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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雪芙芷新浴初罢,脸泛红霞微笑走出厢房。
炳叔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登时闪烁看狡黠的光芒,含笑说道:“雪姑娘,洗完澡后更显得妩媚动人。啊,我几乎忘记,请趁热喝杯参茶吧,顺便吃一两块糕点充饥。”
雪芙芷展颜笑道:“谢谢!不知炳叔留我下来有何吩咐?”
炳叔眯起双眼笑成一条钱,反问道:“雪姑娘对孙先生的事难道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吗?”
雪芙芷戒心顿起,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年纪还轻,从来没听说过男人行房,那东西竟会流出鲜血的!炳叔你既然懂得疗法,必定知道病因。”
炳叔双眼目光灼灼地逼视看雪芙芷,放松口气柔声道:“这种怪病古代性书早就有明文记载过,若干年前我亦曾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过这等病。古人称之曰:‘七损之血竭’,那是男人御女时过于心浮气躁,体痨骨蒸,但却又色欲熬心,戕伐过度,以致冷汗溢体,精化为血。不过,若是吃了霸道舂药,亦会引发同样病症。所以,有见识经验的女人如察觉身上男人的命根在自己下阴里流血不止,就会不动声色地以枕头垫高玉臀,徐徐摇动臀部,使男人的并头顶住穴心深处,然后驱使阴肌夹迫阳物使输梢管闭合,再拔下发髻上如金簪之类的针状物猛扎男人臀部。男人受痛,筋肌收缩,精关立即闭锁。可是,我却有点奇怪……”
他凝视蓿雪芙芷,突然沉吟不语。
雪芙芷静静地听着,心念电转,追问道:“炳叔奇怪什么?”
炳叔眨眨眼,淡淡说道:“我奇怪孙先生向来体魄强健,斯文冷静,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病症?嘿嘿,或许是他刚才同姑娘你一场对手,聚精渴虑所致。”
这时,派牌小姐一直怔怔地站在赌台旁边,倾听着炳叔像讲古一样细说男人的离奇性病。
小女孩又害羞又好奇,似乎听得入了神。
炳叔望都不望她一眼,只对雪美芷续说道:“说起来真的要多谢你,莫讲孙先生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是普通人在我的赌场里面出了事,如果惊动警察局,那就不好了。”
雪芙芷说了句谦虚话,见夜已深沉,就站起身想告辞,炳叔挽留道:“雪姑娘请别急,我听说你的赌技精湛,很想领教领教。雪姑娘既然是道上人,自然会明白‘技痒’的道理,大凡心上所好遇到高手,譬如学武遇到名家,或奕棋遇到高明,都会渴望相互切磋一下。相信雪姑娘一定不吝指教吧?”
雪芙芷只好再坐下,心中暗道:“这老狐狸说了这许多话终于谈到正题了!”
当下,她便笑口盈盈地答道:“炳叔乃是赌界老前蕈,环顾整个台南,恐怕难觅敌手。要不然,又怎能当上这豪华赌场的老板?如今你这样吹捧我,实在使我非常汗颜。不过,炳叔既然想指教提点我这个后生小辈,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却之不恭呀!可惜,我的赌本不能与你相比。”
炳叔暧昧地笑了笑道:“雪姑娘别客气,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雪姑娘一个女孩子,能够杀败孙,李,林,朱这四位高手,自然身怀绝技。嗯,很好,很好,我不但对你的赌术很欣赏,对你的人亦很欣赏。”
雪芙芷听他语带双关,心道:“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于是,她冷静地淡淡答道:“不知炳叔要怎样赌法?我这里的筹码共是九千五百五十万新台币,比炳叔你这间豪华赌场可是差天共地,无法比斗。”
炳叔阴鸷的眼睛开始亮出光辨,笑道:“雪姑娘筹码虽不算多,但你的人可很值钱呀!”
雪芙芷正要他说出这句话,她花了大半夜时闲,甚至牺牲色相被姓孙的所玷污亦在所不计,为的就是炳叔这句话。
她孤身独闯龙潭,先战败炳叔身边的四大高手,继而用裁在手指上的含有剧毒春药的钻石戒指扎了孙先生的手背一下,使他中了催情毒药而阳jù淌出精血,为的就是要引炳叔这只老狐狸出来!
而引他出来的目的,就是存心以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和他豪赌一场,因为她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然而,炳叔对于雪芙芷的用意还是懵然不知。
他只知道,来者不善,孙先生中毒显然是雪芙芷下的手脚。
但他对雪芙芷为什么要施此毒手,却还是琢磨不透。
他没有确切证据,所以宁被雪芙芷误会他好色。
亦决定用赌来留下她的人,用赌来解决一切悬疑。
他有信心和把握,因为他是雄霸台南的赌神!
雪芙芷虽然心中雪亮,却佯作不知地答道:“炳叔,我身上除了颈上项链和手指上的那只钻石戒指,其他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呀!”
炳叔阴恻恻地答道:“只要是雪姑娘身上的东西都值钱!不管是珠宝项链亦好,钻石戒指亦好,甚至衣裙丝袜,胸围亵裤,我每件都当它值五十万筹码!我们仍旧赌沙蟹如何?”
雪芙芷已揣摸到炳叔的用意,遂莞尔笑道:“炳叔是想让我出丑?”
炳叔冷冷答道:“这个嘛……毋须我炳叔画公仔画出肠吧。〔意指画人画出器官〕像雪姑娘这冰雪聪明的美女,谁不想得之而后快?”
雪芙芷脸泛红晕,暗暗寻思道:“这老狐狸分明是要我以身体作赌注,但为什么要我逐件逐件除去身上之物?,是单纯存心羞辱我,令我出乖露丑,还是另有其他居心?姑不论如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雪芙芷今夜不亲身杀死这老贼,就誓不走出这赌场!”
想到这里,便坦然答道:“炳叔如此垂青,真使我有点受宠若惊。反正我的身体刚才都给你看过了,而且亦免费给孙先生插过,不在乎连人都输给你。好,就依你!”
炳叔诡谲地一笑,转头向穿制服女郎说道:“派牌!”
赌局一开始,炳叔就展开凌厉攻势,每次落‘拍’至少都五百万,雪芙芷情知他包藏祸心,为了引蛇出洞,铺铺派到第三张就弃局。
结果,很快就输去数千万,眼见面前只余下三千余万筹码了。
炳叔脸上泛出狡滑的笑容,当第五局开始时派牌时,他就处心积虑想迫雪芙芷献身投降。
亦许是天意弄人,炳叔牌面居然是两张Q牌,而雪芙芷则是AK牌,自然是炳叔话事。
他阴阴嘴笑看,居然落‘拍’三千万。
雪芙芷手中筹码只得两千五百五十万,如果要跟,就只有除下项链戒指,剥掉外裙内衣了,她怔怔地沉吟着,扮出一副迟疑不决的羞窘状,胀红看俏脸呐呐道:“看来炳叔是存心出我的洋相了。”
炳叔并不答话,手握筹码在台上‘啪啪’轻敲,目光却如利刃般瞪着雪芙芷微微发笑。
雪芙芷其实早已料到有此一着,却故意咬咬下唇俯低头忸忸怩怩。
炳叔卒之洋洋得意地说道:“雪姑娘,先前你义救孙先生,尚且落落大方,非常洒脱,现在事关自身输嬴,为何却局促不安?”
雪芙芷尴尬地报以一笑,毅然答道:“脱就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裸露身体,说不一定我内衣裤可以邪住你。难逍你没听说过女人的底裤可以辟邪吗?”
说着,就除下项镍,耳环,钻石戒指,跟看又弯身除下鞋袜,剥掉外衣套裙,统统抛到赌台中央,羞怯怯地说逍:“一共九件合计值四百五十万。炳叔,请你点点看。”
这时,雪芙芷身上只余下胸圉和亵裤,连派牌的女郎亦羞得只颊绯红,咬着下唇强忍住笑,继续派第四张牌。
第四张牌,炳叔是黑桃十,雪芙芷是梅花六,依然是炳叔话事。
他目光灼灼地打量看雪芙芷的一双藕臂和半裸露的乳房,嘿嘿笑着。
赌场的灯光柔和地照射看她深深凹陷的乳沟,虽然她戴看黑色通花厘士胸围,但反而倍添性感的诱惑。炳叔即使老成持重,面对如此尤物,亦不由心旌摇曳。
穿制服的派牌女郎本已是万中挑一的美女,但相对雪芙芷玲珑浮突,充满野性魅力的艳光,亦显得黯然失色,连她自己都暗暗嗟叹不如,目光迅速地瞟雪芙芷一眼,就急忙差涩地移开,低下头将第五轮牌派出。
局势突然急转直下,炳叔的第五张牌赫然又是一张方块Q,这时他牌面上共是三张Q,而雪芙芷的第五张牌亦好彩是一张红心A,加上底牌梅花A,亦是三张A,但关键是炳叔的底牌是否是Q,如果是,岂不是四张Q?
炳叔眼放异彩地阴阴笑道:“牌面是我嬴定了,可借雪姑娘只剩下胸围底裤。不过你若肯连人都押上,我倒会考虑的,像你这样如花美人,又是江湖奇侠,我炳叔就算是泥佛亦思凡呢。”
他说的可是实话,虽然年近不惑,但由于养尊处优,保养得直,身体还强健得像头牛,每晚都要精挑一个漂亮的少女陪寝呢。
更何况,他现在处心积虑的,是设法撕下雪芙芷的面纱,揭开她的底细,看看同她肉帛相见,交体合砍时,她能否在自己面前使毒?
雪芙芷淡淡一笑,冷略地答道:“如杲我敢把自己押上,不知炳叔你敢不敢把这间赌场亦押上?”
炳叔哈哈大笑道:“要我用赌场来赌你的人?难道你把自己看得像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雪芙芷模棱两可地答道:“如果你嬴了钱,不但可以使你夜夜快乐似神仙,还可以同时得到一件价钱不低过这间赌场的宝物。”
炳叔双眼精光暴射,冷笑道:“不管你是否真有宝物,我都敢赌,因为我是有赢没输,但你却先要把胸围底裨脱下来当筹码押上!”
他已有十足十的把握嬴雪芙芷,因为他的底牌是Q,即使雪芙芷底牌是A,三条A亦嬴不过四条Q。
因此,他占计雪芙芷会投降,但此刻,她难道能只穿戴胸圉底裤走出赌场?
无论如何,孙先生的仇都报定了。
不料,雪芙芷居然霍地站起身,毫不犹疑地剥下胸因抛到怡中央,那双颤巍巍的雪白乳峰,即刻摇摇晃晃地裸体露在炳叔面前。
粉红色的乳头,淡红的乳晕,在灯光映照下,鲜嫩得令人馋涎不已。
派牌女郎傻了眼啦,羞怯地别过头去。
但炳叔却虎视沈吮地望着,眼珠里的瞳孔在收缩。
雪芙芷举动令他大出意外,当她两手提着底裤裤头往下扯时,炳叔更加火眼金睛地目不转瞬,小心戒备她趁机使毒。
黑色的通花烟士底裤亦抛到了台中央,派牌女郎骛讶得张大口合不拢,炳叔的十只指头却已贯注上全身真力,浑如铁爪。
雪芙芷的胴体浑如冰雕玉砌,她本来双颊泛红的笑赝,现在却浑若笼上一层寒霜。
她的两只纤纤玉手缓缓沿看平坦小肠向下摩去,直达阴毛萋萋的三角地带,居然当着炳叔和派牌小姐的脸,拨开耻毛,弓开阴唇,竖起两只指头直插进yīn道里。
炳叔的心柙虽然严连戒备,提防雪芙芷突施毒招,但面对如此诱惑的情景,胯间阳物却不克自制地昂然勃起。
他慌忙凝神屏息,心中诧异道:“这妖女如此不知廉耻,必定暗藏玄机,我可要小心在意,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那知雪芙芷两指轻轻一拈,赫然扯出一个塑料薄膜透明套来。炳叔慌忙凝神屏息,定神一望,原来是只女性避孕套!
这女性避孕套和目前市场上所出售的女用避孕套相若,但却是特制的,套壁只重,中有夹层,夹层里藏有一张薄薄的宣纸。
炳叔登时又惊愕又诧异。
惊愕的是,先前她在套房里被孙先生阳jù插入,以及她在浴室沐浴时,自己都毫无察觉,诧异的是,那张薄薄的宣纸密密麻府写看许多字,难道就是雪芙芷所宣称的宝物?
这时,贵宾赌房充满看诡谲离奇的气氛,既奥妙神秘,又香艳古怪。
派牌女郎见雪芙芷如此青春美丽,竟愿意以身体作注码与炳叔豪赌,已隐隐察觉出事态绝非寻常,以她如此漂亮富有的大姑娘,不惜袒惕裸呈以身家生命来赌炳叔的这间豪华赌场,显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现在又见她从阴逍里取出女性避孕套,而避孕套竟是夹层的,内里藏看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炳叔又是如此惊异紧张,肯定好戏还在后头。
派牌女郎想到这里,芳心下意识地卜卜狂跳,她不敢再看两人的脸色,只是俯低头默不作声,害怕异变突起,祸延自已。
炳叔虽然老成持重,这时亦意识到将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于是凝神屏息,火眼金睛地注视雪芙芷手上的女性避孕套。
但见雪芙芷坦然赤裸着胴体,只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避孕套的夹层,将字纸取出,铺展在赌台上,冷冷说道:“炳叔,请你老人家自巳看了,这张字纸到底值不值得这间赌场?”
炳叔站起身,正想走过来探头细望,雷芙芷突手按字纸,沉声喝道:“且慢,我想提醒你老人家,千万不要妄图抢夺或撕掉这张字纸,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言毕,一张娇俏的粉脸如笼上寒霜,两只美丽的星眸射出摄人心魄的冷光。
炳叔凛然答道:“雪姑娘,你说这般话末免小看我啦!我炳叔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凭守信义,重言诺,如果欺侮你一个孤身小姑娘,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江湖立足!”
雪芙芷挺起酥胸,傲然答道:“谅你亦不敢!我既敢孤身犯险,自然有信心完璧归赵,否则就不会千方百计诱你老人家出来见我。”
炳叔不想再和她斗口,便迈步走过来。
她不敢用手拈起字纸,唯恐纸上含有剧毒,着了雪芙芷的道儿,只足全神贯注细阅一遍。
刹时间,全身血液倒流,脸色刷地青白,口震震地颤声问道:“司徒上华是……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