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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莲相识,是在那个多雨的七月。
在别人的谈吐之中,我开始注意到了阿莲。一个长得小巧、擅长孔雀舞并拥有百灵鸟般甜美歌喉的女孩。她是快乐的,生活阳光的属于她,你会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她那铜铃般清脆的笑声中,整个世界除了她由此带来的暖暖惬意外,好像别的都是多余的。然而,有的时候,她的感时伤物会让你意识到再晴朗的天也会有云、有雨,且往往会是狂风暴雨。阿莲会凭栏面对屋檐滴下的雨珠、随风飘落的红透了的枫叶、早晨春泥上的几枚残花,抑制不住勾起一番感怀,噙着没有缘头、没有目的的泪水,用她那女孩特有的细腻的笔触,借诗、借文,纷纷表达出来。
随着花开花谢,缘于诗、起于文,那些稚嫩却又真实的文字,让我和阿莲成了很好的朋友。
那段充满阿莲笑语的岁月,生活没有了时间的长度和空间的广度,只有飘渺的梦幻、青春的气息,我们述说以往的点点滴滴、憧憬未来的五彩斑斓。
阿莲和我讲她的故事,她的童年。
在她美妙的描述里,我知道了一个用傣语叫勐卯,意思为“雾茫茫笼罩的翠绿地方”汉语叫“瑞丽”的地方,有着“一院两国、一井两国、一街两国、一桥两国”的独特奇观。在那个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依的地方,中缅两国边民同走一条路,共饮一井水,通婚互市,友好往来,胞波情谊,源远流长。
阿莲说那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日照充足,雨量充沛,花开四季,果结终年,到处是凤尾竹流以,大榕树垂髯,曾一度是古代滇越乘象国、勐卯果占壁王国、麓川王国三大古国的国都。西南丝绸之路把该地当作重要的中转站。
在月光下的凤尾竹扣人心弦、犹如天籁之音的旋律中,阿莲把我带到那清澈河边柚林竹丛中竹楼星罗棋布的地方。琥珀色的月光宛若一层薄纱,从凤尾竹的叶梢轻轻洒下,用柔若无骨的手轻抚着翠绿却埋藏在黑夜中的竹叶。柔嫩的竹叶散发着醉人的光芒,在如幻如梦的夜雾中缓缓摇曳。不远处传来伴着潺潺流水声像水一样纯洁、水一样甜美的卜哨们发出的笑声
我醉了,感慨怪不得眼前是那一方水土哺育出来、滋润透了的阿莲。
无意之中,阿莲提及了那里的翡翠、珠宝。说那里是盛产宝石,尤其是翡翠,每年从那里集散的珠宝不计其数,是全国重要的珠宝市场,甚至好多还走向东南亚、南亚。
阿莲特别提到了让多少人着迷的赌石传奇。说那玩的就是心跳,要取得成功,不仅要有独特的眼光、丰富的经验,还要具备令人钦佩的果敢以及绝佳的运气。它可以让你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你瞬间倾家荡产。
更有趣的是,阿莲家有几块地在缅甸,每年都去种西瓜。她常常跟着家人到地里或小河边玩耍,无意之中捡到了一些红宝石。阿莲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自己悄悄地集了一小盒,并准备做嫁妆呢。
再美好的时光也拗不过每天的日升日落,有阿莲的日子不觉中在她那清脆的笑声中流逝。现实、理想这些不得不面对的家伙逼着无情滚动的车轮把我和阿莲撕裂到了不同的方向。
今夜,看着阿莲送我的那几张缅币,勾起了我尘封在记忆里的那情、那景
我想,阿莲该嫁人了吧,和着那盒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