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从宁卉到卉儿

以性的名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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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宁卉听从了我意见,去了那家合资企业,如今已经做到公关部经理的位置。我也在不久离开了旅游公司,在本地一家大型报刊做文艺专栏撰稿人,正式开始追寻自己自由者业者的梦想。

    离开的的开候,李阿姨幽怨的丢下句话:“吃里扒外的家伙,人没帮公司招来,自己到跟着跑了,还等你谢我,谢个屁哦。”

    我嘿嘿干笑:“哪儿的话,李阿姨,您就是我跟卉儿这辈子的恩人呢。改天一定请您吃饭。”

    “去,谁稀罕你顿饭。”李阿姨的这句话,因为我有了卉儿,不敢造次做深度解读了,但我心里真的挺感谢李阿姨的,什么事不讲个机缘巧合啊。

    与宁卉确定恋爱关系,是在一场晚场电影。那阵她已办好去新公司的手续,就等正式离校,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虽然宁卉家离主城有个几十公里的路程,不远,但她也不回家呆着,我明白,她是想跟我腻在一起。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那段时间电影院能看的电影,我们都看了个遍,学校附近好吃的餐馆排挡我们挨家挨户地光顾着,但晚上照例我会送她回学校。我明白这事儿不能太急,我明白收进来的拳头打出去才有力,欲擒故纵,先人总结出的三十六条妙计,计计都是有讲究来的。

    尽管随着初夏的到来,人们衣衫渐薄,宁卉身上裸露的皮肤也越来越多。

    那晚天气较为闷热,宁卉依旧牛仔裤,只不过上身穿了件短袖的T恤,圆领开口不高不低,恰好胸前沟壑如深雾中若隐若现。卉儿啊,这不引我犯罪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宁卉迷人的乳沟,我承认,我不是激动,是鸡动了。

    当电影院全暗了下来,银幕的反光将宁卉胸前的沟壑照耀成两团令人目眩的白光。我多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让左手或者右手,或者两只手一起来从那沟壑红探寻下去,再往下……我鼓足最大的勇气终于伸出了一只手,只不过没有去攀爬那沟壑,而是抓住的是宁卉挨着我身旁的手。她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开手掌接纳了我的。我感觉出她手心的汗珠,柔软绵绵。当我胳膊不可避免碰触到宁卉裸露的胳膊的刹那,我觉得那种触电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一击下去,满身化开。

    我感觉那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谢电影、感谢文艺、感谢英语、感谢李阿姨啊……从明天开始,我他妈也要喂马,劈柴,除了粮食和蔬菜,我还要关心爱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用剩下的一只手掏出手机,打开写短息的界面,用我一颗三十岁老男人的饱经沧桑的心一个一个字书写到:“想一辈子这样牵着你的手,好吗?”然后按下宁卉的号码。

    两秒钟的时刻那边的手机响起,宁卉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手指在上面按动起来。黑暗中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牵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那是我这辈子最受煎熬的一分钟。

    发完短信后,宁卉的手突然有力地握紧了我,那一刻我一切都明白了。

    回复的短信上只有一个字:“扎。”

    我顿时差点没乐翻,宁卉活泼的天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我看看短信,然后把脸凑到她眼前,一脸庄严地问到:“请问小宁同学,‘扎’是啥意思?好像太监说话才这个味吧?”

    宁卉佯做怒状:“干嘛呢,干嘛呢,不满意是不是,我重新回个你瞧瞧?”说完便掏出手机,牵着我的手也迅速脱离。

    我赶紧伸出手拉住,嘴里机关枪似的陪着不是:“小宁同学息怒,没想到这么温淑的小宁同学脾气大着呢。”

    “嘻嘻,谁叫你欺负我。”宁卉说完便双手搂着我的一条胳膊,侧着身头靠着肩上来了,我的胳膊正好挤在她的胸前。我努力把呼吸调整到跟她胸口波浪般的起伏一样的节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我没有这么近距离与一个女人声息与身体如此相抵,况且是一这么个含苞怒放的妙人儿,重要的是,我爱她。

    当情的戏做足了,性的魔影便如影相随。当宁卉用女人最具母性符号的乳房给我胳膊传达一种饱满,柔软而温暖的悸动,一切衣衫在那时都不重要了,我身体的雄性荷尔蒙像火山爆发出来——世界上最坚挺的一定是男人的勃起,一定坚过任何岩石与钢梁——这一刻,我感受到自己身下坚硬如铁。

    我侧过身,低头细细端详宁卉美丽的脸庞:细长的睫毛让那一双上弯月多了万分妩媚,娇柔的线条勾勒出鼻梁曲线的完美,嘴唇是最能传递女性性感密码的部位,一张一翕,舌在唇边上的不经意的舔抿让女人的娇态变幻万千。宁卉的嘴似乎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力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总觉得她在微笑,能自如地把控着忽而清纯如水,忽而欲望深壑的界限。在一个爱上她的人看来,这是张美到巅毫的脸,如此摄人心魄。

    宁卉感受到了我呼吸的粗粝,预感要发生什么,便闭上眼睛,朱唇微微开启……接下来四唇相交,口舌相缠。在那如甘怡般的津津相渡中,我与卉儿俩情相定。

    这是我一生之吻,人心合一,灵肉相融,直吻得我小弟弟欲与天宫试比高,直吻得我灵魂出窍。

    我爱你,卉儿。

    一边继续把舌放在宁卉嘴里让她吸含,我一边把宁卉的手引下我的身下,我要让她接受它的膜拜。

    当宁卉的手触摸到包里在织物里的坚挺,她的本来闭着眼睛忽地睁开,含着我舌头的嘴发出了一声嘤嘤的矫喘。

    我继续吻着她的嘴唇,小声说道:“你今天干得好事,穿这么身出来,怪不得洒家耍流氓了。”

    宁卉用嘴角的翕动表达了笑意,然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我的嘴唇,手轻轻摩挲着我勃起撑起的织物,同样吻着我说到:“嘻嘻,我就纳闷了,跟你约会这么久你都没个反应,我就不信你还真当那柳下惠不成。”

    原来这小妮子是设的套呐。

    宁卉的回答不知是因为应景还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反正那是一种拿捏得十分得当的挑逗,我肾上腺继续全速运转,我的嘴开始往下,轻轻在宁卉雪白的脖颈上摩挲而过,然后双唇拨开迷雾,贴在那沟壑的开口处。

    宁卉没有拒绝,挺了挺了胸做出回应,双手环绕着我头用力压下自己,我用唇听着她的乳房的呼吸,久久,谁也不愿松开……电影院就在学校旁边,散场后,我拉着宁卉往学校方向走。但大家都走得极慢,似乎那是今晚谁也不愿到达的终点。

    “南,”在看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宁卉终于开口:“我今晚不想回宿舍,我怕路晓斌又在宿舍门口守着。”

    “他还在骚扰你?”

    “也没骚扰了,他就经常来宿舍门口守着,我明确告诉他多次,我跟他不可能的。前几天,我还告诉他,有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停住了脚步,一脸坏笑:“前几天那男朋友是谁?”

    宁卉给我一通粉拳:“去,人家给你说正经的。”

    我顺势拉她到我怀里,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得额头上,然后贴近她耳边:“我们去南公馆?”

    宁卉双手紧紧环绕着我的腰,算是回应。我知道这一去对宁卉意味着什么,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我从她紧紧攥住我腰际的手传递的力量感觉得出来。

    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停在我们身旁,我们相拥着进了后排的座位。车刚一启动,出租车司机对着后视镜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二位请继续,这夜班车开久了,乏啊。”

    宁卉扑哧一乐,我回应道:“师傅,怕影响您安全行驶啊。”

    师傅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开得慢,二位要是不嫌车不好,我找个地把车摆在路边?”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邪乎劲。

    在这个城市爆发式的发展和房价如火如荼地飙升之前,我远见卓识地在城市的边上买了套三居室,那时才一千多一平米。我买这套房的时候,周边还有许多菜地,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是城市新开发区最繁华的地段了。

    房子简装了下,家具也是稀稀拉拉添置了些。这些天,我预感到什么时候宁卉会光顾这里,我一直有意识将房间拾捣得整齐而干净,除了各种书凌乱的到处摆放着,那把从高中时就陪伴我至今的的老吉他也被摆显眼地摆在床头。宁卉进来房间还直夸我的房间不像个单身汉的,但像个命运落魄的诗人。

    我无法描绘当我第一次看到宁卉裸体的时候那种眩晕的感觉。我缓缓地,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衣物。我知道我今晚要脱去的是一个女孩穿了二十二年的衣衫,我极力让这个仪式显得浓重而庄严,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在她圣洁的身体上摸索,如同一位钢琴师弹奏着关于一个女孩青春年华的乐章,每脱去一件,如同一个年代翻过,从童年、少女、到青春的女子。每脱去一件,宁卉都会用更深呼回应着,仿佛听到见身体里青春的回响与祈祷。

    最后,当我将宁卉粉色的底裤徐徐的从臀部、大腿、小腿、脚跟上褪了下来,华彩的乐章在宁卉一丝不挂的,如蜜桃般熟落的,炫目的胴体的完美呈现中达到高潮而凝固在空中,一起凝固的还有我血管里的血液和我对时间的感觉。我突然手足无措,浑身颤抖,惊叹造物主就是要在宁卉身上试验女人的身体可以无限美到什么样的可能。

    宁卉自己把马尾解开来散落在肩上,如同黑色的瀑布奔向雪山的怀抱,半圆锥挺立的乳房在上部的三分之一处挺拔着粉嫩的乳头,像雪山上开放的娇艳的雪莲。腹部如羊脂铺就的笔直的雪毯一直通往一片黑林覆盖的冢岗。那是我见过最迷人的黑,浓密、旺盛、凌乱,与宁卉身体精美的曲线和耀眼的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我听见我喉咙不自觉有了兽性般的呜呜低吟——我承认,我是不可救药的阴毛控,我喜欢从那里去阅读女人关于性与欲望的密码,我身体的兽性总是不由自主会被女人的阴毛所散发出的淫荡气息所激发。

    当这样的纯美的身体,遇到如此绝美而强悍的阴毛,我宁愿做世界上那头最疯狂的野兽。

    现在,我必须放逐那头脱缰的野兽,让它向身下的猎物狂奔而去,我多么想最终是猎物把野兽撕成了碎片融化在她的身体里。

    我开始在宁卉的身体上做一套手口并用的体操,我努力让它们配合好,让快乐覆盖宁卉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像乐曲一样飞扬。我亲着宁卉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的乳头在我嘴里变硬,让她的脚趾在我嘴里痉挛,让她的阴毛在我嘴里酥痒,让她的肚脐在我的舌尖蠕动,当我的脸深深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我轻轻舔弄着她的阴蒂,我用舌头与我的卉儿在她双腿间最私密的地方,快乐地翩翩起舞。

    “嗯嗯……啊……啊啊……原来……原来肌肤相亲的爱情可以这样美!”

    宁卉的呻吟开始颤抖起来,从一开始嘤嘤呜呜成了后来没有任何遮掩的叫喊。

    当我坚挺地进入宁卉时,宁卉紧紧地抱住我,说道:“可不可以……轻点。”然后眼角一行泪水夺眶而出。

    我感到我身下的坚硬顷刻间被一种无形的柔软融化了,在那隐秘之门里,宁卉温柔地引导我开始了对时空的穿越——那是用二十二年的芳华孕育的,山花烂漫的,馥郁璀璨的时空。

    那一刻,宁卉,如同上帝礼物般的,成了我的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