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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爹爹他若是主动进攻,妾可一定会捍卫咱们家的利益了,哪怕对垒爹爹,兵戎相见,也要维护我们家。”郦茹姒再一次表达立场,仿佛父慈女孝就在眼前。
“这话可不能说,以目前发展的走势来看,能求郦太师保全我等性命就是最好的了,你还想和他对抗,还是要看到时候是什么局势,现在无端的猜测,谁又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意外呢。”司琴宓淡笑着,算是终结了话题。
“也是,如果事情发展不顺利,没按司琴姐姐所想,攻略虞国,哪怕暴露帝脉,妾也会求情,让爹爹留夫君一命,我们一家人做平凡夫妻也挺好,你我姐姐还有昙妹妹,幸福美满,算是给夫君留一条后路。”司琴宓说到这里,郦茹姒主动接过话茬,一边想象。
三个人的权力欲望都不重,如果没有那么多负担,做一个富家翁,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现在还有一个何昙。
“昙妹妹吗?要过平凡人家的生活,至少要让她复生呀,郎君,你可真要谢谢昙妹妹,在玄女娘娘面前,日夜说你的好话,才有现在对玄女的成果。”司琴宓感慨说。
还没经过自己的调教,何昙已经被庄询改造成他的形状了,听庄询言语里的描述,那叫一个小棉袄,她都有些吃昧了。
“确实要感谢她,不过把玄女娘娘引到另一个方向,我感觉也是可怕,上次嘴都差点肿了。”庄询心有余悸,捧着郦茹姒的双手战战兢兢。
“夫君你这模样,像是你吃了什么大亏一样,你不是自己都说挺享受的吗。”郦茹姒感受到庄询慌乱,笑呵呵说。
“没吃亏,是赚的,血赚,当着你们面也不怕笑,我是主动配合的,因为想到娘娘身份,整个人身体都是痒的,想想她万民崇拜,最后却和我接吻,整个人都很亢奋,而且身份地位高贵,亲到就是赚到,只是,怎么说呢,进展太快有些迷幻,然后就是昙妹妹旁边看着,不敢深入下一步。”
庄询苦笑,亲吻是好事,能亲到玄女是大好事,但是只能亲吻就很煎熬,玄女只负责灭她的火,不负责灭庄询的火。
可以瑟瑟,只可以一点点。
“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之一,你害羞什么。”司琴宓开解说,走到庄询身后,熟练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觉做不出来,明明我都能和姒儿四人行了,可是我一想到她在我身旁,理智就占了大头。”庄询苦恼的说,各种原因都有,反正情况是这么一个情况。
“那就少做些这种事,感情的表达方式那么多,何必这样?郎君只是抱抱妾身,妾身也很欢乐。”司琴宓参谋说,知道庄询苦恼,上次回来就折腾她大半宿,求饶了好久,手脚并用才消停的。
“这事情由不得我,玄女娘娘兴起了,就坐在我怀里,我有什么办法。”
庄询无奈,玄女的强势,他无招数化解。
玄女本就该如此强势,她是实力强大的神明,她是活了万年的天仙,庄询也舒服她也愉悦,所以索取一下怎么了,比这样更歪腻的情侣她都看过,她觉得自己很正常。
“那你就忍着吧,想要美人作陪,总得付出什么,你可别让娘娘感觉不愉快。”郦茹姒学着司琴宓警告说。
“妾要出征了,你要不找玄女娘娘看看吧,这么久了,栀画,芸茵的肚子都没见动静,是不是你不行,不行就赶紧治。”警告完,郦茹姒想到了什么,提前打断庄询的委屈发言。
“啊……”庄询顿时有了迫切见到玄女的意愿。
不过明天是要去犒军,见见何衡这些兄弟,维系感情,大后天才到见玄女的时间。
和庄询这里家常里短夫妻感情相比,上梁山这里就是赤裸裸兄弟情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餐桌上,原本俊朗的宫廷侍卫已然不见,多了一位胡子拉渣的三大王。
“三道的精锐军队都已经抽调去了北方对抗成国,兄弟们复仇的时候到了。”餐桌的首位,肌肉盘虬卧龙男子,一只独眼流出激动的泪水,他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太久。
他是幽国之前二王子的舅舅,老幽王死后,聂靳在系列争抢中上位,就开始大肆屠杀这些王子和王子的亲族,他作为军队的将领,被重点照顾了,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还有看不惯这些外地妖的本地妖族的帮助下落草为寇。
“是不是太早了,至少要等郦平远和聂靳那个狗贼打起来,这样军队才来不及回援。”席位第二的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儒士,穿的要体面一些,显得要正派一些,不像是土匪窝里出来的。
他原本是国子监的祭酒,被诬陷和三王子有勾结,因为三王子来国子监学习过。
“老三,你怎么看。”独眼大王看向已经融入土匪窝的姚宗文。
“这就要看,大哥,众位兄弟是怎么想的了,是要灭了聂靳吗?还是劫掠一番。”
“当然是灭了聂靳那个杂种。”群情激奋,这山上的大王,谁没和聂靳有矛盾。
“我们这个兵力,能杀到聂靳面前吗?如果只是劫掠一番,倒是没什么,如果想要聂靳死,那就只有让成国打进来,成国才杀得死被军队保护的聂靳,所以拖延住东境三道的部队北上,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第128章人死了
幽国的天牢,其实里面并不想象中的阴冷潮湿,它至少是分两个版本的,司琴盛京这种大人物,还有捞出去的可能的,住的自然不是那种阴沟房。
可是对于住惯了雕栏玉砌,常年有下人伺候的他来说,这种仅仅是干净整洁的地方确实呆的难受。
没有光线,烛光照亮了书籍,他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现在已经看得有些烦躁了。
“唉……”长叹一声,他是日日盼夜夜盼,不是岁月几何。
粗茶淡饭让人消瘦,没了美味珍馐,他也由原来的惊恐,不明所以,到后面的愤怒,到现在的失望。
他现在只能希冀,司琴宁还没向聂靳求情了,因为如果求情了,聂靳还没有要放人的意思,说明自己没有被放出去的希望了。
只是没有求情,那也显得司琴宁太薄凉了,不管是哪种结果都很难忍受。
更难受的是,狱卒传递的消息,司琴宁和幽王起了矛盾,现在被禁足在坤宁宫。
“当时我怎么没有仙人帮助,现在弄得这般境地。”忍不住抱怨说,当时带着虞国的近半精锐出发,他一开始也不是想要滑跪的,毕竟有着灵关天险,兵多粮足,又有什么理投降呢。
可是对方显露出妖身,他心态就有了一点点变化,再到后面说,失踪的二女儿做了幽国王后,用司琴宁的信物和手信,把一家人都接过去了,现在他的家人都在幽国,不用担心家人在虞国的安危。
人是打不过妖怪的,他这样想,而且对方也向他展示了,齿断金石的力量,还有妖兽运送粮草,说着他是皇后的爹爹,不想杀他,台阶都给了,想着有妖怪帮助,拿下虞国不是简简单单吗,自己负隅顽抗也没有意义,外加上儿子司琴应明一直在旁边劝说,于是考虑了一下他就带着大军投降了。
反正他觉得自己减少了生灵涂炭,而且幽国很快就会灭亡虞国,自己属于弃暗投明,是明智的选择,至于君恩,他是没感觉到有什么的,毕竟幽国有神异相助,是天命所归,自己还是减少伤亡,是大功德。
当然,这是他自我安慰,找的理由借口,毕竟后面幽国肆虐剑南,妖兽吃人,也不见他有什么情感。
只是后续的发展,大大的出乎的他的意料,第一就是郦平远挂帅,负责成虞联军的统帅,这时候他才知道妖的术法是不能对军队使用的,因为军队附带了一国的国运。
第二就是成叠关破的太容易,如果仅仅是这样还好,重要的是情报部门,说了郦平远他还在虞国的国都尹都,轻易攻破成叠关,两个愚蠢的部将就飘了,就不听命令了,不听他苦口婆心的劝导,带着大军离开成叠关,直扑尹都,急切的要灭亡虞国。
最后汐水一战,郦平远证明了自己,让幽国精锐尽丧,两个副将也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都死在了虞国,根本救不了。
作为主帅,他做了一切努力,可惜面对要死的鬼,仗着自己手里有妖怪做将领,自信野战无敌的两个手握实权的副将,他的一切努力都显得无意义,他一个花瓶谁听他的,哪怕察觉到成叠关攻破的不对劲,他努力示警。
一开始司琴盛京他是以为自己要受点惩罚的,毕竟是他挂帅,哪怕他已经在再三提醒,甚至用出写信方式告诉幽王,两个副将不听自己的决定,领导责任多少是要背一些的。
可是面对指责舆论,幽王大方的放他回家和家人团聚,因为他是司琴宁的父亲,当时的他感恩戴德,诚心诚意的感谢幽王,祝福两人的婚姻。
但是都以为过去了,没有权柄在家里,他一天感受到失去权力痛苦的时候,乌衣卫上门抓人。
被抓的他一脸懵逼,他可是抱怨的话都没敢说,这些人居然抓他,经历了一开始的提心吊胆,看着一个个关进天牢的人被各种方式弄死,毒酒,绞刑等等,他是害怕的。
想着自家的女儿是王后,她一定会救自己的,但是得到儿子的消息是女儿也没办法,他是万念俱灰,都在等待死亡了。
偏偏幽王带着司琴宁来见姚宗文,听到女儿的声音,他忍不住了,坐牢太难呆了。
听到女儿让幽王放了自己,他内心欢呼雀跃,又担心司琴宁口气太重,会惹得幽王不高兴,万幸两人最后一切都好,也说好了后续会放自己出去,像是姚宗文一样,他燃起希望。
所以一开始司琴盛京还觉得没什么,可是随着时间流失,他变得患得患失,天天想着女儿求幽王放自己出去,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拖了那么久,不让自己出去。
自己已经是五六十岁,女儿应该想得到自己的情况,要是在这种环境养出一些病症怎么办。
当然,怎么可能,都那么久了,司琴宁怎么可能忘记,所以他绝望了,而更绝望的莫过于司琴宁被禁足的消息,如果女儿和幽王这条线断了,那他就彻底完了。
因为是天牢,谢绝家人探望,只有买通狱卒传递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现在的他被关的是有些疯了,不过他寄予厚望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司琴宁是单纯的忘记了。
司琴宁她和聂靳你侬我侬,哪里还记得自己天牢里关了一个对她百般宠爱的爹,她觉得有聂靳便是有了世界。
最近她倒是想起自家爹还天牢里,那是因陵博王世子因为行刺也被抓进了天牢,所以才想起自家原来还有个爹是不是也在天牢里。
但是记起这件事,她没办法去救,因为陵博王世子还在牢里,她要救这个朋友。
她和聂靳因为这个世子吵了好几遍了,世子前期帮过聂靳登上王位,她要聂靳放世子一马,但是聂靳可不想留下想杀死自己的人,更何况他已经杀了陵博王全家。
也是因为陵博王世子的行刺,让聂靳他意识到妖法是不能作用在宗室身上的,宗室天生就享有国运庇护,不像是臣子,可以一言任免,于是像是杀对自己有威胁的兄弟,他开始屠杀宗室,反正他也不依靠对方给他统治幽国,他依靠的是冤种母亲从幽冥妖界带来的妖族们。
司琴宁苦求聂靳都不答应放了陵博王世子,于是她弄了迷药,想要把聂靳迷晕,偷了御用金牌,去放世子离开,没想到暴露了,她更没有心情去求聂靳放过司琴盛京了,毕竟幽王在气头上,她也不想认输。
对聂靳来说关押司琴盛京,不是什么大事,最多算是给六十万大军覆灭虞国作交代,缓和一下国内矛盾,如果司琴宁求他放人,他也不是不能放,毕竟这哪有他和司琴宁的感情重要,司琴宁不提,他像是赌气一样也不放。
最开始的目的只是逼司琴宁关于姚宗文的事情认错,但是后面是他认错了,那司琴盛京自然就要承担聂靳的迁怒了,对外解释就是对汐水之战负责,没有亲临一线指挥。
至于给司琴盛京说他不追究这场战争胜负的话,也成了空谈笑语,他什么时候守过信用,他从来不守信用,不然也不会杀死南岳郡王。
当然,司琴盛京他不知道这些情况,他还真以为幽王聂靳是抓他,为了让他对汐水之战的结果负责,所以现在的处于绝望中,哪里知道他只是司琴宁和聂靳恋情拉扯的工具人。
他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为了这两人的感情承受痛苦,两个人的反复拉扯,害死了不少人,许多都是公认的好人。
反正就是误会了,别人为他们的和好,付出血的代价,宝贵的生命。
就在他长吁短叹,暗自感叹岁月将逝,握了握他自己略有虚弱的双手,感叹人老了之际。
一阵喊杀声传来,杀声传遍了整座天牢,他微微吃惊,立即凑到门边查看,发现狱卒被一行人,杀的不断后退,最后全部死了。
有人摸出狱卒身上的钥匙就去开深处的大门,一道道打开,把囚犯们通通都放了出来。
“世子,我们是王爷派来救您的。”他们拖着被鞭笞的不成人形的一个年轻人走出了监牢。
司琴盛京记起来,这是前段时间刺杀幽王的陵博王世子,他能记得这个人,就是因为传言中,司琴宁就是为了给他求情才被禁足在坤宁宫。
司琴盛京的大门也被打开,救人的人没理他就去开下一扇大门了,他想问问外面的情况都来不及。
看着敞开的大门,自由仿佛就在眼前,司琴盛京没有多做犹豫,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猴年马月,而且关久了,越想越恐怖,感觉命不由己。
留在牢房,等待聂靳处置,天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女儿也被禁足坤宁宫了,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待在牢房里太久了,他渴望阳光,渴望新鲜的空气,渴望自由的喝酒吃肉,渴望出去游猎玩耍,他这辈子都没有坐过牢,哪里受得了这般清贫的日子。
现在大门敞开,这是他最佳的机会,他走出门,拿起被杀狱卒的刀刃,像是年轻的时候一样,身先士卒,鼓起勇气,随着一众被释放的囚犯杀了出去。
“跟我走,我们有出城的通道。”领头的一个救人着招呼说,大多数人也盲从的跟随他一起。
司琴盛京出了天牢,是大晚上,街道上有尸体,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却让他感觉到久违的自由,太久了,太久了,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再次感受风的流动,他激动的想哭。
他总算是自由了。
本来还想脱离队伍回家看看,可是被同样囚犯打扮的人推攘着,只能从众的跟随上,回家也是要被抓回去,先逃出去再说。
零星有一些阻拦都被这群从监牢逃命的囚犯冲破,这种阻拦反倒是加大他们逃命的急迫感,因为都怕再被抓回牢房,特别是被鞭笞过的,哪怕瘸了都不掉队呢。
急迫的心情,让搭救者一路把他们带到了东门,这里是离天牢最近的城门,出了这座外城,逃亡的几率就已经超过六成,天下之大,哪里又能找到这些逃犯呢。
许多人都露出将要逃出生天的表情,因为距离逃出生天只有只有一步。
“世子稍微等待,卑职去打点一下守卫。”救人者进入哨塔。
司琴盛京隐隐感觉不对,想要跟上去,可是被阻拦下来。
“等大人上去商量。”阻拦的人说。
“你们怎么还需要打点,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他说出自己的疑惑,他也是政治的老油条了,爱惜自己的生命。
司琴盛京的话引起了许多人的警惕,思索着表情已经有了不对劲,司琴盛京说的太对了。
这种密谋的事情不是应该早就商量好了吗?怎么会现在才去打点。
“我们怎么懂大人呢,奉命行事而已。”侍卫理所当然说,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隐隐约约,这些劫天牢的侍卫站到了逃出囚犯的对面,然后统一往城墙楼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