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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傅昭不过周岁,这抓周的时候抓的不是文房四宝、钱物饰品,居然是人家小姑娘的小屁|股,而且这小姑娘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奶娃娃。
众人一愣,沈妩很快反应过来,旋即将自家儿子抱了过来。傅昭小手抓了个空,摸不着知知的小屁|股了便委屈的看着自家娘亲,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配上这张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真真是看得人心都化了。
沈妩虽然疼儿子,却也没有由着他胡闹。
委屈?
有什么好委屈的?
最后傅昭乖乖的重新抓了周。
这回抓了一块芙蓉糕。
沈妩想:糕点就糕点吧,能吃就是福。至少别再抓人家小姑娘的屁股就成。
只是沈妩没想到,他这儿子抓了糕点之后,殷勤的举着手给知知去了,不过知知却在自家娘亲的怀里睡得香香的,旁人再吵也吵不到她。
沈妩瞧着也只好作罢,觉着自己这个儿子同知知之间的缘分深着呢。
宴席之后,晏城这些个命妇贵夫人自是三三两两的走了,不过沈妩有意让几个交好的多留一会儿,最后剩下的便是沈妙、萧玉绣同阿皎几人。这会儿霍家的两兄妹正在同宵宵公主玩,三人是极要好的玩伴,虽然偶尔有打打闹闹,可到底是小孩子,转眼就忘记了,只顾着玩了。至于萧玉绣,今儿没带两个儿子,只带了小闺女宝儿,这宝儿如今已经两岁多了,生得比刚出生那会儿越发是玉雪可爱,性子也活泼些。
两岁多正是好动的年纪,萧玉绣瞧着宝儿爱玩,也由着她,只让丫鬟婆婆好生跟着她,省得到时候磕着绊着了。
一时几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儿,彼此间没有身份的约束,倒也是像一般的好姐妹。这萧玉绣瞧着知知,才道:“还是知知乖一些,嫂嫂你瞧瞧我家宝儿,坐都坐不住,就喜欢到处玩。”
阿皎听了笑笑,道:“知知还小,等到了宝儿这般的年纪,估摸着还要皮。”她这女儿她最是了解不过了,到时候肯定是个管不住的,她只盼着知知不要像只小皮猴似的,不然到时候她这头就大了。
听着阿皎的话,萧玉绣却道:“不过——嫂嫂真是有福气,这知知才不过半岁,嫂嫂的肚子里又有一个小的了,到时候正好给知知作伴,带第二个孩子,总归是有经验。”
这第二个孩子来得快,阿皎也是烦恼。她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期待,却也有些措手不及,同怀上知知的那会儿也是不遑多让。
阿皎蹙着眉头道:“还是有些让人不省心。”可谁让她这么容易就怀上了。
瞧阿皎满面通红,萧玉绣便觉得她哥哥娶这个嫂嫂是娶对了,虽然夫妻二人年纪差了足足一轮,可站在一块却极是登对,目下夫妻和睦,这孩子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原先娘还愁着,说不准他这哥哥到了而立之年都是膝下无儿无女,如今倒是不用愁了,想来她这嫂嫂瞧着个子娇娇小小的,却这般容易生养,倒是一桩喜事儿。
几人正聊着天儿,却听到罗汉床上二皇子殿下大哭大闹了起来。
一听到哭声,沈妩赶紧走了过去。
阿皎她们自然也起身跟了过去。
瞧见穿着红通通喜气洋洋的二皇子殿下,如今正嚎啕大哭着,小孩子皆是这般雷声大雨点儿小,哭得虽是满面通红,可眼泪却是一滴都没有。
至于一脸无辜的宝儿,则是拿着二皇子如今最喜欢的拨浪鼓,愣愣的站在一旁。
萧玉绣倒是明白了,忙弯下身子哄着女儿,去拿女儿手里的拨浪鼓。可宝儿哪里肯呐,死死的将拨浪鼓抱在怀里,小嘴委屈道:“宝儿要玩……”
这可是二皇子殿下喜欢的。
萧玉绣平日再宠着女儿,也不会让女儿如此胡闹。只是这女儿的性子都被宠坏了,如今倒是不好哄,萧玉绣去夺,却见宝儿也委屈的哭了起来。这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哭起来还真是要命,看得人心肝都颤了。
沈妩道:“玉绣,你让宝儿玩吧。”说着,便抱起罗汉床上哭得一塌糊涂的二皇子殿下傅昭,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白净的小脸。柔声哄道,“阿昭是男孩,不能动不动就哭呢,而且——宝儿姐姐是女孩子,咱们阿昭要让着宝儿姐姐,知道吗?”
二皇子似懂非懂,一双大眼睛泪水盈盈,泪珠子将落未落,沾湿了长长的眼睫,表情甚是可怜。
沈妩瞧着儿子不哭了,这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乖乖的,下次娘让爹爹亲手给你做一个拨浪鼓,这个就给宝儿姐姐,嗯?”
这下二皇子却是懂了。
好嘛,娘亲居然不帮着他,那分明是他的拨浪鼓。
二皇子撅了撅小嘴,有些生气,她略微抬头,看着围在身边的人,目光却落在了阿皎的手上。此刻阿皎怀里的知知,正探着小脑袋,看着这位小表哥哭得丢人,小脸洋溢着笑容,大抵是觉得好玩。
“知知……”二皇子看了知知一眼,而后对着沈妩道,“知知知……”
没有拨浪鼓玩,他要知知。
沈妩没法子,向阿皎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这个儿子啊,在他的心里,说不准连自己这个娘亲都及不上知知呢。这么一想沈妩也有些受伤,可谁叫知知的确生得可爱,连她瞧着都喜欢。而且,连阿晔也喜欢呢。沈妩越发是惆怅了,眉头也锁得紧了一些。阿皎瞧着皇后娘娘这副为难得表情,干脆抱着知知,让她坐在罗汉床上,陪二皇子殿下一道玩。
六个月大的孩子,不宜多坐,边上的丫鬟嬷嬷们自然是仔细看着,省得这几个小祖宗又出意外。
几个小娃娃都挺喜欢知知,摸摸她的小手小脚,稀罕的不得了。二皇子殿下本是开心的,可是见着知知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被别人摸来摸去,担心又会想刚才那个拨浪鼓一样被人抢走,便急得嚷嚷了起来。
他嚷嚷了,却没人理他。
知知也不理他。
二皇子殿下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绷着冰块脸的太子哥哥傅晔身上。他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哥哥,可也知道他是哥哥,该护着他的。
二皇子殿下小小年纪就聪慧,立马就想到了法子,伸出小手扯了扯傅晔的衣袖。
傅晔见状,侧过头看了低低一眼,然后……继续回过头,把他的手扯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二皇子急了,双手并用抓着傅晔的手,“知知,知知知……”
傅晔会意,这才没办法,走到知知的身边。他抬眼看着这个奶娃娃,见她一张小脸粉嫩,自己走过来了,她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看向了自己,一眨不眨的。傅晔心道:这肉包子难不成还记得自己?
他伸出手,却见这肉包子也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小小的手一下一下挠着他的手心儿,咧着唇咯咯直笑,然后慢慢包住了他的两根手指,紧紧的,这软乎乎的小手力道还真不小。
傅晔的嘴角抽了抽,其余的倒是没什么表情。
傅晔坐到她的身边,想将她挪到傅昭的身边去。他的手一抱着肉包子的身子,便见着肉包子的双手缠了上来,小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一边拍一边笑。傅晔身为太子,打小就被宫里人敬着,何时被人打过脸颊啊?虽然这肉包子的力气小小的,可如此举止,已经是大不敬了。诚然,傅晔还没无聊道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计较这些。
只是下一刻,他却发觉这肉包子的脸凑了上来,在他的脸上“吧唧”一下重重亲了一口。
傅晔怔了怔,想一把将这肉包子推开,却见肉包子开始啃他的脸了,只是这肉包子还没长牙,啃起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傅晔觉得那黏糊糊湿哒哒的口水沾了他一脸。
站在一旁的小伙伴们起哄了,“嗳,知知妹妹在吃太子哥哥了……”
宝儿瞧着,嘀咕了一句:“……好像很好吃。”
沈妩和阿皎回过头看了一眼,见着纠缠在一起的知知和傅晔,又瞧着一旁拍着手掌欢乐的几个孩子,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傅晔却是笑不出来,他平素最不喜欢这些黏黏糊糊的东西,这满脸的口水……如今没有一下子将这肉包子推开,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再说了,这肉包子不过半岁,若是被他推开摔着了,也是要哭鼻子的。
傅晔轻轻推了推知知。
知知张着嘴,吃不到了,这才伸出胖手“啪”的一下拍在了傅晔的脸上。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正脑门中央。
阿皎看着,倒是一阵心惊肉跳。她略微侧头,见皇后娘娘还是笑着,居然还笑得更欢了,便松了一口气。虽说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可这太子殿下终究是太子殿下,她这闺女,胆子也忒大了。
就连萧玉绣都忍不住道:“我这小侄女长大了,估摸着也不敢有人欺负她。”
虽是玩笑话,可阿皎心里却担忧着:可不是吗?小小年纪就这般凶悍,若是长大了成了悍妇,那还得了。男人大多喜欢娇弱乖巧的女子,如何受得了凶悍的?
如此一来,阿皎不免开始担心自己闺女长大之后的亲事了。但愿能找个治得了她的夫君才好。
趴在罗汉床上的傅昭看着知知和哥哥玩得这么开心,倒是有些眼红了,大声嚷嚷着,表示他也想玩。
傅晔蹙着眉,总算是摆脱了这个肉包子。
他双手捏着她的小手腕,不敢太用力,只觉得这肉包子的手捏起来软乎乎的都是肉。知知却是不怕,看着傅晔的脸上都是她的口水,欢喜的不得了。
一通瞎闹之后,傅昭总算是围着知知爬了几圈,也算是一道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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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抱着知知出宫,要上马车的时候,遇见了崔柔。
崔柔对着兰氏行了礼,接着又不大好意思道:“有些事儿我想请教一些表嫂,不知——表嫂可否给个面子,让我送你回府。”
阿皎虽同崔柔不过初见,可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她点了点头,也就将知知抱给了兰氏,同崔柔上了马车。坐到了马车内,崔柔才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养在深闺乖巧懂事,有些举止得体,可性子难免单纯了些。若不是实在没法子,她也不会想着请教阿皎。
阿皎见她扭扭捏捏,这才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别紧张。
——她又不会吃人。
崔柔道:“表嫂,你就叫我阿柔好了。今儿我瞧见你投缘,这才唐突想同你讨教一些事儿。”
阿皎从善如流,唤了一声“阿柔”,而后才问道:“你想同我说什么事儿,直说便是。”
崔柔红了脸,略微低着头,双手搁在膝上绞着帕子,有些局促不安的,半晌才从小嘴里吐出几个字,“是……是夫妻之事。”
这话落,阿皎也怔了怔。
这夫妻之事,又如何讨教?
想到了不该想的事儿,阿皎的脸也有些红了。
嗳,都是世子爷将她带坏了,这脑袋瓜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啊?
崔柔晓得自己这话太过唐突,忙抬头道:“表嫂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我同夫君成亲都快四个月了,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近,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对我客客气气的。我晓得表嫂同萧世子成亲不久,可萧世子宠妻的名头在晏城可是传开了的。我晓得表嫂容貌生得好,性子也好,若换做我是世子爷,肯定也会宠爱有加的,不过还是想问问,我……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嫁给江修远之前,她对江修远也有过数面之缘,所以得知爹娘答应了定远侯府的亲事,她心里也抑制不住的欢喜。她觉着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像江修远这种满腹诗书的儒雅君子,是晏城不少姑娘心目中的佳婿,她崔柔何德何能,居然能嫁给他,当他的妻子?
阿皎这才明白了崔柔的意思。
她道:“你同江公子成亲的时日还短,正是需要磨合的时候。不过我是见过江公子的,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所以待人接物上,有些时候就显得有些客气了。”
崔柔点点头,觉得在理,“是呀,我就觉得……我们都成亲了,有时候他还这么客气。”他们,分明是最亲密的人啊。一想到那些亲密的事情,崔柔的小脸蛋就更红了。
阿皎想着上回在尧山秋猎,她还见过江修远一面。曾经这个儒雅的少年对自己吐露了爱慕之情,甚至说要娶她为妻,如今想来,倒觉得这些事情过去了很久,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似的。只是,不管江修远心里到底有没有念着她了,她面对崔柔,心里还是会生出几分歉疚。虽然说起来不关她的事儿,可崔柔若是晓得江修远曾经爱慕过自己,恐怕也不会这般敞开心扉同她说这个。崔柔这个姑娘,虽然年纪比她还大一些,可心情却单纯,对自己也相当的信任。
她信自己,她自然也要帮帮她。
而且她觉得,既然江修远已经成亲了,娶了崔柔,那么两人的日子该好好过下去才是。她看着崔柔,开口道:“就如你说的,我同世子爷成亲也没多久,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经验。只是我觉得,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你在他的面前,不用刻意隐藏讨好什么,做最真实的自己就行,而且,你可以和他谈谈心事,心里有烦恼的事儿,开心的事儿,都可以同他说。”
崔柔听了,微蹙柳眉道:“可是,我怕他嫌我烦。”
阿皎笑了,“怎么会?夫妻之间,就是点点滴滴的小事儿,等日子久了,你眉头一蹙,他就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说他自个儿都会过来安慰你。不过呢,做妻子的的确要体贴一些,偶尔替他排忧解难,比如亲自下厨给他做点吃点,都可以。”
崔柔似乎明白了一些,抬眼道:“谢谢表嫂。”
阿皎受之有愧,道:“我也没什么经验,只是觉得夫妻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自个儿还得慢慢琢磨,这种事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可不管怎么说,只要真心诚意的,对方总会感受到的。”
也是。她就是战战兢兢,害怕在他的面前出岔子,这才规规矩矩,能少说话就少说话。未料……这样两人会变得越来越生疏。
崔柔将阿皎送回了靖国公府。
阿皎本想请她进去坐坐,可崔柔却急着回家。
阿皎拿她没办法,这才回了寄堂轩。
她一进院子,就看着外头的大树下立着一个身影,这凛冽的寒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阿皎瞧着心疼不已,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世子爷待在外头做什么?”
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冻着了?
萧珩有些好笑,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这会儿还想着捂他了。他低头,握着她的双手往自己的胸前带,紧紧捏着捂着,这才道:“听母亲说,你是坐定远侯府的马车回来的?”
阿皎一愣,少顷才有些好笑道:“世子爷……莫不是吃味了?”
萧珩失笑,“我这是吃哪门子的醋?”送来回来的是崔柔,他自然是知道的。
阿皎眨了眨眼睛,轻启朱唇脱口而出道:“江公子啊。”
听着这个,萧珩的脸色才沉了沉。
阿皎瞧着形势不对,这才忙道:“我说笑呢,世子爷可别当真了。我不过同阿柔多聊了几句,都是些女儿家的事情,世子爷不爱听的。”
萧珩略微低了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隔着一指,呼出的热气徐徐喷到对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他敛了眉,摆出一副夫君的架势,淡淡道:“谈江修远了?”
阿皎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
萧珩一下子就黑了脸,利索的将妻子打横抱起,打算回到卧房再好好收拾她。
一进卧房,萧珩便将人放到了榻上,然后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只是他知道如今妻子怀着孩子,也不敢真的压她,只将身子错开了一些,俯身咬了咬她的唇。却见妻子讨好似的张着嘴,舔了舔他的下唇。
萧珩暗道自己是个没定性的,这么一亲,就被勾了魂,连带着心都软了。
他大手捏了捏她的腰。
阿皎大呼一声:“夫君饶命。”
见她痒得咯咯直笑,萧珩心里才舒坦一些,故意板着脸道:“说了什么?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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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胡闹了一宿,阿皎起来的时候,身子都有些乏力。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过被褥还是温温的,显然是起来没多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瞧着青青紫紫一大片,羞得顿时红了脸。不单单是这儿,就连这腿心儿处,都有些麻麻的,被蹭的。
阿皎双手捂着脸,而后才起来沐浴。
今儿萧珩本是去半锦堂说过了,阿皎身子有些不适,这老太太本就念着阿皎怀着身子,这请安自然是可有可无的。只是阿皎觉得,她目下尚未显怀,就借身子不适为由不去请安,可是要落人口舌的。她才不想被人说成是恃宠生娇。而且她起来这时辰还在,如今过去倒也是刚好。
阿皎收拾好之后,便去了半锦堂请安。
她一到门口,便依稀听见里头老太太的声音,似乎还有陆姨娘的。
说着“珩哥儿”、“纳妾”等字眼。
阿皎虽然没听全,却也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袖中的双手也捏紧了一些。
老太太显然没想到阿皎会过来请安,如今见她脸色苍白,大抵也是听到了她同陆氏说得话。老太太的脸色僵了僵,却很快露出笑脸,对着阿皎道:“不是身子不适吗?怎么不好好休息?”
阿皎扬起笑脸,看了一眼老太太身边坐着的陆姨娘,这才冲着老太太笑了笑,“是世子爷小题大做了,孙媳身子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