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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条街,当时夫君躲在门板后瑟瑟发抖,真是没什么男子气概。”朱雀大街,郦茹姒露出嘲弄的笑容,当时庄询就是在这里被滚翻到地上,被救起。
“怕死嘛,死可以,但要死的有意义(要死的有意义)。”郦茹姒和庄询一起说出下一句,两人相视一笑,情感缔结。
走到宫城下,因为不能进宫,所以两人准备折返,高高的宫城,庄询想到了什么,停留驻足。
“夫君,在想什么?”郦茹姒奇怪问。
“没什么,和今天主题不符合……”想到了姜夫人,那个尊贵雍容的像是牡丹娇贵的美人,心脏就忍不住碰碰跳起来,胡思乱想。
“一定有什么,是昨天那件事吗?”郦茹姒直觉敏锐。
“你怎么知……没错,就是昨天,我遇到姜夫人了。”庄询认为,对后宫最需要的就是坦诚,感情的方面,他不会隐瞒他的妻子。
掏出手绢,一五一十,把和姜夫人的对话,以及最后送回给自己的手绢的事情说了。
“夫君喜欢姜夫人吗?”看着庄询变得和昨天一样有些迷糊,郦茹姒主动问。
“恩?怎么说呢,在你之前,我觉得我是要一心一意对你姐姐好的,原因你都懂的,当时对姜夫人感到惊艳,我是深知我配不上她的,哪怕演了一出假戏,谣言满天飞。”庄询剖析着说。
“那现在呢。”郦茹姒知道以前不重要,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你,感觉对家里多个女人也不是不能接受,然后我现在是剑南节度使,感觉人有点飘了,其实在这件事前我还是非常,非常尊重姜夫人的,克制那种心思的。”庄询肯定说,女方没有那种意思,他也没有那种心思,虽然姜夫人很美,但是对他有恩,他不想冒犯她。
“说现在,现在夫君你对姜夫人是什么感觉呢。”循循善诱。
“想把她娶回家!”庄询脱口而出。
“怎么说呢,长得确实符合我的喜欢,然后感觉一直受她恩惠……”语无伦次,想要解释。
“好了,不用解释了,你不就是图人家长得好看吗?”郦茹姒一针见血。
“是,我只是俗人,之前没希望,所以啥都不想,现在知道她可能给我一点机会,现在脑子里啥都想。”庄询老实承认说。
“那你觉得现在你娶不了她的因素是什么?”郦茹姒反问。
“她是修道者,怎么说呢,觉得自己身份不配吧,还有怕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那叫一个尴尬……”庄询诉说着自己的理由,很多很多。
“既然如此纠结,为什么不去问问掌管姻缘的玄女娘娘呢,妾记得夫君说手绢的事情也是玄女娘娘先提出来的。”
郦茹姒听了,面露羡慕,庄询主动喜欢,自己是倒追,接着想到是自己开放了庄询后宅的水闸,又坦然了。
“啊……”
“与其这样想千万遍,不如去问一遍,这样最明了,你想问姜夫人,还是问玄女娘娘?”
“想清楚了吗?我们继续逛逛吧,下一步该去你的居所了,记得第一次去,就吃了姐姐一个下马威。”看庄询表情变得放松,郦茹姒知道他的心结换过来了,放松说。
“不去了,那里没什么必要去。”哪里是徐家的房子,虽然因为不知情对徐家不追究,但是还是心存芥蒂。
希望徐厚德是真死了,不然自己就要让他死了。
第114章枕头话
建设生产,兴兴向荣,这是剑南道带给庄询的感觉,几乎到处都在重建,庄询能够想到吞金巨兽的到底如何运作。
那想必是海量的粮食金钱被投入,看司琴宓的意思,大有毕功于一役的意思。
时间不等人,对幽国,对虞国,只有氪金才能提升强度。
非常繁忙,但是司琴宓还是盛装迎接了他,说是盛装,其实也不过就是对了一件花纹深衣,发饰简单,似乎是为了干练,盘成高发髻,整个人显得气质高雅。
让庄询看看他的漂亮娘子,有没有变瘦,夫妻短暂温存了一晚,说说贴心的情话,一些夫妻的细语。
虽然有郦茹姒和两个丫鬟陪着,因为郦茹姒发现了司琴宓的状态,也没有什么秘密说不出口,甚至说因为郦茹姒通达人性,所以很多东西比想象的还要舒适周到。
可是终究有不同,说不上哪里不同,贤妻良母侍奉方面是郦茹姒要多一些,她还有两个丫鬟,是封建地主式的享乐生活。
直到要休息的时候,接过嬷嬷打来的热水,庄询才意识到什么。
他抬了一个小矮凳坐下,水盆在前,司琴宓看这情景有些呆滞,笑了笑,抬起莲足。
雪白的玉足筋肉分明,珍珠一样玉润可爱,白里透红,庄询轻轻揉捏着,拂去不存在的尘土吗。
他大概知道区别在哪里了,是相濡以沫吧,是这份一体两面的分割不掉的眷念,贫困时候的相知最后成为现在的一种离不开的习惯。
“今天妾失礼了,没有服侍郎君。”足趾搅动,在庄询的手里,像是跳舞的精灵,不好意思说,按理说都是她先给庄询,粉色的脸颊看起来,迷离春色,娇羞可人。
“我知道,你很忙碌,剑南的事情你费心了,让我来伺候你吧。”庄询笑呵呵说,触碰到足尖的肌肤,眼睛多了几分喜意。
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从一路上的见闻,以及接待官员的交口称赞,他能想像到司琴宓到底做了多少事。
“还好,做了就有效果,比太多做了没效果的东西要强多了。”司琴宓心里甜丝丝的,看着低头的庄询,感到一丝丝满足,哪怕庄询一天和郦茹姒朝夕相处,回来的也没有忘记给她浣足,而且自然而然就亲近了,是自己的另一半。
“我知道你很辛苦,真的很辛苦,你做的我都看到了,怎么说呢,有娘子,是我的大幸运。”庄询怜惜的说,捧着美足,沥干水分。
“是为郎君的大业的话,辛苦一些是值得的,明年这时候,剑南就有初步的自给能力了,后年就能产生盈余的粮食,兵员也有了,民众得到了训练……”司琴宓骄傲的公布她的成绩,庄询抽出毛巾擦干水渍。
“我家娘子真厉害。”亲亲小脚,庄询夸赞说,司琴宓成功被他下流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说不下去。
她也不明白,庄询亲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亲自己的莲足,感觉洗完后,就要种下庄询他的印记一样,表现得他洗的有多好,像是烧砖人要刻下自己的名字。
也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这样她就感觉心跳要溢出胸膛了,乃至于雪山不能镇压。
上了床,摸着美人腰间的软肉,看看是不是瘦了,手指相扣,传递心意,脉脉含情,凝望星眸,煌煌有神的青眸带着长情,庄询不用汇报什么工作的东西,除了皇帝禅让这种大事,其他的信里已经说的一清二楚。
司琴宓就这样看着庄询,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庄询脸颊上,止步于此。
“郎君的味道……”司琴宓呼吸说,贪恋庄询的气味,安心,安心,在庄询的旁边,闻着熟悉的味道,享受的眯上眼。
“抱歉了,让你久等了。”庄询满怀歉意,留司琴宓一个人,累了她一定很思念自己,想要在自己身边,这样手牵手,贴近自己,诉说自己的劳累和委屈吧。
不对她不会说,她只会这样拥抱着自己,从自己的怀抱里取暖,然后展露出笑容
“没有,如果能等到郎君,不管多久妾都能等下去。”司琴宓吐出的热气,言语坚定。
“别那么煽情,去一趟尹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揉着司琴宓的侧腰,庄询放松安慰说。
“因为对妾来说,每一次郎君的离开,就像是生死离别,妾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看到郎君在妾的视线里,能闻到郎君身上的味道。”司琴宓满怀柔情,过于真诚,不知道羞为何物,因为发自内心。
“妾真的害怕,害怕郎君会一去不返,会遭遇危险,这种担心妾知道是妾想多了,毕竟郎君你有郦妹妹她保护,郦妹妹哪怕是贺柾都认为神奇,可上次妾就知道,想到的再多再周全,最后还是会疏忽,只有看到郎君你的一封封家书,妾才能感到安心。”司琴宓突然变得有些小女人说,红唇印在庄询脸颊。
第一次分别与第二次分别经历过的事情有所不同,给人造成的影响力也有不同,成国的事情对庄询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影响,司琴宓担忧分别的庄询安危,比第一次更强烈。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啦,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情,谁愿意离开我家千娇百媚的美女大老婆,好娘子,这次也是有莫大的收获……”为了让司琴宓开心一些,他开始说起在尹都的离奇遭遇。
像是司琴宓说自己建设剑南道时,庄询安静的倾听,听到庄询说起自己在尹都的遭遇,司琴宓也是微笑着,听他神采飞扬的讲述。
“虞王当真如此说?”司琴宓比郦茹姒更难相信,毕竟她眼里的虞王,算是一个昏君。
能做出这种让贤的举动,有些奇怪,不过想到他是随心所欲的昏君,这些也不奇怪。
“这样我们算是有了统治虞国的名义了,郎君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司琴宓开心说,她和用庄询说的不一样,她深信自己的郎君是天命之子,哪怕不是她也会竭力让庄询变成,这种消息,对整个庄家来说,确实是好消息了。
“还有财物粮食这些支持吗?存下来,可以考虑对幽国的用兵,毕竟要完成玄女娘娘的要求,灭亡幽国这个妖孽之国……”司琴宓脑子里顿时盘算起了各种战略,把财物粮食用到各个地方,起到什么作用。
还有人才,熟练的治理型人才,不是生瓜蛋子,如果真的有才能的人,那么她也能分出一定权力,因为她听过庄询嘴里的诸葛丞相,虽然她以此为目标,为庄询统一天下。
但是听闻到庄询丞相累死的话,总是能联想到自己,自己可不能早逝,自己还要陪自家郎君一世,直到他再不需要自己。
“同时,有件事我需要给娘子你说,我对不起你。”庄询看司琴宓的笑容,满怀愧疚,这里辛辛苦苦给自己打天下夯实基础,自己另一边对着女人浮想联翩。
想到姜夫人,刺激的同时,那就是羞耻了,当初如何在司琴宓面前逞能,现在就有多狼狈。
“你杀了妾的父亲?”司琴宓疑惑,微微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你父亲在幽国呢,你怎么能想到这种东西?”好煞风景的一句话,庄询涌起那股愧疚被打的烟消云散,把肉墩墩捏了又捏泄愤,惹得美人嘟嘴。
“不然妾实在想不到郎君你能有什么对不起妾,你是妾的郎君,还能有对不起妾的地方?”重复句加强语气,司琴宓对庄询嘴里的对不起,表示了怀疑,自家郎君这种性子,对不起自己,那属实是有些杞人忧天。
“是姜夫人呀,我给你我说,我简直是色鬼中的色鬼……”畅所欲言,被郦茹姒提醒后,庄询只能想到那个用烂的梗图。
你是喜欢他吗?你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
所以现在就来向自己的娘子,自己心中唯一的真神,进行忏悔,忏悔自己见色起意,忏悔自己歪心思多,忏悔自己不够坚定。
他现在确实如同姜夫人说的那样经历了一段时间,也没了那么强烈的冲动,时间是最好的遗忘剂,能忘记见色起意的冲动,只有真爱历久弥坚。
庄询对姜夫人,明显就是见色起意,他甚至不太了解姜夫人的背景情况,只是被美人还有那么夺目的高贵和耀眼气质吸引了。
“好色不是挺风雅的。”司琴宓轻笑着打断庄询的话,她可见不得自家郎君这般贬低自己。
“你要听我说,我到底想了什么做了什么。”拱着司琴宓的脸颊,让她别捣乱。
“做了什么,喝多了淫玩皇帝的后宫?不能吧,皇帝对你再宽容你也不能这样吧。”有意打岔,故意让气氛变得扭曲,不让庄询酝酿,同时接住皇帝宴请这个前提。
“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额,喝醉酒的话,不对,是姜夫人呀,不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是姜夫人呀,我……”
“有了鱼水之欢?那不是挺好的,要是能拥姜夫人这般美人入眠,也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吧,长熟的蜜桃,一口下去全是水分。”司琴宓笑着说,大致已经猜出什么了,变得兴趣浓郁。
“哪有这么快,你怎么,吃点醋好不好,你这样野放我,我会感觉我不受你重视。”庄询哀求着说,揉了揉,亲了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妾不是一直都说吗?郎君就合该占有天下最美貌的一批女人,妾一直想做大妇为你管理这批后宫,让你每天开开心心寻乐,看到你能把姜夫人纳入囊中,妾开心坏了。”语出惊人,虽然庄询听过很多次,可是每次再听,已经感觉浑身酥麻。
司琴宓的偏宠全方面体现的结果就是这个目标,像是在养猪,啥都不用做,一天开开心心的,只依赖于她一人,一辈子在她眼前,目光中。
她不在意你和谁玩耍,你和谁玩耍她都开心,只要你开心,她就开心,看你和女人玩的开心,她比你更开心。
而这个终极目标庄询一直觉得在说笑,偏偏司琴宓说的像是真的一样,并且不厌其烦的述说,强调,庄询都要信以为真了。
因为庄询在司琴宓的每一次争辩中,每每都是她能灵验,娶郦茹姒当妾,喜欢姜夫人,自己每每表现得像是贞洁烈夫,然后就惨遭各种现实情况打脸。
所以有预感,这句话,总感觉也要灵验,所以他感到浑身酥麻,是想到那种,有些下三流的场景。有些东西不能想,例如司琴宓“管教”姜夫人。
“啊,你这样让我怎么说,我变成小丑了呀。”庄询拜入山头,为自己的幻想羞耻到爆。
“没事,丑角妾也喜欢,郎君只要还要妾,你什么样子妾都喜欢,觉得太丢人的话,妾把你放在家里偷偷喜欢。”抚摸着庄询的脑袋,司琴宓觉得自己对庄询的沉迷又加重了,是心意相通的美妙,早已超脱了报恩。
“你说我咋办,下次见到姜夫人,要是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怎么办。”庄询扭的像是条头被定住的泥鳅。
“你到底想什么,又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气氛到了,庄询也一副要死的泥鳅样,司琴宓才主动开口说。
“哦,是这样的,皇帝招待我吃了午饭,我小饮了……”把当时的心态这些全部说了。
“或许人家没有别的意思,是不是我防线太低,别人一冲就垮呢,说到底就是色心动了,万幸我乖老婆,我抱到你了,你果然天下第一。”检讨反思,庄询有了一段时间思考,越发觉得当时的自己想太多。
“你怎么能这么想,是辜负姜夫人的爱意吗?”司琴宓严肃的看着庄询,烛光中隐隐怒气蒸腾。
“唉!”庄询缩了缩头。
“人家一个寡妇,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真的要对方像是郦妹妹那么大胆,你才觉得是喜欢你吗!”司琴宓质问说。
“莫要辜负美人心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