谎言之后,再去跟她说这些事情,便是她信了你,却也不会放过你,她一定认定了你已经和我们勾结在一起!阿微,她可不是当日的十六皇女了!你这般去了,不但连最后的一个生机都给毁了,还会连累所有人,你不是说我会害死全家人吗?如今你若是踏出饿这道门,那害死全家的人便是你!”

    白薇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浑身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宁王和沈茹见状,便知道这一步棋是走赢了,或许在白薇方才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说出了那一番谎言之后,她便没有第二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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