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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小红停止笔录,心里有着父亲同样的疑问。对“母子乱伦”这个犯罪名词,她只是在刑法教材上看过,虽然也知道在外国不乏这样的记录案例,但她不相信,在中国这个观念封闭的国度里,会有这种颠倒人伦的奇特现象出现。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父女恋”已是乱伦的最高极限,“母子乱伦”只是一种想象,一种满足幻想的意淫,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如今竟然让她碰上,感觉就象探险家,意外发现宝藏一样令人兴奋,她很想知道,案中的母子到底是怎样的乱伦。
她偷看父亲一眼,脸额一阵发烫,她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那一晚的行为,算不算是乱伦?当然,可以换个文雅的说法,说是“父爱”但无论怎样解释,都不可否定,她和父亲真实乱伦了。“乱伦”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曾查阅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寻求“乱伦”词义的解释,说真的,她并不反感乱伦,甚至爱上乱伦,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联想到对父亲的爱。
刑天不知道女儿在胡思乱想,当然也无暇细想这些。他问白三喜:“张玉兰跟白来喜乱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三喜摇摇头:“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年夏天。”
“怎样发现?”
“去年夏天,确切日期我已记不起来。那晚天气很热,半夜醒来,再亦不能入睡,正当我辗转难眠的时候,忽然听到来喜跟妈说话。”
来喜问:“妈,你睡了吗?”
妈笑道:“傻瓜,妈睡着还怎跟你说话,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来喜说:“天太热,睡不着,想跟妈操屄。”
妈说:“睡觉前才操过几轮,怎么现在还要,你不累吗?”
来喜说:“闷得慌,没事干,就想操妈的屄。”
妈笑骂道:“你真是一只馋猫。”
来喜很高兴:“妈你同意了?”
妈说:“对着你这个大屌王,妈能不同意吗?”
来喜说:“我过你炕好吗。”
妈说:“三喜睡在旁边不方便,还是我到你炕上去吧。”
妈说着轻轻走下炕,摸黑来到来喜炕头,然后开始脱衣服。那晚月色很好,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我清楚看到妈的裸体,妈的奶子很大,只是有些下垂,象两包莜麦挂在胸前,很不好看,我不明白来喜为什么会喜欢,趁着妈转身的机会,我看到她的下体,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黑黑一大片,我知道那些全是妈的阴毛,那东西乱乱一大团,很难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妈把脱好的衣服轻轻放在来喜炕前,转过身朝我看来,我吓得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妈以为我睡着,放心地替来喜脱裤子,她的呼吸很急促,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来喜的裤头被妈解开,裤子一下子掉到脚跟,我看到来喜胯间很多毛,乱蓬蓬长满四周,那根坏东西很大、很粗壮,长长的竖立起来,象一根舂麦大木棍。
妈看见一下子忘了形,抓住迫不及待往自己嘴里塞。来喜则双手揉着妈两只松软肥大的奶房。
刑天黑沉着脸,打断白三喜的叙述:“这些肮脏下流的情节,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你只要说以后发生什么事就可以,记住,粗俗下流的词语不能再说。”
白三喜呆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竟然不知怎样回答。刑天显得有点不耐烦,最终打破沉默,无奈的说:“你继续地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白三喜如释重荷,松一口气。
“妈爬上来喜的炕头,岔开两条大腿躺着,来喜趴在妈的肚皮上,用手握住黄瓜般粗的坏根,塞入妈下身肉缝里……”
刑天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刑小红早已羞红面额,她虽己为人妇,并曾和父亲乱伦,感情上也接受这种行为,但听了白三喜的表述,还是感觉非常失望。在她心目中,“乱伦”是爱的化身,是神圣不可侮辱的……然而,白来喜母子畜生般的发泄,打破她对母子乱伦的美好幻想。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追求完美的个性,使她对粗俗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当警察多年,经她亲手记录的大案不少,但却从未遇到象今天这样辣手的问题,这算是什么供词?如果按白三喜所说完整记录,都快变成淫秽小说了。
她手拿钢笔,看着记录用的便笺,不知如何落笔。刑天看着左右为难的女儿,笑问:“怎么?不知道如何下笔?”
刑小红尴尬地点点头,刑天严肃的说:“事实是怎样就怎样记录,只要做到这点就行,既于内容,没什么好顾忌的,就象医生面对病人不会难为情一样,这是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父亲一番话令刑小红茅塞顿开,顾忌全消,只见她提起钢笔,龙飞风舞,快速补上写漏的词句。刑天微微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深深抽吸一口,吹出一连串烟圈,继续听白三喜的讲述。
“来喜把他的坏根塞入妈那地方后,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妈也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搂在一起呼呼喘气,来喜屁股一翘一翘,拚命在妈的肚皮上来回动弹,过了很久才停止下来。
妈喘着粗气问:“怎么停了?”
来喜说:“刚才实在忍不住泄了,要等一会儿才能再硬起来。”
妈又问:“你都尿在里面啦?”
来喜点点头。
妈有点不高兴:“说了多少次,要你尿在外面,你就是不听。”
来喜笑嘻嘻的说:“尿在里面跟尿在外面有什么分别?妈也50多岁的人了,难道还会把肚皮弄大不成?再说,刚才你那样狂热,一刻喘息功夫也不给我,我又怎能支持长久?”
白三喜说到这停下来,喝了口开水,继续说:妈听了来喜的话,忍不住打他一下,笑骂道:“难道你就不狂热?你的屌又大又硬,只差一点没把妈捅死,现在倒会说便宜话。”
来喜听了只是嘿嘿的笑。
妈说:“你就好好歇息吧,不过,等一会儿可不许这么早泄,你爹那老不死,赖在家里,一个多月不出门,我都快要饿死了,来喜今天如果不喂饱妈,妈可要咬人了。”
来喜问:“妈要吃多少次才饱?”
妈回答:“最少也得四次才行。”
来喜嘻嘻笑道:“妈真能吃,怪不得你的屄会松垮垮的。”
妈生气的说:“我的屄还不是你插松的?还好意思说。”
说完伸手要打来喜,来喜趁机搂住妈亲嘴亲奶子,妈让来喜亲得很兴奋,唔唔啊啊叫个不停。
大概过了十分钟,来喜忽然放开妈说:“我的屌屌又硬了,妈躺好别动,我来了。”
妈听了很高兴:“真的?呵呵,来喜你真来劲,这一回可要好好干,只是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再尿在里面,万一有个差池闪失,妈的老脸就没地方搁了,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来喜只是唔了一下不说话,接着就传来来喜急促的喘息和妈沉重的呻吟,我知道他们又干上了。
事后,妈和来喜对我说:“那晚你在偷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知道就知道,我们也不隐瞒你,只是,如果你胆敢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把这事张扬出去,我们可不放过你。”
来喜还抽出一把尖刀,在我面前不住晃动,吓得我连气都不敢喘。我这才知道,那晚装睡偷看的事被妈识破了,怕我守不住秘密,说漏嘴对他们不利,所以才连同来喜恫吓我。最终,妈还是不相信我,就在这件事发生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妈和来喜再做灰事时把我也毁了。
白三喜说到这里,泪水象断线珍珠,掉个不停,情绪却出奇平静,只是偶尔传出几声轻轻抽泣。她擦去泪水,继续说:“从那天起,妈跟来喜的灰事变得公开,就算在我面前也毫无忌旦,只要爹不在,他们就干,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门还没关上便脱得一丝不挂搂抱一起,有时连炕也懒得上,滚倒地上就干,后来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不顾一切的乱伦,好象两条发情的疯狗。
有一回田里翻地,来喜回家帮手。妈己半个多月没见来喜,看到来喜,比拾到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还高兴。我知道,来喜回来翻地是假,找机会跟妈鬼混才是真的。
果然不出所料,来喜下田还干不上十分钟便扔掉铁锹喊累,妈心疼得不得了,掏出毛巾替他擦汗,来喜趁机搂往妈的腰,见妈没有反对,干脆解开妈的衣扣,伸手入怀,摸玩妈的乳房。
妈见来喜越来越过份,这才紧张的说:“大白天,让人看见就麻烦了,妈答应你回家再干,好不好?”
来喜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强行扒开妈的裤头。妈不敢拒绝,又不敢光天化日下剥光衣服,最后只好穿着上衣,下体赤裸。同时,还把我赶到一边把风放哨。
来喜象一头发情烧红眼的公狗,不等妈垫好屁股,迫不及侍爬上妈的肚皮,屁股一翘一翘,干起那乱伦丑事。妈既紧张又兴奋,忍不住呻吟起来,不过却没忘记催促来喜快点完事。但来喜却象吃错了药,老是不泄。妈急得浑身大汗,又怕来喜不高兴,所以也不敢过份催促,来喜假装不知,尽情地翘他的屁股。
我看到妈身上的汗水越冒越多,最后变成刚从水中捞上来似的。来喜翘动的屁股忽地停了下来。妈问:“尿了?”
来喜趴在妈肚皮上无力地点头,妈如释重负笑了起来。
来喜自从地里搞了妈,似是尝到甜头,上了瘾,以后有事没事,总爱拉上妈到田边地里打上一两回野战,用他的话说,这才有味来劲。
来喜跟妈,就这样不分日夜的干,也不知他哪来的好精力,有好几回,玩了妈之后还说不顶瘾,不畅爽,妈已让来喜搞得精疲力尽,实在应付不了,为了脱身,便叫那畜生来搞我。我死活不肯,他们就撕光我的衣服打我,直打到我不敢反抗为止。我被来喜那畜生强奸,每一次,妈都在旁边笑着看,有时还帮那畜生整我。
去年11月份中旬一个周末,来喜休息,刚从农机站回家,还没坐热屁股便缠着妈干那灰事。当时妈正在灶头煮饭,被来喜抓乳捏屄一番搅弄,顿时煮不成饭。妈怕饭煮糊了,便劝来喜多忍耐一阵子,等灶头熄火再满足他,来喜淫兴大发,说什么也不答应,妈让来喜缠得没有办法,看到我刚从地里收工回来,就象见到了救星。
妈要我顶替她,先满足来喜的淫欲,我又累又渴,死活不肯答应。妈发起火来,放下灶头的活帮来喜整我,他们剥光我的衣服。我拚命反抗,来喜的yīn茎怎样也插不进我的身体,妈看到来喜急得满头大汗,恨我不遂她意,狠狠打了我几巴掌,我被打得昏沉沉不知事,妈用力按住我双手,要来喜趁机强奸我。
正当来喜那畜生,发狂糟蹋着我的时侯,爹从地头回来,见此情景,气得跟来喜撕打起来。爹不是来喜对手,被来喜打了几拳,揍出一鼻子血,一怒之下跑到大姐家去了,爹走后,妈饭也不煮,和来喜一起死命的整我,有好几次,还把我打得昏死过去。
白三喜擦去眼角泪水,抽泣道:“来喜和妈不停的淫乱,并不时强奸我。来喜这畜生,有个特别嗜好,喜欢女人帮他舔卵吮屌。妈每次都会很顺从,只是吮累了便要我接口。来喜这人不讲究个人卫生,有时候一个星期不洗一次澡,那东西又腥又臭,让人恶心呕吐。妈不嫌脏,我却不可以,每次闻到那股臭味,我都会感觉难受得要死。
我不肯吮舔,妈和来喜就往死里打我,我被他们打得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答应。我真的被打怕了,到后来,只要来喜需要,我便帮他吮舔,虽然他的yīn茎很脏很臭,但我也不再在乎这些,反正已经麻木了。
去年12月28号,也就是出事前一天夜里,妈和来喜又在干灰事,搞了大半夜才歇息,睡觉前,妈对来喜说:“今天大喜又回来了,还劝说我和你的事,鬼整的,这不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吗,当时我把那骚货臭骂一顿,还赶了回去。到现在,我想起心里还有气,大喜那骚货知道什么,还不是那只老狗跟她说的,我说来喜呀!我们真要想个法子才行,不然让你老子一张鸟鸦嘴到处乱说,我们的名声就更臭了。”
来喜说:“想让那老狗不开口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象妈说的那样把他拾掉了。”
妈说:“这件事我亦想过,但总下不了决心,杀人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妈还不想死,还想跟你快活多几年。”
来喜问:“那我们咋办?”
妈叹气说:“见一步走一步吧,如果那只老狗不是太过份亦就算了,跟他斗了几十年,妈也累了,妈已没有什么奢望,只要来喜不嫌弃妈,妈就心满意足了,至于那只老狗,就让他跟着大喜吧……”
12月29号,爹从大姐家回来,跟妈和来喜吵了一架,最后悲剧还是发生了。”
刑天听完白三喜的叙述,问了一句:“张玉兰跟白来喜的乱伦奸情,白金龙知道吗?”
白三喜点点头。
刑小红把供词记录递给父亲,刑天仔细看了一篇,然后站起来,走到白三喜面前,把记录递给她:“这是你叙述的原始记录,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白三喜双手发抖,接过记录,逐字逐句从头看了一遍,摇摇头示意没有意见。刑天双手插在裤袋里,在审讯室内度着碎步:“如果记录没有遗漏,你就在上面签个名、按个指印确认有效吧。”
白三喜没有异议,一一照办,女警最后把白三喜带了出来。刑小红看着那份由自己亲手记录的供词,心里极不是滋味,刑天笑问:“怎么?感觉很尴尬是吗?”
刑小红俏脸微红,啐道:“这女人脑子一定有问题,爸爸你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供词?乱七八糟,还要我如实记录,感觉就象写淫秽小说,如果不是爸爸提审,换转跟别的男同事拍挡,那真是尴尬死了。”
“嗯?跟别的男同事拍挡就尴尬,跟爸爸拍挡就不尴尬?呵呵,这是什么道理?”
刑天笑咪咪的看着女儿。
父亲的明知故问令刑小红更加羞困,轻轻捶打父背,撒娇道:“爸爸就是喜欢捉弄人,如果再这样,我就不理睬你了。”
刑天只是呵呵的笑,等女儿撒娇够了才说:“这么一点点内容就感觉尴尬?真是傻闺女,精彩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等着看吧。”
好戏还在后头?这算什么好戏。刑小红心想:“这种猪狗一样的媾合,简直令人恶心,还说是精彩,也不知道爸爸是怎样想的。”
她看着父亲不再说话。
女警把第二个嫌疑人,白金龙老婆张玉兰带进审讯室。
张玉兰的手下意识理弄一下凌乱的头发,一脸死灰颓坐椅子上。刑天跟往常一样,并不急于开口,而是趁犯人惊惶未定之际,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从中找出不易被发现的线索。
张玉兰中等个子,是一位身体结实、体态略为丰满的中年女人。开始斑白的双鬓,证明她经历了无数的风霜洗礼,一副典型塞外农妇打扮,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外表朴实的女人,竟会是一个放荡凶残的淫妇。
张玉兰低垂着头,回避着刑天敏锐的目光。
刑天抽吸一口香烟,然后看着张玉兰的档案材料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玉兰。”
“年龄?”
“50!”
“现居住址,文化程度?”
张玉兰抬头看了刑天一眼,随后低声回答:“沟门乡大牛庄,没读过书。”
面对警察的连串提问,张玉兰竟然对答如流,丝毫不见胆怯。刑天不敢轻视,为了防止这个女人耍赖,于是直接了当的问:“张玉兰,你知道为什么要拘审你吗?”
张玉兰出奇的平静,回答更是出人意料。她回答:“因为我跟来喜把他爹弄死了。”
刑天感觉不可思议,原以为这个女人会百般抵赖,想不到却如此坦白,真是前所未有的事。这只能说,张玉兰早有接受今天结局的心理准备,所以才不狡辩砌词。刑天乘势追问:“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金龙?”
“那老不死经常喝酒误事,宁愿荒废田地亦不干农活,家里环境本来就不好,他还经常偷钱去喝酒,还打我,我受不了这口恶气,就和来喜把他往死里弄。”
“用什么凶器?”
“是镰刀,用镰刀劈的。”
“谁劈的?劈了几刀?劈在什么地方?”
“是我要来喜劈的,他劲大,老不死不是对手,来喜总共劈了四五刀,全劈在他爹头上。”
“白金龙当时是否已死?”
“当时没有呼吸,象断了气,但当我们把他扔进后山菜园那口枯井时,他忽然醒来,还妈呀妈呀的吼叫。”
“为什么要把白金龙往枯井里扔?”
“怕村里人发现,所以把他扔进枯井灭口。”
“这是你的主意吗?”
张玉兰点头说是。刑天追问:“你说白金龙被你和白来喜扔进枯井时还没有断气,当时你们怎样做?后来又做了什么?”
“我们把那老不死扔进枯井,发现他还没死,来喜很害怕,搬来石头往枯井里扔,我听到枯井的叫骂声停止,便对来喜说他爹已死,不要再扔,办正事要紧。”
“办什么正事?”
“为了制造假象,我和来喜分别赶到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那老不死疯病发作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归,要她们帮手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