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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牛钱的帮助,美蛙不仅卖了好价钱,还主要销往了成都。
冬天不是养殖美蛙的季节,毕竟村里条件有限,供电也不充分,所以想搞个暧棚都不可能。尽管冬天的城市人最爱吃火锅,而且也最爱在火锅里吃上一顿美味的美蛙肉,但树芬也不想再去这赚这一笔钱了。她需要休息,爱情之花也需要时间去培育和浇灌。
牛钱几乎就不回成都了。他和树芬忙完场里的活儿后,都一起搬到了高苑镇上去住了。
二人相处也就半个月时间吧。大家都是过来人,也就失了青年男女那种神秘和矜持,他们开始同居了。
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同居生活过得相当幸福。牛钱那体贴入微的作风总是让树芬如泡蜜中。反过来树芬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也都尽可能让牛钱神魂颠倒。
夜里牛钱总是搂着树芬的大奶子抵着树芬的肥磨盘睡觉。那种感觉真的很美。
以至于牛钱有一天心血来潮,在和树芬办那事儿的时候,他居然把树芬已经给他套上了的套子取了下来。说:“芬妹儿,如果再不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你不觉得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吗?”
树芬撒娇道:“我一个老太婆,能生吗?”
牛钱不管,先把没有穿外套的话儿放进去了再说。“如果你是老太婆,这个世上就没有年轻女子了。你不仅能生,甚至还能为我们生出七个八个来。”
“别这样,我真的有些怕。”
树芬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了挡,想阻止牛钱坚挺的话儿不穿衣服就进去了,但她的阻挡是徒劳的。她也不可能成心阻挡。既然心爱的男人有此愿望,她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不过,她说:“我们还没开发票哩,你要是真给我播进去了,岂不麻烦?”
“明天就去扯结婚证,反正我的全套手续都是随身带的,包管误不了事。”
“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后,那我以前的孩子咋办?”
“小傻瓜,什么你以前的孩子,在我心中我们两家的孩子都是亲生的,绝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你不是我女儿的后妈,我也不是你儿子的后爹,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呀。”
牛钱说着话儿,动着胯儿。
树芬的一对大兔子在胸前有节奏地抖动着,一上一下的,像在跳舞。
牛钱的确很强壮,他怕压着树芬了,居然用两条胳膊支撑着做上二三十分钟没有问题。直到最后时刻到来时,他才把全身的重量放到树芬光洁的腹部和丰满的胸脯上。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和美好。一切都是那么销魂和惬意。
新婚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呀。
牛钱还真说到做到。第二天,俩人便带上相关手续去镇政府扯了结婚证。
第三天,两人经过商量,决定在高苑镇举行一个浓重的婚礼。
婚期定在国庆节,在这个举国同庆的节日里,让全国人民都为他们祝福吧,祝福他们能够白头到老,能够用天长地久的恩爱来批判世人那迷信的克夫克妻之说吧。
有钱人的婚礼一般来说,是不需要准备的。牛钱只需几个电话,就搞来了县城的婚庆公司,还在本镇最气派的馆子“好再来”订了十多桌酒席。然后委托人把请贴发到坟弯村等他们认为该请客的地方。
他们的这个请贴发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举行婚礼不是为了捞礼金,更不是想让村民们破费,所以在发放请帖时,每个村民还收到了一个红包,内装现金二百元。还有一张纸条,上面附着牛钱和树芬这对新人的几句话:我们只是请你们的人,不请你们的钱。这红包是感谢村民们多年以来对树芬的支持和关心。敬请届时光临,谁送钱给我们将不受欢迎。
这样的好事不说千载难逢,反正在农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参加婚礼不仅不破费,还可以倒得红包免费吃喝。全村人自是笑得合不拢嘴,以前大骂树芬的人,都在这时候说上了好话,有的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菩萨面前烧起香许起愿来,真心希望树芬和牛钱这对新人的结合能够走出宿命、白头偕老。
钱终归是好东西,它表达了树芬和牛钱一颗不记前嫌的真诚的心。哲人说,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只要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
婚礼如期举行。
不光坟弯村的人来了,连马背梁村的寡妇们也来了。不光镇政府的头头脑脑来了,连几百公里之外的成都人也来了。这些成都人全都是牛钱的朋友。他们全都开着车,和一群穿着打扮很穷酸的乡民坐在一起,可是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瞧不起的神态。他们互相劝酒,互相吆五喝六地划着拳行着酒令,一时间大家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婚礼很热闹,完全按照农村的风俗进行的,树芬没有穿婚纱,而是穿着大红的仿古式婚礼服。
菜肴很丰盛也很上档次,大多都是村民们从来没有吃过的虾呀,鱼翅呀、甲鱼呀等等高级东西。
一对新人提着一大瓶酒去挨桌儿敬酒,那些远道而来的成都人,从来没有见到过新娘,只是听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农村人嘛,应该说土里土气很正常,再长得好看也不过如此,谁知,当树芬敬酒敬到他们面前时,全都瞪大了眼睛,有的还使劲拧了几把自己的大腿,既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意思,也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花了眼的原因。总之,如此丰乳肥臀可与历史上以肥美出名的杨玉环一比的绝色少妇,是他们生平仅见。那身上每一根线条,每一块组合,每一处起伏都是那么恰到好处,都是那么浑然天成。难怪牛钱会被迷得连成都的家都不要了,难怪牛钱打第一眼看到,就动了心。这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酒席吃完,村民们尽兴而归。
成都的这些朋友却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原本是想连夜赶回去的,可是后来大家都放弃了这个打算,决定闹闹牛钱和树芬的新房。
夜间,这些平时间都在忙着挣钱的男人,难得有这分闲心,全都挤进了树芬的新房,尽情地逗弄和折腾起树芬和牛钱来。有叫树芬点烟的,有叫树芬和牛钱啃苹果的,还有叫二人走模特步的,总之借着闹房的古老风俗,他们中那些喝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便乘机揩起树芬的油来,比如趁乱在树芬的肥臀上摸一把啦,用胳膊肘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有意无意地碰一碰树芬的大胸部啦,总之,树芬明知他们心眼里再使坏,可也不敢得罪他们,牛钱早被这帮哥们弄得晕晕乎,有什么没有做对的地方,或是他做得不合哥们儿要求的,便被这帮哥们儿强行灌了酒,很快,牛钱酒量再大也扛不住了,终于醉得像一滩烂泥,树芬也没少挨罚酒,最后也喝得人事不醒,一对新人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闹房的人见两个男女主角都成这样了只好收手,各自去旅社歇歇不提。
却说牛钱这帮朋友中有一个秃顶的大肚子男人,约摸五十岁的样子,听牛钱介绍说他是成都一火锅城的老板,树芬销往成都的美蛙大部分都卖给了他。
这人是个色中饿鬼,他在成都包有三个情妇,年龄最小的才十六岁。可是他把他的三个女人拿到树芬面前一比,发现连一根边指拇都比不上。纯粹就是一堆庸脂俗粉,枉费了他不少金钱和心机,要是能和树芬睡上哪怕一次,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愿意。包括和牛钱反目也无所谓。何况,在他的预谋下,牛钱和树芬都被他们灌醉了,现在杀回马枪,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秃顶老板就是闹房时最卖力的那个,也是手脚最不老实的那个,当他第一把摸向树芬的肥屁股时,他的裤裆就扯起了小篷,后来他撞击到树芬软绵绵的胸部后,他的裤裆就毫无顾忌地扯起了大帐篷。
现在他的裤裆更是不争气地都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秃顶正秘密地潜回树芬的新房。尽管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但他早也动了手脚,把住在二楼的新房后面的窗子的插销悄悄拔了,现在他弄来几块砖头,没怎么费劲就通过窗户翻进树芬所在的二楼的新房。
屋里亮着红红的灯。
小两口几乎仍旧保留着他们闹完房离开时睡觉的姿势。
牛钱满嘴酒气,树芬嘴里偶尔小声地说着胡话,仔细一听说的无非就是“我没有醉,但我不能再喝了”之类的。
秃顶老板进去后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迅速把自己脱了个赤条条,然后就用颤抖的双手去脱树芬的衣服。这种感觉真是美妙而神奇。
秃顶从未有过,以前只知道“老婆不如情人,情人不如偷人,偷得到不如偷不着”现在看来前面的没有错,后面这“不如偷不着”的话是他娘大错特错的,偷不着,就不能享受就不能满足,岂不一辈子都想偷下去吗?
树芬的外衣已经被拿掉,接着是内衣,再最后就是一副又大又红的胸罩了,透顶很费了一翻劲才把仰躺着的树芬的胸罩取了下来。一对大兔子就这么喷着热气显现在秃顶的面前,秃顶都快发出惊呼了。真他娘的硕大无朋,真他娘的举世无双,那一道乳沟也是深不可测,几乎可以把秃顶的整个脑袋都塞进去。秃顶贪婪地把红红的舌头伸出来在那红红的葡萄上面游走了一番,最后还衔进嘴里有力地吸吮了几口,像婴儿吃奶般香甜且啧啧有声。
最后便是脱最要害的部位了。
秃顶无心在上面恋战,他无时无刻不期望两裆之间的话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和树芬的一亩三分地进行零距离接触,进行短兵相接的浴血奋战。
脱裙子并不费事,脱内裤似乎更简单。
树芬似乎本身也很燥热的样子,当秃顶给她脱得一丝不挂时,她竟很轻松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本来刚才还是正躺的,这下变成了侧卧。一对肥大的光瓣瓣盾牌似的迎向了透顶的话儿。秃顶本来都准备骑上去了的,没想对方就在这节骨眼上换了姿势。怎么做?后面进倒是他所希望的,但难度太大了,树芬的身后并没有多留位置,他的活动空间太小了。他只好耐着性子用手把树芬的身子轻轻地翻了过来。又变成仰面朝天的舞台了。
树芬的三角区也比常人大出好几分来,那黑色丝状物也是分布得极其规则和匀称的,像美容师刚刚修剪过一样。秃顶又把腥红的大嘴凑了上去,啥也不顾地大亲起来。接着他狠狠地把睡在里间的牛钱往里挤了挤,挪出来的位置,使他能够把树芬的两条腿呈六十度角张开,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秃顶终于可以正式爬到那具罕见的肉体上去,奋斗一番了。
秃顶一把按灭了灯,屋里瞬间进入了黑暗。
开头秃顶还能控制自己,尽量让动作轻柔,尽可能除了那地方接触树芬的身体,其它地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他终归是年龄大了些,加上又太过于激动,三五十回合后,他不仅把全身的重量死死地压到了树芬的身上,还失控般拼命地运动起来,嘴里还发出母猪吃食时的那种满意的哼哼声,而且气喘如牛。
这个时候树芬还不醒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终于树芬在迷糊中说话了:“钱哥哥,你能不能轻点,我有些疼。”
秃顶哪有时间答话,做得更欢了。
树芬的两手开始抚摸起秃顶来,当她摸了一阵后双手忽然停了下来,同时变成往下用力地推了,边推边问:“你不是牛钱,你到底是哪个?”
秃顶死死地搂着树芬,他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是杀了他也不会半途而废。
他在坚持着。
树芬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在这漆黑的深夜,这叫声有如晴天霹雳。一旁的牛钱终于被惊醒了。他不顾还有些疼痛的脑袋,一把从床上爬起来,本能般扯亮了床边的灯,同时他看到了他妻子的身上压着一满头满背大汗淋漓的男人,牛钱的酒一下全醒了。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猛地挥拳击向那个正在怪叫的男人,因秃顶是背对着他,又全身脱得赤条条的,所以牛钱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强奸犯会是熟人。他那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秃顶的后背,“咚”的一声像击中了一面鼓。秃顶的脂肪很厚,这一拳虽说力量很大,但伤不了他,只是把他话儿里正准备挥洒的东西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上下夹击,秃顶的这次偷奸,注定不能完美了。直到这时,他的色心和酒劲也才一下迅猛消退了。他意识到了各种严重的后果。
他想到了逃跑,可是不得行,牛钱的拳头又击了过来,树芬也从他的身下翻身而出,他差点就被掀了个脸朝天了。
在这逃跑不行的时候,他想到了关灯。只有黑暗才可以掩盖一切。
秃顶顺势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拼了老命向牛钱和树芬砸去,趁着他们视线受到干扰和分神的时候,秃顶一把扯灭了电灯,同时也因用力过猛,竟然扯断了灯绳。
屋里重又回到了黑暗。秃顶从床上爬起,一通拳打脚踢把树芬和牛钱逼出圈外,他本想翻窗而逃的,可由于太黑了,他又太紧张,竟然失去了方位感。连着在屋里转了几个圈都没有找到门和窗子在哪儿。牛钱已经一边和他厮打,一边叫树芬喊人报警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秃顶终于狗急跳墙。他知道这么下去,啥都完了,他也不是牛钱的对手,在黑暗中,他边东躲西藏,边在屋里抓寻着可以抵挡牛钱进攻的武器。终于他抓到了一把树芬放在床头柜上用来削水果的、三寸长短的小刀,他如获至宝,见树芬白晃晃的身体躲在墙角,正在拼命地向外呼救,他扑了上去,把手中的小刀没头没脑地往树芬身上乱刺。
树芬喊人的声音变成了惨叫。牛钱闻听,又猛扑了上来。不屑说,他的拳头抵不过秃顶的小刀。门外也有脚步声传来,再远处警车的叫声也越响越近了。
秃顶彻底绝望了。他对着已经逐渐失去反抗的牛钱夫妇拼命地用刀穿刺着。
门被很快撞开。
警察和邻居们打着手电一起冲了进来。
秃顶浑身是血的裸体被死死地压在了地上,接着,一副冰凉的手铐,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紧接着人群七手八脚把牛钱夫妇抬到了门外,赶紧送医院去抢救了。
“二”婚之夜一对“旧”人倒在了血魄中,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克夫克妻的事,这次又会是谁克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