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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复没问题,再打电话把意思转达给顾表姐,价格翻了一倍。[燃^文^书库][]换成别人我可能最多加收一万块,可这个顾表姐的为人让我非常不爽,所以就加了三万。顾表姐明显觉得心疼:“要收六万块钱,还得去泰国办这件事?有没有别的办法,价钱也太贵了!”
我说你可以选择不出钱,去不去泰国也随你,找别人解决去吧,你必须得清楚,你和你老公中邪的事谁也管不了,法院公安局都不会理你,就算鬼不能要你的命,用不了几天就得被人举报进精神病院,想出来就难了。
顾表姐被我的话吓得不轻,说给她两天时间考虑一下,我说可以,但从现在开始,每超过24小时加收一万块,因为泰国师父的时间非常宝贵,不可能让人家总等着你。顾表姐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估计也在怀疑我这句话的真实性,管她呢,反正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对这种人,不狠狠敲上一笔都对不起**。
顾表姐完全没电了,只好说她会尽力凑钱,还要办签证,最快也得几天,我给她三天时间,超时收费,我则先动身回了泰国。
几天后,我和方刚在曼谷机场见到了小夏和顾表姐两口子。小夏长得畏畏缩缩,一副窝囊相,而顾表姐又白又瘦,面相和眼神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钱没还似的。所谓相由心生,打眼看就知道是那种只想索取、不想付出的一类人,用东北话讲就是光吃不拉,属貔貅的。她老公人倒还不错,很谦虚地和我俩握手寒喧,顾表姐则一脸冤相,我也没理她,直接问小夏怎么搞的,小夏理亏,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顾表姐却对着小夏开骂:“要不是你弄来这么个破佛牌,我和你姐夫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大老远非得跑到泰国来解决,你说你是不是没脑子?”
小夏被骂得直缩头,我气得笑了:“顾女士,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好像是你硬要把佛牌据为已有,才闹出这些事的吧?现在反过来骂他,可说不过去。”
顾表姐气呼呼地瞪着我,忍着没发作,很明显,要不是她现在有求于我,估计早就骂得我狗血喷头了。她老公过来岔开话题,方刚也不说话,微笑地看着这几个人的言行举止。这家伙在社会上混了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估计也是见怪不怪了。
方刚开车从曼谷向北部驶去,顾表姐坐在副驾驶,我和她老公、小夏坐后排。在车上,我和顾表姐的老公闲聊,才知道顾表姐在市财政局上班,而他在文化局,都是公务员。表姐夫对我说,他这人从来都不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是不是那个佛牌里有什么能扰乱人神经的药物,我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汽车开到曼谷以北华府里附近的一个小市镇,这里人烟稀少,有点像中国的城中村,其中一户住宅的大铁门上用鲜红颜色涂着很多经咒,方刚把汽车停在门口让我们下来。他先敲了门,铁门上有个仅巴掌大的活动小门,拉开后里面有个中年妇女向外张望,方刚的脸就像通行证,妇女铁门打开。
院子里有三栋单独的房屋,方刚带我们绕过正面来到后屋,似乎点着什么香,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穿过两进门厅,这间屋里摆了大大小小有近千个塑像,有人有佛有鬼有古曼,最前排供着不少奇怪物品,竟然还有几根粗大的人腿骨。一名瘦弱的中年法师盘坐在地垫上,他极瘦,**着上身,身上和脸上刺了很多经咒刺符,戴着几大串珠子项链,旁边放着一颗人头骨,都已经灰中带黑,像被烟熏过。法师面前还摆着一个大托盘,里面堆着一些黑灰的东西,有婴儿干尸、带头发的颅骨等物。
顾表姐两口子和小夏哪里见过这些东西,吓得他们脸都白了,都站着不敢动,我能看出他们的腿都一直在打哆嗦。其实我也有点害怕,但两年来也见过不少黑衣阿赞,所以心理上还是有一定承受能力。
方刚对黑衣阿赞合十行礼,我也跟着行礼,阿赞对我们俩点点头,又看着小夏,脸色沉得像黑锅底,对他说了句泰语。他们仨都听不懂,但我和方刚明白,是要小夏把宾灵交出来。我翻译过去,小夏他们感到很奇怪,这三人都带着包,顾表姐是小提包,她老公和小夏是单肩包,但那块宾灵放在谁的包里连我也不知道,可阿赞却能一眼就看出来,好像这三人的包都是透明的。小夏连忙把那块宾灵牌从挎包中取出,颤抖着交给我,我再递给法师。方刚对顾表姐说把钱也拿出来,顾表姐和老公互视一眼,她老公迟疑地从包里取出一个大报纸包,我接过打开,里面是六捆人民币。
我冲方刚点了点头,方刚低声对阿赞说了几句话,阿赞身边有几个半尺多高的陶缸,他指着其中一个对方刚说:“我徒弟很不高兴,说我骗了她,要我给她解释。”
方刚指着小夏他们:“是这几个人破的规矩,不是我。”
阿赞说:“是哪个人?让他过来。”
我翻译给三人听,顾表姐连忙推小夏:“快,快去!”
我对她说:“你来!违反规矩的是你,怂恿小夏不归还佛牌的也是你,推你表弟干什么?”
顾表姐慢吞吞地走过来,她老公怕老婆有危险,连忙对我说由他来代替行不行,我说你也有份,女灵现在轮流上你们俩的身,一起过来吧。顾表姐却说:“其实是我老公先用的,然后才是我用,应该让他先去。”
我彻底服了,顾表姐居然把自己丈夫推出去,而她老公也连连点头,我恨得牙根痒痒,对阿赞说:“就是这个女人怂恿我的事主小夏不交出佛牌。”
阿赞让她走过来,顾表姐极不情愿地走上前,阿赞把那个陶缸灵瓮搬到自己面前放稳,再把那块宾灵牌放在旁边,对方刚说:“这个灵瓮里面是我女徒弟几年前的尸油血肉,前几天突然开始发出怪味道,我才知道出了事。现在我要借用这个女人的身体和她通灵,你们都离远一些,把手机关掉,不要发出声响。”
方刚让顾表姐坐在阿赞面前约两三米处,阿赞用左手按住宾灵,开始念诵着什么,越念越快,右手打开灵瓮从里面捞出一把带着尸油的黑红色血肉洒在宾灵上,随后又把身边那颗黑灰的骷髅头骨托在手中。屋里顿时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又像臭味又像油味,闻得我们胃里一阵不舒服,小夏脸色刹白,弯腰痛苦地捂着肚子好像要吐。
这时,原本神情紧张的顾表姐突然身体僵直,双手高举起来,嘴里说:“为什么骗我?”一再重复这句话。方刚把话翻译给阿赞,阿赞师父回了几句话,大概是我没有骗你,只是有人贪心而已,你想怎么解决之类的话。
顾表姐喘着粗气说:“要惩罚,惩罚他们。”
阿赞点点头,左手按在骷髅头骨顶部,不停地大声念诵,忽然把左手用力朝顾表姐挥过去,顾表姐爬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快速地脱衣服。
她老公和小夏都傻了眼,她老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阻止,方刚喝斥:“别管她,她必须受到惩罚,不然救不了你们!”顾表姐老公发愣的功夫,她已经冲出屋门,我们几个随后也跟出去,看到顾表姐已经脱得精光,在路上边跑边大叫着什么。一些人纷纷从房子里打开门看,很多骑摩托车路过的人也都停下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