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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的最后一瞬间,我冲过了终点。刚刚回身一望,艾利亚已经超越了我。
我是输了还是胜了又或者双方打成平手?一时之间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我忐忑不安地望向在终点等待的观众,刹那间的沉默之后。观众爆出了欢呼向我涌过来,对手的贵族们则咒骂着老天爷没开眼,竟然让我又赢了一次。
事后我问自己的手下才得知,自己仅仅以一个马鼻险胜了一直战无不胜的疾风女皇。
当时我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旋即投入了人群庆祝的情绪当中。今次不止赢得一千个金币,还加上疾风女王艾利亚的一夜相陪。
有了这笔钱,未来一年都不用愁了,想不高兴也不行。
作为庆祝,我开了一瓶香槟,向四周的狂欢叫好的观众们喷洒,然后和同伴们把酒共饮。再狠狠地嘲弄了作为对手的贵族们,我把收取奖金和赌注的事交给莫师艾,自己一个人去找艾利亚。
首尝败北滋味的美女大姐艾利亚正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整理自己的狼狈模样。
刚才的激烈比赛不只弄得她的一头乌丝凌乱不堪,还使她身上冒出了一阵香汗。
正用手帕擦拭额上金黄色的汗珠,并以纸扇为自己取凉。
望见我正走过来,她矜持的停止了动作,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起,俏脸因害羞而带着三分红晕。
“现在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艾利亚女皇。”
“我像不守承诺的人吗?不过你也要信守承诺!”艾利亚的玉脸更加红了。
注视着她在鲜红色外套下优美的胸部曲线,使我看得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
“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我看着四周闹哄哄的人群说。至于柏保狄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弃而去,只是默默地在等待。看来老头子的病情真的不轻。
“那么你跟我来。”艾利亚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领先向前走去。感受着手中柔若无骨的手指是如何温润柔软,我很欣赏艾利亚这种大姐型风格的美女。想不到她还蛮豪放的,说不定今夜是由她主导呢!
步行十分钟左右之后,我们远离了人群。来到一个四无人烟,但仍然可以看到帝都内万千灯火的优美夜境的草原。
“在这里可以远离凡尘俗世的斗争,可以好好享受宁静的大自然景色。”艾利亚到达之后主动脱去了她鲜红色的外套铺放在草地上作垫。
“比赛之后真的闷热得厉害!您介不介意我解开几颗纽扣。”艾利亚语气平和地对我说,就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
“别说纽扣了!你要全部脱光,我也不会介意的,要不然我替你脱也是可以的,偶尔打野战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以请你斯文一点吗?我是答应陪你一晚,可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什么爱自动献身的豪放艳女。”艾利亚疾言厉色地说。
“你现在才想反悔吗?”我略带愠色的说道。
疾风女皇语气转趋缓和地道:“我们的约定是我陪你一个晚上,现在我不是就在你身边了吗?至于其他任何额外的行为,都没有包括在内的。请您的心思不要放到错误的地方去,尤其是好色的地方。”
这……这家伙,竟然如此玩弄文字游戏。的确,我是没有直接用上床和做ài等说法,但陪我一晚的意思任何成熟的女人都会清楚明白。
艾利亚行中闪着慧黠的光芒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刚才你怎样说我就怎样做,还有异议吗?”
“再说我对你的确很有好感!成熟的男人自然会懂得把握时机,因为人类不是只会发情的动物。一男一女的关系,不见得非要有性爱不好,我也可以做你的红颜知己呀。”
成熟的美女果然不易对付,被艾利亚落一时严词拒绝一时软语相求。除了屈服,我真的别无他法,但是我的男性本能依然强烈地想要占有如此诱人的美女大姐,不想就此放弃。
仿似看穿了我的心意似地,艾利亚续道:“唉!你还真是死心不息,那么我答应你下次和你约会如何?而约会之后的下文当然要看男女情投意合。”
受到她如此娇声软语的进攻,并且隐含暗示的邀约,我终于全面崩溃。
“你不要把我说成一个色狼一般,我的本意也仅是握过手儿亲个嘴儿,说到脱衣服什么的不过是想看一看你尴尬羞涩的模样。”我在嘴上毫不服输的说。
“明白了!明白了!是大姐我心术不正误会了你这个正人君子。”她语毕,噗嗤一笑,分明是看穿了我。
“来!到大姐身边,我们两个说说悄悄话。不过不许你别有企图的。”除下身上的帽子,打散飘逸的披肩发,艾利亚风情万种地一拍自己旁边的草地。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客气,大刺剌地躺在她旁边,然后直接握起温润纤细的青葱玉指。
“你未免太急色了吧!”艾利亚瞪了我一眼埋怨。
“君子爱淑女是人的天性,我虽然不是君子但却比君子更博爱。”
沐浴在柔和的夜风中,身旁又有美相伴,连心境也变得平和愉悦。
“艾利奥斯·拉夫朗,帝都最大二个帮派之一的首领,拉夫朗帮主的独子,为何如此醉心午夜赛马?你也是抛开社会规范,沉迷于追求速度和冒险的富家子吗?”
“富家子?你调查过我的身世?”我满脸不悦的说。
“当然了!我能够百战百胜,除了技术还有知慧。否则也不会因应你的亡魂马,而特意跟牧师学习超渡亡魂的歌曲。”
“那么只能说你的调查很不彻底。”
不知为什么?坐在艾利亚身旁看着她有如夜星般闪烁的美眸,还有她脸上挂着的仁慈祥和的笑容。我有种可以放开一切束缚,尽吐心中不快的冲动,仿似是已经形认识很久的知己好友。
“既然您父亲已经病危,为什么不去看看他,要知到如果他死了,那你一生一世也没有再见他的机会。”艾利亚诚恳的好言相劝,却反而使我怒意上涌。
“我可不是你的孩子!你这么爱关怀别人,不如替我生一个孩子,届时你就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母性。”
“你很会用言语刺伤人呢!”艾利亚大受伤害地闭上嘴不再理我,掌中葇荑想挣脱而出,我却不肯放手。
“不要再说我的事吧。我反而很好奇疾风女皇的真正身份,还有出于何种理由去参赛的?”
“那么你首先猜猜我今年多少岁?”艾利亚俯身向我问道。
“二十五、六吧。”她身上有种玫瑰的香气,浓淡得宜,嗅得人心神一醉。
“你这小坏蛋嘴巴真会哄人。”艾利亚用手指在我额上一弹,略加薄惩。
“痛!究竟你多少岁?”
“秘密!”
“原来你故意作弄我。”
“年龄是女人的秘密,自然不能随便地说出来。总而言之,我不再年轻就是了。”
“谁说的?我看你比很多十五、六岁的青春少艾还要有魅力。”
这次艾利亚没有再笑出来,反而相当严肃的道:“一个女人不管如何本事,都要有一个男人的。我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所以是一直是倚靠做别人的情妇为生。”
“怎样?你轻视我吗?”带点自嘲的表情艾利亚问道。
“不会!无论是妻子、妾侍、宠物、奴隶也不过是一种男女关系。”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内心可不太高兴。虽然明知以艾利亚的年龄,不可能没有男人更不会还是处女。但想到明花有主,还是感到莫名的失落。
接下来,我内心很自然地妄想,若果能偷偷和别人的情妇欢好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我劝你还是别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好,我们交个朋友不好吗?我可不想你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
反复思考着艾利亚的说话,看来她对我也有几分好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勾引别人的情妇也是一件乐事。”
我抬起上半身上要强吻艾利亚,却给她巧妙的闪了过去。
“你不要得一想二。说回刚才的事,你真的不去看你父亲吗?他可是你的亲人呀。”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的话,无论如何我总会去一次。”我内心翻起了感情的波涛,有愤怒、有不安、有害怕、有渴望。
“我五岁的时候母亲被赶出家门,而我也被她带着一同离去。传闻说是因为她红杏出墙之故,我父亲诺曼·拉夫朗一直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被赶出家门之后,母亲不久就死去,我几乎就像街童一样在流浪生活。偶尔父亲会让我在他的白屋住上一、二天,没有谋生能力的我,就像个乞丐般靠他施舍渡日了十年以上。
我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能够肯定。我既不愿相信母亲会去偷人,偏又无法去证明她的清白。如果诺曼·拉夫朗真的是我父亲,我就应该去仇恨他多年来待薄我们母子。但假如他不是呢!一想到我是不知那个男人的野种,而且还是靠老婆被人偷了的男人的怜悯才能活过来。这么复杂的感甚情,你能够明白吗?“一旦开口说出第一句之后,就有若长江大河无法停止。我也奇怪为何自己会就这样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出多年来的心结。到最后我甚至激动得紧握双拳。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艾利亚满脸怜爱地在我的颊上亲了一口。
“我觉得,男人大丈夫是不应该逃避,不如就去一次或许可以找出当年的真相。”
“我不想去。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连色心也没有了,就想起身离开。
当我起身打算提步离去之际,艾利亚急道:“我知道你有妹妹,我也有两个姐姐。她们二女共侍一夫嫁给同一个人,但二姐却妒忌大姐并杀害她,最后把一个大好家庭弄得分崩离析。这时候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你忍心让妹妹独自面对丧父之痛吗?”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下去,艾利亚虽然亲切且美艳,但却太爱多管闲事。女人除了在男人身下时,一定要懂得在适当时刻闭嘴。
亲人吗?假设我真的是诺曼·拉夫朗的儿子,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爱玛以及去年死去的爷爷留下来给我照顾,只有十三岁的小姑伊莲娜。说起伊莲娜,还真是个叫人头痛的丫头。
至于我年纪小小的妹妹爱玛,并不理解大人世界的情形,总是找机会追在我这个哥哥的身边。如果说还有人也能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就只有她一个。
想起那追随在背后小小的身影,我可不能无动于衷。
我还记得十岁那一年,爱玛来找我玩的时候,遭到别的帮派派人绑架。我虽然挺身而出反抗,但哪是成年人的对手,只落得被打成遍体鳞伤的下场。在被囚禁的数日中,我们一直互相勉励着再也不会分开,将来一起逃出去。
“你真的狠心不去吗?”
“我是不想见那个老头子,但如果我不去的话,爱玛一定哭得不会停下来。
下次有机会再见艾利亚大姐,届时别忘了你跟我约好要献出香唇。““你这样做一定不会后悔的!还有,我何时答应让你吻我呀?”
“下次再有机会见面,最少也要让我亲个嘴儿。”我头也不回地挥手跟艾利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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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比赛场地,群众还在继续追看之后的比赛,而柏保狄亚则一直忠心耿耿地在原地等候。
“我们起程吧。”体会到他的忠诚和苦心,我想去一次也没有不好。
“太好了少爷,老爷已经等待很久了。事实上,老爷最近才弄清楚和你的父子关系,所以想把后事交托给你,其次还有财产和帮会。”可能是害怕我改变主意,柏保狄亚以此来引诱我。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他才想修好和我的父子关系,补偿我的损失吗?”
面对无言以对地的柏保狄亚,我当先登上马车内。马车外见到的是常见到的木制车箱,内里却是铁制的,这马车实质上是一辆铁甲马车。
除了军队寻常人家当然不会用这种马车。但我老爸就会,因为他是帝都最大帮派、手下达到五千人的黑道巨头。一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暗杀他。
坐上了车上,我的内心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身为黑道大豪的儿子,本应是呼风唤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烂,同车老爸的手下却锦衣华服。我虽然是父亲的独子,但因为母亲红杏出墙的疑云,却和妈妈一起被赶出家门。
就像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被如此对待,我当然憎恨这个父亲,简直恨到入骨。可是又能怪谁呢!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无风不起浪,现时虽然说查明了我们是亲生的父子,但母亲仍然有可能偷过人。试想易地而处,如果我是他也很难不会去怀疑。究竟父亲死前想见我是为了什么?把遗产给我的事不能尽信。甚至有可能诺曼·拉夫朗查出了奸夫是谁,死前要杀我泄恨。
母亲虽是一代美人,并且使我遗传了她的金发蓝眼拥有俊美的外型。可是在我眼中她却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木美人,除了温柔、坚强还又无法言喻的哀怨。像她这种好女人,再怎么说,我也无法相信她会背夫偷汉。
“自从我听到父亲染病的消息已有几个月,他现在怎样了。”
“身为帮派首领,一旦给人知道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帮中群龙无首的话,情况会如何?不止其他帮派会借机会来抢地盘,就连官方也要踩我们几脚。所以帮主虽然抱病在身,还要勉强装作仅是伤风感冒等小毛病,除了帮中骨干分子,谁都不知道情况严重,医生已经说他任何时会辞世也不出奇。”柏保狄亚黯然神伤地默然垂头。
对于这个和我关系冷漠疏离得很的父亲,他要死我是完全不会为他伤心的。
如果说我人生有什么目标的话,我就是成为超越他的黑道中人,他有五千手下我就要有一万。而且不花上十年、二十年,根本无可能达成。可是突然之间这个目标就要消失了,人生未免太不合逻辑了吧。
身为黑道老大这样意外的病死,我实在无法想像。我还想有一天可以走出他的阴影,在他面前逞威风的,这老天爷未免太不不给面子。
在车上我没有和柏保狄亚多说什么,但他基本上是一个好人,这几年来每当我闯了祸,他都会略为出手帮忙。不过也只是稍为帮手的程度,主要还是靠我自己解决。
当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到半路中途的时候,突然的“轰”的一声巨响,重达千斤的铁甲马车竟然被掀翻起来。
车箱内乱成一团,我压在了柏保狄亚的身上,起身一看,车身竟出现一个半尺深的凹痕。
“看来有人行刺,少爷你先赶去白屋。这里交给我应付就可以。”柏保狄亚临危不乱地抽出随身的配刀,和几个保镖先由窗口爬出去。
我紧跟着爬着出去并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可以丢下你们自己逃跑的吗?给我武器我也要战斗。”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帮主有你这个儿子我们就不用担心未来了。”柏保狄亚以赞赏的眼光看我,由身上抽出匕首给我,另外派了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出到外面我发现正位于帝都的大街上,敌人用小型投石机在横街窄巷里施袭攻击,打得马车翻转的同时,三名身高不一各持枪、剑、斧一身黑衣的杀手,有若三股漆黑的疾风般卷到。
双方甫一接触,使枪的杀手就拦下了柏保狄亚。
“哗呀!”
用剑的一个有如风卷残云,几个起落间就在惨叫声中,把保镖们砍杀成了人体的残肢,手段冷酷无情身法敏捷俐落。
负责对付我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却反而手持大斧的刺客。别看他个子矮小,手上的气力比我还要大。
身型短小而刻意用重兵器,不仅便于防守,再加上迅猛的速度,和强劲的破坏力,简直就像一个会滚动的铁刺猬。
我手上只有几寸长的匕首,简直是老鼠拉龟——无从入手。
更祸不单行的是,用剑的杀手在解决保镖们之后转向我攻来。
要是没有听从艾利亚的劝说,去看父亲的话就不会身陷险境。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