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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近郊的官道上,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缓缓而行,每个经过的人,不分男女,总是忍不住望向马车一眼。世上马车何其多,为什么这辆马车这么引人注目?原因就出在坐在车夫位子上的两个女子“霜霜,你看你看,那边那个骑马的长得还蛮不错的;这边这个白衣服的也很可爱……”严如霜拉了拉正兴高采烈地对路人品头论足的项玉钗的手,低声道∶“玉钗姐,大家都在看我们了,不要这样啦!”时近正午,刚睡了个饱的项玉钗心情正好∶“看就看啊!又不是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嫩白纤巧的小脚ㄚ子凌空轻轻摇晃着,吸引着众人的眼光。
低头看了看项玉钗光溜溜的双脚,严如霜忍不住问道∶“玉钗姐,为什么你要打赤脚呢?”摇了摇头,项玉钗笑嘻嘻地耸肩道∶“不为什么啊!习惯了不穿鞋,一时改不过来,需要穿的时候再穿嘛!”不管怎样,总不能硬要把鞋套到人家脚上,严如霜只好乖乖专心驾车。马车渐渐驶近宜昌,车上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路旁隐藏在许多赞叹眼光中的一丝邪念“嘿……真是难得的好货色,今晚可有得享受了……”男子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远远跟在马车后方,直到确定她们在哪间客栈停了下来才离去。
静夜。项玉钗斜躺在床上,舒服地半眯着眼,准备享受她最近的新嗜好∶好好的睡上一觉。
“玉钗姐,你猜毕天雨他现在会在哪里?”坐在窗边的严如霜忽然问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项玉钗摇头道∶“我猜不到。他可能正在河北,也可能正在江南,有太多可能了……”严如霜看着窗外逐渐冷清的街道∶“我知道他会在哪儿……三个月后的拜剑山庄黑榜之会,他一定会到的!”
“可是他已经失去功力……”项玉钗发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闭口,幸好严如霜一脸专注地望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这句话。
“小姐,请开门,我是店小二,来清理烛台的。”看了看桌上的残烛,严如霜不疑有他便打开了房门。
“打扰了。”小二低着头进入了房间,低着头换了一根新的蜡烛∶“好了。”就在店小二燃起新的那根蜡烛之后,一股淡淡的香味随即充斥着整间房间。
“迷香!?”
严如霜刚起了想制伏店小二的念头,全身就失去了力量,摇摇欲坠。小二抬起头来了,那是个满俊俏的男子,一个满脸可恶笑容的男子∶“哎呦!小心小心,别摔伤了。”伸手扶住已中了迷香的严如霜∶“摔伤了可是会坏了价钱的。”随即点了她的穴道。
“你是谁?”项玉钗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男子吃了小小一惊。男子惊讶地望向床上的项玉钗∶“哦!?难道你没有中我的绮云香?”项玉钗放浪形骸的笑出声来,满是挑逗意味的妩媚眼神斜睨着男子∶“你说呢?”
男子将失去意识的严如霜放在床头,沉吟着道∶“这下子可伤脑筋了……如果你没中迷香,现在应该想办法要救她才对,可是你却想拖延时间……我想你应该中了迷香。可是你又没有昏倒,那只剩两种可能性,一是你功力深厚现在正运功抗毒所以要拖延时间,二是你自知无力反抗而想引我靠近好让你做最后一击……嗯,我有一个办法应该能分辨……”
男子忽然掀开了项玉钗盖在腿上的薄被,被下是一双包里在白色薄纱裙内的修长美腿,男子赞叹道∶“哇……太美了,美得我都快舍不得把你们卖掉了。”近乎赤裸的双脚微微一缩,项玉钗绝美的笑容依旧∶“你到底是谁?”男子的视线在项玉钗的腿上巡回∶“我的身分重要吗?反正今晚之后,你们再也不会见到我……”
男子忽然出手握住了项玉钗的脚。陌生男子无礼的举动让项玉钗的脸上现出几许嫩红,微微蹙眉道∶“你打算……杀了我们?”
点了项玉钗脚上的穴道,男子脸上令人讨厌的笑容又出现了∶“现在不管你想做甚么都没用了……我怎么舍得下手伤害如此美丽的人儿呢?只不过想请你们为我赚钱罢了,用你们女人天赋的本钱……”
“萧裕星?”这是江湖上一个知名采花大盗。男子显然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哎呀呀!还是被你给猜中了,不过……那已经无关紧要了。”项玉钗只觉得脚底传来阵阵麻痒,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软,萧裕星居然捉着她的脚,轻抚着她的脚心∶“真是好漂亮的一双脚。”
项玉钗轻咬下唇,含嗔带怨的眯起眼睛,柔弱地别过头去∶“你就只会这样欺负人家吗?”
“我会的可远远不只如此呢!”萧裕星的手开始往上移,停留在项玉钗腰际束着衣裙的结上∶“你放心,我会让你充分的享受到的……”项玉钗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减少,无力的双手紧紧捉着胸前薄衫∶“不……不要……”
项玉钗的脸更红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近乎赤裸的娇躯充满了诱惑的吸引力。萧裕星恣意地欣赏项玉钗完美无瑕的胴体,眼中满是赞赏,他并不急着脱光她的衣服,他喜欢这样若隐若现的感觉,他觉得那样更有味道。项玉钗迷蒙的眼中隐泛迷离的光彩,无比娇弱地注视着萧裕星,她眼底的那一抹似恳求似埋怨的柔媚,紧紧吸引住他。
萧裕星赞叹摇头道∶“天女下凡亦不过如是。”在萧裕星的注视下,项玉钗紧紧护着胸前的双手微微地抖颤,这小小的动作却带给萧裕星极度的刺激。就在萧裕星认为眼前两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已完全的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柔弱的仙子出乎他意料的反击了!‘鬼医’嫡传的点穴截脉手法‘束魂指’,一瞬间攻向萧裕星。招式平平无奇,取的穴位也并不正确,歪歪斜斜地竟似乎只是毫无章法的纤手一指,但这一指却是号称天下第一点穴名家一生心血之集大成,绝不容许对手等闲视之。
项玉钗也中了萧裕星的迷香,只是她体内早已充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药,江湖上能够迷昏她的迷香只怕当前还找不到。之所以让萧裕星吃尽甜头,为的只是顾忌在他手上的严如霜……之所以在成功击中萧裕星之前骤然收招,也是因为严如霜……因为萧裕星的手已经放在她的心口上。萧裕星邪笑道∶“好险好险,幸好我的运气还不错,差点儿就让阴沟里给翻了船。刚才那是甚么招式?看起来象是点穴手法,可是又有点儿不太象……告诉我吧!”边说话边让邪恶的手在严如霜的身上游走着。
“‘束魂指’。”自知已经没有必要再做作下去,项玉钗冷声答道。萧裕星脸色一变∶“‘鬼医’项不群的‘束魂指’!?你是他甚么人?”项玉钗哼的一声道∶“就算我是他女儿,对你来说有差别吗?你不可能这样就怕了吧?”
萧裕星闻言一愕,继而笑道∶“那倒也对。好了,项小姐,下床去吧!”
项玉钗先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斜睨着项玉钗身上只剩下几件薄衫而遮遮掩掩的样子,萧裕星面上又泛起那令项玉钗作呕的笑容∶“项小姐,把衣服脱光吧!”
严如霜在他手中,自己根本连讨价还价的馀地都没有,转过身去,项玉钗背对着他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这本是一句威胁的话语,但此时却只更凸显出她无力反抗的无奈。身上仅剩的几件薄衫轻轻地自肩头滑落,烛光映照下,项玉钗赤裸的背影仿佛出自上天所精雕细琢的完美艺术品般美丽,自然地散发着令人震撼的美感。萧裕星的呼吸明显的紊乱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兴奋与期待∶“转过身来吧!”
一声令人心神荡漾的叹息,项玉钗转过身来,却还是转过头去望向别处,不愿看到萧裕星的眼睛。不知怎么的,萧裕星觉得一股怒气直涌上来,项玉钗不愿望向他的动作令他十分难堪∶“看着我!”
项玉钗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的站着,还是没有朝萧裕星望过一眼。一声布料的撕裂声传遍整个房间,萧裕星手里拿着原本是严如霜身上衣服的碎布,沉声道∶“看着我!”看到项玉钗终于正视着自己,萧裕星心里涌起胜利的快感∶“不许违背我的话!否则遭殃的人是她!”项玉钗怨恨的眼神让萧裕星觉得全身舒畅“这才是我要的。”
萧裕星的视线在项玉钗身上恣意搜寻,忽然一个念头浮现脑海∶“现在,项小姐,你自慰给我看吧!”他想要羞辱她,报复她刚才的态度。项玉钗脸上一红∶“我……我才不要呢!”
虽然早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试过,连洗澡时都刻意轻轻避过身体的敏感地带,更不用说是在人前做了。右手掐住严如霜细细的脖子,象是要把它折断般紧紧扣住,萧裕星残酷的笑着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不许违背我的话!”
看到项玉钗那又羞又气的样子,萧裕星觉得那简直比强暴她十次更过瘾。
低着头道∶“我……我没有做过……”没有别的选择,项玉钗只能屈服。
“看着我!”不得已,项玉钗抬起头来看着一脸邪笑的萧裕星∶“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呀!首先,把手放到这儿……”项玉钗颤抖着把手放到自己的胸部上,笨拙地活动着,心中只希望这恶梦早些过去,只可惜现实有时比梦境更可怕,萧裕星的话又传到她的耳朵∶“很好,就是这样,对对对就是那儿,用你的手指啊!”项玉钗只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种事?珍珠般的眼泪在眼框里直打转。
尽管如此,项玉钗还是不敢违背萧裕星的话,毕竟严如霜还在他手上。渐渐的,项玉钗自己的手所带来的奇怪感觉开始肆虐,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脸上也逐渐出现迷离神情,情欲的力量缓慢但持续一点一点的席卷了她仍准备伺机而动的理智。
看着项玉钗在自己的面前做那档子事儿,萧裕星只觉得一股兴奋自心底油然而生,就是这股兴奋让他从侠客变成淫贼。
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连一次也没有,他乐于当这样的自己,胜过人前人后都得为了大侠的名号而过得苦不堪言∶“好,现在开始下一阶段……”
“啊……”身体最敏感处被自己轻轻触碰的刺激让项玉钗猛地浑身一震,檀口吐出萧裕星期待已久的美妙乐音∶“舒服的话就叫出来吧!放心大胆的让这感觉去带领你,哪儿舒服你就往哪儿摸……”指尖传来湿润的感觉,对于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项玉钗已经无暇细想,一波波的快感早已占据了她的所有神经。
“啊……这感觉……我……好奇怪……好……”脑袋里一片混乱,却突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男子的样貌,项玉钗狂乱地左右摇动着她的头,长长的乌黑秀发随之散落,原本当成发簪子用的银针也掉落地面。
项玉钗觉得双脚越来越没有力气,连站着都觉得很困难,她知道只要停止自己双手的活动就可以了,但是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住,手指好象有自我意识似地不断探索着,攫取身体里所有的快感,在萧裕星的注视下,项玉钗颤抖着白 的娇躯在自己的手中初次领略到高潮的滋味。萧裕星微笑看着眼前失了魂般的美女,白得象是雪的胴体上满是细细的汗珠,无力地微微喘息着,四肢也因为方才放肆的狂欢而抖颤,微张的樱唇象是仍在咀嚼悦乐的馀韵。
项玉钗高潮过后的满足神情渐渐收起,两眼隐泛杀机,怒视着正用那可恶的笑脸望着自己的萧裕星。
“这一堂免费的教学课程不错吧!恩,你不用回答,我用看的就知道了。”萧裕星十分享受项玉钗的这种眼神,因为他知道只要手里握着这女孩的生死,她就不敢轻举妄动。想着想着,萧裕星的手又在严如霜的胸前游移了起来,柔软又有弹性的触觉让他感到很愉快。
“啪”萧裕星听到了这声异响的同时感觉到指骨断折的剧痛,张大了嘴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一只白玉般的手给重重的掐住了∶“轮到你尝尝这种滋味了!”严如霜冷艳的脸上毫无表情,青葱般的手指不断用力,直到萧裕星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咯咯”声。
“霜霜!放了他吧!”项玉钗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边穿边及时阻止了严如霜。严如霜愕然望向项玉钗,眼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惊异∶“玉钗姐,他那样对你,你还要放过他!?”两朵红云飘上她的脸颊,知道严如霜醒过来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早,项玉钗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想杀他的人没有上千至少也有几百个,我们把他吊在城门,等到天一亮,自然会有人发现他。”拍了拍满脸涨红的萧裕星的脸颊∶“那些人在杀死他之前,应该还会好好的款待款待他……”萧裕星怨恨地眼神项玉钗毫发未伤地接下了,还回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别用力了,瞪不死我的。”拾起银针,疾点了他周身数处穴道,有些穴道甚至连严如霜也不认得。
马车缓缓的驶离宜昌,马车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对不起,玉钗姐。”严如霜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都是我连累了你……”
“啊!?甚么?哦,没关系啦!别在意,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项玉钗毫不在意的道。严如霜却不能就这样释怀∶“可是……玉钗姐……玉钗姐?……玉钗姐!”项玉钗如梦初醒般左顾右盼∶“啊?甚么?怎么了?”严如霜皱眉疑问道∶“玉钗姐你在想甚么?失魂落魄的。”接过严如霜手中 绳,项玉钗显得跃跃欲试∶“让我试试看!”
“小心!”突然的颠簸让严如霜惊呼。
“能告诉她我刚刚在想她的小男朋友吗?”想起严如霜生起气来的样子,项玉钗摇摇头,专心的学习如何操纵马车。
青年抬起头来微感惊讶地望着身前这座矗立在众多屋宇围绕之中巍峨的楼阁,喃喃地道∶“老李,你的老家……满不错的嘛!”老李微笑道∶“多谢公子称赞。”青年收回视线斜睨着他道∶“不过比起我家还是差了一点。”老李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走了几步之后青年摇头叹息,无限失落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女孩……老李!快点把事情办完!别担搁了我找人的时间!听到了没有?”老李只得答道∶“是是……”青年傲气丝毫不改,昂然步入正厅之中。
一名宫装妇人迎了出来,恭谨道∶“绰影阁柳飞羽见过公子……”青年点头挥手道∶“柳夫人免礼,咱们快点把事情办好,我还有事情急着要办。”妇人望了望老李,欠身行礼道∶“父亲……”老李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了……就照公子交代的吧!”柳夫人右手轻挥,七名高矮不一的男子鱼贯而出,一字排开。
“他们是绰影阁最精锐的七个人,各自擅长不同的武功,气功、拳掌、剑术、刀法……请公子选择吧!”柳夫人一一指出各人的特性,等待着青年的决定。青年急着赶快去寻找那名女郎的下落,根本无心于此,转身便往外走去,道∶“老李,你帮我选吧!”
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青年走到门口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这不就是……她!?”女郎一时不察门内有人,一下子和青年撞在一起,倒在他的怀里。女郎柔弱的躯体似乎已完全失去力气,软软地靠在青年的身上“怎么了?”青年低头一看,女郎娇美的脸上竟充满了痛苦的表情,急遽地呼吸着。不及细想,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让青年每次遇到突发状况总是同样的反应∶“老李!快帮忙!”老李探了探女郎的腕脉,眉头一皱,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柳夫人拿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打开瓶口放到女郎面前摇晃几下。
看着女郎的表情渐趋缓和,青年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她怎么样了?”老李答道∶“暂时没事……”青年双眉一挑,声调转冷∶“暂时?”柳夫人伸手欲扶女郎,道∶“公子,小女雅儿数月前生了一场大病,至今尚未完全治愈,请让妾身送她回房休息……”
“原来你也是绰影阁的人啊……”青年轻松地抱起女郎就往内室走去∶“我送她去就可以了。柳夫人,她的名字?”他的话中总是带着一股独断独行的霸气,让人不得不服从。
“小女名叫柳书雅。公子,这边请。”柳夫人领先走向内室。
当晚的酒宴上,青年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杯中酒波。柳夫人站起身来,沉声道∶“办不到!公子这要求太过份了!”老李正欲开口阻止她时,青年已轻轻地把酒杯倒转了过来,自言自语道∶“真奇怪?为什么酒会没流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只要我想它不流下来它就不会流下来……”青年充满逼人傲气的眼神直视着惊讶于他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功力的柳夫人,道∶“虽然顾忌我的身分,可是你刚刚还是想杀了我,对吧?她对你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宁可当着父亲的面和我翻脸?”
柳夫人缓缓坐回椅子上,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回望着青年。青年仰头喝干杯中酒,道∶“你们有事瞒着我,我知道那是有关于雅儿的。她不是你女儿对吧?不用回答,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听说你们有一种迷药能够控制人的心智……她的病,我想也是你暗中动的手脚吧?我再说一遍我的要求……本公子不需要甚么贴身侍卫,我只要她!”柳夫人抬起头来和青年对视着,大声道∶“你要她干什么?凭你的身分,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我的雅儿呢!”随着她的声音,早先的那七名男子出现在青年的身后。
老李仿佛对柳夫人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没有半点信心,完全对他们不抱希望地向青年求情道∶“公子,手下留情!”青年轻轻点头,站了起来,傲然道∶“你们头上所顶的天空,你们脚下所踩的大地,将来有一天都将会变成我的;就连你们微小卑贱的生命!也是我的……”右手在半空之中虚抓,掌中好似握住甚么东西似地。
柳夫人正奇怪手下为什么没有动手,却发现七名江湖中第一流的杀手同时跪了下来,双手紧揪住胸口衣襟,额上冒出豆大汗珠,显然正在忍受极度痛苦。
“好!居然忍得住不吭一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青年右手五指一张,七名杀手痛苦的表情一缓,同时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背对着自己的青年……看着马车远去,柳夫人问当晚七名手下当时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手下个个都是心有馀悸,答复道∶“先是看到他举起手之后,感到胸前一阵轻微的震动,后来……后来好象……好象有只手伸进了你的胸膛里,整颗心被人捏在手心一样,喘不过气来,又极痛苦……你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力道越来越强,就象是真的有人伸手用力的捏着你的心似的,最可怕的是我从头到尾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动手的。”支开手下,柳夫人喃喃自语道∶“皇极破军诀……”环顾四周,心头一股不舍四出肆虐“雅儿……自己保重了……”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凌少天。你可以叫我凌公子,我出来玩的时候人家都这么叫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叫我少天也行,比较亲切嘛!”凌少天笑容满面地对着柳书雅谈笑风生,只可惜女方似乎没有半点回应,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缓缓变换的景物,他也不禁有些难堪,嘿嘿一笑掩饰尴尬的气氛∶“我看我先出去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看看窗外的风景,反正这段路上也没甚么其他好玩的……”
一出车门外,凌少天一向高傲的头马上垂得低低的,叹息道∶“唉……怎么会这样?”撇见老李微扬的嘴角,满腹怨气瞬间倾巢而出∶“老李,你笑屁啊!本公子糗了,你居然敢笑!?”
老李连忙陪笑道∶“老李不敢,只是很少有机会见到有人不卖公子的帐,有些惊讶罢了……”仔细回想自己过去的经历,除了学武时曾被老爸狠狠骂过以来,哪个人敢对自己这么冷淡的?凌少天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对柳书雅的喜欢又更深了一层,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道∶“算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机会的……”想到以后这冰山美人将会为了自己而改变,不禁很想大吼大叫来宣泄一下充满了心里的愉快与自豪。
忽然想到一事,凌少天的脸色微变“我好象还没听她说过话!?”用力一拍老李肩膀∶“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李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道∶“甚么怎么回事?”
“她怎么都不说话的!?该不会……她该不会是……”凌少天急得脸都红了。打从他出生时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老李对这傲气公子的想法早已了然于胸∶“如果真是这样……公子会因此疏远这位柳姑娘吗?”凌少天一怔,刚才想到这一点时,在自己的心里占最多的感觉是为她感到遗憾,至于老李所说的这种情况,倒是想也没有想过∶“当然不会……只是有点……有点……”有点甚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柳姑娘应该是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而连带的失去说话的能力……相信当她这病症痊愈之后,和正常人一般交谈应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公子请尽管放心。”
老李微微一笑,自己所跟随的果然不是个无情之人。凌少天闻言松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忽地一怔,听出老李话中试探意味,斜眼睨着老李,不怀好意地威胁道∶“老李,下次不准你再这样试我了哦!”凌少天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道∶“老李,不准你跟我老爸说喔!我想,老爸要我找了好久的人……应该就是她了。”老李微笑点头∶“恭喜公子!”
“老李……”
“公子有甚么事吗?”
“你的女儿姓柳,而你姓李,这不是很奇怪吗?”
“回公子的话,老李本来就姓柳啊!”
“那为什么我老爸叫你老李?”
“回公子的话,老李也不知道,或许是叫顺了口就改不过来了吧!”
“老柳,老柳……嗯!还是老李比较好!”
“随公子喜欢吧!”
“老李,你不是说回程的时候有件事要顺便办吗?”
“恩,有个每年一次的聚会老李今年一定得去,老李已经缺席好几年了……”
“要去哪儿啊?”
“回公子的话……那地方叫‘拜剑山庄’。”
“好玩吗?”
“回公子的话,应该会很有趣的……”