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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个小瓷瓶。
视线毫无防备撞见那榻上的场面,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这香艳冲击的呼吸一滞。
待心绪稳定,他面色不改朝榻的方向走近,道:“这是治那处的药。”
等了许久,听见女人似闷到地里去的一声,“……嗯。”
云清觉得,若非她打不过他,甚至都生了将秦明灭口的冲动。
然这只是想想罢了,她不敢,也打不过。
“我带你去净身。”
秦明声线平稳,可不觉捏紧药瓶的手掌暴露了他的情愫。
多年和武器、杀人打交道,和女子相处起来实在太过生涩。
见云清没拒绝,他上前手一抄,将人连着被褥横抱着阔步行走……
*
喧闹乐声掩盖了这慌乱的一切,苍茫激昂的乐声又起,似如大漠孤烟的震撼人心。
随之是士兵们的一声声雀跃高呼,数位漂亮的女人晃着细腰上场。
她们生得极美,带点异族样貌的容颜魅惑又具有攻击性。
最惹人震撼的是她们身上穿的裙纱。
上半身似仅用一块素绢缠着关键部位,然哪里能遮挡住什么,几乎显露大半。
北川的天气很冷,纵使燃着火堆,殷姝想,她们身着如此薄纱春蝉也会察觉到冷。
视线中的美艳女子,玲珑窈窕,曲线弧度妙曼婀娜,雪润皓腕上的银环随着翩跹的动作叮铃直响。
美目流转间更是毫不掩饰的妖娆情态。
殷姝看着看着都不禁失神,这是和皇宫中所见的那次盛宴大相径庭的美感。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也随着其他军士一般险些忘了呼吸。
似想到什么,她心一紧,连侧首望向姜宴卿。
跌入那双幽眸,其中静静的倒映的尽是自己的容颜。
“怎么了?”
他俯身下来,问她。
“没什么。”
殷姝无意识浮过愉悦,陡时提起的心总算落地。
如此看来,姜宴卿是一直看着她,没看那些女子,一眼也没有……
想到这儿,殷姝不知道自己为何很是开心,嘴角挂着笑乖乖趴在姜宴卿怀里。
许久,她悄悄觑了眼男人,见人仍是眼里氲着柔情看着自己的。
心里更暖,似比喝了甜茶还要甜。
待乐声高扬,士兵一阵激昂高呼,殷姝不解,连转过头去看,看见跳舞的女子因舞动的动作不经意显现的轮廓弧度。
形态可观,白得晃眼。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连收回视线,心里却无端想起自己那团酥玉糕……
相较来,自己好像是在有些纤细。
那些士兵武将们似都被迷得如痴如醉,所以,姜宴卿也是喜欢那样的,……大白兔吗?
想到这儿,殷姝眼底晃过波动的光,纠结了半会儿,听见男子低低的一声笑。
忽地,被抱着调整了姿势,不过须臾的功夫,一只大掌竟错过裹束的大髦落了进去。
碎满潋滟星光的瞳孔一颤,殷姝呼吸都快忘了。
“你、你……”
憋了许久,她也没骂出来,反而却得姜宴卿更恣睢的幽光。
第115章
转而一瞬,她被托抱了起来,阔步朝军帐走。
步子依旧迈得很大,殷姝都能察觉他那隐隐的急切。
“唔。”
珠帘曳地,蚕蛹中的少女算得上是被抛在了榻上。
青丝散落,铺洒枕席。
红润润的朱唇微溢出一声轻哼,“姜宴卿……”
话音未落,精致的玉糕被剥开呈现在眼底。
“姝儿,我喜欢这样的。”
温柔又凝重的宣告落在头顶,殷姝脑袋一空。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
白嫩的纤指攥紧了铁臂,她想拉开正握控的大掌,然却无济于事。
姜宴卿暧昧的低笑,“乖,姝儿若喜欢兔子,我会帮你。”
说到此处,殷姝不受控的想起了些不该想的画面。
然接下来,她便没时间想了。
姜宴卿又化作了一只恶狼扑来,她匍匐着往里侧爬,却被掐住脚踝扯了回去。
“嗯唔!”
就这样的开始了,一点准备也没有。
迷迷糊糊间,殷姝也没想明白,那样的阔硕,堪及自己的小臂,每每是如何挤着吃下去的,幽膣都仿要被撑着膨胀爆炸……
想着想着,殷姝脸红得彻底,趴在枕头上哭,清透的珍珠在眼角聚成一汪水。
“乖宝贝,”
姜宴卿自身后将她捞起,蹭着后颈雪肩安慰,“不哭了……”
……
待翌日天光大亮,殷姝虽是还没醒,却依稀听见一阵铁蹄声。
速度极快,最后又传来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说话的声音。
“太子殿下!京中有急讯!”
话落,顿了一顿,不知是为何故,声音小了些,“臣奉刘公公之命,快马加鞭……”
接下来说的什么殷姝听不清了,身体实在疲倦的厉害,酸软的一丝力气也没了,指儿微微一蜷,又昏睡过去。
轱辘辘的马车飞驰,殷姝再次醒来,反应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又是在睡梦中被姜宴卿带到了马车上。
她似认命般微微吐了口气,眸光一流转,已被姜宴卿扶坐了起来靠着她。
“还难受吗?”
他低低的问,泛着柔光的黑眸偏进她的视线。
殷姝反应了一阵,知道他说的是哪儿。
两日里反反复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怕是都凿烂了。
“上过药了,”
姜宴卿薄唇微抿,“有些肿。”
说完,轻轻吻了下少女艳比花娇的小脸。
殷姝撇开视线没说话,一时不想理他,过了会儿,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京。”
姜宴卿毫无避讳的答,又将少女抱在腿上坐着。
如此,殷姝才察觉自己身上仅裹着一件毛毯,底下,嫩滑滑的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
姜宴卿笑了声,缓缓道:“如此姝儿便只能待在我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
姜宴卿又同她讲起政事,“不在京的这些时日,姜泠月大肆集结势力,收拢兵权。辛帝病危,我这做太子的又不在,朝廷几乎是落至她手。”
“再加之从北川南下的流民,一路颠簸活下来的已聚集在京都及周边州郡了,然朝廷分派的官员贪污枉法,无人治理,西厂得了长公主的势,更是残害忠良。可以说现在天下已乱成了一锅粥。”
殷姝皱了皱眉,道:“可这些时日北川你已亲自率军平定,长公主并不知情?”
说到这儿,殷姝扬起头望向姜宴卿。
他也正看着她,姿容昳丽,浓长的鸦睫在清透的脸上映着,更是析不出其下那双幽眸里的情绪。
“姜泠月已经知晓,但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
是啊,北川而今已被姜宴卿平复,囊外安内,如此重要之地,那么留下来主持大局的人选……
莫非是哥哥?
殷姝眨了眨眼,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蝶翼一颤。
可除了哥哥,似乎也并无其他人选。
对而今这副局面姜宴卿似并不诧异,一点儿异样的情愫也没有。
可现在姜家天下都快落入别人之手了,他怎还如此坐得住,甚至还闲情逸致似的用手搓揉面团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