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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姝觉得自己心都在啜啜滴泪,她没办法攥着衣襟的手又松了一分,她看不见自己的境况,但能察觉自己的体肤至肩颈已触上了寒风,冷得她又是一哆嗦。
“那、那现在呢?”
少女闭着眼睛,漂亮白嫩的细颈紧绷,极是难忍孱弱。
散去衣襟的凝白脂玉映入眼帘,纵使没贴身接触,亦若有似无散泛着勾魂吸魄的软莹润腻。
出水芙蕖一层一层剥落的娇嫩花瓣,他尽情欣赏着近在咫尺泛着薄绯的柔美花苞。
而后,腹中的邪火瞬间蹿腾,那处阴翳也随之嚣狞起来,姜宴卿呼吸难以遏制的重了几分。
他自知卑劣残忍的是自己,他不该如此欺负懵懂而稚涩的猫儿。
可……姜宴卿长睫微眨,内里汇聚的隐晦暗色早已是被幽幽挤进的淡凝甜香彻底盘踞。
“……不够。”
暗哑的嗓音涩燙,似清冽的雪山被岩浆融化,他喉结滚了滚,护揽在少女娉婷细腰的大掌不受控制渐渐往上了几分,贴及瓷娃娃那软嫩莹腻的背脊,他没忍住,呼吸顿了一瞬。
然如此,殷姝却是吓坏了,她一惊叫出了声来,可那浅浅的声线溢出来后,却是氲着媚妩的娇,纯怜的楚楚。
她陡然睁开眼来,得见姜宴卿那双已是狂风暴雪席卷过得幽眸,她下意识将滑落至肩的衣襟往上拉,却被姜宴卿钳住了手。
骨节分明的大掌并非亘古不变的凉寒,此刻更是泛着灼到心尖处的燙。
“放、放……手。”
极可怜的声线听出了几分孱弱破碎的哀求,她试着挣了挣,却被男子的大掌包裹得紧实。
她察觉他被一股不可撼动的力揽着往他身前贴近。
“看来小督主当真是女子,”姜宴卿幽幽启唇,旋即面色微黯,“这可便是欺君之罪啊。”
“如此一来,孤恐怕得押着小督主进宫面圣了。”
不咸不淡的话落进耳朵了,殷姝眨了眨雾蒙蒙的眼儿,便哭出了声,晶莹剔透的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不要……殿下,不要告诉陛下,不要……”
她苦苦哀求,偏生男子面色还无所动,姜宴卿拂开了些心间险些崩断的意动,轻声道。
“这欺君之罪,若孤替你隐瞒,不日东窗事发,孤这太子之位也难保啊。”
殷姝早已顾不得被紧紧握住的手了,她吓得全身发抖,“怎、怎么这样严重啊呜呜……”
姜宴卿没说话,已放开了箍住人的手,施施然转过了身。
如此模样,是不愿再听她多说半个字了,更是现在便要叫人来抓她走的态势!
“不要!不要走!”殷姝一急,急忙拉住了人的袖袍,可如此一来,身上披着的素白绸衫没了支撑,瞬间如流水般逶迤堆砌在了脚边。
仅剩的亵裤和前襟裹束的素绢堪堪挂在身上。
入骨的凉寒彻底浸满全身,殷姝瞳孔紧缩,眼角的泪只机械冰冷的聚成泪痕。
更令人羞愤欲死的是,面前的纤长身影已回过身来。
殷姝一瞬的头脑发白,最后又是嗡嗡直响,她反应过来,急慌忙俯下身去捡起来。
又胡乱往自己身上套。
可偏偏这也要和她作对似的,她如何也拢不上去,她愈急,愈是痛苦难耐。
最后,面前猝不及防的伸出一只长臂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阴翳的桎梏微拂过体肤,已替自己拢好了绸扇。
唯两人的居室很静,静得她能听见他愈渐粗重的呼吸声。
“啊!”
骤然她被不可撼动的桎梏打横抱起,她尖叫一声,似触了火一般挣扎抵触。
然她怎会是披着羊皮的狼的对手,她被紧紧钳住动不了分毫。
“不要,你不要抱我!”
她羞赧得直掉眼泪,仍是抵着拒着想下去,然姜宴卿抱着她不理会她丝毫,迈着阔步朝那架子床上走。
清冽的冷香在鼻尖萦绕,她被姜宴卿放在了被褥之间。
方一解开束缚,她便蹬着脚往最里侧缩,而后又一把钻进了被子里。
担惊受怕了许久,却见外面再无响动,她不敢探出头来,只能吸着鼻子弱弱的哭。
为什么自己这么蠢?为什么自己这般无用?
不仅让人看出了身份,更是还发生刚才那种事情……
忽地,外头传来一道声音,“若再捂着,孤今夜便将小督主送回皇城去。”
他还在!
殷姝愣了愣,颤着呼吸缓缓伸出自己泛冷的手心,捏住被角一点一点往下拉。
最后,流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儿,可也不过探出来一分,又吓得险些缩回去。
她看见立在榻前的霸道野兽正噙着一双幽幽狼光直勾勾的囚着她。
“呜呜……殿下,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告诉陛下,求你了……”
殷姝吓得往后缩,可早已是抵在最里侧,逃无可逃,她只能苦苦哀求。
然姜宴卿仍是那福神情,满面的暗沉可怕,甚至眸里的狼光已折现出异色。
默了一瞬,他却自袖间拿出一块手帕放在了离她不远的位置,而后他又过了身,背对着她坐在了八宝桌前。
她再也看不见他的面色,也搞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外面夜风轻了许多,甚至携着些淡淡的花香拂入,少女由最初孩子气的哭声又至了梨花带雨的隐隐啜泣。
她不敢哭出太大的动静了,甚至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还忍不住的抽噎。
在彻底展现残忍和凉薄的太子面前,她更不应该哭的。
如是想道,殷姝抬起手背擦去面上的泪痕,然擦不干净,只能捏起姜宴卿留下的那块绣帕,似解气般在自己脸上擦了又擦。
这下被朦朦水雾遮挡的视线能彻底看清了,她望见那道清冽的俊拔身影坐的挺直。
经过方才的事,殷姝自然也不敢率先出言了,她只能看着视线中的身躯一动也不动坐在那儿。
沉沉的夜幕浓黑涂抹,风又擅自大了起来,自大开的窗扉划入刮得青色帷幔飘飘。
殷姝将自己捂在软背里,自然是不冷,可那风正对着吹在姜宴卿身上,却见他无一丝一毫的冷意瑟缩。
时间又是一分一秒过去,他总算动了,却只是执起那双白净匀称的玉手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早已浸凉的茶水。
旋即,他送至唇边,一口饮了下去。
一杯……接着一杯,灌入腹中……
殷姝不知道他怎么了,却偏偏从这肩宽腰窄的背影里看出了些难以名状的,……克制和忍耐?
然这一切与方才阴森着俊面的他相比,更是诡异骇人,她不解,眸光仔仔凝着怪异举止的太子。
登时,却见他唰的一下站起了身来,殷姝捏住被衾的手一急,屈着的腿儿绷紧几分。
他怎么了?
这是要准备干什么了?
殷姝正心惊胆战的疑窦慌措,却见姜宴卿缓缓走至窗边,长臂一伸,已将那窗扉阖上。
吱的一声,也颤动着殷姝的心。
他又掐灭了屋内的灯,唯留一只蜡烛残碎细微的射着薄光。
随之,他朝自己走过来了。
矫健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阵阵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仍是那般的清俊不凡,高不可攀的身躯携着浓浓的阴翳。
而此刻姜宴卿那张清透如画的俊面上暗如墨色,就连那双眸里亦是腾然着摇曳的幽火。
其中掠着的烈焰滚燙,纵使还未逼近身,却灼得少女全身哪哪都难受。
殷姝心跳得厉害,眼睁睁的看着姜宴卿在榻前顿了下来,最后那双抱过她牵过她的大掌缓缓探向了他身上着着的月白暗纹锦袍。
“咯噔”一声,镶玉缠金带銙坠在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
殷姝吓得瞳孔睁大,心脏似如被攀升的菟丝花缠住一般,愈发呼吸苦难。
“小督主莫怕。你年龄尚幼坐上提督,自是有许多不懂得。今日孤便教你些新知识。”
他轻轻开口,仍是暗哑低沉的厉害,可一字一顿的声线似如旎情的亲昵。
殷姝懵懂又稚涩的眼睫发着颤,他要教她什么?
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知此刻尽是危险,她又往榻的另一方向爬去,可登时被野兽伸出的长臂揽住眼神,一把抱了起来。
“啊!”
她极惊恐的一叫,再反应过来已到了姜宴卿的怀里。
“唔,干什么呀?”
话不过刚刚落下,她又被微凉噙住了唇瓣。
“你……”
滚燙的铁墙暴露了他的迫切和难耐决堤,可殷姝却又怕又惊,难受极了。
她身上仅裹着的绸衫堪堪不及其用,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精瘦石更灼的肌理,及那紧绷的线条弧度来。
少女抬起柔软白嫩的手心抵着他的肩脊,可却被揽着细腰天翻地覆,坐在了他的腿上。
面对面的距离方便姜宴卿亲的更深,他很快便抵在少女溃不成军的贝齿,噙阭住了内里怯生生的小软舌。
可今日光是这般亲早已不够了,他控在少女媚骨软背上的大手亦顺着那绣娘绘制的纹路摩挲轻抚。
殷姝觉得今日的他格外不一样,前几日亲她时已是化身野兽挣出牢笼汲着猎物,而今日,好似亦饿上的虎豹豺狼,窥见猎物的野性恣驯。
她牢牢攥在男子那雪白中衣上的一双手儿不起任何作用,又被一只大掌握着交扣摁在腰后,她动不了分毫,愈发急了起来。
本就才将止住的涩意又置了眼尾,蒙上一层翡丽的薄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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