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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陵墓内,墙壁上刻着许多的壁画,走在这座已经有几千年历史的地下墓室的廊道上,感觉阴森森的,有点教人感到可怖。
盈彩几人手上各拿着一只手电筒,照引着前方廊道的路。
“心心,还要多久才能到达你上次发现那条秘道的地方?”他们已经在这地下墓室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不喜欢这里阴飕飕的感觉,盈彩只想赶紧出去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就在前面不远了。”
他们往前走了十分钟,终于来到上次陈心心发现秘道的地方。
“就是这里,我上次就是看到这道墙壁突然间打开了。”陈心心指着前面的墙壁道。
盈彩和阿贝、方朔、蓝飞立时走近墙壁看个仔细,但是没看出什么异样,他们朝左右两边的墙壁再仔细的搜寻,看看有没有类似机关的东西。
不过,八只眼睛仔细的找了许久,都没发现有什么类似机关的可疑东西。
方朔回头看陈心心。“你确定是在这里看到的?”
陈心心点头。
“没错,就是在这里。我不是跟你们说了,那时我告诉我爸,他也是在这里找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
盈彩提议“我看我们分成两组,在墓室再仔细搜寻一遍。”
蓝飞立即附和道:“好,盈彩你和阿贝一组,我和陈心心及方朔一组。”
陈心心抗议“不要,我要跟阿贝一组。”
阿贝立即拒绝“不要,我要和盈彩两个人一组,你跟蓝飞他们。”说完,他迳自拉着盈彩走到另一边的墓室。
盈彩笑盈盈的任他牵着手,他的手好温暖。有阿贝在她身边,她突然觉得不那么怕了。
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陈心心说的那条秘道,一行人只好离开墓室。
还是外面的阳光迷人,墓室里阴森得让人觉得呼吸困难。走出墓室后盈彩伸了个懒腰,赶紧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她眸子不经意的浏览一下四周的环境,蓦地瞥到这座陵墓后面远处有几个人影从地面冒了出来。她心下一动,问陈心心“这座陵墓还有后门吗?”
“没有呀!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入口。”
“是吗?可是刚才那几个人怎么会从地下冒了出来?哪!就是那几个人,他们坐上吉普车了。”她指着后面远处已经坐上吉普车离开的人说。
“不可能,这个陵墓只有这个入口。你一定是看错了,或许他们原本只是蹲在地上,我们这里地势比较矮,那边有一个土丘地势比较高,所以你才会误以为他们是从地下冒出来。”陈心心肯定的道。
方朔和盈彩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我们过去那里看看。”
他们几人走了过去,这里的确是一个土丘,除了黄土什么也没有。
“看来真的是我看错了。”盈彩踢了一下脚下的黄土,咦?黄土下似乎露出了一点铁黑色。她忙蹲下身子拨开黄土,发现了一块一公尺见方的金属板。
“你们快看!”
“这是什么?”阿贝、方朔和蓝飞、陈心心全围了过来。
阿贝掀开那块金属板。
“看起来下面似乎有一个秘道。”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隐约看得出有楼梯。
方朔道:“我们下去看看。”她说着率先走下去。
盈彩紧接着下去,阿贝跟在她身后,然后陈心心和蓝飞也跟着走下去。
他们一进去就发现,这里也是一座墓室,不过,这里的格局居然和刚才那座是完全对称的。
四周燃着火把照亮了幽暗的墓室,石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动物和人像,还有一些献祭的仪式,不过可怕的是壁上刻的献祭,居然是挖出活生生的人心当祭品,看了就教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陈心心害怕的缩着双臂。
“天哪!这到底是谁的陵墓?怎么会刻上这种恐怖的东西,用人心来献祭!”
阿贝他们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全身呈备战状态,看来他们已经接近问题的核心了。
再往前没走了一会,他们就看到一张石床上放置了一座石棺。
“这是存放木乃伊的棺木,不知道里面的木乃伊还在不在?”说着方朔打开棺木,看到了一具木乃伊完好的躺在棺木里。
“我觉得这里好像很恐怖诡异,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叫我爸他们那些考古学家一起过来看。”陈心心胆战心惊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里的感觉和一般的陵墓有点不太一样,充斥着一股奇怪的腥味,好恶心!
方朔巡望了四下一遍,慎重的道:“再等一下,这里点着火把,我看一定还有人在这里。阿贝、盈彩、蓝飞,你们小心一点,等一下也许随时会遇到那些人。”
说完,他们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条廊道,忽地听到有一阵脚步声朝他们接近,没多久五个手持手枪的人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其中一个操着生硬的日语喝问:“你们是谁?”
另一个道:“别和他们多废话,擅闯着一律处死!”说着就朝他们猛射一阵乱枪。
阿贝他们立即机敏的避开,蓝飞则拉住了陈心心闪得远远的。
阿贝见到最先说话的人,立即就认出他是谁了。
“这人是村上健一的手下,村上健一一定在里面。”
盈彩道:“好,擒贼先擒王,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逮村上健一,一路解决他的手下。”
阿贝接着说:“好,我和蓝飞一组,去逮村上健一;彩儿你和方朔一组,负责解决他的手下。”早点料理掉村上健一,他就可以和彩儿会台湾筹办订婚的事宜。
分配好工作,他们立即分头进行。
阿贝和蓝飞立即飞快的冲过那几人,往里面奔去。
盈彩和方朔拦下追向阿贝的那五人,利落的闪过他们射来的子弹,她们也拿出随身携带的掌心雷,一面展开攻势,一面身手灵敏利落的闪过向他们疾射而来的连发子弹。
方朔一个不留神,来不及闪避一颗迎面射来的子弹,盈彩双眼陡睁,凝注着那颗朝方朔门面射去的子弹,那颗已经到方朔面前不到三寸的子弹陡地转了弯,朝发射子弹的人飞射回去,那人腿部中弹,哀叫一声跌倒地上。其余的四人不久也在盈彩和方朔的夹攻下纷纷倒地哀号。
不到二十分钟,盈彩和方朔已经将他们全部摆平。
陈心心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害怕。盈彩和方朔她们竟然有如此吓人的敏捷身手,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呀?盈彩居然还能让子弹转弯!懊不会是她看花眼了吧?
盈彩和方朔极有默契的各掏出一条绳子,把受伤的那几人捆绑在一起。他们的伤死不了,她们没打算要取他们性命,这是联盟的原则,绝不能轻易夺去任何人的生命,纵使对方再十恶不赦,也只能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当地的警方发落。
绑好那儿人,盈彩道:“走吧!方朔,我们过去看看阿贝他们收拾村上健一了吗?心心,你要跟我们来,还是要留在这里等我们?”她瞥了一眼瑟缩在墙角的陈心心。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跟你们过去。”她急忙道,跟着她们往里面走去。
阿贝和蓝飞往前走,来到一处点着烛火的一间墓室。瞥到了墓室正中央的一座祭台上时,阿贝和蓝飞同时纠起了眉头。借着墓室里的烛火,他们看到祭台下躺着两具被开膛剖腹取走心脏的人,不!是尸体,由他们惊恐得扭曲变形的脸上,可以想见他们一定是在极度惊骇中死去的。
太残忍了!
阿贝不忍心再看那两具尸体,转移目光到祭台上,上面端放着十颗心脏。
“又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居然跑到这里来送死?好,既然你们活腻了,我就成全你们。”突然由左方的角落飘进了一名男子,他阴狠的声音回荡在墓室里。说毕,他不留余地的朝阿贝发出攻击,他双手所发出的强大引力,把阿贝和蓝飞硬生生的吸进了几步。
阿贝手上也释放出一股吸力,与他的引力相抗衡。
蓝飞用生硬的日语喝问:“村上健一,你居然在这种地方进行这么残暴的行为,以人心献祭!你到底想干什么?”瞥了瞥四下,那祭台上的心脏,和祭台下的那两具被剖了心的尸体,委实教人胆寒,这个村上健一躲在这里从事这么恐怖灭绝人性的祭祀,到底有什么目的?
村上健一没回答,有点惊愕于阿贝强大的超能力。上次他们第一次交手太过匆促,所以,那时他无法得知他的超能力到底有多强,此时看来,这个年轻人的超能力似乎不下于他。
他陡得停下手,蹲下身拿起身旁桌上的一只面具,那是一只奇怪的金面具,面具眼睛的地方镶嵌着两颗绿色诡异的宝石,面具额头上有一个小凹陷,看来原本好像也镶嵌了什么东西。
他把面具迅速戴在脸上,嘴上喃喃的不知在念什么。
“喂!阿贝,你看他在干嘛?那只面具看起来很诡异、透着邪门耶!”
“那面具是很奇怪,尤其是那两颗绿色宝石。”
他们正说着,村上健一突地如鬼魅般的阴森森的厉笑一声,他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长剑,他举起剑尖,剑身透着一股幽暗绿色诡谲的光芒,他喃喃的念了几句咒语,面具上镶着的那两颗宝石陡地绽起一道强烈的绿光,然后村上健一把剑往上一丢,那剑像有灵性一样,朝阿贝和蓝飞疾射而来。
光看也知道那剑吊诡得碰不得,阿贝和蓝飞急忙闪避。但那剑却如影随行的直追着他们,不管他们怎么闪、怎么避,都避不开那剑的追踪。
“阿贝,你想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要是跑给剑追也跑得累死了。”蓝飞骇然的说着,那剑猛不防的朝他刺去。
阿贝见状,朝那剑凌空挥出一掌,将那剑斜推开了一寸。
蓝飞乘机敏捷的一个滚地翻身,惊险的避开了那剑的攻击,那剑跌落地上,但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剑在村上健一的指挥下,猛地又由地上飞起追刺阿贝。
阿贝避开那剑当头的一刺,心想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算没被剑刺死,恐怕也累死了,目前唯有先抓住这柄飞剑。
他探出手想抓住那柄剑,才一碰到那剑的握柄,他倏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没让他有喘口气的机会,剑又朝阿贝疾刺而来。他急忙旋身闪开,猛地伸脚要踢落那柄飞剑,不过没踢中,那剑转了个弯,又朝阿贝射来。他再回身闪避,那剑却一连攻刺阿贝几剑,阿贝一闪再闪,最后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逃,眼见那剑就要当头刺下。
盈彩乍见阿贝危险,忍不住骇叫一声,随即拿起手上的掌心雷朝那剑丢过去,那剑只微微的被幢歪了几分,仍直直朝阿贝的颈子刺下。
霎时,听到“当”的一声,那剑跌落地上,而阿贝胸前戴着的那只贝壳坠子,突地发出一道强大的光芒,射入村上健一戴着的那只面具的两颗绿宝石,那只面具猛地碎裂开来。
村上健一的脸霎时血淋淋一片,他的双眼喷出鲜血,他惊骇痛苦的捂住脸面,凄厉的哀号出声。
他们被陡然逆转的情势震了一下,虽然很奇怪那只面具为何会突然碎裂,不过蓝飞并没多想,迅即拿出随身带着的绳子绑住了村上健一的手脚。
“你现在知道痛,哀号得这么凄惨,想想那些被你开膛剖腹的人,你现在应该能够体会他们死前的心情了吧?”蓝飞不客气的再补踹了他几脚。
盈彩冷觑他一眼,担心的奔过去查看阿贝,刚才那飞剑看来好像刺中了阿贝颈上的那条贝壳坠子,他应该没事吧?
此时方朔陡然低叫:“蓝飞,塞住他的嘴,不要让他自尽,我还有事情问他。”
蓝飞迅即脱下脚上穿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
“想死,没这么容易,你干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想一死了之吗?你所要受的苦现在才开始咧!”蓝飞奸笑的再踹他一脚。
盈彩突然惊呼一声。
“阿贝昏倒了。”
方朔他们随即跑过去查看阿贝的状况。
“盈彩,你别担心,我想他没事的,大概是刚才被那柄飞剑一时震晕,没事的,他应该等一下就会醒来。”
“方朔,那我先扶阿贝出去,这里交给你和蓝飞处理。”
“好,这里交给我们。”
“原来村上健一得了癌症,无意中得知这个古代邪神献祭的事情,所以想借着献祭人心来求得长生。这种人为了自己的性命,竟然残忍的杀害那些无辜的人,挖出他们的心来献祭,太残暴了!不过那个面具,和那把飞剑是怎么回事?”盈彩不解的问。
方朔回答“那个面具是村上健一在那具木乃伊身上找到的,那只面具上镶着的那两颗绿宝石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戴上面具的人只要配合某种咒语,就可以催动宝石里蕴藏的奇异力量。不过很奇怪,村上健一当时戴着的面具也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崩裂,碎成一地,连那两颗宝石也裂成了碎片?”
“你没问村上健一吗?”
“问了,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当时他只感觉到有一股极大的不明力量袭向他,面具就碎了。”
“不明的强大力量?会不会是阿贝体内的超能力,在遇到危险时不自觉的反弹?”
“或许是吧!对了,陈心心上次发现的那条秘道,原来机关是设在那座陵墓里,由那里才能开启秘道,陈心心上次无意中看到那条秘道,是因为村上健一的手下误触了机关,所以才让陈心心看到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在陈心心她爸爸挖掘的那座陵墓里,怎么都找不到有什么机关。”
“这次我们抓到那个暗杀集团的首脑,还有几名他重要的手下,看来这个暗杀集团很快就会瓦解了,陈心心也不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应该可以回台湾了,待会儿我们就去订机票。”
“好。”盈彩站了起来“我去看看阿贝醒了没有。”他已经昏迷了一天,她有点担心。
“我也去。”
她们两人走进阿贝的房间,床上紧闭着眼的他,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方朔,你看阿贝会不会有事?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没醒?”
“你别担心,医生不是来看过他,说他没有外伤也没内伤。不会有事的,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盈彩伸手轻柔的抚着阿贝的脸庞,忧心的注视着他,见他的唇有点干燥,她拿棉花沾了点水滋润他干燥的唇。
阿贝的眼睫突然煽动了一下,茫然的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呆滞的睇了在他身旁的盈彩一眼,半晌才认出她。
“彩儿。”
盈彩笑逐颜开,惊喜的望着他“你总算醒来了。”
“我好饿喔!”他瞪着她虚弱的道。
“好,我立刻去拿吃的给你,你等等。”盈彩开心的走进厨房,找来了一些食物面包给他。
她守在床边看着他吃。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难怪我觉得这么饿。”他愣愣的问:“我为什么会昏迷?”
然后,他随即思及那时在陵墓中和村上健一对决的事。“村上健一呢?”
“你放心,他和他的手下都被我们送交国际刑警了。”盈彩把事情约略的告诉他。
阿贝忽地瞥到站在盈彩身后的方朔,他古怪的怔愣了一下,耳朵倏地发红。
他的手随着他脑里的欲念摸上了方朔的胸部,方朔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几步。
阿贝在想什么?!他居然摸她!罢才他的手碰到她身体的刹那,她发觉阿贝的脑里居然在做一些情色幻想,而对象是她?!
“阿贝,你干什么?”盈彩注意到他古怪的举止,他耳朵发红,这表示但是他居然突袭方朔的胸部!
“没有呀!我只是想叫方朔倒一杯水给我,我很渴。”他笑眯眯的瞪住方朔,对刚才的行为没半点抱歉。奇怪?他怎么从来没注意到方朔长得这么美呢?标准的瓜子脸,眼睛水汪汪的,小美人一个,怪不得雷攸迷她迷得半死。
方朔衣服下的那副胴体一定更有看头,啧!他真想和她如果让雷攸知道他现在的念头,铁定跟他大干一架。
方朔奇怪的睨他一眼。
“我去倒水给你。”她走出房去倒水。
盈彩细细打量着阿贝古怪的反应和奇怪的眼神,他干嘛一醒来就直瞅着方朔看?而且他看方朔的眼神透出一抹欲念,该死!难道他是想和方朔而且他耳朵发红,这就表示他想但是他的目标竟然是方朔!怎么这样?
方朔很快的端来一杯水给阿贝。
“你的水。”
阿贝接过,眼神古怪惊猛的盯住方朔,喝了一口,蓦地立即喷了出来。
“这水怎么这么冰?”
“我想你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想让你清醒一点,怎么样?现在该清醒吧?我出去了。”说完,方朔扭头走出房间。
“阿贝,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阿贝一愣。
盈彩没好脸色的质问:“就是你刚才故意碰方朔胸部的事,难道你对方朔”
阿贝瞥她一眼懒懒的应道:“没有,我怎么会对方朔有意思,刚才我是不小心碰到她的,你想到哪去了?”
“是吗?”他看她的眼神冷淡得教盈彩猛然一震。
阿贝瞪她一眼,口气不怎么好“你很烦耶!难不成我还要向你报告啊?出去!我要洗澡。”
盈彩震慑住!他这是在跟她说话吗?
阿贝不耐烦的叫道:“听不懂话呀!我叫你出去,我要洗澡,你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干嘛?”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盈彩不敢置信的问。
“我不是跟你说话是跟谁说话?对空气呀?”他没好气的瞥她一眼,迳自走进浴室,在进浴室前丢下一句话:
“在我洗完澡出来前,你最好已经不在我房间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讨厌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