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上)

朱莞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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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暑假,我由加州先回台北,与丈夫和他家人相聚了一周;然后和他同往香港、意大利度两礼拜的假,回程再到巴里岛休息、徜徉三五天,最后打道台北返美。

    在台北时,除了参加应酬、与几位老同学约见过一面之外,我那儿都没去。照以前,一定会不耐老呆家里而闷得发慌;但这回,丈夫尽日忙他的生意,无暇顾及我的存在。倒使我因为见不到他,反而乐得不受干扰、独自清静了几天;多想想自己的事。

    从加州返台前的三天,我还去见了一次心理医师;跟他道别,并谈一谈自己这个暑期的计划。主要结论是:我应该在开始为自己而活的“新生活”中,尽量抛下束缚,做一切想作、及喜欢作的事,使自己真正体会出“快乐”的感觉。

    对了,我附带一提:我跟这位Dr.Johnson作“心理分析”,已有一年之久,对他非常满意。每周见他两次,除了道尽自己的一生、更坦陈好些深藏心中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事。由于十分信任他,我已与他发生多次肉体关系,享受到被一个透澈了解自己的男人亲近的乐趣。

    不过,有关他的事,以后会再详加叙述;这篇自白,还是以讲我暑期旅行中的秘密为主吧!

    过去,每逢暑期旅游,不论是跟丈夫或带孩子同行,都是由我事先打点好,然后家人不必为任何事伤脑筋、就上路的。只要丈夫讲好日期,答应去那些地点,我就从排日程、订机票旅馆、和参加游览的节目一一接洽好;把最精彩的旅游说明收集完整,交给他翻阅后批准;也让孩子们过目、知道如果跟我们一道去,可以有什么玩头。

    决定好,我还为全家大小出门的穿着、行头,张罗一番;使大家毫无忧虑的启程,一路开开心心的玩回来。

    但近几年来,孩子们大了、各自有他想去的旅游目的地,不愿与父母同行;于是,就我跟丈夫俩一道,玩过好些地方。少了孩子同行,路上不再有杂七杂八的烦恼事,夫妻俩在一起便清闲得多;可是也正因此,失去大伙儿共聚的活泼与生气,变得沉沉闷闷、好象上那儿都不再带劲儿了。

    原因当然是:我与丈夫之间毫无感情、性趣又南辕北辙;甚至连话都谈不上两三句,只能沉默以对。什么夫妻相伴渡假的浪漫情调,就更别提了!

    幸好,丈夫对这一年一度的旅游,并不太挑剔。许多事,都大而化之的点头、很少提什么意见。其实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上面,出门旅游,好象只是为安抚我才跟着一道去的。而他的“随和”也正反映了对夫妻间的一切,毫不关心。

    许多次,我见他在外那么懒洋洋的;问他为何不起劲儿?他总是说:“出门轻松,休息休息就好了嘛,何必非得疲于奔命呢!”说完,就自顾读他的杂志,或盯着电视不理我。被如此冷落几回之后,我也就不自讨没趣、而放弃要求了。

    尤其,近两年来,丈夫的生意愈作愈大,加上越洋通讯无以弗界、行动电话漫游全球、随身电脑各处可接。即使出远门渡假,他都照样可以亳无中断地工作;也自然严重影响到我们夫妻俩旅游的乐趣。

    象这回,我们到香港呆五天,除了有台湾另一家大公司的老董夫妇同行、跟我们住同一家饭店,两个男人好谈谈生意;还安排与香港几个企业集团负责人的晚宴应酬。出门前,他交待我的时候,我的脸就沉了下去。心想:每回到香港,除了购物,就是应酬,那算是渡假嘛?!

    可是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安排的,加上现在丈夫的生意与大陆方面愈来愈密切,如果我抱怨多了,反而会招他生气,只好勉强闭住嘴、只在私底下庆幸:离开香港之后,意大利和巴里岛的行程没有别人同行或应酬,总可以四处看看、玩玩吧!

    我们住的,自然是湾仔码头旁、可以远眺整个维多利亚港、顶级的凯悦饭店。逛的,当然是中环“置地广场”、和“太平洋中心”的手饰、服装精品店;而吃的呢,则是座落于山顶的“峰景餐厅”、“Marche”、“怀旧”山顶餐厅、和具有阔银幕式景观、全球最大玻璃幕墙的、会议展览中心的高级餐厅。每餐饭,都可以欣赏优美的港九全景,或极富璀灿灯光的夜色。

    对一般人而言,这无疑是彷如天上人间的享受,但是在我、和同行的董事长夫人刘太太眼中,除了购物之外,也不过是司空见惯、有时还须耐心应付、十分枯燥无味的气氛罢了。

    倒是我和刘太太结伴,往九龙尖沙咀逛了好多家历史悠久的裁缝店,在一家叫“贵XX”的旗袍铺,各自订造两袭耀眼照人的紧身旗袍;又前往金巴利道、当地着名设计师大本营店里量身订作晚礼服、悠闲消磨的那个下午,是这回我在香港最值得记忆的经历。

    原来,我就直接了当说了吧!

    原来,刘太太(本名周玉慧),跟我一样,对与丈夫刘老董间“貌合神离”的婚姻不满已久;早就在外偷过男人,而且不时还到各地与“相好”见面幽会。“贵XX”的陈师傅,便是其中之一。

    而刘太太约我结伴订造旗袍,不过是和情夫一年一度见面的藉口;邀我随行,也只是证明她外出行踪的“正当性”、及在刘老董那儿为她掩护罢了!

    妙的是,刘太太带我先在好几家裁缝店翻阅式样书、选花头、看料子,都说不满意;最后,领我到“贵XX”,一确定陈师傅在店里,就兴高采烈连忙挑了好几样款式、衣料,劝说我也订作;并直夸陈师傅的手艺好,我一定会满意他。

    我奇怪地朝她望着时,刘太太才笑道:她是“贵XX”和陈师傅的老主顾,几年下来,已经找他缝制了将近一打旗袍,所以很有信心把我也介绍给他做做。听了,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刘太太是早就计划好,带我到陈师傅这儿的!

    没想到,突然她附到我耳边、讲悄悄话似的说:“待会他帮你量身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的手,有多巧了!”

    “天哪!这…这是什么话嘛!”心中暗叹时,刘太太已一面将我推向量身间、一面对在旁恭候的陈师傅使眼色说:“陈师傅,你一定会为张太太缝制最好的剪裁、突显她美丽的身材吧!?”

    “恩!…张太太的身材玲珑高雅,一定作得好!”信心十足的陈师傅应道。

    量身间里,陈师傅以皮尺为我全身上下量尺码、作纪录。他的手,果然巧得不能再巧、三下两下就纯熟地将我的身材搞得一清二楚!然而从头到尾,隔着我缀花的米色连身薄洋装,他一双巧手只不时轻触衣料,却完全不巾到我的肌肤;就连感觉软尺绕在我的胸前、腰际、和臀围,或松、或紧地磨擦时,心中预期他的手多多少少会抚到我肉上,他都没巾;害得我竟莫明其妙焦急起来。

    幸好,量身很快就量完了。我出来问刘太太是否也要量?

    没料陈师傅竟说:“不用。刘太太的尺码,我早就清楚得很了!”

    刘太太在一旁咯咯笑出声来,接着说:她已经把四件旗袍的订单办妥,我俩可以去金巴利道做晚礼服了!说完,便匆匆拉我离开“贵XX”。

    直到由洋人时装设计师那儿,订做完礼服出来的路上,刘太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要我跟她再返回“贵XX”。她说她刹那间想起自己的身材在一年里变得稍胖了些、得再找陈师傅量量身才行。

    当我面露纳闷不解的表情时,她终于告诉我跟陈师傅之间有泄的“秘密”,并脸红地道歉,说她不知该如何对我透露这事,犹豫了老半天,才带我东跑西转,要求我谅解;更希望我能帮她一个大忙,让她有机会跟陈师傅短暂相处片刻!

    虽然我对刘太太利用财势来占服务她的男人便宜,觉得不齿,但想到自己在外偷人的行径,比她也好不到那儿去;就同情地点了点头,表示我了解她的苦哀;也很愿意配合需要、在刘董那儿掩护她。

    在旗袍店门口,刘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千谢万谢了一番,并叮咛我四小时后再回到这儿巾面、同返旅馆;然后就斜身攀着已由店里出来迎接的陈师傅臂弯、脚踩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的、跟他走进店铺后边的房间里。

    而我手提购物袋、走出旗袍店;四望满街携攘的人群、盘算自己何处可去,才能耗掉整整四个钟头?心里不禁嘀咕刘太太:“一玩就要玩四个小时!未免也太贪了吧!”

    我信步进一家看来还算高档的咖啡店。在可以隔窗眺望街头景色的位子上坐下、啜饮咖啡时,内心终究还算平静;同时深深体会到:“至少,背叛丈夫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虽然也做过,但至少不会让别人识破、还知道为丈夫留个颜面!…比起刘太太,至少要好一点,对不?

    “而…婚后的行为出轨,责任一定是夫妻双方的,光一昧责难女方红杏出墙,却不检讨丈夫的所作所为,我认为就极不公平……

    “像现在,满街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都挂着笑颜、互相表示亲热,多令人羡慕!如果夫妻间感情好,又何至像刘太太、或我一样,要这么辛苦的寻寻觅觅,一方面忍受孤独、寂寞,另方面还得冒着身败名裂、破坏家庭不名誉的风险,偷偷摸摸找男人呢!?

    “……唉~!……”

    呆望街景、叹气尚未完,思绪被耳边响起的一段琴声打断,调转头,就看到这位站在桌边、额前的黑发掉落眉间的大男孩,手持吉他、正轻声吟唱一首西洋老歌《Let It Be Me》。而我微吃一惊抬头望他,也恰好瞥见两只对我深深注视、带着笑容的眸子。

    静静听完少年唱毕这曲抒情名歌,我抿嘴轻笑、点点头,由皮包掏出二十元港纸递给他时,倒令他当场楞住、迟疑的手不敢伸出来接了!

    “怎么,不愿接受我给的赏吗?”我把钱推向他,笑着问。

    “不…不是,是太多了,小姐……”少年轻声诺应。

    由于他仍尴尬地站立桌旁,我头抬得颈子都累,眼光低垂下来,正好就落在少年所穿黑色长裤的裤头:清楚瞧见那儿因为裤子紧而隆起的一大包东西。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忙抓起咖啡杯啜了一口,才再度仰头、笑着叫他收下桌上的二十港元。

    “你唱得那么好,应该拿赏的,不用客气啦!”把钱又推向少年。

    他腼腆地将纸钞塞入裤袋说:“谢谢,小姐要不要我…再为您唱只?……”

    显然因为意外获得大赏、少年正犹豫该不该继续为我献艺、而不知所措时,咖啡厅的经理走了过来,贴近少年、低声严厉地轻斥:“出去,快走呀!”

    之后却调转脸、朝我挤出谄媚的一笑道:“夫人,我们这里为保障客人清静,是不准闲人随意搭讪、骚扰客人的!”

    “年轻人没有骚扰我,是我…找他搭讪的啊!”我缓缓答道。

    刹时,气氛在我们坐立三人之间僵住了。感觉呆不下去,我便起身、向经理索买单、并嘱他弄个外带的德国香肠三明治、一杯冻咖啡,才与卖艺的游唱歌手一齐步出咖啡厅。两人相视无言以对,却不约而同朝街头行人较少的方向走去。

    虽然两人同行,少年仍莫名拘谨。我心里想:大概是我们穿着完全不相配、和他手中提着吉他显得格格不入吧!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街头又走了几步,我靠近他说:“年轻人,我对这儿完全不熟悉,你就带路、找个清静的地方,再为我…唱几首好听的歌吧!?”

    “哦,好……”

    随少年从繁华大街转进小巷、在新旧大楼和屋宇杂陈的巷弄、棚道间左一拐、右一弯,没几下子我就迷失了方向;但仍胆量奇大、跟着他高瘦的身影,步上楼房侧边交错的阶梯、穿过几层露台,抵达一处可以眺见远方的屋顶天台。

    少年倚坐栏杆上,正回首瞧我的时候,我才刚停下喘息、深深吸了口气笑着问他:“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一点?”他摇头不语,只接下咖啡啜了口;报以微笑说:“我…就为您弹只吉他曲先吧!”

    从低头弄弦、细长的指间传出西班牙曲《Recuerdos de la Alhambra》优雅的琴声,令我呆立在那儿、惊讶地不敢相信;却立刻沉醉于它如歌如诉的情调中。

    尤其这首名曲,一般都以3/4的节拍演奏,但是经少年改为4/4节拍,就变成更滞缓、充满幽怨而凄美的旋律。它悬吊住我的心,令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几乎涌出泪水。

    弦声中断,男孩抬头问我为什么哭了?我摇摇头、拭泪,挣出微笑:“太美了!忍不住想起…在阿罕布拉宫的那天……”不知为何又说不下去。

    “什么布拉宫?…小姐…能讲给我听吗?”男孩几乎很无知地问。

    他眼中闪烁的天真,令我好心疼。只因为这个在香港卖艺求生的男孩,恐怕终其一世,也不见得能到西班牙,更别说亲眼目睹座落于格那达山头、人世间最美丽的皇宫了!而我曾在那儿渡假、享受过的美景,竟会随着他琴声中的想象、飞入脑海,怎不教我感慨万千、立刻想要搂住他、安慰他呢?

    但我只晓得呆站在那儿。半晌之后才平下激动的心,走近男孩、笑着说:“我…等下会讲给你听,你先为我…唱首开心点的歌,好吗?”

    男孩点点头,徐徐奏出的旋律听起来好熟,直到他唱出口,我再度震惊下,发现它原来是一首我最爱的老歌:《You Light Up My Life》;高兴得几乎疯狂、也立刻不能自已地跟着唱了!

    这时,天台外的香港远景,渐渐没入黄昏的苍茫,华灯初上、点点闪烁……

    不知不觉,我坐上石栏杆,沉醉于歌词里的浓情蜜意、唱着唱着;但是当这首情歌唱完、我们四目相遇,彷佛在片刻、忘我的喜悦中,传递“爱”的火花时,我却忍不住看了看腕表。

    “小姐…你…要走了吗?……”放下吉他,少年问我的眼神闪出一丝怅惘。

    我抿嘴摇摇头;不知打那儿来的勇气,竟伸出手抚在他的手背上。

    “我…还有三个钟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急切地问。

    我感觉从男孩手臂传来的颤抖,和从他不知怎么回答的失措,所表现的莫名激动。我彷佛听见自已心中已在呐喊:“点燃我的火!……照亮我的生命吧!”但说出口的,却是:“多陪陪我,我会给你很多钱……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阿强,但是我不要你的…钱…”诺诺应道时,他的手仍接受抚摸。

    “那…你带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好吗?”我已经急得抛下颜面、完全不要脸的问出口了。

    宛如在蒙泷的梦中,我跟随阿强瘦长的身影,穿过旧楼甬道、又攀爬了好几层阶梯,终于抵达他狭小、促不堪的住处。见到虽整理得干干净净、仍掩不住贫瘠的景象,不但未令我感到一丝厌恶、或无法适应;反而激起心中强烈的冲动,和好想将自己作为奖赏、安慰男孩的欲望!

    站立在关上的门后,近矩离面对男孩时,我才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完全放得开、或表现得太急迫,仅管我早已清楚感觉两条大腿间的潮湿、和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了!我只在等待、等待男孩对我下一步的举动。

    但他搁下吉他之后,并没有举动,仅以两眼盯着我瞧、双手不安地相互搓揉、在紧身的黑长裤旁抹擦。我移开眼,看见未燃灯而显得昏暗的屋里、那张上下叠床,便结结巴巴的问他:“你…和家人同住?…他们呢?”

    “哦,就只我和妹妹住。……她,读高中夜校,上学去了…”

    “那…她很晚才会回来吗?……”

    “恩!……”

    我闭上两眼,背靠在门上。心中喊着:“Kiss me,Please!别再等了!”

    “求求你,Take me!…Take me as a woman now!……天哪,我要!……我要了嘛!……”但我什么声音都喊不出,只迸着难以抑制急促的鼻息和呼喘。

    没想到,傻阿强还是痴呆呆的、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般,诺诺地解释着说:“我爸妈…三年前死于车祸,就我跟妹妹…相依为命。…我…为帮她上学,出来唱歌,希望…希望不会前途茫茫……”

    我心碎地摇头,睁开几乎滚出泪水的两眼,情不自禁伸手捂住他的嘴、迫切地呓道:“那你就让我帮你好了!…我…可以帮…好多好多…”

    可我没说出那“钱”字!因为我的心已乱成一团打不开的结。我要他,要得什么都愿意做;虽然明知唯有金钱才帮得上忙,却不敢说出口、伤到他的自尊。

    阿强轻轻把我手扶了开,仍握住我手腕的掌心热烘烘的;他深深望着我,将我眼角泪珠拂去,平静地说:“小姐,别为我难过。…我知道…你对我好…”

    “那…那你…你自己呢……?”我结结巴巴、不知所云的问。

    “我可以过得快乐,从音乐,歌唱里……”他重新露出纯真的笑,接着说:“好比刚才…你跟我一齐唱歌,我心里就好快乐!……”

    手腕虽被握住,但伸出手指,仍可触摸到少年也是火热的脸颊。我感觉自己缕缕纠缠的心絮,终于被熔化,化成为一滩等待被烈火点燃的溶液;期盼他年青、男性的情焰欲火,将我整个身体烧烬成灰。我闭上眼睛、喃喃呓着:“那…就让我使你…更快乐吧!…阿…强~!……”

    我的身体终于被一双不再犹豫的手臂环抱住,嘴唇被两片颤抖、火热的唇瓣吻上。将抑压了不知多久的激情,如刹那决堤般释放出来!……

    “Oooohhh!……Hold me…hold me…tight!……Please!!……”

    心中的呼唤,伴随我紧紧攀住少年身躯的双手,无言地恳求着。挣开唇,我喊出口来:“阿强!…阿强,爱我!……请你…爱我……”

    还没叫完的声音,被少年更热烈的深吻堵了住。我主动张开嘴,迎接他插入口中的舌头。更紧紧抱着他,把自己身子往上贴、贴着磨;直到肚子那边感觉一根坚挺的棍状物,抵在我小腹上、愈变愈大……

    “你会爱我,会好爱好爱我的!!……”我的心终于敞开、为他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