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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能认识杨倩实在是很幸运的事情,简直可以算是奇迹了。
我叫李骏,今年25岁,大学毕业刚刚两年,在一家投资银行业务部做事。
因为业务需要的关系,去年我们刚升级了最新的服务器,可以和路透终端24小时保持联系,以获取最新的业务资料。这件事情带来的好处就是我桌面上的电脑也得以更新,更加可以随时停留在互联网上。
年轻人上网离不开的一件事就是聊天交友了。我曾参加过九个交友俱乐部,包括著名的亚洲交友中心。可是这种事情总是看的人多,参与人少,偶有成功联系上的人也往往不合我的心意而被否决掉。水瓶座,可不是一般的挑剔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新兴的交友网,锁定本地目标,有一个名叫蔷薇的女孩的介绍很别有味道,因为她写了一些自己的话:“如果看见我了,你就不会离开,如果离开我了,你就不会思念,如果你思念了,那就说明你错了,如果你错了,那么请别说年轻的你永不后悔。”
就这么一段奇怪的话语打动了我,我试着给她发信,约她在网上聊天。正如所有网友结交的步骤,我们渐渐地熟悉起来。她知道我在班上特立独行,喜爱诗词歌赋,侠少豪情,还知道我自负飞扬的个性。我知道她上班的作息,回家的娱乐,朋友的圈子,甚至睡觉的早晚时刻。可是当我问她那段话的来历时,她却没做多大解释,只是说借着突如其来的情绪写的。
自从上个星期舞会回来后,肌肤之亲使得我们的感情越来越亲密。我发现自己开始迷恋她的时候,便不断对自己敲响警钟。
为什么呢?这又要涉及到水瓶座的心理了。我是一个典型的瓶子,保持自己的自由是首要的任务。我不要整天被粘在一起,我想象的未来还很宽广,也许会有很多很多的女朋友。要是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的话,损失可就太大了。
其次瓶子对待朋友是最好的,不过不大能分清友谊和爱情的界限。对于我来说,也许杨倩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不是爱情我很迷茫。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公司要求我出差去上海开一个星期的会。我想,这也许是一个好的机会让我清醒一下,毕竟,瓶子总是要保持清澈的。
电话那头的杨倩知道我要出差的消息显得有点难过,我得意之余告诉她我会很快回来。上海,那繁华的都市,我的人生不经意的在这里起了转折。
和我一起出差的还有我们部门的一个副经理陈洁,不过才29岁,也可以说是带我入门的老师,长得白净净的,脸颊瘦瘦,眼睛长长弯弯,披肩短头发,很妩媚的样子。我挺喜欢她的,不过人家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大家平时关系很好,我常在早上上班给她买早点,她就在业务上给我很多帮助。
我们一起登上了去上海的沪宁高速公路长途汽车,还没到半个小时,陈洁就开始晕车。皱着眉,小脸惨白,不停地干呕。早知道这样,我们坐火车得了,何必受这份罪啊。我这人其实有时也会晕车的,不过这两年工作下来,天南海北跑多了,渐渐好多了。但是还是在旅行包里放着晕车药、风油精和一打塑料袋以备万一。这也是水瓶人的思考问题周全的表现。
吐完了、擦了油、吃了药,她终于安静下来了。迷迷糊糊睡着了,还睡着睡着就把头依在了我的肩膀上。真没办法,抱着拍马屁的心理,就让经理靠一靠好了。幸好她不打呼噜、不流口水。
后面的事情还比较顺利,到了上海先去会场报到,对方安排住宿。因为是一家很大的客户,接待标准还不错。我和陈洁都住在一家四星级宾馆,我是1010,她是1011,在我的对面。吃完晚饭,陈洁还是不大舒服,早早去睡了。
我也去安排自己的活动了。
上海,是我的梦想,因为这是全国的金融中心。金融精英在这个地方风生水起,投资理财业务开展的如火如荼。上海,更是我的梦想,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人——莉,在这个地方。
莉是我的高中同学,生日比我还大12个月,所以恰恰也是个水瓶座。水瓶座的人通常是很有魅力的啦,当然这个瓶女就更不用说了。她高中的时候长的圆脸蛋,两只大猫眼,个子虽然不高,但很像日本卡通人物,非常可爱。是我暗恋的对象,不过那时我很矮小,又听说她和若干帅哥有绯闻,从来没有敢表白过。
后来她考到上海大学文学系,我却在南京读书。我们还一直保持书信联系,也就互相介绍近况之类的。
有一年春天,她来南京游玩,我去陪她。当时下着沥沥的春雨,我一只手打了一把伞,另一只手试探着搂过她的肩膀,她也没拒绝。从校门口到我的宿舍,我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心里却快乐的开了花。以为自此就可以有了追求的资格,等她回去,就发了一封求爱的信,结果两个星期后来了张明信片,告诉我随缘好了。我虽然很失望,但是还是感激他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讲一大堆废话或者直言不讳地拒绝来的难堪。
水瓶座的人就是这点最好,善解人意。她会做人,我当然也会作人。自此再也不提爱情的事情,全当要好的朋友去处,偶尔有些暧昧的话语,却也增添一些情趣,少了许多责任和隔阂。
今天晚上没事情,虽然上海还有别的同学,不过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她好了,可以的话我想先看她了。
电话那头:“啥呢啊?”这几年,学了正宗的上海话了。
“我啊,就是瓶男了。”我一直以自己的星座自豪,同学们都叫我瓶男或男瓶的。
“你啊,现在在哪里啊?上海吗?”
“对的,来开个会,呆几天。今晚忙吗,去逛逛啊?”
“等等,”她放下电话,对别的同事嘀咕了几声,“我现在有点稿子要赶,9点吧,你到我们报社来接我。地址是…”
忘了说明,她是个新闻记者,毕了业后在一家小报馆做事。
看看时间,还早,我洗了把澡,吹吹干,正忙着,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陈洁。萎靡不振的对我说:“我头痛得厉害,你帮我买包头痛片好吧?宾馆的医务室下班了。”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心里暗骂:“什么宾馆,医务室都没值班的吗?”
还好,宾馆对门有家药店,买了一盒百服宁,却看到旁边有计生用品的,还有很多种类的春药:‘豹女迷情粉’‘发姣水’‘金枪不倒液’,一时好奇,看说明看了半天才离开,害得售货员白白期待了半天。
等我回去敲陈洁的门,丁灵了两声,没人应。试着一推门,门没锁,就进去了。结果发现经理到在床上睡着呢。
我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刚要离去,看着她睡的香香的样子,海棠春睡,真的很动人。
一想到她正在生病中,不由爱怜地摸摸了她的头发,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说:“药买回了,在床头。”她轻声应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我想她可能真的很累,于是给她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就锁上门,出去了。
生活,总是在平凡里孕育着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