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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提着红彤的宫灯已往这处走来,殷姝埋在男子怀中的身躯有些止不住发抖。
若被发现她和太子在这儿如此亲密的搂抱,她便完了!
然姜宴卿似嫌这隐晦的刺激还不够,竟俯下身,扣在后脑勺的大掌带着微一上扬,吻又直驱落了下来。
突然而至的触感让精神紧绷着的少女不禁嘤咛一声,似猫儿般细弱绵绵。
殷姝反应过来,连噤住声,只能任由舔阭在唇瓣的湿糯挤进檀口搅弄。
然方才极小的一声也被外头的宫人听见了,“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宫女身侧的人打断了她,“大惊小怪干什么,一只猫罢了。别耽搁了,咱还得快些找到太子呢。”
说着说着,红彤的灯火渐远,脚步声也往别处行去。
如此一来,正贪婪汲取她的男子更如脱缰的野马般恣肆了,亲的愈来愈深,愈来愈狠。
糜啧的暧昧碎音响彻耳迹,在这黑暗里更是只钻人的心底去。
殷姝面红耳赤,头也有些晕沉了。
这次又是许久,姜宴卿依依不舍离了她,指腹轻轻将步在自己唇瓣嘴角上的湿意擦抹掉。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扑洒在面上的急促灼息似能看出他还没亲够的。
殷姝心尖一颤,他竟还没亲够……
“宴卿哥哥,真、真的不能再亲了。”殷姝快要哭出来了,她赶紧将自己埋进了他的胸膛深处,死死抱着。
同样的,箍着自己的那狂悍力道也大得可怕,似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碎。
听着他低低的吐息许久,听见了落在耳旁的暗哑声线。
“好,这次不亲了。”
“……嗯。”殷姝怯怯呼吸着,想起方才宫人说的话,又轻声道:“她们方才找你,是不是该回麟德殿了?”
话说完了,姜宴卿似也柔和应了声,可双臂还紧紧抱着她的。
殷姝轻咬了下发红的唇瓣,软软唤了声,“宴卿哥哥……”
又过了片刻功夫,姜宴卿这才舍得放开怀中软乎乎的娇躯,长臂一捞将人抱离了幽黑的假山石丛。
“姝儿不必回麟德殿了。”
殷姝没忍住问:“为何?”
“因为……”姜宴卿低笑,却并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孤的生辰贺礼小姝儿可有好好准备?”
说到这里,殷姝思绪思及这三日来自己绞尽脑汁的准备贺礼的画面。
这是她第一次送人礼物,而对象更是如此金尊玉贵的神谪。
如是她想了许久,这才备好。
思绪拉回,殷姝乖乖点了点头,果见姜宴卿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幽深眼神里也裹挟出满意的光泽。
旋即,也不知他何时做了什么,方才还寂寥无人的花园便自暗处走出一道身形。
戴着面具,一席黑衣,似像暗夜里的影卫。
“好生护送。”
吩咐完,他又抬手摸了摸少女粉嫩得腻手的玉颊,爱不释手。
“小姝儿乖乖在东宫等孤回来,知道吗?”
男子幽幽温和的话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和坚决。
殷姝无从摇头拒绝,怔了会儿,竟又见那转过身方迈开一脚的男子又回过了身。
眸里勾着强势的侵略和占有,意味不明道:“待孤回来,便不只是亲了。”
第78章
低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抑,又意味深长。
说罢,似还嫌少女嫩润的小脸不够红绯,竟又一步抵近身,扣着后脑勺狠狠阭在了唇瓣上。
“三日了,应当养好了。”
话音落下,殷姝怔了会,水雾迷离中看清姜宴卿暧暧腥邪的幽光。
她面色倏地涨红,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被蛟蟒挤撑近的最里处。
那般的痛彻,足足三日里,不时之间隐约都有那满胀酸楚之感在脑海中鞭笞。
就连睡梦里也挥之不去,尽是姜宴卿那副恐怖的模样。
“乖姝儿,听话些,等孤回来。”
姜宴卿低笑,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迅疾转过了身。
他怕,再盯着小姑娘那如玉的娇颜看,自己便走不了了。
殷姝目送男子远去,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面仍烧得厉害。
怎么今日又如此亲密的亲在一块儿了?
甚至……甚至!他竟还想像三日前那般罚她!
纷乱的思绪令她心跳的厉害,却兀自想起他走前留下的那句话。
他要她去东宫等他回来。
她有些踌躇,脑海里那道潜意识告诉她自己是万万不能去才对。
可他的性子,若自己没去,届时一生气迁怒东厂又该如何是好。
少女深吸了口气,眉骨压得极低,经过上次那些事情,她大抵是更加明白的,整个东厂都在他计划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若他想,东厂或也会沦落到眼下西厂这样孤立无援的结局。
自己这个督主又是懦弱无能,自她上任以来,若非姜宴卿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怕东厂早就被朝堂上那些豺狼虎豹四分五裂了。
殷姝幽幽吐了口气。
自己能怎么办?
只能乖乖听话去东宫等他回来。
想明白了,少女终提起步子跟着不远处的影卫在隐蔽的道上走。
高挂的月亮不知何时已隐入浓黑的云层,宫里因今日在麟德殿有盛宴,宫人们也纷纷前去领赏了。
虫鸣不断的宫里也便更加寂寥,待行了晌久,总算止了那矗立在高处的巍峨宫殿。
檐柱辄悬宫灯,琉璃光华将幽幽沉夜中的阔渺正殿映衬得如明珠般熠熠生辉。
殷姝走近厚重的门扉,见熟悉的身着碧色宫装的小姑娘春桃已立在檐下等候。
见她走近,春桃福了个身,“小督主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头熟悉的香味便迎面扑来,殷姝视线一扫这陌生又熟悉的广渺大殿,娇小的身子竟有些无处遁形。
里大气又庄严肃穆的沉设一如其主人的风格,更如记忆中的那样。
似因房门打开的缘由,里头的雾绡薄纱带着珠帘一阵玲玲脆响,清冽的香气愈发灌鼻。
只不过从何时起,这殿中已经没有了那苦涩到能钻进心底里去的中药味。
“吱呀”又是一声,身后雕刻复杂暗纹的朱漆檀门已被掩上。
殷姝无端抖了一下,下意识回过神见春桃还在后面这才放下一丝心。
“小督主,这边请。”
殷姝微微点了点头,又跟着人往耳房里走去。
偌大的浴桶早已是生起袅袅白汽,鲜美娇嫩的花瓣伏在上面,随着热雾氤氲出淡凝的清香。
“殿下说要小督主沐浴更衣后静待他片刻。”
更衣?
少女水眸流转,睨见挂在架上的衣裳。
潋滟的粉色如幻海流云逶迤而下,薄澈的粉纱似如蝉翼。
这是一件女儿家的衣裳。
殷姝慢吞吞颤了下眼皮,姜宴卿这是要她换上女装吗?
回过神来,却见春桃已噤声退了下去。
看来,也是姜宴卿的吩咐。
他知道自己沐浴不便有人在跟前伺候的。
温暖的热意无限攀升,殷姝慢慢的褪下身上的繁缛的衣物,看见了微隆起伏的一圈素绢。
眼下似愈来愈藏不住了……
殷姝无端面色有些发燙,红着眼飞快扫了下自己这还残留着些暧昧青红印记的身子。
心底又是忿忿记恨姜宴卿。
他怎么能嘬出这么多印子呢?明明自己这三日都好好涂抹了药的,可还没彻底消下去。
正腹诽着,却听见屏风后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而后又轻轻的掩上。
少女而今这散去层层花瓣的模样,正是有些无处遁形的怯涩。
她不知道进来之人是谁,但下意识猜测是春桃。
“春桃,我还没洗好。”她试着出声,声线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听见那脚步声似顿了一瞬,接着便是急促逼仄的落下。
透过里头那道镜子,她清晰的瞧见那闯进视线里的高大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