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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才出来工作一年便升上主任,真不愧是我班的首席书呆子!」小酒吧内,多年好友兼旧同学的阿权以赞叹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啦,职位好听一点,还不是一样的工作。」我谦虚道。事实上阿权说得不错,在柏高这种国际大企业,可以用一年时间便晋升到主任,是值得我去自豪。
我是王浩峰,今年23岁。对面这个是赵国权,是我高中时认识的旧同学。
「一场兄弟别跟我客套了,来,这是哥儿敬你的,祝书呆子事业蒸蒸日上,不到一年便再升上他妈的总经理!」阿权提起酒杯,我本身不好杯中物,会来酒吧也完全是他的提议。看到好友一番诚意,也便接过杯把酒喝完。
两杯过后,大家聊着闲话。高中毕业后大家各奔前程,我踏出社会后到了企业当个文职。而阿权则自问是个粗人,连大学也没上便出来做事,现职是健身教练。
事实上,我亦认为他的选择正确。自学生时代阿权便对学习提不起兴趣,倒是各种运动比赛的常客。一身高大而健壮的身材,加上俊俏脸孔,一直是班上的风头趸。
和备受女同学目光的阿权相比,我是他口中的书呆子,一天总是垂着头看课本,是班上消失了也没人发现的「空气人间」。
「靠,这里的小妞不错耶,看,那个屁股多浑圆。」谈了一会,阿权又露出他的本性,贪婪的目光游走在场内每个异性身上。相约在酒吧,本来就为了方便他欣赏女生。
「喂,你有不少女友了吧?还没有够?」我揶揄道,阿权立刻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当然不会够,满足美女是男人的终生事业。你知道男人为什么有jī巴?就是要塞进女人的洞来满足她们!」「拜托,这是公众场合,别这么露骨。」我连忙叫停阿权。这家伙,多喝两杯便露出色狼相。
「有什么露骨?来这种地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一种是操人一种是被操!」我不想阿权把我和那些色狼相题并论,没好气说:「哪里,也有很多只是来喝杯酒,和跟朋友聚聚的。」阿权扬起眉毛盯着我问:「看你这小子一副道岸貌然,不会跟我说你没玩过女人,到今天还是处男吧?」我呛着道:「你又乱说什么?这是私人问题好不好?」阿权一副肯定表情的道:「果然是!我的天,本少爷15岁便破处,那时候班上的女同学给我玩了一半,死党居然还是处男啊?太没面子了,来,我们今晚好好钓两个妹子来给你破身,庆祝好兄弟升职加薪。」我一脸无奈,不明白往年班上两个性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男孩,怎么会成为多年好友。
但阿权说得不错,我的确是处男。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对性爱当然不会没兴趣。只是性格使然,我没有阿权的风流倜傥,也更没有那一身可以吸引异性的雄壮外型。
我曾对自己说过,日后的妻子不需要是一个美女,只要五官端正,性格和善便可以。平凡人应该拥有平凡的人生,这种自知之明我倒是有的。
这天阿权没有跟我一起离开酒吧,到了十点左右我便以明天要上班的理由先行离去,临走时已经看到两个打扮妖野的女孩上前搭讪,看来这风流浪子,今晚又有一场激战。
「像阿峰你这种男孩,只有白雪公主才配得上你了。」阿权曾这样取笑我,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当王子,但公主,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不想得到?
「公主吗?做梦也没这样早。」然而命运就像剧本,下一幕的对手戏是谁,有时候连主演的本人也不知道。
「先生你你像很面熟啊,我们之前认识的吗?」一星期后,当总经理正式把我带来新岗位给我介绍新同事的时候,一个亮丽非常的女孩子,以一种似曾相识的眼光望着我说。
「小姐,我没什么印象,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吧?」柏高是间国际大企业,单单本区员工已经上千,加上分开三间办公大楼,除了自己的部门外,一般跟其他同事没什么接触。
女孩仍是拼命勾起记忆的脑袋猛转,想了一会,吐出一个熟悉名字:「圣彼得中学。」我错愕道:「喔,你怎知道我的中学名字?」女孩像是找对答案的拍一拍手:「果然没错!我也是圣彼得中学的旧生,我曾在运动会上见过你,你名叫…浩峰!王浩峰!」连名字也说的出,我是不得不信了,但你认识我?怎么我对你一点却印象也没有?而且我有参加过运动会吗?作为一级书呆子,运动可是我最弱的一项啊?
「你真的忘记了吗?2014年的那届,我们都是在赛跑场上负责拿旗子的,我就站在你旁边,后来我想上厕所,你还帮忙替我拿了一会儿。」女孩彷如想起一切的一口气说出当年情境。倒是我仍没什么印象的搔着头:「我没参加赛跑,的确是给派去做些杂活,说起来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你好过份啊!竟然完全忘记了?那我的名字呢?当时我们交换了名字,你还记得吗?」女孩怪责的嘟着嘴质问。
我是即场呆了,连曾经发生这事也忘记,你以为我会记得你的名字吗?而且那时候大家好像才没聊几句吧?
「我…想不起来…」我硬着头皮道,女孩生气说:「是冯婉淇,你给我好好记住!」听到名字,我的记忆被勾回了一点点,勉强接上话来:「冯婉淇?我好像想起来了!你也是柏高员工吗?」女孩仍一面不满:「终于想起了么?」其实不能怪我,记得当日是大热天,猛烈阳光晒得连眼皮也几乎睁不开,加上大家戴着帽子,根本连对方的面孔也没看清楚。
这种情况我记不起来是很正常,反而你会记得才是不正常。
「咳咳,你们聚旧完了吗?那不需要我介绍了吧?」一直看着我俩久别重逢的总经理冷冷说道。
正式地再介绍一次,我知道冯婉淇原来是刚进柏高才一个月的新人,她在圣彼得中学也是小我一届的学妹。
虽然中学期间我们实际上只在运动场上聊过几句,但在勉强是旧相识的关系下,我和冯婉淇的距离比跟其他同事来得亲近。而这小学妹也对我以「芳龄」23便升为主任带点尊敬。
「喂,公司的第一美女看上你啊,你走运了,新人王。」由于升职不久,刚熟稔的同事邱振强戏称我为「新人王」。我当然不喜欢这花名,但他有一点说的不错,冯婉淇的确是公司里的第一美女。
「当年运动场上那女孩,有这样漂亮的吗?」有时候看着冯婉淇,我也会奇怪那时候怎么会不察觉跟自己说话的女孩有多漂亮,阿权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首席的书呆子。
「学长你的工作做完了吗?一起去吃午饭?」每天中午时候冯婉淇便会不怎刻意的来到我座位前,而我亦会唯唯诺诺的跟她一起用膳。
以冯婉淇的条件,我当然不会否定她是有资格当公主,但我自问不是王子,她会主动接近,只是在新环境里,我总算是她一个「早已认识的学长」而已。
样貌出众,气质清纯。冯婉淇的身材也是叫人侧目,虽然我不想以有色眼光看公司女同事,但那过份浑圆起伏的胸脯曲线,仍是叫人有意无意间把眼光投放。身为处男的我并不懂这是哪种杯罩,只知道这女孩的胸部,肯定能以丰满来形容。
而除了外在美,更令我赞赏的是她的性格。冯婉淇是那种温柔得面对无理取闹也不会生气的类型,多不合理的对手,她也能以女神般的胸怀去溶化对方。而她亦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遇上懂得的话题,她会大方地跟你分享。遇上自已不懂得的也会细心倾听。总而言之和冯婉淇说话,是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
面对如此完美女孩,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知道自己是配不上这种好女孩,纵使现在是她的上司,但如果人类是以个人条件来分等级的话,我们无疑是有一种很远的距离。
冯婉淇的人生,应该是嫁一个俊俏而又有钱的男人,享受真正公主的生活,而并不是跟我这种平凡男生虚渡光阴。
可命运往往不是理所当然,条件最好的人不一定得到最好的人生。绝色美女,也不一定配一个跟她有同样条件的男人。
从午晚,从晚饭,从一起讨论一套大家看过的电影,到大家一起去看同一套电影。冯婉淇的手,不知不觉地牵了在我的手上。
而我亦不知从哪一天起,称呼她为「小淇」。
毫无疑问,我们是在交往。
上帝,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而获得眷顾,但我必须要感谢您。可以得到小淇,就是花光我余下人生的所有运气,我也在所不惜。
「哦,你意思是终于交到女朋友了吗?恭喜你啊!书呆子!」对着死党,我没必要隐瞒。那一天乘着小淇家里有事,我跟阿权聚聚,期间谈到了认识女友的事。
「还好啦,刚开始两个月,是公司的同事,说来也是中学时的学妹。」「学妹?我认识的吗?」「不认识吧,是小我们一届的。」「原来这样,那…上过了没有?」明是色狼,阿权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他圈着手指,作一个猥琐的表情。
本来和小淇的私事,我是不想跟别人分享,但对着这个多年好友,总是不懂隐瞒。
「没…没有…」阿权作一个夸张动作:「没有?你们两个月了居然还不上床?神交吗?本少爷可是半天就捉去厕所就地正法了。」「别把我女友跟你的炮友混为一谈,小淇是个很乖的女孩,我怕太急进,会让她误会我的为人。」我不满道。
阿权明知故问:「误会你的为人?你不是男人吗?你不想操女人吗?」我更是不满的盯着这个色狼,他更自顾自道:「就是想嘛!哪有什么误会?男人操女人天经地义,需要难为情吗?」「我可没你无耻!」「你说她是我们小一届的学妹,即是今年22岁了,你认为还有可能是处女?」「唷…」我没想到阿权会说这种话,呆住不懂回答,阿权继续问道:「是美女吗?」在死党面前夸赞女友有多漂亮总是不好,我点点头道:「还好吧…」「只要不是恐龙或大胖妹,22岁是处女的机会是接近零了,别人吃了这么多遍,你身为男友的却不起筷!」我面色不好的咕噜道:「那个是我女友,你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阿权振振有词的道:「我知道你很爱她,就是正因为爱她才要操她啊,不好好满足女友性欲,还称得上是她的男朋友吗?」我无言以对,有阿权这种男生,难怪这世界是愈来愈淫乱。
这天我俩的话题当然没有结果,但阿权却给我带来一个疑问:小淇…会是处女吗?
因为自己过往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的关系,我很自然地也没意识小淇的过去。
她曾跟别人恋爱吗?甚至有做过那种事吗?
「傻瓜,像小淇那种条件,难道之前会没男人看上吗?就是公司里都一堆狂蜂浪蝶了。」答案其实清楚不已,正如阿权所说,在现今世代只要不是恐龙或大胖妹,这个年龄还是处女的机会都接近零了。更何况是小淇那种美人儿?王浩峰,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
我是不介意的,无论小淇是不是处女,我也一样爱她;无论我是不是小淇第一个男人,也会一生对她好。
然而这晚的对话亦勾起我另一个想法,既然和小淇已经是男女朋友,那我们…是否可以上床?
身为一个处男,说我对这事没有憧憬是骗人的。但对我这种初入情场的男生来说,主动邀请女友上床是一个极有难度的事情。一方面当然渴望一尝女友温柔的美妙,一方面也害怕对方误会自己是别有所图,只是以得到肉体为目的。
我自问当然不是后者,如果小淇愿意,我是绝对希望跟她白头到老。只是这一步怎样走出,对我来说便是大难题了。
「换了是阿权,这根本简单有如吃饭吧…」每一次送小淇回家,我总想不经意问可否进去坐一坐。每一次凝视那一片樱红唇瓣,总想以男朋友的身份亲下一口,可恨排练了千百之的对白,在实际关头老是用不上场。
「今天那套电影很好看,我好开心唷。」然后一个月下来,这个星期五晚上,下班后我和小淇看完一套不错的映画戏,本想吃一顿丰富晚饭以完满今天约会,小淇却摸着小肚子说:「最近总是外食,肚子都胖了啦,我要减肥,只吃沙拉。」「吃沙拉?那不如去附近的西餐厅,那里的沙拉听说不错。」「傻瓜,沙拉这种东西有需要在外面吃吗?别浪费钱,回家自己做吧!」「回家?」小淇作一个作弄人的神色:「怎么了?怕跟我回家,会吃掉你吗?」「怎、怎么会?」我呛着回应,对于女友的第一次邀请到香闺相聚,自然是喜出望外。
相识三个月,我曾多次送过小淇回家,但这一扇木门,倒还是第一次踏进。看着小淇亮起家里的灯泡,我好奇问道:「世伯伯母呢?」过往每一次我只是送到门外,还不曾拜会小淇父母,女友摇摇头道:「他们去台湾游行,这年纪还是很恩爱呢。」「那不是很好,你应该替父母高兴。」我微笑点头。生于这一种和睦家庭,难怪小淇的品格那么好。我相信自己和小淇也会跟其父母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脱下皮鞋,穿上拖鞋的走进客厅,小淇的家称得上是小康之家,布置整齐,没有过多的杂物,和其主人一样,是令人感到舒适的一处居所。
「有什么要帮忙吗?」我想跟进厨房,小淇从里面摇着手:「只是很简单的沙拉,一个人可以,你去看电视吧。」「好吧…」我有点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拿起小茶几的摇控器按亮电视机。紧张的心情完全没法把心思投放在荧幕上,只暗暗叮嘱自己,如何第一次在女友家中不那么出洋相。
正如小淇所说是简单晚餐,不一会儿女友便从厨房拿出两个碟子和一大碗沙拉。
看着那各种颜色的蔬菜,我好奇问道:「就只吃这个可以吗?」小淇嘟着嘴说:「减肥啊,有这个已经很好了。」然后又补上一句:「你不够的话,待会回去时去买汉堡吧。」「喔,应该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回去两个字我竟然有种失望感觉,我在乱想什么了?难道第一次去女友家,便想着她会把你留下来吗?
随便拿起叉子吃一口,味道很不错,虽说只是沙拉,总算也是第一次尝到小淇的厨艺。小淇彷佛看穿我的心思,摇着叉子说:「别想着说客套话来夸我,菜是超市买的,沙拉酱也是超市买的,就是谁去做,味道也一样。」「那…把适当份量的沙拉酱混在菜上也是一种学问吧?而且这沙拉酱的味道很好,挑选的人也有功劳。」小淇作一个捉弄我的表情:「沙拉酱是我妈买的,你下次可以亲自向她道谢。」「是这样吗?那下次一定要好好道谢伯母。」我老实不客气,为下次的做访舖路。
小淇对我的嘴甜舌滑哼了一声,站起走到冰箱前问道:「要橙汁还是咖啡?」「橙汁吧…等等,还是咖啡!」我比较偏好橙汁,但小淇亲手煮的咖啡还是不可相比。女友从厨房拿出一杯冒出香气的热杯子,不忘取笑我道:「是自动咖啡机货色,你下次可以亲自向我爸道谢。」我明白,带给我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友,我当然要感谢你的父母。
一顿简单而可口的晚餐在闲聊下很快渡过,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跟小淇吃饭,但在心情紧张的情况下我显得结结巴巴。小淇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好意问道:「怎么了,只吃沙拉还是不惯吗?」「没有!我吃很饱,减肥好啊,我也开始中年胖了。」「哪里,才23岁,对了,接下来做什么?」小淇问道,我听到这个「做」字心房跳了一下,更是不懂应对:「我没什么提议…」小淇望一望墙壁上的挂钟,嘟着嘴说:「你不会说这么早便走吧?今天我一个人,很闷耶。」「当、当然不会,我晚上也闲着。」「算你罗。」小淇满意的点一点头,然后留意到我嘴角上的污垢,没好气说:「看你,这么大个人吃饭也不抹嘴。」小淇向我递上一片纸巾,我知道自己失仪,连忙抹过干净。小淇像是检查的把脸靠近,这还是首次跟女友在这里近距离下相对,顿时心脏猛跳。
「学长你好可爱。」小淇看到我的失态,娇笑一声,慢慢把小嘴贴向我,两片嘴唇徐徐贴在一起。
是小淇的吻,是我的初吻。
交往三个月才终于一吻,是今时今日大部份人来说是过于缓慢,但对我和小淇而言,这正是合适的时间。
亲吻过后,我像刚从梦幻中醒来的凝视着小淇明亮的眼眸,那骨碌碌的眼珠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孔,我由心地发出一声:「小淇,我很喜欢你…」小淇没有回答,只甜丝丝地继续望我,隔了几秒,忽然扑向我身,再次吻向我嘴。
「嗄嗄…嗄嗄…」和刻前礼仪的蜻蜓点水不一样,这一次男女间的拥吻,是带着情欲的燃烧之吻。
我笨拙的迎着小淇,在互相抱拥的姿势下接触到女友的身躯,是那丰满柔软的娇躯。
好香,好甜,好软…这一吻我没有计算多久,是好比天长地久的永远一刻。再一次依依不舍的两唇分开,已经被女友美好冲昏了头脑的我说出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说话。
「我今晚留在这里,好吗?」小淇被我这唐突的问题呆了一下,正当我吃惊自己的色胆包天时,女友双眼眯了一下,然后和谐地点一点头。
我心头的大石如一下子被释放下来,说实话我并不是害怕被拒绝,而是害怕自己的过份触怒女友。
但想清楚,小淇点头?她是答应今晚让我和她一起?过夜?
然而小淇接下来的说话,使正处于迷茫状态的我再次被一片大石击中脑门。
小淇柔声问道:「学长你想跟我做à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