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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罗先生,我想你半个月前,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东西,你能详细地给我说说吗?”
罗昊然点点头,沉思了半响,然后缓缓地说了半个月前他所经历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罗昊然是一名户外运动爱好者,喜欢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旅行,通过户外运动,他结识了不少驴友。就在半个月前,他和两名驴友决定去一趟湘西,也就是这一次的湘西之行,种下了祸根。
罗昊然和两名驴友到了湘西之后,投宿在一家小旅店,为了拍摄一组照片,三人大晚上的出来遇到了一件让他们这辈子也忘不掉的事情。
他们遇到了,僵尸!
僵尸,又叫赶尸、跳尸、移尸、走尸、走影,属华夏民间传说中的妖物,嗜血,吸取阳气。
僵尸是一种会复活的尸体,受日月精华影响而变成妖怪,即尸体在某种作用下重新起立行走,但面目狰狞,全身僵硬,指甲发黑尖锐,有锐利犬齿,惧怕阳光。日间躲于棺木、洞穴之类潮湿阴暗的地方,入夜后出没,以人血或家畜血液为食,撕咬活人,对活物攻击性强且力大无穷,跳跃前进时双手向前伸。
僵尸,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满清初年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湘西西边有一个靠山的小村落,村中一个无赖因盗墓而中尸毒,后虽被一老人救回,但因再度做不当的事,被全村的人打了一顿,再丢在后山草丛中,让他自生自灭。过了几天他再来求救,但这次没人愿意帮他。村民们打他一顿,然后绑在树上,虽有人出言劝阻,但无人理会。最后他死在了树上,晚上村民想将之安葬,但发现尸首已不见了。最后他回来杀了全村人,村民因被其咬而一个一个变成了僵尸。一些及时离开的村民在早上回村探望时,也都惨成僵尸。
湘西最出名的当属赶尸人,也叫赶尸匠。他们所赶的属于行尸,又称移灵。一般是在尸体尚未腐化时,于天亮之前,将其赶往义庄,或者固定的小店。
尸体一般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头上戴着一个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天光前投店入屋后则揭起符纸,让尸靠墙而立。
在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之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他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他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有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据说谁家里死了人,可以吃糯米以驱除邪气,防止僵尸。
湘西的习俗是,哪儿的人死了,尸体必须带回家乡安葬于祖坟。但回家的路途险峻狭窄,行车抬担皆不便,所以赶尸匠就应运而生。
关于赶尸,还有这样一段起源。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撕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对身边的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
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迷魂阵里……
因是阿普军师所“司”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
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这不由让人想起上古时期,黄帝大战蚩尤的场景。那是一场浩大而惨烈的人神混战。双方,能动用的力量都用上了,蚩尤兄弟个个天生神力,铜头铁额,并能驱使种种猛兽及毒虫,灵鬼。
而黄帝一方以风伯雨师为先锋,役使天地神鬼,最可怕的是轩辕氏居然请求异域的僵尸变成的旱魃助阵。旱魃相貌狰狞可怕,碧绿睛瞳生在头顶上,秀发全是一条一条的小蛇,身上长满白毛,所到之处,连一滴雨都不会有,往往一连大旱三年,赤地千里,万物干渴而死。
此外众所周知的指南车亦是为对付蚩尤的大雾而发明的。虽然蚩尤战败,黄帝统一了中原,但一些秘法、异术在民间却相对保留下来了。或许湘西赶尸术即是其中一脉承传。
赶尸匠路过的地方,专设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放之处。
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到达“死尸店”,白天休息夜晚悄然离去。尸体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