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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书房,铁浪吓了一跳,里面除了徐阶外,还有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另一个则长得温文尔雅,一副书生样;看上去都是四、五十岁。
“这位乃我贤婿杨追悔。”
徐阶介绍道。
“早闻怀远大将军威名。听闻您博学多才,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真是大明之福啊!”
书生模样的男人向铁浪拱手致意,并道:“在下法司黄光升。”
“在下御史邹应龙!”
“晚辈杨追悔,见过二位。”
“贤婿,你离开这十几天,万寿宫失火一事你知否?”
铁浪摇了摇头。
“坐吧,把门关上。”
徐阶地替铁浪拉了一把椅子,等铁浪坐稳后,徐阶继缤道:“前些天圣上到万寿宫祈福国泰民安,后在严嵩的怂恿下,决定在万寿宫住一晚,以证明圣上的心诚。但当天晚上万寿宫失火,烧死了三名宫女,圣上福大命大逃过!劫。
因为留宿万寿宫是严嵩的主意,所以圣上应该已对严嵩产生了猜忌,时机也成熟了。““小婿有点不明白。”
接过徐阶递来的茶水,铁浪轻抿了一口。
徐阶沉吟片刻,问道:“我请两位拟的奏折可好了?”
“早准备好了,就等尚书大人一句话。”
黄光升忙从袖里拿出一卷奏措。
铁浪本想好好看一看这奏折到底写着什么,可这个黄光升的字龙飞凤舞,他惯是认不出几个字,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装作很认真地看着奏折,偶尔皱眉,这样子至少不会显得自己太无知。
“贤婿,你觉得如何?”
徐阶将奏折推到铁浪眼前。
“挺好的,呵呵。”
铁浪干笑道。
“写得确实不错,不过两位能否为老夫解答二一?”
“尚书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提出来。”
黄光升道。
“你们认为什么罪足以致严嵩父子于死地?”
听到这话,铁浪吓了一跳,原来徐阶这只老狐狸已经打算行动。他记得严嵩父子确实是被徐阶告倒,没想到自己竟能参与其中!
不过铁浪也要考虑全局才行,如今徐阶将这等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大事告诉自己,摆明是要让他淌这浑水!
“严嵩父子贪赃枉法,积聚了不少民脂民膏,又设冤狱残害杨继盛和沉练,众解这两项已搞得民怨如山,足以治他们死罪!”
黄光升义正词严道。
“光升啊!你在朝中也算元老了,应该知道圣上的脾气。民怨对他而言根本一点都不重要,简直是狗屁!”
说话间,徐阶已从书架上拿出另一份奏折,扔到桌上,盖过了黄光升的奏折,正色道:“你们想治他们父子何罪?”
“死罪!”
黄光升与邹应龙异口同声道。
“这沈、杨两案虽说是严世藩出的主意,但却都是圣上亲商定的罪。圣上是何其爱面子,如若以沈、杨两案为由治严世藩的罪,圣上必定会加以维护,到时候严世藩依旧逍遥法外!”
黄光升将徐阶拟写的奏折浏览了一遍,拍案叫绝道:“作乱、通倭!尚书大人乃神人也!”
“光升,待会麻烦你前往严嵩老巢,将我要告发他的事说给他听。”
“尚书大人这是何意?”
黄光升惊道。
“老夫自有用处,光升不用担心,只需按老夫说的做,不过要等到晚上戌时之后,切勿过早,老夫不能让严嵩这只老狐狸连夜进宫面圣,知道吗?”
“这……”
黄光升似乎还是没搞清楚徐阶的打算,可与徐阶共事这么久,他也知道徐阶若没有十足把握,是不可能上书告严嵩父子的,所以便点头了。
“这次关乎我们的身家性命,所以希望两位务必谨慎行事。明日圣上会在景仁宫打坐,麻烦应龙将老夫拟写的奏折拿回去抄一遍,待明日蓝道行施法结束,严嵩上奏时,应龙记得把奏折呈给圣上,记住别让严嵩说太多话。”
“明日景仁宫戒严,除了在下和另一位御史,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出景仁宫,徐大人又怎能断定严嵩那老贼会上奏?”
邹应龙不解道。
徐阶指着上方,笑道:“天知。”
“好吧!那按照尚书吩咐便是。”
说着,邹应龙已将奏折卷起,藏于袖中。
“麻烦两位了。”
“尚书大人太客气……”
聊了一会儿,黄光升、邹应龙一道离开了书房,房内只剩下铁浪和徐阶。
沉默好一会儿,徐阶才开口道:“贤婿,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扳倒严嵩父子。”
“正是。不过……”
顿了顿,徐阶继续道:“前日圣上已收到楚雄知府吕良、云南知府周梦和、大理知府张钧的飞鸽传书,他们都一致赞扬你的将帅之才,更将剿灭神烧教的功绩全部记在你身上,你觉得这是不是好事?”
“还请尚书大人明示。”
“呵呵,贤婿客气了!你挑选个良辰吉日迎娶小女,到时候你就得叫我岳父了。
哈哈哈,能有你这等贤婿实在是太好了!“说着,徐阶还重重拍了一下鐡浪的肩膀。
“嗯,这个晚辈知道。不过还请岳父解释一下刚刚那番话。”
“当初你前往女真是受严嵩陷害,那时他已对你怀恨在心,在很多荜情上,徐平和严嵩的意见分歧,而且你又成了徐将军的上门女婿,严嵩就更想除掉你。
如今剿灭神蟒教的所有功绩又落在你身上,等你面圣那天,圣上很可能会再次给你加官晋爵。
短短一个月,你从平民百姓成了从三品怀远大将军,这次更可能变成正三品昭勇大将军,甚至是从二品、正二品。你懂老夫的意思了吗?““那该如何是好?”
铁浪有点懵了,忙问道:“何意?”
“呵呵,你还太年轻,官场的尔虞我诈你自然还不清楚,只要按老夫说的做便可。
来,我再给你详细地说一遍。“徐阶附到了铁浪耳边。
半刻钟之后,心领神会的铁浪和徐阶一起步出了书房。
走到大厅,徐悦晴正在和月蝉聊天,夏瑶则站在徐悦晴旁边。一看到铁浪,徐悦晴便站起身向铁浪行屈膝礼,夏瑶没什么动静,但从那双炽热双眸中可以读出她有多么的担心铁浪,要不是这里不方便,她绝对会张开双臂飞奔向铁浪。
“这位是我在云南结交的江湖朋友婵月,这位是礼部尚书徐阶徐大人。”
简单的互相介绍之后,铁浪和徐悦晴到花园里聊天,做为护卫的夏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月蝉则继续坐在大厅里喝茶,她可不想打扰了铁浪谈情说爱。不过她也不无聊,因为徐阶这只老狐狸正在陪她聊天,聊天的范围和月蝉本身无关,而是围绕着铁浪在云南的所作所为,旁敲侧击,似乎想获得额外的讯息。
夕阳西下,五人一起用饭,之后铁浪自然留在尚书府过夜,却是独守空床,直到半夜,巡逻完的夏瑶才来陪铁浪。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难免干柴烈火,擦出性爱火花,不过夏瑶还是坚持扳倒严嵩父子后才肯将第一次交给铁浪,所以铁浪只能握着大肉棒插进夏瑶后庭花内。虽然有点干涩,不过别有风味,更有征服感。
肛交时,当铁浪说出明天严嵩父子可能会被问斩,她高兴得直接高潮了,滚烫阴精从空虚蜜穴涌出,弄得一床湿迹。
在夏瑶后庭内射精,两人清理战场后,抱在一块呢喃蜜语。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认识月蝉了?”
铁浪好奇道。
“难道你要我当着徐大人的面,揭穿她是神蟒教教主之女吗?”
夏瑶使劲掐了一下铁浪的屁股。
“哎哟!”
“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到就糟了。”
夏瑶忙捣住铁浪的嘴巴。
张嘴含住夏瑶玉指吸了两下,铁浪道:“还是小瑶知我心。”
“知你的什么心?”
“色心啊!”
“啧啧,大色狼!还说剿灭了神蟒教,我看你是用这坏东西把她们都搞了吧?告诉我,你这次云南行又多了几个女人?”
“暮儿、婉儿、一儿、二儿、三儿……”
铁浪伸出双手,装模作样地一根一根掰着,然后又屈膝,道:“好像手指加脚趾都数不完,怎么办?你要不要把你的手指、脚趾也借给我算一下?”
“去死!不和你说了,好困,我要睡觉了。”
说完,夏瑶帮铁浪盖好被子,枕在他的手臂上。
“明天你的大仇将报,以后便安心留在我身边。”
“嗯……”
第二天,在徐阶的授意下,铁浪只身前往景仁宫。
上清宫虽名为道观,却只负责炼丹,一般的道教活动都不参与,所以此次祈福的道士便是由徐阶亲自推荐的蓝道行。
此时嘉靖正坐在景仁宫大殿的蒲圃上。身穿印有八卦太极的道袍、头钺道帽的道士蓝道行,正将戒刀上的咒符点燃,在空中晃晃悠悠好几下后绕到神案前,嘁嘁喳喳念着只要是人都听不懂的咒语,一身素衣的嘉靖显得非常虔诚。
除了他们两个,大殿两侧还各站着八名奏乐道童。
香烛摇曳,青烟笼罩着整个大殿,倒有一番神仙秘境的错觉。
负责陪同的两名御史则站在门外,其中一人正是邹应龙。他望着外面的大门,希望严嵩能早点出现,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奏折呈给嘉靖,心里暗暗焦急。
平时他不喜欢看到严嵩,此时却希望他能马上出现。
蓝道行念完咒语后,双眼翻白,浑身哆嗦着,拂尘一甩,道:“吾乃玉清元始天尊,受弟子蓝道行请求特下凡。天宫还有要事,不能久留,陛下有话请讲。”
嘉靖合起双手,道:“元始天尊,朕想长命百岁。”
“陛下寿命会比普通人长,这点可放心。还有想问的吗?”
“不敢多问,知道这点足矣!”
嘉靖谦卑道。
“陛下,走之前我泄露点天机吧!今日会有奸臣奏事,威胁大明江山。”
说完,蓝道行全身再次剧烈颤抖,之后跪在地上,叫道:“元始天尊慢走,元始天尊慢走……”
几乎同一时刻,怒气冲冲的严嵩正不顾护卫阻拦,闯进景仁宫,为的自然是昨日黄光升的“告密”他要是知道徐阶明里讨好他,暗里算许他,他早将徐阶玩死了!
看到严嵩,邹应龙露出淡淡笑意,便示意另一个御史林润拦下严嵩。林润道!
“严大人,圣上正在打坐,请不要惊了圣驾!”
“我有急事要奏,请通报一声!”
严嵩吹胡子瞪眼道。
“请大人稍等。”
林润走进大殿,小声道:“圣上,吏部尚书严大人有要事启奏。”
“严嵩!”
嘉靖差点跳起来,一想到刚刚元始天尊说“今日有奸臣奏噩”嘉靖就下意识地认为严嵩便是元始天尊所指的奸臣。迷信道教的嘉靖,绝对想不到蓝道行早被徐阶收买了!
嘉靖站起身,披上龙袍,道:“让他进来!”
严嵩一进去便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圣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冤枉啊!”
“有何冤情?”
嘉靖额上青筋爆起。
“微臣昨日闻徐尚书诬蔑微臣。”
“细细说来。”
“遵旨。”
匍匐在地的严嵩眼珠子一转,道:“微臣曾经……”
“圣上!”
邹应龙突然闯进大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奏折递给嘉靖,道:“严嵩父子作乱通倭,还请圣上明查!”
“作乱通倭?”
嘉靖眼睛都红了,急忙打开奏折。
“邹应龙,你为何诬蔑我?”
严嵩怒道。
“住口!”
嘉靖叫道。
“圣上息怒。”
严嵩忙道。
嘉靖粗略浏览了一遍奏折,内容自然是严嵩父子打算造反,并且私通倭寇;加上前几日万寿宫失火、元始天尊泄露天机这两件事,气急败坏的嘉靖已完全不信任严嵩,几乎想一脚踹死严嵩。
“恳请圣上治严嵩父子的罪!”
邹应龙跪地叩首。
被气得差点吐血的嘉靖后退两步,正要开口,铁浪却出现在门口。
“圣上,微臣回来了。”
“杨将军,辛苦了。先回去休息,等朕有空再召见你。”
“臣这次……”
铁浪看着严嵩,道:“原来严大人在此啊!那臣先退下了。”
铁浪转身正要走,嘉靖却把他叫住,道:“有话直说不妨。”
严嵩扭头看着铁浪,脸上表情极其惶恐。
“这……”
铁浪装作满面为难,道:“微臣说了,还请圣上别治微臣的罪。”
“快说!不然朕真要治你的罪了。”
“遵旨。陛下可记得,微臣曾赴潮州协助海瑞总兵逼退倭寇一事?”
“嗯,继续。”
“那时,微臣从倭寇口里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严大人……严大人私通倭寇!”
“杨追侮,你别污蔑我!”
严嵩吼道。
“够了,够了,朕不想听了!”
对严嵩完全失去信任的嘉靖挥手道:“来人!将严嵩押入天牢,立即派人抄家,并将严世藩也一并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皇上圣明!”
邹应龙忙道。
“圣上,微臣……”
严嵩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双眼翻白,已然饿去。
“微臣告退。”
得到嘉靖同意,铁浪和邹应龙一起走出了景仁宫。
严嵩父子被收监的消息一传开,京师的老百姓都跑到大街上欢呼,有一部分人更是跑到衙门击鼓鸣冤,将严嵩父子侵占家产、逼奸民女等罪状一一告发。
仅仅一天,京师衙门就收到不下两百封状纸,对象都是严嵩父子。当嘉靖看到这些状纸时,恨不得立刻处死严嵩父子,但念在严嵩劳苦功高,并没有治他死罪,而是剥夺其家产及官职,并将他赶回江西,其子严世藩则因通倭罪被杀。
京师南城门。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中,穿着粗布衣的严嵩背着包袱走出了城门,蜡黄的脸上尽是疲惫与惊恐,浑浊双眼更是噙满了泪水。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吏部尚书顷刻间沦落为过街老鼠,这种翻天覆地的巨变让他感到生无可恋,可他还是不敢去死;他畏惧死亡,害怕死了之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步履蹒跚的严嵩想起儿子被斩,泪水一下涌出,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继续往前走。
走到城外小路,严嵩碰上了早已在那等候的夏瑶,铁浪则靠在大树后面,他不想干涉夏严两家的恩怨。
“你也许已经认不得我了。”
夏瑶冷笑道,慢慢拔出了佩剑。
“你……你……”
严嵩颤抖着声音道:“没想到徐阶这老家伙搞得老夫家破人亡还不够,还要杀我灭口!”
“住口!”
夏瑶歇斯底里道:“当年我爹爹夏言劝狗皇帝光复河套,你却从中阻拦,还说我爹爹挟天子而令诸侯,让他丢了官职。后来我爹爹原打算返乡安度晚牢,而你……”
夏瑶一剑顶住严嵩胸口,哭道:“而你唆使仇鸾告发曾铣,信中还提到曾铣和我爹爹交好。曾铣被斩首后,返乡途中的我们一家被狗皇帝召回,继而被斩首!
而我是被徐大人暗中救下的夏言之女,夏瑶!““老乡啊……呵呵。”
严嵩感慨道。
“明明知道我爹爹和你是老乡,你却还用毒计害死他,你这种人鹊该死!”
“我还以为夏言没亲人了,没想到他的女儿还在,还成为了徐阶的护卫。”
严嵩深吸一口气,道:“杀了我吧,我也该下去向你们夏家赔罪了。”
“我当然要杀了你!”
夏瑶举起剑,却没有动静,突然将剑扔到地上,叫迨:“你这种人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快滚!”
严嵩没有说话,而是跪在地上,向夏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常初被富贵荣华所惑,现在失去了一切才知道后悔。夏瑶,我真对不起你们一家。”
“人都死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滚吧!”
严嵩站起身,道:“徐阶不是好人,你还是早点离开他吧,否则会被他害死的。”
“滚!”
严嵩离开夏瑶视线后,夏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掩面而哭,树后的铁浪忙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追悔,明明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明明我该杀了他替亲人报仇,可为何到了最后一刻,我却下不了手,你说我是不是大傻瓜,呜呜呜呜……”
抚摸着夏瑶的发丝,铁浪安抚道:“他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好活着,这便是对你九泉之下的家人最大的安慰,懂吗?小傻瓜。”
“追悔,我现在没有目标了,怎么办?呜呜呜……”
“离开徐阶,和我在一起,和半雪一样给我怀上孩子。”
说着,铁浪擦拭着夏瑶眼角的泪水。
“追悔!”
夏瑶哭得更大声,紧紧搂着铁浪的脖子,叫道:“我要变成你的女人,我要帮你生孩子,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放心吧,绝对可以的。”
说这话时,铁浪眉毛都快挤在了一块。他实在很怕上清宫会来找他麻烦,也担心改造完毕的罂粟。
“追悔,徐大人对我有恩,我要是现在离开他,他会愿意吗?”
“说实话,你离开与否,对他都没多大影响。毕竟现在严嵩垮台,他已经算是嘉靖最信任的大臣,位高权重,又深得民心,没什么人会害他的。”
“要是那帮臭道士要动徐大人呢?”
“你傻了呀!”
铁浪捏了一下夏瑶的鼻尖,笑道:“要真是如此,徐大人又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呢?一直以来,徐大人曲意逢迎严嵩,严嵩完全将徐阶当成了甭种,他才能活到现在。上清宫和徐阶没什么利益冲突,不会加害于他的,所以呢……”
铁浪在夏瑶脸上使劲亲了一下,“所以就穿上漂亮的裙子,和我一起回独石城,做我杨追悔的女人,好吗?”
“那悦晴小姐怎么办?”
“选个良辰吉日迎娶她,这也是你希望的吧?”
“我怕……无法面对她。”
“船到桥头自然直。”
铁浪一把将夏瑶拉起来,道:“走吧,回去和徐大人说一声,然后就跟着我回独石城。”
“嗯!”
回到尚书府,夏瑶向徐阶请辞。徐阶倒也没有为难夏瑶,只是要她有空就回来走走。离开之前,铁浪还跑去和徐悦晴温存了一会儿,并说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说好会选良辰吉日向她爹爹提亲后,便和夏瑶及月蝉一道离开尚书府。
回到独石城,铁浪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探望小孕妇徐半雪。
才离开十几天,铁浪便觉得徐半雪的肚子似乎大了不少。而当他得知叶梦岚、小月和施乐已于十天前离开将军府,不知去向时,铁浪吓出一身冷汗,以为她们被上清宫挟持,急得团团转。当得知叶梦岚有留下一封信给自己时,铁浪忙打开信封,浏览一下,他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徐半雪脸上亲了一下,铁浪便乘着三颅凤凰飞往静月湖。
在静月湖上空,铁浪隐约看到水里似乎有两个人在嬉戏,仔细一看,原来是施乐和小月。
落到小屋前,铁浪正想调戏她们两个,叶梦岚却从屋内走出。
面纱早已除下,面容有些憔悴的叶梦岚面露淡淡笑意,走上前轻轻拉住鐡浪的手放在肚子上,呢喃道:“相公,妾身也有了。”
“你也有了?”
铁浪兴奋得将叶梦岚整个人抱了起来,叫道:“那我岂不是有三个孩子了?”
“快点放妾身下来!”
叶梦岚急道。
将叶梦岚放到地上,铁浪捧着她的脸吻了好几下,道:“我要去买白参、红参、高丽参,还有燕窝、鹿茸给你补身子。要是想吃肉,我把仙血龙鱼杀了给你吃!”
“不要了,那会变胖的。”
叶梦岚在铁浪嘴角亲了一下,道:“这段日子妾身不能陪你修练《淫龙九式》了,要等到生下孩子才行。其实妾身真没想到商己还会怀孕,想都没想过,相公。”
叶梦岚又拉着铁浪的手按在腹部。
“以后还可以生很多个呢!”
铁浪抱紧叶梦岚。
“相公,相公,相公。”
变成人鱼的施乐嗔道:“人家也怀孕了。”
“真的?”
“是啊!我已经想好了,要是生出来是条鱼,我把它炖了给梦岚姐姐补身子;要是一个人,那放着养;要是半人半鱼,那就扔到海里让他自生自灭吧!”
铁浪很难想像施乐生出鱼或者半人半鱼的画面,更觉得那画面有点恶心,便小声问道:“你真的怀孕了?”
施乐游到铁浪面前,嫩白双臂压在木板上,媚笑道:“那要相公多射几次才行。”
“还好。”
铁浪松了一口气。
“相公,我们姐妹俩可不跟你回去了哦!在这里每天都可以泡在水里,别提有多舒服了。而且这里环境安静,很像鬼窟。”
施乐身子往后一仰,人已潜进水里,忽然又从小月后面钻出来,被吓了一跳的小月差点摇尾逃跑。
“你们不怕仙血龙鱼吗?”
“水底什么都没有,连一条鱼都没有,除了我们姐妹俩。”
“仙血龙鱼没有在水底?”
“没有,相公要是不信可下来找找。”
“怎么可能?”
想起仙血龙鱼,铁浪便想起师父凌霄神尼被司徒千凝杀死后,遭仙血龙鱼吞吃的血腥画面,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更想起凌霄神尼的嘱咐,要他成为一代淫皇,成为朝廷和武林的统治者。可他现在似乎没有了这种狂妄梦想,只希望自己的几个女人能平平安安,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解除上清宫的潜在威胁才行。
“相公,怎么了?”
叶梦岚问道。
铁浪回过神,笑道:“没事,只是在想着那么大的东西能飞到哪里去?”
“呵呵,也许都飞到海里变成降雨神龙了。”
“离开这里就好。我先下去洗个澡,今天和夏瑶从京师回来,满身都是臭汗。”
“去吧。”
叶梦岚附到铁浪耳边,呢喃道:“相公可以在水里让她们舒舒服服的,施乐可是每天都记挂着你哦!”
“她这家伙永远都得不到满足,但是每次都被我干得想逃跑。我这就去会会她。”
说着,铁浪已当着叶梦岚的面脱得精光,扑通一声跳下水,朝正在仰泳的施乐游去。
浮在水面的施乐双峰露出水面,高耸得犹如两座大山,大山顶端又缀着两颗诱人楼挑,要是有小鸟看见,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休息之地,更可能用喙去啄施乐的乳头。
趁施乐闭眼休息之际,铁浪已快速将其大腿分开,握着肉棒用力刺入。
“呀!”
施乐吓得连呛了好几口,接着便用腿夹住铁浪虎腰,织续漂浮着,任由铁浪勇猛冲刺,她的浪叫声则在静月湖上不断传播着。
看到这情形,小月急忙游到叶梦岚面前,要她将自己拉上去,同时,她的尾巴也变成了修长双腿。
“小骚货,刚刚不是还是尾巴吗?怎么这么快变成腿了?”
铁浪抓着施乐小蛮腰用力冲刺着。
“因为听到梦岚姐姐的话了,知道相公要搞我,所以我先做好准备呀!噢……相公……顶到了……再进去点……”
叶梦岚看着正用毛巾擦身子的小月,问道:“你怎么不和相公好好玩玩?”
小月浅浅一笑,腼腆道:“我对那个没什么需求。”
“你们两姐妹性格真的完全不一样。”
“嚼。”
在水里让施乐高潮两次,铁浪便将精液射进她子宫内,之后便和她们三个坐在木屋边聊天。铁浪聊着这些日子游玩名胜古迹的感触,更讲出自己在九乡溶洞成为神蟒教教主的经过,听得浑身燥热的施乐又想给铁浪干,铁浪只好让她坐在大腿上,肉棒狠狠插入蜜穴,然后一边调戏着叶梦岚和小月,一边缓慢抽chā着,叶梦岚和小月都被这淫靡情景弄得脸都红了。
在静月湖待到傍晚,铁浪便骑着三颅凤凰到附近的城镇买了些食物和补品给她们,之后回到独石城。
和海露、徐半雪、夏瑶、阮飞凤、月蝉、优树、纱耶、徐平八人吃着晚饭,铁浪便道:“我要离开七、八天。”
“去哪儿?”
海露忙问道。
“带着皇后去找名医。我要让她重见天日,老百姓不会希望母仪天下的皇后是一个瞎子的。”
“悔儿,她的眼睛没有复原的可能,大夫已经说了。”
海露叹息道。
“那是他的医术有问题,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办法医好她的眼睛,岳母不用担心。”
铁浪笑道。
“要去找魔医吗?”
徐半雪开口问道。
“嗯。”
“我能一起去吗?”
“你有孕在身,必须留在府中好好休息,我过几天便回来,再也不离开。”
“好肉麻。”
纱耶嘀咕道。
“好吧!那相公打算何时启程?”
“明天早上。”
“悔儿,你要小心点。不论你做什么,我们大家都支持你。”
海露笑道。
“我会的。”
吃完饭,铁浪便去看望待在房里吃饭的张皇后,见她正一点点地往嘴里扒饭,铁浪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希望魔医能把她治好,因为他还要用皇后这张王牌完成一些对付上清宫的细节工作。
铁浪深知嘉靖非常信任上清宫,更相信邵元节会炼出长生不死的仙丹,所以要瓦解上清宫,就必须先剥夺嘉靖对他们的信任,而张皇后将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铁浪站在门口看着张皇后,并没有出声。看了好一会儿,见她已将饭吃完,铁浪才发出声音。
知道是铁浪,张碧奴马上露出笑容,问道:“杨公子今日可好?”
“非常好。”
铁浪笑道“明天请夫人和我去一个挺远的地方,回来后,夫人就能看到您的女儿初彤公主了。”
“真的?”
张碧奴马上站起身,激动道:“我一直期盼着这一天,但是我的眼睛……”
“夫人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来接您。”
“真是麻烦杨公子了。要是真能看到,碧奴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杨公子,还不知道杨公子长什么模样呢!”
“到时候便知道了。夫人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
“好的。”
倚在护栏前望着那轮刚刚升起的明月,铁浪思绪变得非常混乱,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要是可以不管江湖和朝廷的纷争,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人远走高飞该多好啊!
可是上清宫存在一天,铁浪想要的宁静便很难得到。淫兽、肉兽这些邪恶妖物总是会浮现在脑海里,他更担心某天自己的女人会成为它们的食物。
伸了一个懒腰,铁浪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骑上三颅凤凰飞往西边。
对付上清宫,他还有一张更大的王牌,但他不确定这张王牌到底会不会为他所用,甚至有点担心这张王牌最后会反扑自己,不过比起成天提心吊胆地生活,铁浪更宁愿放手一搏!
半个多时辰后,铁浪已经飞到了大同府上空,找到总兵府邸,铁浪便让三颅凤凰降落在府邸后花园,他则去找寄寒香。
寄寒香正在房内刺绣,一看到铁浪,她差点跳起来。
放下针线,寄寒香忙拉着铁浪往外走。一到后花园,寄寒香也不管趴在那里的三颅凤凰,一下便将铁浪抱住,道:“可想死我了!”
铁浪拉着寄寒香的手按在胯间,淫笑道:“不是想我,而是想这根东西吧?”
“随便你怎么说。”
寄寒香勾住铁浪脖子,暧昧道:“今天自己送上门来,是不是怀念我的身体了?”
“是啊,我还想干得你乱叫。”
“我也想。”
寄寒香踮起脚尖要去吻铁浪,铁浪却别过头。
“怎么了?”
寄寒香忙问道。
“我可能快要死了。”
“怎么回事?”
“搞定神蟒教,上清宫再无敌手,失去利用价值的我自然成为他们的迫害对象,也许我待会便被人暗杀了。”
“这倒是。”
寄寒香沉默片刻,道:“不管那些了,你现在和我做,看能不能一次打通余下的三个穴位,要是能,以我的功力绝对可以帮你度过难关!”
“前辈有听过魔医吗?”
“魔医?”
寄寒香皴着柳叶眉,道:“知道,不过他很早以前便退隐江湖,你提他干嘛?”
“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所以我打算明天带你去他那里,让他替你打开穴位。你觉得可能性高不高?”
“他只会杀人,我从未听过他还会救人。你带我去,不怕我们都被他杀了吗?”
“有晚辈在,前辈自然可以放心。跟我去,好吗?”
说着,铁浪已将手伸进寄寒香裙内,沿着绵软私处上下抚摸着。
“唔……听你的……”
寄寒香娇嗔道。
“那现在跟我回独石城。”
“柯兴宁那边怎么办?”
“你再回一次永平,又有何不可?”
“你真是坏死了!”
寄寒香白了铁浪一眼,道:“那我去写信,你在这儿等我。”
“我不等你了。”
“你要让我一个人骑马到独石城吗?”
寄寒香不满道。
“我不等你,它等你。”
铁浪附到寄寒香耳边,道:“我的大棒棒在这里等你,它想操死你。”
“我的小穴要夹死它!”
白了铁浪一眼,寄寒香挣脱他的怀抱,像一只小麋鹿般跑出了后花园。
“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伪装得那么完美。”
铁浪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