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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号院,可这哪是一个院,简直就是一个村,几十幢的三层小楼鳞次栉比,且后面就是一很大的私人花园,周围几百米内均无高层建筑。
车驰到大门口,一个普通的拦道器,一个穿着普通保安制服的门卫,一切看似非常平常。但安冬一眼就看出这个保安最少有耿天柱的身手,一个耿天柱式的人物只能做门口看大门的保安,可见东北王的手底有多少能人。
“这是私人住所,请问你找谁?”保安很客气的拦下了安冬的车。
“四哥,你在车上,我进去看看。”安冬对刀疤四了一声,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保安面前。
“兄弟,我想求见王老爷子。”安冬。
“您跟老爷子约过了吗?”保安仍很客气。
“没有,临时有事。”
保安朝安冬看了一眼,好象安冬是一怪物,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象安冬这样直接来求见老爷子的,就是哈市的市长也得提前预约,否则只能吃闭门羹。
“那对不起,您只能预约了我才能给您通报,要不您先请回,预约好了再来?”保安保持一贯的客气。
“对不起,我现在就要见王老爷子。”安冬准备硬闯。
“你好象走错地方了。”保安一侧手拦住安冬去路,沉声道:“请回吧。”
见安冬一拧身就要向前走,保安上去就是一个擒拿手,标准的警用格斗招式,看得出,此人应该是个退役特警之类的。
门卫这一动手,离门卫室不远的几幢房子里立即过来几个壮汉,呈一个扇形挡住了安冬的去路,显然训练有素。
“我只想见王老爷子,麻烦通报一声,”安冬高声道,他知道面前这几个人虽然比门卫身手要好,但没有一个象是主事的,他要引起主事的注意。
安冬没有再进一步紧逼,围着的几个人也没有动手,好象在等什么人。
“刀疤四,出来吧,”这时从后面两幢小楼的过道里走来一人,五十不到,算不上魁梧,甚至可以用瘦削两个字来形容,但步子还算沉稳。
显然,出来的这位不认识安冬,却认识车内的刀疤四,他不会认为这小子是刀疤四派来闹事的,但既然跟刀疤四一起来的,那肯定与之有很大关系。
刀疤四既然答应安冬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自己也不是想藏着掖着,所以听到叫声慢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刘爷,”刀疤四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来人比刀疤四看起来要年轻,却只呼刀疤四名讳,而刀疤四对此人却如此恭恭敬敬,安冬也意识到此人不简单。
“小子无知,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来人话不愠不火,很有涵养,虽然安冬一扭身就晃过了门卫,但来人却并没把安冬放在眼里。
“刘爷,刀疤四还没胆量冲撞王老爷子的府第,我们只是登门拜会,求老爷子救命。”刀疤四虽然恭敬,但却也不卑不亢。
“哦?救命?救谁的命?”来人问。
“一个女人,我老大的女人,也是个警察。”刀疤四。
“你老大?怎么威名赫赫的刀四爷什么时候有老大了?”这位刘爷的话语里不乏讥讽之色。
“良禽择木,我刀疤四虽非良禽,但欠老大一命,所以命就是老大的,人当然也是老大的。”刀疤四的很凛然。
“好,刀疤四不愧是刀疤四,”刘爷道“就凭你在道上的名头,我敬你是个汉子,免了这小子擅闯王府之罪,你们走吧。”
这位叫刘爷的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去。
“慢,”安冬叫道“刘爷,我们确实是来求老爷子救命的,但这事老爷子却脱不了干系。”
“嗯?”刘爷这次显得很愠怒,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已经了免他擅闯王府之罪,居然还不知好歹。
“带走我女人的人可能是王老爷子的人。”安冬道。
“可能?”刘爷冷冷一笑“如果所有人都因为一些猜测就来王府要法的话,那王府成什么了?政府的咨询台?”
“但那人确有可能是王府之人。”安冬道。
“你要对你的话负责。”刘爷冷冷地。
“当然,如果那人不是王府之人,我给老爷子磕头赔罪,”安冬道。
“磕头赔罪?”刘爷怒极而笑“老爷子儿孙满堂,不差你这么一两个孙子。我知道你是最近苏宁省江汉刚冒出来的新生小辈,在西山省和蒙省也闹得挺欢,不过你今天好象走错了地方。”
“在下也不愿得罪王老爷子,但实在因为我朋友被人给抓了,所以还请刘爷通融一下。”直到现在,安冬还尽量的保持理智,尽管刘爷的话已经很不好听。
“好好,”刘爷道:“勇气可嘉,如果不通融一下,显得我也太不尽人情了。这样,如果查实确是我们的人,我们送给安先生处置,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自断一臂,”刀疤四接口,他知道道上的规矩,诬赖别人是要受罚的,一般情况下就是自断一肢。
“不是你的,是他的”刘爷指了指安冬,又回头对刀疤四:“当然,你也少不了惩罚。”
日哟,这个东北王到底有多大势力?一个手下人就对着刀疤四如此牛b,好象刀疤四不是道上威名显赫的人物,而是个任其随手玩捏的泥人。
“吧,你们要找谁?”刘爷问。
“王老爷子府里应该有个人,一米八左右、光头、左眼眉有一块紫色暗痣。”安冬。
“对,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刘爷问。
“我们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如果我的朋友被他抓来了,我们想知道我的朋友被弄在什么地方去了。”安冬。
“黑子,你去把和尚叫来。”刘爷道,虽然声音不高,但却透着威严。
一堆人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快步向后面跑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
“刘哥,和尚不在。”
“不在?”这位刘爷恼了,妈的,正要找他们,他人却没了“给我找,十分钟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位刘爷现在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看样对方还真的有备而来,如此对方的真的,那自己就礼亏在先。而和尚抓的又是警察,那麻烦更大,虽然他们不怕警察,但没必要跟警察过不去。
在找的这段时间,刘爷终于将安冬和刀疤四让到了里面一座小楼的客厅,安冬也终于知道这位刘爷的真实姓名——刘基。
对,就是和那个帮着朱元彰打天下的刘伯温同名,而这位刘基的才智据也丝毫不落于其同名的祖先。东北王府如今的黑白两道的事务基本由这位刘基一手打理,王老爷子做了甩手掌柜,王老爷子的两个儿子一个在京城做官,已至副部级,一个在国外,也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老爷子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天喝喝茶、看看报、溜溜鸟,有时参加个会议什么的,因为老爷子挂了个全国政协委员这么个头衔。
刘基的地位,就相当于吴爷的柳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是管家,但却是实实的二把手。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刘哥,没找到和尚,昨天他跟老猫要出去赌两把,后来一夜未归,刚才我们查了所有赌场,都昨天和尚没有出现在赌场里。”
事情到现在已经大致明了,这个和尚正是安冬要找的人。作为聪明人,刘基也明白了“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和尚找到。”
“刘爷,抓我朋友的那个人胳膊上挨了一枪,会不会?”安冬没有把话完。
刘基当然立即就明白了安冬意思。
“搜查咱们所有的医院,把和尚给我‘请’回来。”刘基这个请字得特别重。他知道和尚受的是枪伤,不可能到正规公立医院,只能到自己的关系医院或者有些小医院、黑诊所。
终于,半个小时后,有人带着和尚赶了回来。
“刘哥,找我什么事?”显然和尚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犯了,还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刘爷问。
和尚这时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安冬和刀疤四,不过他确定这两个人不象警察。
“我昨晚赌钱去了,”和尚撒谎道。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刘爷沉声道。
“晚上在赌场可能吃坏了肚子,刚到医院拿了几片药丸。”和尚这时已经意识到不妙,连忙:“你看,我这肚子又不行了,刘哥,我去下厕所。”
完,和尚拔腿就准备往外走。
“和尚,你认为你走得出去么?”刘爷的话很轻,但对和尚来却象惊天炸雷。
“刘哥,什么意思?”和尚回过头来,但明显已做好了戒备姿势。
“自己把上衣脱了,把左胳膊给我露出来。”刘爷道。
这时和尚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露馅了,而且刘爷似乎还要就此事问罪自己。他当然知道落到刘爷手里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拔腿就准备逃跑。
刚才围着安冬的几个人立马堵住了和尚的去路。
“让开,”和尚一声吼,向当中一人冲去。
几人立即合围,很娴熟的配合。但明显这和尚功力很强,几人合围之下仍然攻守兼备,但一时想要脱出去还比较难,再加上左胳膊负伤,使不了全力,功力也打了折扣。
“看样你平时还隐藏了些功夫,”刘爷冷哼了一声“算了,别玩了,快点拿下。”
随着刘爷的一声喝,从门外进来两个人,什么话也没问,直接就冲和尚奔了过去,其他刚围着和尚的几人立马往后一退,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和尚看到出现的两人,脸色死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但仍在作困兽之斗。
两人同时出手,和尚根本没走过五招,就分别中了一拳一脚,而刚刚缝好的左胳膊也鲜血直流。
“还要作垂死挣扎么?”刘爷冷声问。
和尚什么话也没,就这么呆呆的站着,过了一会,终于萎顿的坐到了地上。
通过刚才的交手,安冬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个和尚的身手应该仅比李延辉差一点点,所以于浩所的几个好手被干的死的死伤的伤,一点也没为过。估计这家伙胳膊所中枪伤,根本就是几把枪同时乱射的流弹所伤,不然这样的高手,就是给你一把枪站在他对面,他也有机会逃过并要了你的命。
而那两个擒了和尚的人,单独一个就要比和尚高,更不用两个同时合击。安冬自忖,这两人合击自己胜的把握不会超过七成。
“走吧,去后堂请老爷子,老爷子现在应该正好吃过早饭。”刘爷对两个高手和几个形成包围圈的打手。
“吧,怎么回事?”后院,坐在老式红木太师椅上的王老爷子看着跪在面前的和尚道。
“老爷子,我”和尚很想找个编得不错的理由,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所以只是重重的低下了刚慢慢抬起的头。
“这么,这位安小哥的是真的?”老爷子问。
“是,”和尚突然抬起头“我是伤了几个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警察。”
“哦?那你怎么和他们对上的?”这话倒也得过去,如果不知道是警察的话,道上客遇到有人追踪或包围,开个杀戒很正常。
“我好长时间没见光子了,想去找光子去赌会钱,但光子人不在,我刚准备走,有几个人围了下来,我就先下手干掉了一个。他们突然都拔出了枪,我在又干翻两个后,左胳膊中了一枪,他们枪多,我就砍晕了一个做挡箭牌,这才躲过了枪子。”和尚。
“那被你砍晕的人呢?”安冬急切的问。
旁边的王老爷子倒没什么,刘基倒眉头一皱。在东北三省,王老爷子问话时就没人敢插嘴,这小子居然这么不知好歹。其实安冬也是太关心方梅的安危,所以一时也就忘了礼貌。
“人呢?”王老爷子喝道,也许他不计较安冬的无礼,就是因为他能体谅安冬现在的心情。
“人在我相好的那。”和尚,他知道这时候,只要老爷子信了他的话,他也把人放了,就能捡回一条命,至于一死两伤警察,老爷子自有办法摆平。
王老爷子停止问话,把头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黑子,去把人给带过来。”刘基对黑子。
“是,刘哥。”
不一会,黑子把方梅带了过来,还好和尚忙着治枪伤,还没有对方梅动手,不然按他的个性,肯定是先奸后杀,何况方梅是个很不错的美女。
“冬子?”方梅的眼里透着惊喜,但他并没有象很多里的那样猛扑过来,搂着安冬大哭什么的,因为她已经看到屋里的气氛很不对头。
“你是警察?”王老爷子抬起头问。
“是,”方梅头一抬“我是苏宁省江汉市匣浪区公安局副局长,方梅。”
“哦,不错,”王老爷子扭头对刘基:“阿基,请方局长坐。”
“方局长请,”手下人赶紧搬来一张椅子。
“方局长,你们在跟他交手之前表明警察身份了吗?”王老爷子问。王老爷子是何等老道,他知道警察办案,在开枪之前肯定会表明身份,绝不会随便开枪。
“表明了。”方梅答道。
就在王老爷了向方梅问这话的时候,和尚知道,老爷子不再相信自己了,所以他腾的一下猛的站起,扭头就向外跑。可那两个高手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两只手硬生生的把他给拉了回来,按在了地上。
“阿基,剩下的事你去办吧,我要休息了。”王老爷子了声,又把头向外一仰,眯起了眼睛,其它人则迅速的退了出来。
“麻烦老爷子了,”安冬一躬身,也带着方梅和刀疤四退了出来。
“方局长,虽然他得罪了警察,但我现在还不能把他给你,明天你们来提人,当然没必要兴师动众。”刘基对方梅。
方梅刚想什么,安冬拉了一下她的衣襟,摇了摇头。
“那行,谢谢您了,明天我们过来。”方梅谢了一声。
安冬也回过头来对着刘基:“谢谢刘爷,明天我们来接人。”
“干嘛不让我现在要人?”离开王府,上了车,方梅问。
“因为有些东西你们问不出来,但他们能问出来。”安冬。
“你什么意思?”方梅不解。
“上次抓进去的张亚光,你们问出什么来了?”安冬问。
“不是审出很多嘛,破了好几桩陈案,于局不是就因为这升上副局长的吗?”方梅很是诧异,上次她要可是亲自参与抓捕的,还被记了一功呢。
“唉,算了,不了,了你也不懂。走吧,找于哥去。”
“于哥也来了?”方梅问。
“当然,他的手下一死两伤,再失踪你这么一个区公安局副局长,他市局一把手能不来么?”安冬道。
“冬子的做法是正确的。”于浩没有为什么,然后又对方梅:“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提人,记住不该问的别问。”
“是,于局,”到底是纪律部队,虽然于浩和自己关系较近,方梅还是标准的敬了一个礼。
安排牺牲的同志家属来哈市,两位受伤的同志也已得到了妥善安排,于浩等一行人就在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当安冬和于浩来到王府门口时,那个叫黑子的早已等在那。
这次在后院的大厅里不仅有王老爷子、刘基、两位高手,还有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一个是哈市公安局长,于浩昨天打过交道,另一个,于浩不熟悉。但自己是一级警督,对方却是一级警监。
本来,哈市的公安局长就比于浩要高一级,现在搬出了省公安厅长,明情况肯定有变化。
“于局,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不懂办案程序,所以昨天答应你们今天来提人,但刘厅长认为按属地管辖原则,和尚应由哈市公安局羁押。”刘基。
果然,省公安厅长对于浩:“于局,由于这是一起杀害警察案件,所以我们公安厅高度重视,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我们一定严加审查,及时跟贵省公安厅和江汉市公安局通报情况。”
靠,这意思很明显,本来让方梅来提人的,但现在人是提不走了,而且还来个不对等接见,摆明了就是把人给扣下。当然,这还让于浩没法,因为犯罪嫌疑人是本地人,犯案地是本地,虽然杀的是江汉市警察,但江汉市警察局还真没权利把人带走。
本来于浩是想追查黑衣社案的,但那案子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在调查,而枪杀警察却是明案,有人证物证,所以和尚只能留在哈市。
于浩当然知道办案的规矩,倒也没坚持什么,只是希望哈市公安局,甚至龙江省公安厅能加大审讯力度,找到其其它一些犯罪证据,龙江省公安厅长和哈市公安局长当然是慨然应允。
“那多谢龙江省公安厅和哈市公安局领导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希望我们能及时通气,尽早给我们的英雄报仇,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于浩完,就告辞离开。
龙江省公安厅长和哈市公安局长同时告辞出来,但里面却传出了刘基的声音:“安先生请暂留步,老爷子有话想跟您。”
“四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安冬完,就转身走了回去。
室内只有四个人,王老爷子、刘基和两个高手。
“安小哥怎么会知道黑衣社的事?”早上一直到现没出声的王老爷子问。
安冬知道,王老爷子既然问这事,肯定是对这事有了一定了解,自己也就不便隐瞒。于是把自己如何应白功勋老爷子的要求,掌控江汉地下,如何得罪山豹,被黑衣社杀手摸到家里。吴爷如何被黑衣社袭击,以及白爷手下两个省大佬如何殒命,自己如何追查,如何抓获张亚光等一一给王老爷子了个仔细。
“黑衣社?妈的,一个小小的倭奴国,老想把爪子伸到华夏来,看老子怎么一个个掐掉他的手指,还跟老子玩几十年前那一套,玩这种地下党式的游戏,华夏人是祖宗。”靠,这话哪象是个从古稀之年老人嘴里出来的,绝对是个街头小混混的口气。
“不过听你这么,应该身手不错,怎么的,有没兴趣指导指导我手下那两位?”老爷子不谈正事,却先要考较一下安冬的身手,这倒是个蛋疼的问题。
“呃王爷手下这两位都是高手,我哪敢啊,”安冬谦虚了一下“两位大哥下手轻点,别把我摔得鼻轻脸肿就行。
噗两位这么一听,差点喷出来,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一个一个下场跟安冬比划比划看看,毕竟安冬自己曾擒过黑衣社的一个杀手,王老爷子高看一眼,不然,肯定就是黑子类的出手就行了。但听安冬的意思好象可以单人独挑他们两人,最起码确认自己不会输。
王爷的脸上也露出了点小惊异,靠,这个小家伙也太狂了,他这两手下,扔一个出去在地下世界都得掀起血雨腥风,这家伙好,一口就准备吃下两个。
“你们怎么?”王爷对两个手下。
“那就请安兄弟手下留情。”这两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本来还真不屑两个一起下场对付一个后生小辈,但这家伙口气太狂了。也是,给点教训让他长点记性。
两个人立刻摆起了起式,典型的内家拳高手。
安冬不动,两个高手也不动,因为安冬看似很随意的站着,但两个高手却就是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点,好象进攻哪里这家伙都能防到,而哪一个点又象都是可以攻击的——当然,只要自己愿意冒受伤的危险。
就这样,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室内没有一点动手的迹象,这不象是高手在过招,倒更象是小孩子在玩一笑三鼓嘴,三个像木头人一样的一动不动。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又是两个成名的人物,当中的一个汉子终于鼓起勇气挥出了试探性的一拳。
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这是爷爷教给安冬的最基本的搏击常识。因为再好的守式,只要动起来就会有空隙。
安冬没有接这个汉子的虚招,而是等拳头靠近面门时微微一侧,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侧,这就是实招。
本来已经面门,汉子已经准备变虚为实,但安冬一偏,他也赶忙收劲拧身,不然就得露出一片空隙。但这时,另一个汉子一拳适时填了进来,第一个汉子已经减到最小的空隙,正好被他填满。
好精妙的配合。如果江鲲江蛟兄弟的那种一加一大于二的话,那么这种配合就是一加一大于三,甚至大于四、大于五。
迎着第二个汉子递过来的暴拳,安冬仍然是一侧身闪过。
开门让招,这是对对方无限的恭敬。
但王老爷子却暗暗心惊,在自己两在高手进攻下,只挪步子不动手就轻松避过,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再,王老爷子自己也是练家子,当然明白那看似危险的躲避,其实安冬是躲得轻描淡写。
两个高手每人攻击一拳之后,又是一阵对峙,再次腾身而上。这样的往复几次,就象放幻灯片一样,放到一个镜头,停下,过一会再放一个镜头,停下。
几次过后,王老爷子叫停了,他看出来了,安冬没使全力,如果安冬使全力进攻,自己这两个人不是对手。
“安兄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黑衣社的事情了。”王老爷子。
安冬其实刚才就想到,王老爷子要考较自己的功夫,目的肯定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扛起这个大旗,这毕竟是个秘密,并不宜路人皆知。
“请老爷子示下。”安冬恭恭敬敬地坐在王老爷子旁边的椅子上。
“阿基,你吧。”王老爷子看了刘基一眼。
“安兄弟,昨天我们审了和尚,他已经交待自己确实是黑衣社成员,”刘基沉声。
靠,这么快就吐了?安冬不得不佩服王老爷子的手段,张亚光在于浩手里被审讯了n次,就是没得到一丁点黑衣社的线索,只是以几起命案起诉,已算是立了奇功,要是把张亚光送到老爷子这里来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的内幕,毕竟那家伙可是正儿八经的倭奴国人。奶奶的,是得想个办法,看能不能从那家伙嘴里再捣点东西出来。
“黑衣社是倭奴国的一个神秘组织,至于是谁创的现在不得而知,多少年前这个组织就曾趁着华夏国的全面开放,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送进来大批好手。二十多年前那一战,道上人都知道,虽然基本清除了黑衣社成员,但龚爷一门也好手损失殒尽。后来,黑衣社从倭奴国又派出了一些好手,还在华夏国内大肆抢拐五到十五岁的儿童,送入秘密训练营,所以二十多年前,全华夏到处都在谈什么‘老拐子’,其实多数是黑衣社所为。这些被拐的孩子被训练成死士,除了忠诚于黑衣社,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和尚也是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死士,他利用各种方法混进了王爷这里,至于做什么,他现在还没得到命令,但可以肯定是为了搞垮华夏地下社会,甚至有可能对王爷不利。昨天他招了,自己跟张亚光本不相识,但一起执行过任务,所以认识。按黑衣社规矩这些人执行完任务后就换名重开一个新的身份,巧的是,他在哈市再一次碰到了张亚光,于是两个人有了来往,其实这在黑衣社内是不允许的,因为黑衣社一直都是单线联系。”
“和尚和张亚光都是偷偷联系,一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二也是为了不让黑衣社知道,这两个家伙居然是恋人。”
呕,安冬要倒,靠,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是恋人,而这和尚还是个双性恋,想想都变态,比狐二姐更要变态。
“他并不知道张亚光被捕,常去找他,这一段时间张亚光不再,他就经常去等,一等就是一个晚上。没想到昨天刚去,就中了方局他们的埋伏,他知道是警察,所以下了死手,要不是被流弹打中,凭和尚的身手,那几个警察一个活不了。”
“这个和尚还知道其它黑衣社的情况吗?”其实知道和尚是黑衣社的人已经稀奇,如果不是这家伙怕事败露,估计也不会在警察亮明身份后还下死手。因为无论是王爷知道他是黑衣社的人,还是知道他跟黑衣社有来往,他都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安冬更关心的是有没有从这家伙嘴里捣出更多的东西。
刘基没有回答安冬的话,而是朝王老爷子看了一眼,老爷子微微一点头。
刘基接着:“和尚交待了,他是黑衣社的一个教官,从他手里共训练出近十几名杀手,一个鹰级、十多个鹤级。鹰级杀手上次被派出执行任务,已经格杀,十多个鹤级杀手有两三个在我们这,大部分都已撒到了华夏各地。当然,这不是问题,因为他已经交待了全部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只要按图索骥,很快就能把这些人抓获。”
“另外,”刘基一顿“他透露了一个令人我们以前不知道的消息,黑衣社是倭奴国一些极端右翼势力组织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些极端势力多是奉行军国主义或是军国主义者的后代,他们对华夏有着一股莫名的仇恨。但如今的华夏,早就今非昔比,明的肯定不行。所以他们就派一些功夫高手,并在华夏内地搜罗一些败类,进行地下活动,这些活动包括暗杀、窃取情报、破坏、贩毒、贩卖枪支等。反正只要有助于搅乱华夏社会秩序的,这些家伙无所不用其极。”
“背后这些势力的名单?”安冬望着刘基。
“和尚只是打手角色,并不知道上层的秘密,他也只知道自己这一处训练点人数,但曾有一个倭奴国的家伙常来跟他联系。我们要想挖后面的大鱼就不能把他交给警方,可这事已经涉及到警察牺牲,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只好交出去,但交出去,线就断了。”刘基显然有点可惜,就是他们跟龙江省公安厅的关系再好,涉及到外地警察在哈市牺牲,这个凶手也是必须要交出去的,不然龙江省公安厅跟上面也没法交待。
可公安的手段真的不咋的,一个张亚光这么长时间就交出那么点东西,哪象和尚,一下子把什么都了,可见黑道整人的本领那是警方所无法想象的。
我们现在经常野蛮执法,对老百姓动武确实野蛮了点,但对这种顽固分子,不野蛮,你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么?
“那我们现在就得想办法,如何跟倭奴国来的人联系上,黑衣社太可恶了,最好能一网打尽。”安冬。
“和尚倭奴国这个家伙一般都是直接跟他联系,除了他,这家伙不会信任何人。”
这倒也是,一个教官失手,最多其手下训练的杀手被抓。当然,如果这家伙够硬的话,不定下面的人都可以保住。但一想到这安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如果和尚被抓,但却象张亚光一样,什么都没吐,倭奴国来人怎么跟和尚训练的杀手联系?难道一个教练失手,他们就会放弃这个教练带出来的所有杀手?这也太浪费人力和财力了吧。”
“这我们倒没想到,我们光想着赶紧捕获这些家伙了。而且,跟你直,这些只能我们来做,我们已经要求和尚只交待自己拒捕的事情,其它事一概不得跟警察。所以,现在这家伙已经进了警察手里,我们也没办法再问了。”刘基还是有点可惜把和尚交给警察。
安冬能够理解,和尚作为王老爷子得力的打手,很显然这么多年没少帮王老爷子干违法的事,如果全交了,估计上头应该会有人找王老爷子谈话了。
但刘基却绝对相信,和尚不会出一点有关他帮王老爷子所做的违法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任何人犯到他手里,想让对方的对方绝对不敢漏一个字,不想让对方的,对方也绝敢一个字。
很快,和尚因杀害警察,罪大恶极,被从重从快审理处决,这条线又断了。
王老爷子对安冬表现出了该有的礼貌,但不算热情,不知根不知底,透露给安冬这么多信息已经不易。其实,他也是为了撇清自己与黑衣社的关系,毕竟如果被安上勾结倭奴国的名头的话,那王老爷子在华夏的地下就别混了。
华夏地下社会虽然也有你争我斗,但对抗倭奴却是空前的一致。所以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才会出现沪市黑帮代替政府军与倭寇进行巷战,而保卫沪市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此时,倭奴国境内一豪华别墅区一幢大型别墅的会议室里,几个看似政府高官的人物正在进行着一次秘密会议。
“小泽君,我们这次的损失太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就要被华夏黑道给清除干净了。而现在国内的形势才稍稍安定,山口组、五菱会和伊贺派的高手现在都开始有点尾大不掉,特别是伊贺派,由于龟田和井下当选国会议员后,更是对我们的命令阳奉阴违,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穿西服打红领带的家伙对着坐在最上首的一位四十二三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
“华夏黑道?”那个被称着小泽的嘴角一翘“你认为这仅仅是华夏黑道吗?”
“那您的意思是?”黑西服一愣。
“你觉得华夏会认为这些仅仅是我国黑道的单独行为吗?”小泽反问了一句。
“噢”黑西服恍然大悟,既然华夏国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简单的倭奴国黑道的单独行动,那对付这些人的肯定不仅仅是华夏的黑道,华夏的政府肯定参与其中。
“这次不是杀了华夏的一个警察吗?如果光是黑道,哪来的警察?我们现在只能祈求华夏的安全部门没有盯上我们,否则”小泽着往椅背上一靠“否则,我们真可能全军覆没。”
突然,小泽从椅背上一正身,对着黑西服道:“板田垣君,你上次的密本根家族要借你之手进入华夏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板田垣,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家族,其几百年来,一直是各级幕府的悍将,虽然倭奴国经过了多次的政权更迭,但板田垣这个家族却能屹立倭奴国几百年不倒,绝对有其强大的实力。因为哪一次政权的更迭只要有了板田垣家族的协助,那胜率无疑会大大增加。不仅在争权过程中需要得到板田垣家族的帮忙,治理倭奴国同样需要。因为板田垣家族不仅在各代政府、军队、商业领域有着数不清的人员,而且与世界各顶级黑帮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如意大利黑手党、美国犹太帮、俄罗斯黑帮、香港三合会、台湾大圈帮等。任何一届倭奴国政府,如果得到板田垣家族的反对,那其存在的时间绝对不会长久。
而密本根家族则一直存在于意大利,是一战后做军火生意迅速崛起的豪门,产业帝国已遍布世界各地,其最大的保护伞就是意大利黑手党,但由于其产业多数涉嫌违法,所以在华夏一直未能铺开。而板田垣家族因与倭奴国政府的密切关系,在华夏投资了不少正当行业,所以密本根家族很想能将触角通过板田垣这样的力量间接的伸到华夏。可作为老牌势力的板田垣家族对密本根这种新兴暴发户,总有点不屑,所以谈判一直未能谈拢。
“这样的家伙也想进入华夏?那是找死,一群只知打杀,却没有智慧的家伙。”板田垣不屑的摇了摇头。
“不,我们现在需要他们,我们要把华夏的地下搅乱,这样才能保存我们的力量,让密本根做个出头鸟也不错,我们可以藏得更深一点,最起码有时间让我们缓一缓,”小泽阴阴一笑“我们要先把国内的这三股势力摆平,然后才能腾出手来重启华夏的事,不然这些家伙都不听我们的,我们的人力就太少了。”
“是,小泽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板田垣一点头。
很快,密本根家族以板田垣家族的名义在华夏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清一色的高级场所,五星级以上的宾馆、豪华的休闲会所、大型娱乐城遍地开花。
当然在替密本根家族牵线甚至帮扶的过程中,板田垣没忘了向这些场所大量的植入自己的手下,洋鬼子就是洋鬼子,人种的关系决定其不能象倭奴国人那要轻松的混入华夏世界。
一时间,华夏各地,是凡有密本根家族生意的地方,地下世界全部沸腾了,因为这些场所不交一分保护费,不鸟任何一地大佬,甚至有强势扩张,力压群雄的意味。
对于能轻松的从哈市救回方梅,安冬也感到有点意外,当然也幸好有王老爷子的帮助,不然就凭安冬一人还真不能独闯王府。因为安冬知道,王老爷子除了那两个贴身的,外面的高手还是数不胜数,这才是王者,相比之下,爷爷跟自己的四大家倒逊色得多。
“你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我一直在想警察局长都被人抓了,该是何等强大的势力。”文雅见安冬回来,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算是接风。在她们这些平民眼里,警察代表着国家机器,那是任何个人或团体所无法挑战的,她当然不能理解会有那么多的势力,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个区公安局副局长,其实不要方梅,比她大得多的,如果市局局长、甚至市长、市委书记在某些人的眼里也只是个小角色,只有那些副省级以上的高官才会对他们有一定的威胁。
就象白桦,经南市的市长书记要想请白桦吃顿饭,还得白桦有空,有空还要肯给面子,这就是区别。都是市民,你我想见市长书记一面都难,但市长书记却要仰这些人的鼻息。
“怕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嘛,再了,有刀四爷这个老江湖,谁不卖三分面子啊。”安冬不想把自己得多牛叉,刀疤四是个不错的挡箭牌,现在的华安人人都已知道,刀四爷的丰功伟绩,单挑华夏地下势力第一高手——柳如是。
“我还是不放心,冬子,我们现在的资产已经够大,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把精力投到正经生意上来,有些生意能不做还是别做了吧。”文雅。
安冬当然明白文雅所的是什么,钟磊调到蒙省做军火、华英的股东孙亦福做毒品,这个文雅都知道。
“姐,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在华夏做大恶之事,我们的那些边缘产业或灰色产业,不会有什么事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边缘产业和灰色产业,也是政府需要,发展经济的需要,如果政府严厉打击,谁会一天到晚提着脑袋干这个?毛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也没听有这些产业呀,对不对。”安冬。
“话是这么,可还是担心。”
“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吧,我有数。”安冬拍拍文雅的手。
“嗯,姐只要你好就行,现在除了孩子、父母,你是我唯一的牵挂。”到这,文雅的脸有点红。
“姐,你对我真好。”安冬一手轻轻揽过文雅,他有感于文雅从来都是对自己象亲人一样的看待,除了孩子、父母,自己是他唯一挂念的人,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了么?对于文雅这个矜持的女人来,这样的表白已经非常直接。
“你是姐的男人,姐当然要对你好。”文雅害羞的把头埋到安冬宽阔的臂弯里。
“姐,我饿了,”安冬在文雅耳边。
“哎呀,看我,光顾着话了,饭已经好了,走吧。”文雅准备推开安冬,拉他到厨房。
“不是肚子,是那饿了。”安冬有舌头舔着文雅的耳垂。
“小坏蛋,先吃饭,”文雅把头一撇,伸手在安冬的嘴巴上轻轻一拧。
“肚子没那饿得急,”这货着,双手就摁到了文雅高耸的**上。
“嗯”本来推辞也就是个形式,既然已经被攻城掠地,文雅也就彻底缴械投降,任由安冬肆意妄为。当然这里面,她自己的配合也是必不可少。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两具雪白的翻滚在一起的肉体。
粗喘绵吸、高唱低吟,一曲春意盎然的和歌在醉意吹响,主唱手象奔驰在草原上的骏马,而和歌者则象那技艺娴熟的骑手,两人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终于终于一声高呼与一声低吼在房间里同时迸发,两具高速蠕动的肉体象两块犬牙交错的岩石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姐,吃饭不?”过了一会,安冬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文雅。
“我不吃了,姐都被你给干死了,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文雅懒洋洋地。
“来,我抱你,”安冬完,双手托起文雅的娇躯向饭厅走去。
“坏蛋,放下我,外面窗子没关。”文雅挣扎着。
“谁愿意看谁看去,羡慕死他们。”安冬才不管文雅的挣扎与叫唤,三步两步就抱着文雅来到了饭桌前。
饭桌上摆着文雅做的满满一桌的各色菜肴,还有一瓶开了盖但还不倒的红酒。
“姐,你想撑死我啊,做了这么多菜。”安冬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嘴里。
“你不是一直‘贪吃’嘛。”文雅满脸绯红,一脸春色,当然这话里的意思也就由得各位自己去想罗。
“我是‘贪吃’,现在中场休息,等会再吃你。”安冬咧嘴一笑。
“得,你饶了我吧,你要还饿着,就去找你的方大局长,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可陪不了你疯。”文雅,刚才安冬的疯狂可让她彻底缴械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嘿嘿”某货恬不知耻的一笑。
“去,姐才不如狼似虎,有你一个姐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我是公虎。”这家伙龇牙。
“去”文雅娇嗔一笑,拿起酒瓶给安冬倒上酒。
满园春色啊当然,酒饱饭足后,注定又是一番壮丽河山春意浓,不过不过你我都没有**的可能,嘎嘎。
经过一段时间的安排,许阿蛮和于浩的婚礼就定在了五一于华府举行,由于可以放假七天,所以大多数亲朋好友都能来祝贺。
其实只有于浩家有亲眷,许阿蛮和安冬一样都是孤儿,根本就没有家人,但作为华安董事长的姐姐,许阿蛮的婚礼还是受到了太多的各阶层的祝福。
政府层面,省委齐天胜书记和上次华英开业来的副省长虽然人未到场,但都送来了花篮和礼金,钱不多,两千块一个,但却表示安冬结交官员的档次。市里市委书记韩朝功、市长、市政法委书记颜枫到场,加上其它几个常委基本息数到场。
一方面,于浩作为市公安局局长,正处级干部,结婚请领导到场也是正常。另一方面,无论是市委书记还是市长,现在都摸不透安冬的背景有多深。混商场,多个朋友多条路;混官场,同样如此。何况韩朝功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很大程度来缘于安冬的运作,虽然安冬自己也觉得荒诞,毕竟他啥都没做啊,可他却没人信。
对于市里各局部委办的一把手,基本也全都到场,特别是公检法这一块,连各区、县的一两把手,甚至各派出所的一二把手也都到场,简直就是江汉市政府官员的一次大聚会,比开干部扩大会议到的人员还齐。
而江汉市的商贾,甚至苏宁省包括苏宁省的一些大企业家也前来祝贺,不是冲于浩,也不是冲许阿蛮,而是冲着安东。
世英集团、江海集团、胡氏集团(现属华安),省城的惰熊、江汉周边四市大佬,所有这些土地上,地下世界的大佬们也全部派大员到场。
婚礼现场热闹奢华,作为孤儿的许阿蛮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有这么多高官、巨商、大佬、亲朋,整个婚礼感动得她是热泪盈眶。
就在婚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耿天柱匆匆走了进来,在安冬的耳边低低了两句,安冬一惊,连忙起身,跟韩朝功等打声招呼就走了出来。
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边跟着四个精壮的汉子,一看就是那种铁血保镖。
“您是?”虽然来人自报是东北王老爷子的人,但并没亮明身份。
“我叫王振丰,您是安兄弟吧?这是家父的拜贴,”来人递上一紫红色拜贴,接着:“到了这才知道今天是安兄弟姐姐结婚,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这是一点薄礼,请安兄弟收下。”
王振丰完,身后的一个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信封很厚,安冬一眼就可以看出应该有二十万。
“王哥,不必客气,既然来了,先请进去喝一杯喜酒,”安冬一侧身,将王振丰让进了宴会厅。
在整个婚礼过程中,王振丰基本没动筷,只是象征性的和新人碰了下杯,而其它四个保镖亦是如此,而且王振丰看起来满脸愁容。
安冬知道王振丰有事,但现在是阿蛮姐的婚礼,他不想在婚礼进行过程中有任何意外,他要给阿蛮姐一个美满的婚礼,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并没有多跟王振丰话,只是宴会后他们单独聊。
现在的宴会厅中,如果有人知道眼前这人叫王振丰的话,那么无论是市委书记市长、还是世英、江海都会主动跑过来与之搭讪,可安冬却不知道王振丰的身份,只认他是王老爷子的儿子。
王振丰,美国华人商会副会长,福布斯全球华人富豪榜第五位,兴业公司总裁。
“冬子,一会咱们是不是一起去给阿蛮姐闹新房去?”方梅作为安冬的正牌女友,当然被安排在了亲属的桌子上,即使这样,她也没能跟安冬上几句话,今天来的客人大多是安冬在接待,因为大部分人是冲着安冬的面子来的。
“我?呵呵,哪有弟弟去闹姐姐新房的,你陪着他们去就行了。”安冬一笑,他知道方梅那爱闹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而于浩的那些一众兄弟也都是性情中人,难得的机会,大家一起闹一闹也好。
再一方面,他知道王振丰肯定有要事要找自己,不然不会突然出现在婚礼的现场。会不会跟密本根家族最近在华夏的强势扩张有关?作为新兴三省大佬,地下世界首屈一指的人物,道上的消息肯定也是有所耳闻,虽然密本根家族还未入侵到自己的地盘。
总算等到婚礼结束,人员散尽,唯有王振丰带着四个保镖未动身形。
“王哥,请跟我来,”安冬将王振丰让进了华府的一会客厅,秘书送来茶水出去后,保镖也跟着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王哥”安冬刚要话,手机响了,是袁静打来的。
“抱歉,我接下电话,”安冬摁下接听键“静子,什么事?”
这么晚,袁静给自己打电话会是什么事?他知道自己在接待客人。
“冬哥,阿蛮姐让我问一下,这位王先生是什么人,”袁静。
“怎么了?”许阿蛮没见到王振丰呀,只是象征性的敬了杯酒,她不可能记住所有的宾朋。
“王先生的礼金太贵重了,整整二十万美金。”
美金?靠,开什么玩笑,二十万人民币已经算是高了,象世英、江海、胡氏,也就每家十万。二十万美金?整整一百六十万人民币,这王振丰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