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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韦翰先生缺席舞会
舞会开始的时候,伊丽莎白走进尼日斐花园的会客厅,想找到韦翰先生,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丹尼先生说,韦翰先生去城里还没有回来。不过,他还补充了几句:“我想要不是为了回避这儿的某个人,韦翰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进城的。”
这话恰巧被伊丽莎白听见了。所以,她把错全放在达西先生身上,甚至达西先生过来向她打招呼,她都不理不睬。达西先生越是殷勤,她越是气愤。
伊丽莎白把不愉快告诉了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夏绿蒂,又给她讲了表哥的事情。头两场舞会她觉得非常扫兴,因为柯林斯先生舞跳得非常呆板,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舞伴,跟他在一起简直就是活受罪。从他手里解脱出来,让伊丽莎白欣喜若狂。
紧接着,伊丽莎白跟一位军官跳舞,提起了韦翰先生的事情。这位军官说韦翰先生非常不错,让伊丽莎白很高兴。跳过几场之后,她就回到了夏绿蒂身边。达西先生却出现了,邀请她跳舞,这让伊丽莎白非常震惊,竟然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后来,达西先生再次邀请她跳舞,于是,伊丽莎白跟随达西先生下了舞池。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可以跟达西先生面对面地跳舞,她看到,其他人也露出了羡慕的神情。歇了一会儿后,两个人又下了舞池,这个时候,达西先生终于问她是不是和姐妹们经常一起去麦里屯溜达。伊丽莎白回答说经常,说到这里,她终于按捺不住:“那天您碰见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结交一位新朋友呢。”
这句话立即奏了效,只见达西先生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没有说一句话,后来才勉强地说道:“韦翰先生满面春风,对于结交朋友得心应手,但是,这种朋友间的友谊能维持多久,便不得而知了。”
“那真是他的不幸,失去了您的友谊。”
达西先生没有回答,好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正好这个时候,威廉·卢卡斯爵士走了过来,对达西先生大加赞扬,还不忘恭维一下他漂亮的舞伴。
威廉·卢卡斯爵士走后,他们又开始了谈话。伊丽莎白说道:“达西先生,我记得您说过,您轻易不跟人结怨,但只要是结怨,就不会消除掉,是这样吗?”
“正是。”达西先生坚定地说。
“难道,您不觉得自己有时候会受到蒙蔽或存在偏见吗?”伊丽莎白说。
“应该不会。”达西先生说。
“对于您这样的人来说,在拿定主意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慎重吧?”伊丽莎白说。
“我想知道,您问这些话意在何为?”达西先生问。
伊丽莎白说:“哦,达西先生,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您的性格罢了。”
达西先生又问:“那您现在弄明白了吗?”
伊丽莎白摇摇头说:“没有。”
他们两个又跳了一会儿舞,便分开了。彬格莱小姐带着一种既藐视又客气的神态朝伊丽莎白走过来,说道:“班纳特小姐,我听说您对韦翰很有好感,我想,他应该没有告诉您,他是老达西先生的账房老韦翰的儿子。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奉劝您,不要盲目相信韦翰的话,达西先生开始的时候对他非常好,倒是韦翰,用卑鄙的手段对待达西先生。我真不清楚,他为何要来这个村子?真是让人纠结的一件事。”
“这么好的舞姿可不多见。”威廉爵士恭维达西先生
伊丽莎白生气地说道:“照您这样说,韦翰先生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他的出身啦?”
“我只是出于一片好意,信不信由您。”说完,彬格莱小姐冷笑一声,便走开了。
“没礼貌的小妞。”伊丽莎白想道。
不一会儿,吉英面带着微笑走了过来,伊丽莎白同样微笑着说道:“姐姐,你有没有听说韦翰先生的事情啊?”
“彬格莱先生并不完全了解他的底细。但是,他保证他自己的朋友有良好的品行。”吉英回答。
“难道他不认识韦翰先生吗?”伊丽莎白问。
“上次在麦里屯是第一次见面。”吉英回答。
“那就是说,彬格莱先生对韦翰先生的看法都是从达西先生那里听来的了?”伊丽莎白问。
“是的,他听达西先生说过,那个牧师职位本来是要给韦翰先生的,但是有条件。”吉英回答。
“我当然相信彬格莱先生是正人君子,可是他偏袒自己的朋友也是有可能的。我还是不能改变原来的看法。”伊丽莎白说。
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以使她们的谈话称心如意。还没说多久,柯林斯先生就插了进来,说:“我刚刚听说,这里有一位咖苔琳·德·包尔夫人的至亲,我想过去问候一下,应该还来得及吧?”
“我劝您还是不要去了,他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而且他非常傲慢。”伊丽莎白竭力地劝告着。
达西先生邀请伊丽莎白跳舞
“亲爱的伊丽莎白,谢谢您的劝告,但是我认为我非常有必要过去一下。我觉得我应该按照自己的良心去做事。”柯林斯先生说。
最后,柯林斯先生还是过去了。只见他非常有礼貌地对达西先生又是鞠躬又是恭维,达西先生却只是淡淡地回答了几句。柯林斯先生又说了几句,达西先生便开始不耐烦了,躬了躬身子走开了。柯林斯先生这才回来,和伊丽莎白说:“达西先生真是一个不错的青年,对我的殷勤问候很满意,并夸赞咖苔琳夫人很有眼光,提拔对了人。总之,我对他很满意。”
伊丽莎白对舞会再也没了兴致,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吉英和彬格莱先生身上。听到她的母亲在那里高谈阔论,说吉英马上就会成为这座房子的主人了、吉英跟彬格莱先生就要结婚之类的话,伊丽莎白非常受不了。她不断地朝母亲使眼色,提醒母亲达西先生就在对面,要小声点儿说话,可是班纳特太太完全不把达西先生放在眼里,甚至还抬高了嗓门儿。
吃过晚饭后,大家开始唱歌,曼丽毫不客气地唱了好几首,直到伊丽莎白让班纳特先生把她叫下来才停止。
伊丽莎白觉得,她的家人好像今天晚上约定好了要在这儿出丑似的。幸亏吉英和彬格莱先生没太注意到,但是彬格莱小姐跟达西先生完全看在眼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嘲笑。
最后,晚会终于结束了。在所有的宾客中,浪博恩一家最后离开,班纳特太太甚至还借口等马车又多待了十几分钟。彬格莱家的某些人却并不怎么欢迎她这样,两位小姐一直在说疲惫,实际上就是在下逐客令。而柯林斯先生仍然继续他的长篇大论,可是没有人理他。达西先生一句话也没有说,班纳特先生同样没有说话,丽迪雅也觉得乏了,不断地打着哈欠。
后来,他们终于起身告辞。班纳特太太还不忘邀请彬格莱先生去她们家做客。在回家的路上,班纳特太太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不出几个月,大女儿便可以出嫁了,她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财产、嫁妆、马车等东西。另外,伊丽莎白应该会嫁给柯林斯先生,虽然他与彬格莱先生比起来不算什么,可也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