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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四坪的小房间待久了,子庆倍觉被挤压得不舒服“我的天!这么小的房间,亏你住得惯。”
“我刚不是说了,请你早点回去,我自己整理就行了。”
“别忘了,伯父交待我,押你回去。”
“今天太晚了,我打算明天再回去。”
“我开车载你。”
“谢了,你赶快回去吧,都整理好了。哇,好累!”说着,周敏躺下去。
“会感冒。”
“有草席呀。”周敏拍拍地上“我大前天还蹲在地上过夜呐。”
子庆俯向周敏,晶亮的大眼,直视着她“以后不准这样,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痛。”
周敏怕他的眼神,故意转开头“呵,你对几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轻吸口气,子庆捧住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我!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此情此景,周敏突然眼眸一热,贮了满眶珠泪。
她一再告诫自己,梦该醒了,再沉迷于梦境,她将毁灭。但是,看到,听到他如许深情,她不禁承受不了。
“咦?你”子庆讶异,继而轻轻拭掉她的泪,再俯近她,想吻她。
在他接近之前,周敏闪开了。
这引起子庆的不满,他整个人压住她,在她挣扎之前,扣住她的双手,接着吻住她的小嘴。
一阵天眩地转后,周敏全身酸软无力。
子庆趁机脱开她衬衫的扣子,露出青草绿的胸罩,衬托出鲜嫩欲滴的雪白酥胸。
“啊!好想吃一口。”子庆心襄想着,动作奇快的俯近吸吮
终于,战火停歇了,俩人香汗淋漓,周敏爬起身,将整理好的小箱子拉开,抽出两条毛巾,递一条给子庆。
一面整理自己,周敏一面滚下粒粒珍珠似的眼泪。
子庆穿戴整齐后,才蓦然发现“阿敏,你怎么哭了?”
“我觉得我很贱。”她明知道不该再跟他,然而她又无力抗拒他。
子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娇颜,细心拭掉她的泪“为什么这样说自己?告诉我,不管任何事,都不该由你承担,一切有我来顶着。”
轻轻摇头,珠泪再次纷纷而坠。望着他,他条件如此优渥,喜欢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而她,不过是他一时暂驻的床伴而已,说得确切一点,她只是他暖床的工具之一而已,错过今天,周敏知道她必须退回原点了。
“我没事。”周敏振作起来。
“有事,一定有。你不说吗?好!看我的。”话罢,子庆动手欲脱她的衣服。
“不,不行!我说,我说。”周敏慌得忙扣上衣扣。
子庆好整以暇的等,不料,等了老半天,周敏居然穿戴整齐,走到房门口“时间晚了,你回去吧。”
“好呀!敢耍我?”子庆一跃而起,抱紧周敏,回到草席上。
周敏娇笑的挣扎,讨饶,子庆都不管,一迳脱掉她的衣服、裙子
不一会,周敏美丽而丰满的胴体,再次luo现在他面前,他低头吻她胸前的乳晕
“你求求你,别别这样”
为防周敏逃脱,子庆跨跪在她上方,同时为自己除掉衣服。
“你不会又要来一次吧?”睁圆双眸,周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没错!让你知道要我的后果,可是不好过。”
“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不行。”子庆现出一身强壮的肌肉,起身除掉自己的裤子“你是个暴君,人家不要,怎可以强迫?”
“对!我就是个暴君。”子庆脱得精光,再次趴向周敏“在我面前,没有人能违抗我,也没有人敢对我说‘不’。”
“啊!你”娇呼连连中,周敏果真是无法违抗他,他欣然的再次吸啃她的蓓蕾,再次要了她。
搬回“赵寓”后周敏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她在公司很卖力工作,但是与子庆之间,筑起一道冰墙,除了公事以外,她绝不多说一句话,就算子庆召她进入私人办公室,她也是一副冷若冰霜,谈完公事,绝不多留片刻。
子庆曾在下班时间拨电话到“赵寓”却从未跟周敏谈过话。接电话的心惠和如蜜告诉他,周敏忙,没空接电话。
子庆略算一下,自从与周敏在她租的顶楼上那夜后,俩人差不多有半个月没亲蜜的谈过话。
他搞不懂她,误会不是冰释了?他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错!子庆曾有过很多女朋友,例如酒店公关、pub的女侍、甚至有名门淑女想结交他,但他从未动过心,他认为那是交际,纯粹好玩。
唯一让他心动的人,只有她——周敏,但她却不当他一回事。
子庆想不出原因,他不信自己失去吸引女人的魅力,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过错,唯一的解释,是周敏受到赵家的压力。
想到此,子庆一刻都待不住,拿起话机,拨到赵家,接电话的人是心惠。
“子庆,我正想找你呐。”
“唔?我找阿敏。”
“她不在,今天是周六,她哪会在家?”
“你今晚有空吗?我订一桌海鲜酒席,你一定要赏光。”
“我没空。”
“你一定要来,世昌和我想答谢你,让阿敏搬回来。”
“这没什么。”
“世昌非常感激你,你不来,有人会失望哦。”
子庆淡笑几声“阿敏也会去?”
“当然,我们这是全家福。”
“好!”挂断话线,子庆准备跟阿敏好好谈谈,这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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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子庆准时到预订餐厅,却只看到世昌,心惠和如蜜。
如蜜显然刻意打扮一番,看起来和平常不一样。
“奇怪了。”世昌抬手看腕表“阿敏怎么还没到?”
“或许塞车吧,她从学校赶到这里会晚一点,我们先入席吧。”心惠说。
从入席到开席,子庆巴巴干望,周敏却一直没有出现。
“子庆,你在看什么?赶快吃呀。”如蜜坐在子庆身旁,引来不少侧目的眼光,如蜜心情好极了,连声音也放软许多。
“子庆,你别客气,”心惠接口说。
如蜜挟一块黑鲔生鱼片,送到子庆嘴边。子庆欲闪,如蜜不依:“你都不吃,人家担心你饿坏了。”子庆只好张口。
正在此时,周敏出现,看到这一幕。
她呆怔得杵在餐厅门口,刹时,周遭的人、事、物,全都不见,她只觉得浑身冰冷,脑袋发胀。
世昌看到她,扬声招手,这才唤醒周敏,她极力想恢复原状,只是眼眸黯沈,双腮苍白得吓人。
落座后,周敏显得冷淡,对于子庆的嘘寒问暖,不太理会。
如蜜眨闪一双小眼,又挟块鸡腿,放人子庆的碗里“子庆,多吃点,你呀,热脸贴人家的冷**,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阿敏,你怎么了?”世昌问:“是不是课业有问题?”
周敏顿了一下,推开碗筷“我吃不下,大舅,我先回去。”
“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刚吃了一碗面。”
“阿敏,你不舒服吗?”心惠接口:“舅妈陪你回去。”
“不,不必,我没事。”周敏立起,子庆忙起身“我送你。”
“不敢劳驾。大舅、舅妈,对不起!我先走。”周敏看都没看子庆,转身就走。
向来呼风唤雨的子庆,几曾遇过这种阵仗?巴结他都来不及,哪有女人敢对他如此?这会,他愣在当场。
如蜜拉他坐下,娇声道:“子庆,拜托你,谁罚你站啦?赶快吃吧。”
子庆神魂仿佛被周敏勾走,如蜜一拉,他机械式落坐。
世昌看了子庆一眼说:“等一下我会带点东西,回去给阿敏吃。她可能是课业压力太大了,我们吃我们的,来!”
“就是嘛,多扫兴。”心惠瞪世昌一眼。
子庆这餐,吃得索然无味。
席间,该数如蜜最高兴,其次是心惠,母女俩一搭一唱,极尽奉承的巴结子庆。
好不容易将他的影子,赶出她的思忆,以为自己能平静,谁知道,感情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昨晚,周敏一整晚没睡,眼泪湿透枕巾,今早起床,眼睛肿得像核桃。
心惠又要她出去买东西。自从搬回赵家后,每逢例假日,心惠一定都派周敏出去买杂物、日用品,奇怪的是,明明可以一次买回来的东西,心惠总要周敏跑个几趟。
周敏从来不疑有他,心惠一开口,她就照做。这阵子,为了将子庆的影子,赶出心底,她整个人里外已是伤得干疮百孔,整天魂不守舍,根本没想到心惠是什么目的。
走出巷子口,周敏转出大马路旁的骑楼,蓦地听见世昌的声音。
“一大早在我家附近晃,你想干什么?”
“我要见我女儿。”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要见我女儿。”
周敏顿觉怦然心动,中年妇人的声音,竟与她有些相彷,她不禁忆起子庆说的话:“她跟你很像。”
“当初是你不要她。”
“我有苦衷,你不是不知道。”
“既然有苦衷而放弃她,何必在二十多年后,又要来看她?这有什么意义?”
“听你的口气,她似乎过得不好?”中年妇人急促地“你家只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那么,难道你把我的女儿送给别人?或是孤儿院?”
“她很好,拜托你,别来搅乱我们。”
“让我看看她。”
叹了口气,世昌低沉的说:“你这人绝情寡义。”
“你什么意思?”
“睽别二十多年,一见面没有问我好不好,竟然只吵着要见女儿。”
“世昌,我们都已各自男婚女嫁,好或不好,都是自己决定,而且也过了大半辈子,问了又怎样?”中年妇人幽幽的说。
原来,她和大舅是旧情人。周敏忽然觉得自己不道德,不该偷听,不过,心襄很震惊,大舅是个忠诚、老实的人,怎么会?
“你呢?你搬回来了吗?”
“没有。”中年妇人转口问:“说吧,什么时候让我见她一面?”
“你这简直强人所难。”
“我没有要她回到我身边,不过见一个面,哪算是强你所难?”
“你不懂。”
“我懂!你一定有内幕,否则”
“唉!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不是婴幼儿,是个成人,我怎么跟她说?”
世昌振振有词。
她没出声,世昌接口:“你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要我怎样?”
“我只要见她一面。”中年妇人坚决地“否则,我今天在这儿,守株待兔。”
“如果我说,她不住在这里呢?”
“我可以问你的家人。”
“你存心破坏我,要把以前的事抖出来就对了。”
“我绝无此意,但你若想逼我,我也没办法。算我求你,让我见
“我该怎么跟她说?”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拗,是吧!到前面咖啡屋坐,让我想想办法。”
俩人走远后,周敏松了一口气,正想走出廊柱,无意间回头,心口立即狂震不已。
心惠正由对面凹墙处走出来,她细小的三角眼,喷火似盯住前面,一张脸铁青得吓人。好一会,她瞪周敏一眼,回身转人巷子内。
周敏呆怔得久久不能自已,思绪一团乱,心裹想着:心惠在跟踪谁,她?还是大舅?或只是凑巧?舅妈到底听见了多少?她要不要警告大舅一声?一面乱想,周敏一面抬脚,机械式往前走。
前面有一家咖啡屋,周敏由透明玻璃往内采看,不见大舅他们,再过去有几家类似的咖啡屋,不知他们到哪家去。
周敏一回想,这时闯去警告大舅,似乎不妥,况且,她也不宜管大舅私人的事,不是吗?
唉!自己的事都理不出个头绪,还管别人,而且,他们不是她的父母。
想到此,周敏心底升起一股酸意,冲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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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客厅,周敏不可置信的睁圆晶亮的眼眸。
子庆背向如蜜,站在沙发前,如蜜站在沙发上,双臂圈住子庆的颈脖,娇笑道:“这样呢?你怎么甩脱敌人?”
“恩。”子庆半蹲,如蜜整个人都趴粘在他的背上。
子庆左右转动身子,作势要甩掉如蜜“我现在只是轻轻的转,如果真的是敌人,力道强,一定甩得他头晕目眩。”
“哇!好舒服,像荡秋千,我不想下来了。”
“快放手,别闹了。”“喏,继续荡。”如蜜闭上眼睛。
当子庆转过来时,乍见周敏,突然身躯停住了。周敏与子庆四目交接时,娇躯微颤,手中拿的东西掉落到地上。
“继续,继续呀。”对周敏,如蜜视而不见,反而更抱紧子庆头都贴向他,娇笑着。
子庆蹲下去,双手用力扳开如蜜的双臂。
倒抽一口气,周敏忙蹲下身,捡拾地上的物品。
不知子庆如何摆脱如蜜,他赶过来帮周敏捡东西,周敏始终没看他一眼,捡好物品,转身就走。
子庆拉住周敏的手臂“阿敏。”
周敏甩不掉,冷声道:“放手!”
这时,如蜜走近,揶揄的看着他们俩
“阿敏,我有话”
“我很忙,请你放手。”
“你怎回事?”子庆拢起两道浓眉。
为了昨晚,周敏离席,子庆回去还拨了电话,心惠却说阿敏已睡了,今早他再打电话来,心惠叫他别太早来,因此他在近十一点才到赵寓,没想到周敏又不在。这会见了面,周敏却摆一副臭脸。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尤其是女人,只有她周敏。
周敏想抽回臂膀,子庆却不放“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周敏冷然的摇头。
“我做错什么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
“这里不是办公室,你快放手。”
“不是办公室,就不能跟你说话?”
“我们只剩下公事可谈。”周敏硬邦邦的语气,毫无转寰的余地。
“子庆。”如蜜娇声道:“你可以找我说话啊。”
子庆恼怒交加,神态威严。
“阿敏,你很过份。”如蜜转向周敏“你以为你是谁呀?子庆跟你说话,你干嘛摆脸色。”
周敏紧闭着嘴,她虽然温婉,却有她的自尊与傲气。
子庆勉强压下怒气,拉住周敏走向沙发,让她坐下,如蜜挑挑眉,也跟着坐下来。
“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我自问不曾做错任何事,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
这时,心惠由房间走出来;,悄悄站在三人身后。
“你说呀!是不是有人逼你?”
这叫周敏如何说起?浓烈的酸意,由腹部升起,她勉力隐忍,用力摇头“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可以辞掉我。”
“现在我们是在谈私事,不谈公事。”
“私事?我和你没有私事可谈。”
子庆一窒,没有私事可谈?那她和他缙绝缠绵,婉转莺啼,难道该归人公事?他盯住眼前这位柔婉美人,应是浓情蜜意,怎么这刻是如此冷酷绝情?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不准走!”子庆猛吸口气,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哭泣不!在滴血“如果我说我爱你?”
“总裁,雷先生。”周敏顿觉胸口好疼,但是,她必须坚强“我得准备研究所考试,没空跟你玩爱情游戏。”
爱情游戏?她把他的真诚,践踏在脚下。
“我说错了吗?”周敏冷然盯他一眼“你有很多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错!我曾有过很多,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你还是继续拥有很多。”
“谁告诉你?”
“不必有人告诉我,我已看透了你这个人,我不想拆穿,一再隐退,你还要怎样?”
子庆完全想不到,眼前温婉的周敏,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利刃,刀刀凌迟着他的心。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
忽然,心惠冲向周敏,狠抽她一个耳光“不许你侮辱小蜜的朋友,听见没?”
事出突然,子庆来不及阻止,全都瞪大眼,望着心惠。
“你自己行为不检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堂堂总裁雷先生口出不逊?你书都白读了啊?”
隐忍许久的酸楚,猛浪似冲得周敏浑噩难当,她掩住疼痛的脸颊。
“你要陷害小蜜,是不是?你见不得她好?你嫉妒,你”泪,刹时奔窜而下,周敏再也听不下去,她起身,推开小蜜,奔回楼上。
“伯母,你不该打阿敏。”心里酝酿着这句话,但是,子庆却说不出口,整个心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