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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周静宜即将外出去交易帛画可能面临的危险,我有些慌张的立刻试图拨打她的电话,但得到的语音提示却是对方已关机!
连续拨打了数次都是提示关机后,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娘们儿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关机?她是在找死么!”
王烈此刻也直接坐到了我的身边,他同样听到了电话里的提示音,因为同周静宜没有任何接触,他此刻比我冷静的多,见我着急上火。不动声色的拿过了我的手机,又一次查阅了周静宜发来的短信。很快便注意到了我因为着急,而忽略到的一个细节。
“这短信是四十分钟之前发出来的。”
“你说什么?那我怎么刚刚才收到?”我楞了楞。
“自己看对方发出短信的时间!现在才收到,应该是网络延迟或者信号通道堵塞之类的原因了。”正说着,王烈的手机传来了连续收短信的声音。王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我有些不解,当即抢过了王烈的手机。结果一看,王烈此刻连续收到了三条短信。发信息来的号码有些眼熟。再一想,方才想起是我给周静宜安排的两名保镖其中张忠怀的号码。而三条短信,全都是地址信息。
我在看短信时,王烈已经起身走到衣架旁,取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身上。见我看完了信息后说道。
“他们应该是四十分钟前就已经出发了。那个姓周的为什么关机咱们不知道。不过你安排的这两个兄弟倒是很守信用。依照约定,不断的在给我提供他们的时事位置信息了。只不过因为信号延迟,现在才传到我手机上。我们要立刻出发,按照这两个兄弟提供的地址信息赶过去了。”
“还来得急么?”我见状也跟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谁知道呢?事在人为。总是要试一试了。”
说完,王烈当即走出了办公室。我将首饰盒往上衣口袋里一塞,紧跟了出去。
跟着王烈上了车,我们两人拿着王烈手机确定了张忠怀发过来的最后一个地点信息……建一寺。
建一寺位于东南郊区的枫陵山景区内,距离市区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在本地诸多寺庙古迹当中,建一寺的名气并不大。即便是本地居民当中,知道的也很少,因为枫陵山景区那边,最有名的是枫陵阁古建筑群,而建一寺则是该景区半山腰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寺庙而已。我和王烈虽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具体位于景区内的位置,我和他也不是太清楚。
总算已经过了早上的上班高峰,车辆行驶过来的过程还算顺利了。途中没有遭遇堵车之类的麻烦。看见枫陵山景区公路入口的巨大牌坊时,我意识到,即便来到了这里,我和王烈也将面临一个具体的问题。那便是如何找到周静宜等人了。
赶来的路上,我又试着拨打了严晓康和张忠怀这两名保镖的手机。结果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此刻也都关了机。如此一来,即便知道他们最后应该是在建一寺这边交易,但具体的位置却难以确定了。枫陵山景区虽然不算太大,占地面积也足有好几平方公里,景区内除了分布其间的那几处建筑古迹之外,就全是茂密的树林以及四通八达的登山石道。要在偌大的景区内找人,必然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的。
这一刻我对自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念头和想法。在得知了红莲能力的具体特征后,我确认,我无意之中应该是在周静宜的身上留下了红莲火苗的。若是我此刻已经掌握并能熟练运用红莲之力的话,便可以在景区当中对周的位置进行追踪定位。但我此刻却对如何激发这种能力根本是一头雾水。开车的王烈意识到了我现在内心的烦躁,询问了原因后出言劝诫我。“你拥有红莲,虽然暂时无法运用自如,但也算半只脚踩进了我们这个行当里头。行当里面,修炼技法和能力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你越是这样,越是难以摸索到其中的规律的。”
听到王烈如此说,我无奈的点了点头。点上了一根烟,以平缓自己的心境。王烈将车停在了景区大门外的停车场后,便带着我径直进入了景区之中。
“交易地点应该不在建一寺里面。因为保不准里面的管理人员或者游客会看见。如果是我和周静宜交易的话,我应该会选择寺庙周围某个僻静的空旷地点来进行。”王烈一边走,一边尝试着推测着交易双方的想法和思维。
王烈原本也是打算和周静宜交易的对象之一,他站在交易一方的角度如此推测有他的道理。而且接下来王烈的推测更让我忧心忡忡。
“越偏僻越好,而且假如我存了抢东西灭口想法的情况下。越偏僻的位置,越方便善后工作。”
我皱着眉,一声不吭的低着头随着王烈步入了登山步道。向着建一寺的方向走了不到两分钟,王烈忽然停下了脚步。我此刻有些心神不宁,见到王烈停步后,有些茫然抬起了头像四周张望。没等我反应过来,王烈忽然伸手把我推到了一旁。
猝不及防之下,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正当我抬起头想要朝着王烈发火的时候,却见到眼前之前我身体所在的位置划过了两道模糊的白色线条……
王烈从上衣内袋中快速的掏出了两张符咒,朝着白色线条所来的方位抛了出去。两张符咒脱手的瞬间便化为了两只仿佛燃烧着的红色火鸟。
火鸟此刻便如同有生命的小鸟一般腾空跃起,跟着从左右两侧朝着步道一方一颗需要数人合抱的粗大树木后方包抄而去。
见到这一切我哪里还不清楚,刚才有人躲在那颗树后,也不知道发射了什么东西试图暗算我。总算王烈反应快,推了我一把,若非如此,我现在恐怕已经找了对方的道了。
火鸟飞出的同时,王烈自己也朝着距离数米外的大树冲了过去。动身的同时向我提醒道。“我右,你左……”
我单手支撑着从地面站了起来,接着依照王烈的指示,绕向了大树的左侧。结果刚刚绕到一半,眼前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人影。来人抬脚一记横踢,小腿重重的命中了我的腹部。我受力不住,再次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此刻的我是暗暗叫苦。对方在大树后面伏击我和王烈,必然是全神贯注、准备充分的。而我,直到此刻依旧还是处于心浮气躁的状态当中,绕过来的同时,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防范可能受到攻击的情况。结果正面受到了对方的直接攻击。不过此时后悔也来不急了,情急之下,我只能努力的抬起手臂遮挡住了自己的头部。
就在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遭到第二次攻击的时候,那两只由符咒变化而成的火鸟由上至下呼啸而至,朝着人影的头顶冲刺了下来。人影应该是颇为顾忌这两只火鸟,在见到火鸟的同时,放弃了对我继续打击的念头,而是迅速的从手中甩出了几张类似护身符的纸片遮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两只火鸟在接触护身符的同时剧烈的燃烧了起来,转眼间同这些护身符一道化为了烧焦的纸灰随后四散飞扬开来。
我借着空挡看清了袭击者的相貌。竟然又是一个女人……
弯眉、大眼睛、瓜子脸,小酒窝,右眉上方一粒小黑痣。女人的摸样让我感觉到似曾相识!
女人破解了火鸟的攻击后,侧过身子又要向我攻击。王烈则在此刻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女子虽然此刻背对王烈,但却显然已经意料到了王烈的出现,只是她并未回头应对,而是扭动腰部,略略调整了身体姿势之后,径直用后背朝着出现在身后的王烈直接撞击了过去……
女人的姿态和动作令我的脑海当中快速的出现了三个字。“八极拳”!
从军那阵,虽然练习的都是军体拳和实战型的搏击术。但通过和刘涛的接触,我对一些武术流派的各种特点和招牌技法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刘涛的家庭是武术世家,加之又是沧州人,所以他家里的其他成员,多以练习当地流行的八极拳法为主。刘涛这家伙虽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吴式太极拳的门人弟子,但同样练习过八极拳了。因此,通过女人此时的身体姿态以及攻击的方式,我立刻便看出了女人这身功夫的来历。
在中国民间有种说法,叫“太极十年不出门,八极三年打死人”。同讲究以柔克刚的太极拳法不同,八极拳讲究的则是刚猛迅捷!多以击打和撞击为主要的攻击手段,而且攻击目标多以人体要害部位为主,再辅助以一些摔打技巧,实战威力极强。当初刘峰在部队的时候,我们的搏击教练就对八极拳推崇不已,对于刘峰这家伙居然没有选择继续练习家传的八极拳而改练太极拳一事颇感遗憾。
此刻眼前的女人用后背撞击的动作,明显是八极拳中的招牌攻击技法“贴山靠”。王烈一旦被“靠”上,十有八九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果。
但没想到的是,王烈面对女人的突然撞击没有闪避的任何意思,只是双手交叉护住了身体的正面,跟着便和女人重重的撞到了一块。
王烈没事,女人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声,身体前倾,连续朝前迈了好几步,方才止住了惯性。
片刻的接触,王烈明显占据了上风。他并未给女人喘息的时机,紧接着直接逼近了女人,女人便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对于王烈再次接近的情况心知肚明,也不管此刻地面上到处都是参差不齐的植被,向前连续用手支撑着翻了几个跟头,拉开距离后,猛的转过身子一脸仇恨的望向了王烈。
王烈或者是考虑到我的情况,因此在女人迅速拉开距离后,并未继续追击。而是俯身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在确认我并未受到太大伤害后,方才皱眉又一次和女人对峙了起来。
虽然交手只是片刻的时间,但女人却仿佛耗费了极大的精力一般,站在原地不住的喘息着。王烈眉毛一扬,开口向女人问道。
“李勇在哪里?不说的话,杀了你!”
女人听到王烈如此说,也不回答,转身便跑上了登山步道。
我和王烈一见,当即跟着追了上去。
“你不是能定身的么?刚才怎么不定住她!”一边追,我一边朝着王烈质问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定?这女人居然能躲开我的两仪缚!”王烈一边追,一边对我的质问做出了回应,从此刻他略显意外的表情来看,眼前女子能逃脱他的控制,恐怕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女人奔跑的速度极快,逐渐拉大了同我和王烈之间的距离。
“我操,这女人是职业田径运动员么?跑这么快……”我禁不住惊叹起来。但当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我居然想了起来!
此刻正在前面奔跑的女人,我见过……不就是当初我住院期间,在医院后面的窄巷子里跟踪我和严、张二人的那个年轻女子么!当时这个女子对我使用了和王烈一样对我的称呼“幸存者”!然后就跑的没影子了。她右眉毛上的那颗痣给我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不过之后在我身边发生了太多难以置信的经历,到现在,我几乎都快把这个事情忘记了。此刻见到女人飞奔的背影,我才又一次回忆了起来。
回是回忆起来了。但现在的情况和上一次没有两样,我和王烈同样没有能力追上她从而将她拦截下来。
跑着跑着,步道的尽头出现了古典建筑的轮廓。见到那幢建筑,我和王烈彼此对视了一眼。
从女子逃跑路线来看,前面的建筑不出意外的话,正是我们原本的目的地建一寺的所在。这女人居然直接带着我们跑到这边来了。
今天并非什么节假日,此刻的时间也才上午十点前后,一路追赶过来,我们没有看到任何的游客甚至是景区内的工作人员。女人跑到了建一寺正门后,并没有进入寺庙,相反拐了弯,沿着寺庙外的围墙绕到了寺庙的侧面。
王烈和我没有多想,也跟着追了过去。拐过了弯,女人已经没有了踪影,我和王烈都不甘心。依旧沿着寺庙的侧墙边缘追到了下一个拐角处。依旧没有看见女人的踪影后,方才同时放缓了脚步。
“妈的,跟丢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回正门,进寺里面看看?”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询问着王烈的意见。
王烈没有回答我的询问,而是忽然伸手指了指前方十几米处的一个地方反问我道:“你看那是什么地方?”
我侧过头,看了看王烈所指的方向后,楞了楞。
那里从周围环绕着寺庙的山体内伸出了一截数米长的水泥建筑,水泥建筑正中是两扇敞开了的铁门。从水泥的厚度以及大门的规格式样我立刻便认出这里居然是本地人防系统工程的一处地面入口!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期间。为了防备其他敌对国家可能对我国发动的大规模战争,全国各大城市都兴建了大量的防空和防化避难工程体系,本市也不例外。不过随着经济发展和国际关系的缓和,这些地下工程体系如今基本都处于了空置状态。地下人防通道的入口大多被封闭。而此刻,眼前的这处入口,却是被人打开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跑防空洞里面了?”我反应了过来。
“进没进去不知道!她恐怕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里头有可能是陷阱!”王烈站在原地,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我皱着眉,仅仅思考了片刻后,最终主动迈开了步子。“现在也考虑不过那么多了,如果是陷阱。那里面应该有李勇那些人的同伙在里头埋伏。要是找不到周静宜他们,也能抓住对方一个两个团伙成员。或许能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周静宜他们三个人现在的情况!”
“你倒是自信的很。”王烈笑了笑。“不过我和你想法差不多了,我们走。”说完后,王烈抢先一步,踏进了人防工程额入口大门。
从水泥楼梯下来,长长的人防通道内视线良好。建设这一工程的时候,里面同样铺设了水电管线,而此刻,圆形拱顶上面的电灯被之前进入的人打开了。放眼望去,除了几盏零星的吊灯或许因为年久失修坏掉了之外,整个通道内一目了然。
刚刚走下楼梯。我们两人便听到从通道的深处传出来了一些隐约的声响。我还未有太大的反应,王烈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兴奋了起来。“是打斗声,看来我们来的正及时!”说完,迈开步子朝着通道内部冲了下去。随着红莲力量的觉醒,我的各项感知能力虽然也有明显的提升,但显然同现在的王烈还有着不小的差距。既然王烈确认里面有人在打架,我也连忙跟着追了过去。
快速的奔跑在空旷的通道内发出了清晰的回声。通道里面的人似乎是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和王烈此刻发出的声响,也开始朝着入口的方向移动过来,因此声音越来越清晰。
叫骂声、金属物品的碰撞声、女人惊恐的尖叫声。通道深处显得颇为热闹一般。
入口的通道距离颇长,足有百余米,到底是个左拐的弯道。我和王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尽头一拐过弯来,便见到了左边通道当中的景象。
远处数十米的通道内,七八个人纠缠在一块。
跟着王烈飞快的奔跑了十来米,我终于看清楚了具体的状况。人群当中唯一的女性正是周静宜,此刻的她惊恐的贴在通道的墙壁上,正缓慢的扶着墙壁试图朝着入口这里前进。在她的身侧,则是严晓康和张忠怀这两个保镖,张忠怀拿着一把小型砍刀胡乱的挥舞着,而严晓康那家伙则狼狈的多,手上舞动的是一根皮带,下身只剩了一条裤衩,原本应该穿着的外裤没了踪影……
严、张两人毫无章法的挥打,勉强护住了周静宜,围攻他们的五名个人或许是顾忌严、张两人一副玩命的态度。虽然紧逼,但却不敢过于接近。但当他们见到我和王烈出现在这边通道尽头后,为首的人立刻叫喊了起来。
“来人了,我们撤!”说完,朝着通道深处扭头就走。另外的四个人显得训练有素,当头领转身后,也都二话不说的跟着一块朝通道深处跑去。
十多秒后,我和王烈冲到了周静宜等人的身边。周静宜看见我,一把扑倒了我的怀里冲着我叫嚷道。“他们把画抢走了,现在追过去,还能抢回来!”王烈冲着我说道。“你留下照顾他们,我去追!”接着,也不管我答没答应,径直朝着通道深处追了下去。
张忠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喘吁吁。严晓康则扭头询问我道。“大哥,要不要跟过去帮忙?”
我见到他此刻满头大汗,灰头土脸,身上随处可见打斗后留下的痕迹,摇了摇头。“他一个人去追就够了。你们跟我留在这里等就可以了!要他都抢不回来,你们去了也是白搭!”
严晓康此刻其实也差不多精疲力尽了,说去帮忙,无非也只是表现个态度而已。见到我这样说,整个人也靠着墙壁坐到了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抱怨起来。“奶奶的,这次被君哥害惨了!问他要不要带家伙,他说应该不用。我和阿康就没拿,要不是我习惯随身带着这刀子,刚才他们翻脸的时候,我们估计早被揍翻在地上了。”
张忠怀此刻显然缓过了劲,一脸苦笑道。“你还带了东西,我是真的啥都没带。裤子都玩没了。不行,我得过去把裤子拣回来。”张忠怀如此说,我哪里还不明白他如今只穿裤衩的原因。想必是刚才双方翻脸动手的时候,这家伙手上没东西,灵机一动把皮带扯下来当武器了。这裤子也因此在打斗的过程中落在过来的通道内。
听到两人把责任归到了扬孟君的身上,我连忙出言替杨孟君解释了起来。“不怪大杨了,当初安排你们两个过来保镖的时候,大杨问过我要不要带家伙的。是我告诉他不让你们两个带的。”听到这话,严、张两人面面相觑。若是其他人,这两人估计立刻就会跳起来找麻烦了。但一听是我安排的,他们此刻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捏着鼻子认倒霉了。
感觉三人此刻都缓过了气。我方才扭过头向周静宜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静宜此刻一脸懊恼、悔恨的表情。但她同路昭惠一样,都属于理性的女人。平静下来后,很快说明了之前发生的全部情况。
昨天夜里周静宜找的那个中间人通知了她今天早上交易的确定消息。周静宜跟着便和严、张两人取得了联系。
大概两个小时前,周和严、张两人汇合到了一起,和中介见面后,乘坐中介的车前往交易地点。周在出发前心情颇为愉快,想着很快就能拿到一笔巨款。因此给我发了那条短消息。
之后周一行四人同我和王烈一样,来到了枫陵景区的停车场。中介方才告诉了她们交易的准确地点是在建一寺。接着中介又向她们提出关闭手机的要求,并强调,这时行规!周静宜不是道上的人,严、张两人也没参与过这种交易。想着诚心来交易,还是依照规矩行事。所以都关闭了手机。总算张忠怀严格的履行了我之前交代他的任务。一路上,偷偷的编辑短信,将经过的地点发给了王烈的手机。将确认的最终交易地点建一寺的信息发送出去后,才关闭了手机。因此我和王烈才能够顺利的追到这里。
交易时间是白天,加之又是风景区这样的公共场所,周静宜等人也因此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到了建一寺后,交易的买家并未及时到达。周一行四人只得先在寺庙内等待。直到半个小时前,买家的中介才跑到了寺内,将她们带进了这旁边的人防工程里面。并告之,交易将在这里面进行。“就是说,你们其实也是刚刚进来没多久了?”
我试图履清这其中的整个时间轴。“没错了,可能不到半个小时吧。那些家伙好像碰上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和我们见面正式开始交易前,他们的人一直在私下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严晓康在一边确认了进入的时间,同时告诉了我之前现场他发现的情况。
“然后呢?”我追问道。“还能怎么样?就在我们以为要开始交易了。那个中介说要先验货,想看看周姐有没把东西带过来……”
“那个中介?”我要确认这一点。因为现在周静宜这边就三个人,而从他们之前的描述中,他们过来的应该是四个人。此刻周静宜找的那个中介,也就是当初我在温泉宾馆里撞上的那个和周静宜在床上“鬼混”的家伙明显没在这里……
严晓康望了望周静宜,周静宜撅起嘴,把头扭到了一边。严晓康方才稍稍压低了声音道。“是周姐找的那个。”我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周静宜道。“被他卖了?”
周静宜把脑袋垂了下去。
我摇了摇头。“我提醒过你的,做这种交易!安全才是第一的。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后悔了吧?”
或者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周静宜只能选择了沉默,一脸不甘心的表情。“那家伙早都被买家那边收买了!打开了周姐的包,看了里面的东西后,一把把包抢了,就跑到买家那边去了!我和阿怀之前想着他是周姐找来的中介,算我们这边的人,所以都没反应过来。结果眼睁睁的就看着他们把东西抢走了。”严晓康跟着说明了具体的过程。“还是阿康反应快,一看他们抢包,立刻就摸刀子砍人。那帮家伙没料到阿康会立刻翻脸,我们三个人才能从他们的包围里头冲出来然后跑到这边!奶奶的……”张忠怀因为没穿外裤,坐在地上冷,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此刻我算是弄清楚了之前发生事情的全部过程了。心头暗道一声好险……“他们有多少人?就只有刚才那五个?”我见张忠怀站起来后,抬头向他询问道。“哪里啊!他们人多,起码有七八个。除了追着我们的那五个,另外那几个拿了包之后,就朝通道里面跑了。回去了,这事情一定得让二爷知道!马拉巴子的,一帮外地佬,居然踩到我们这些地头蛇脑袋上了……”张忠怀对刚刚之前发生的事情,气的咬牙切齿!
严晓康此时也站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略带自责的说道。“这次我和阿怀算丢人丢大发了。虽然他们人多,可我和阿怀还觉得他们是外地人,未必就敢在这里招惹我们这些本地人。结果着了他们道道。下次要再碰上这种事,要对方人多,怎么都要想办法留一手了。”严晓康刚刚说完,通道深处里面忽然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我听到后,大吃一惊,担心王烈遭遇不测,当即朝着通道内部冲了下去。周静宜等三人略略迟疑了一下,最终也跟在了我的身后。
跑了一段路后,因为爆炸而震动摇晃的灯光中,王烈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看见我们,王烈立刻招手示意我们回头。跑到我们身边说道。“他们计划周密,准备的很充分,带了炸药,把下面炸塌了。这动静太大,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进来查看情况。不想惹麻烦的话,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途中,张忠怀总算找回了落在半路的裤子,再次穿戴了起来。因为担心人防通道的管理人员随时可能赶到。我们五人没有任何的停留,顺着原路迅速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