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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姝是无暇顾及自己被恶狼蚕食的口舌了,莫大的苦楚再次袭来,起势的大蛇已经亮出淬了毒的獠牙。
不,应该称得上传闻中的蛟蟒。
生生辗轧,周而复始。
偏生残忍的恶狼不知餍足,幽深的眸一点一点浮出勾魂吸魄的蛊惑和暗色来。
容色出尘,白玉无瑕。
可而今却能做到这般狠心绝情,让她无计脱身。
她无声流着泪,被阭噬得充血红肿的唇瓣不断溢出稀稀拉拉的呜咽。
第71章
“姜宴卿……”
幽寂如凉丝的空气中早已盈满了馥郁的麝香之气,混着这屋子里本有的甜香,两者交汇在一处愈显旖旎暧昧。
清风顺着门窗缝隙钻进偌大的居室内,轻轻漾蔓着覆掩在架子床上的薄纱垂幔。
殷姝混沌难忍间,似又听见些糜啧腻腻的残音,像被姜宴卿吸阭唇舌时带出的暧昧声响。
一声一声有些艰难的溢出,可却灌进她耳迹里又如何也挥之不散。
“唔呃……姜宴卿,不要亲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可怕,可怕的让她只能颤着指尖紧紧攥着带给她这一切的男子。
“乖姝儿,喜欢吗?”
高大的阴翳身形自百忙之中停了下来,沉着一双眼来看她,又咬了下她的桃腮粉脸。
可他光咬一下似还不够,又辗转寻到她的唇瓣,抵开颤颤巍巍的贝齿,阭住里头的小软舌。
搅匀吸噬。
“唔……”
“姝儿,喜欢吗?喜欢我亲你吗?”
男子予她换气的间隙,大掌摩挲着她的玉颈,又循向盎春融酥。
“呜。”
殷姝触电般一颤,娇娇弱弱呜咽出一声来,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蛟蟒恶兽淬了毒的獠牙撕咬攫取成何样。
耳旁那些让她害怕又想躲的陌生声响愈发蹿腾,方才那儿是那般入骨髓的痛,她想自己那处定是早已流下许多血出来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痛……
她想起自己曾看过话本里的攻城壮举,士兵为击溃紧锁肃穆的城门,便会动用一种武器名为攻城车。
看似无常,可里头却用根根铁链锁着一的圆木,圆木粗犷形重,本就威力骇人。
更甚在尖端熔铸的金属攻城槌头,恍若气吞山河之势。
如此拉动铁链以惯性铸就的猛烈攻势,要不了多久,士兵便会攻开城门,大肆屠戮。
笞破入碾。
她想躲,可细软的腰肢被掐握得极紧,一双藕腿也被姜宴卿那如铁矫健的双臂挽着。
更可怕的是,心底那陌生的情愫似从四肢百骸慢慢汇聚,似都一寸一寸的汇至那蛟蟒梭轧的位置。
少女阖了阖唇瓣,视线跌撞中看清姜宴卿那张眼尾泛红的脸。
“姝儿。”
姜宴卿轻轻唤她一声,从耳垂一路亲到面颊,又至了嘴唇。
缓缓抵开她的贝齿,阭住内里的小软舌。
如云似水似温海般轻轻的蚕噬,可亦带出些令她害怕的糜啧声。
她想哭出声来,可眼睛已经哭疼了,眼泪最终化作素水残沥。
“姝儿好乖。”
姜宴卿大掌紧紧攥着少女的软嫩指节,十指紧扣,似隐忍又似舒喟哑声道。
“我让姝儿受罪了。”
说着说着,他又以那殷红的唇瓣轻轻吻了下来,殷姝在这温情蜜意里,觉得自己心尖有些发痒,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亲的湿腻腻的。
“姜宴卿……”
她攥紧了手中的大掌,不由得无助又可怜的唤出一声。
谁料话音一落下,纤长的颈脖骤时间猛然扼制,一阵剥腹如锥般的钝痛袭来,少女蜷缩身形。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便要断气了,自己最深处的灵魂似就要在方才一蹴间出窍。
“呃唔……”
她额间迅速生出一层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发颤发抖,下意识哭着唤出声,“姜宴卿,姜宴卿……”
转而,她觉自己被男子极轻柔的抱在了怀里,可连这最是润和的挪动都牵扯得少女蹙紧秀眉。
“我好难受呜呜……”
本是失去理智的男子自深渊烈火中拉回最后一丝清明,他微滚涩燙的喉结,强压着翻天覆地的邪气。
“乖姝儿,是我太心急了。”
抬起大掌抚在少女被冷汗泪珠淌湿的鬓角,一边细细的落下湿热的吻,一边低声慰哄。
“乖姝儿,不哭了,待会便好了。”
姜宴卿阭住少女的唇瓣,轻轻阭着,挼在盎春融酥的玉糕处的大掌,又拂过香蕊落莓苔的海棠花瓣。
他微俯身看去,纵使做好准备,然呼吸仍是止不住的一滞。
“乖姝儿,不哭了。”
他沉沉道,心疼之余幽深如瀑的沉眸跃出疯执的芒光来。
他的姝儿,此后一生都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
姜宴卿情难自禁,脖颈和额都浮出可怕的经脉弧度,他眸光灼灼燃着粉嫩莹润的少女,更是难以忍受幽回狂涌的邪气。
见少女似缓过来了些,他揽着少女起身,尽数盈在怀里,大掌又托着少女的小脑袋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循序渐进的引诱,
“小姝儿,喜欢宴卿哥哥吗?”
少女的面被控着肆意的蚕噬亲阭,鼻尖乃至左腮上的咬痕已蔓上一圈鲜明的红印子。
再往下些的嫩白玉颈上,一层盖着一层不断往下延伸……
尤是现在如菟丝花般紧紧攀附的相拥。
姜宴卿视线黯灼,邪气蹿腾奔涌得他脑仁痛。
他重重吐了口气,却是没动。他眼底焚烧着火囚着蜷缩在自己怀间小小的一团少女。
少女极难耐苦楚的咬着唇瓣,水色潋滟的眉眼绯红,薄薄的晶莹雪肤也早已被自己融化成透着润泽的粉。
“姝儿……”
姜宴卿沉沉捻出一声,细密吻开少女紧缩的眉眼,又抬手将少女黏腻在额间的发丝撩开挂到耳后。
做完这些,他又慢慢阭过少女的耳垂、下颌,一点一点将少女吞噬。
素腻暗涓潸然,待觉小姑娘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姜宴卿又握着那双柔弱无骨般的藕臂圈在自己颈脖之上。
“姜宴卿,别罚我了……”
少女被紧紧抱着,因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便只能攀附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如此一来,她便更难受的厉害。
姜宴卿还在细密阭着她的唇舌,她微一颤,蹙紧着柳眉想咬他。
可使劲半天,不仅没咬疼他,倒是不禁卸力间将自己弄得更为难受。
她低低呜咽一声,“姜宴卿……”
“我在,”
姜宴卿柔柔应她,又亲了下她的粉颊,“乖姝儿,我在。”
方才不经意的惊鸿一瞥,似窥见修筑房屋时的斗榫合缝,可又乍盈擎柱。
她觉得自己像遇见下手毫不留情的刺客,被捅穿钉死,锋利的寒刀白进血出。
她吓得发颤,发颤的指尖轻轻掐了下,被姜宴卿抚着后脑抬起头来看他,撞进一双氲着柔情和晦暗的幽眸。
他轻轻吻着她,哑声道:“马上便好了。”
燥热的大掌落在少女的娉婷细柳上,轻轻抚捻。
姜宴卿唇抿成一条直线,趑趄不前。
可如此便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鼠噬虫咬般的难忍,所有的一切渴和欲最终都汇聚在腹中。
棘缚的涡旋似无底深渊般辗轧逼迫他近身,苦不堪忍却又糯软得被融化的玉。
姜宴卿将蜷缩在怀中的娇娃娃抱得更紧了些。
如此,小姑娘轻轻哼唧一声,可蹙得极紧的柳眉似松懈了一分。
他试着抬起少女的下颌,点点吻去少女氤氲水雾的眼儿,又俯身吻住那潋滟莹光的嫩唇。
“乖姝儿,喜欢宴卿哥哥吗?”
亲着亲着,殷姝又听见姜宴卿在耳边问这个问题。
她微抬起眼来,看见姜宴卿眼底勾着的是能化出水来的柔情蜜意。
玉面这般画骨柔,可又这么狠心。
殷姝很委屈又很难过,为什么太子爷每次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